昔日残影存,新时难割舍。
    饱尝香甜味,彻夜不能寐。
    床榻凌乱,被褥横肆,四五美人交重入眠,浑然不知男人已苏醒。见他单披锦白长衫,拎着酒壶走到屋外,举杯邀月齐饮。
    孤月酒冷,道不出多少寂寥。他的内心躁动烦闷,只因还留恋黄雀儿肌肤的温存。但明明近在眼前,却得不到。这样的嫉妒和不甘,换来的是无尽的纵欲。
    身后的门扉打开,一名苗条婀娜的女人赤裸走出,笑容甜蜜地从后抱住赵识尧。而面对美人,他是无动于衷。
    “身无衣物,不怕有人窥见?”
    美人柔声柔气回道。
    “娇玉是殿下的人,谁看便挖掉谁的眼睛。”
    赵识尧听这残忍的话,倒是笑了两声。他转身,捏住娇玉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想知道本王为何如此喜爱你吗?”
    娇玉的脸虽是被捏地生疼,可她不敢忤逆反抗,依然以笑侍人。
    “娇玉不知。”
    “你与从前的她很相似。”
    赵识尧松开手,一并拉开腰上的手,继续喝起酒。娇玉瞧他离自己远了,她立即跟上去,再次抱住他,委屈说道。
    “不怪娇玉贪心,求殿下多说说那女子,娇玉定能学到几分,哄得殿下开心。”
    赵识尧摇摇头,叹道。
    “世间再无人能是她。”
    赵识尧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描绘起黄雀儿的脸。她的可爱笑容、清脆笑声、以及望见自己归来时的爱意眼神。
    当赵识尧仍沉浸在回忆时,娇玉已将手向前伸去,葱白玉指握住垂起的阴茎,上下撸动几回。这突然的动作让他闷哼一声,紧接着他迅速扔掉酒壶,转身抱起娇玉,大步走向房里。
    又是颠鸾凤,苦煞糟糠妻。若说林静婉是糟糠妻,也不为过。赵识尧品性大变,她早有预感,却没料到是如此痛彻心扉。
    林静婉独自坐在床边,视线停留在桌面的红妆盒上,丝毫未移。她正想着昨日林伏庸的一番话:事到如今,已无退路。
    事到如今,周围树敌太多,难以抽身;已无退路,身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落水只有溺死的份。
    林静婉摸着剔红镜奁上的纹路,精细上层的雕工,艳色亮丽的漆红。不单单一个盒子,其余的嫁妆都已备好,只等待新娘出嫁。
    很快,她便要嫁作他人妻,一人占有赵识尧,再无他人介入。即便有,论手段心计,她多得是。
    想到这里,林静婉不禁笑起来,对着镜子,欢喜地试戴一对对耳饰,一扫方才的阴霾。
    李媛蛮横记仇,一次次的报仇都被陈冲搅乱,不是被抓个现行,就是被吓跑。一来二去的,她也学聪明了,不再自己去折腾,而是让小厮去执行,她则呆在屋里,并且让四名打手在门外看守。
    正当李媛仍美滋滋地吃着雪梨时,门外突有打斗声。她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直接躲到床榻上。
    “你们给我死守着!若本小姐有什么冬瓜豆腐,你们可难逃责罚!”
    李媛的指令令,两名丫鬟不得不从。她们一步两步走到门边,小心地听着外面的声响。
    一阵拳打脚踢声过后,声响渐无,她们便惊道。
    “五小姐,外边没声儿,想必是他们打赢哩!”
    李媛一听,立即跑下床去看个究竟。门打开后,四名打手纷纷睡在地上,动也不动。她暗道:糟糕!
    未等李媛的逃窜,陈冲就跳出来,把她揪进屋里,外边留着两名丫鬟拍门叫喊。
    陈冲眼神凶恶地走近李媛,还把手里的棍子挥地“哗哗”声。李媛被他逼退到角落,实在无路可退时,她脸色大变,开始畏畏缩缩地哭起来。
    “我不敢犯了,你莫要伤害我,大不了我给你赔不是!”
    面对委屈哭泣,陈冲可不是受。他在乡下见过许多这种顽皮小子,嘴皮子说的求饶,第二日照样捣乱,不知分寸。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吃吃棍棒苦头。女子家家不能伤了脸蛋,唯一能揍的就是...
    门外丫鬟伏门,只听见“啪”的一声,她们惊得瞪大双眼,随后门打开来,陈冲一眼也未瞧她们,直接离开回小院。
    她们两步并着一步走,连忙问起发生何事,可李媛哭得凄凉,手还不停地揉着屁股。可想而知,刚才的声音是敲哪儿的。
    丫鬟们见小姐哭得惨烈,她们一个去找大夫,一个去找老爷。其实那一棍下去,力度根本不大,所谓的响声,也只是陈冲刻意作出来吓唬人的。
    李盛在外等待大夫出来,他的心情倒是平和。陈冲一事,李常早已与他说过。他虽不满意黄雀儿,但见过李常因她发狂的样子,他也不再劝阻。
    届时,大夫走出来,与李盛说了两叁句便离开了。李盛猜到李媛并无大碍,她向来爱虚张声势。
    李媛一看见李盛,率先是哭诉,然后撒娇。李盛嘴上安慰着,心底则是后悔自己对她娇纵过度。也许李常说得对,他是该让李媛吃吃苦。
    一日早晨,管家召集所有下人到正堂,除此之外,还有李家人。
    李盛作为一家之主,坐在正堂中间,悠闲地喝着热茶。这样的场面,让许多人心都吊到嗓子眼上,生怕招惹什么坏事。
    待茶水喝到一半,管家何伯在旁为李盛斟茶,随后朝下人们说道。
    “得老爷下令,近日因下人无故臆测造谣生事,而令有损少夫人的名誉,按照家规,责棒打五十板,外扣月银四两。”
    接着,何伯拿出一本账册,分别念出受罚者的名字和刑罚惩戒。这一个字一个字听得下人们,像在用尖棍凿他们的耳朵,疼得哆嗦。
    不止下人,李常也听着。他看着黄雀儿眉头皱起,开口慰藉道。
    “不必自责,任谁犯了家规,都得受罚。”
    黄雀儿瞄一眼李盛,然后对着李常小声道。
    “只是我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大动干戈。”
    “你是自家人,父亲当然是帮着你。”
    黄雀儿心中一暖,似有被李家人认同的感觉。
    一炷香烧完,何伯也念完了,李盛最后发话,提醒着每个人。
    “如若府内再有类似事情,那不单单是棍棒责罚而已。”
    下人们听了,一同应允道。
    “小人明白。”
    集聚散后,李媛回了屋,先是摔烂茶壶茶杯,然后愤气地趴在床上。今日作秀,她明白李盛的意图。
    李盛不仅要让下人闭嘴,更要让她闭嘴,不然也不会把李家所有人都请出来,坐在那里看戏。
    看到黄雀儿越发气势高涨,身边还有个护卫守着,她是想报仇都难上加难!
    15万字估计可以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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