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只觉后背一阵锥心疼痛,其实并无大碍。
    沈家男儿金贵,到了这一代,就只剩下寥寥几人,沈老太太不惜天价,也给沈澈和沈淳兄弟两人打造了刀枪难入的金丝甲
    故此,沈淳并没有被伤及要害。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要命的护着嘉南郡主
    大约是他的责任所在,既然是他的女人,他定然要护着一辈子
    看着姑娘家为了他哭的梨花带雨,沈淳稍稍恢复之后,就站直了身子,嘉南郡主还在他怀里,他的一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只能落在了姑娘的头心,安抚道:“莫哭了,我真的无事。”
    沈淳虽然穿了金丝甲,但刚才一剑下去,也是刺骨之痛。
    不过,很奇怪的是,他此刻内心有种从未有过的喜悦,心头像是荡过一阵四月春风,令得他不由自主的唇角微扬。
    嘉南郡主抬头看着他,险些当场就沉迷在他俊朗的笑容里,“真、真的没事?”
    沈淳点头,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与姑娘家挨近,曾经也有胆大的女子故意往他身上撞的,之前他只觉得厌恶烦躁,但是此刻,嘉南郡主双臂抱着他的腰肢,他竟然一点不想反抗,就这样抱着,感觉也挺好的。
    “嘉南!”
    武陵郡王看不下去了,女儿七岁之后,他这个当爹的都不敢抱了。
    而且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然而,郡王一声令下之后,嘉南郡主毫无反应,从他的角度去看,沈淳和嘉南两两相望,近乎是含情脉脉,哪还有心思理会他这个当爹的?!
    女大不中留啊!
    郡王面色铁青,亲自上前将嘉南郡主拉开,“可伤着哪里?”
    嘉南不想与沈淳分开,她做梦都不敢想象,沈淳愿意为了她去死,纵使他并没有伤及要害,看他扑过来替她挡了一剑是千真万确的。
    “嘉南?!”郡王没有得到回应,又唤了一句。
    嘉南郡主眼中润着泪,但唇角的笑意难掩,目光舍不得从沈淳身上移开,依旧没空理会郡王。
    备受打击的郡王,“_||”
    此时,麒麟卫已经尽数被王府护院控制,白令堂落入沈卿卿手中,她对白家嫉恨已久,手中的小鞭子更不是吃素的,狠狠抽了白令堂几下,少女笑容嚣张狂放,恨不能让全天下皆知,她沈卿卿是有多厉害。
    到了这个时候,白令堂仍旧放不下自己的矜贵身份,“岂有此理!王爷你是想造反么?本官当真没有想到,堂堂武陵郡王竟然与沈家勾结,残害朝廷命官!本官一定会将此事告之皇上!啊——”
    未及白令堂说完,沈卿卿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这一次正好抽在了白令堂的脸上。
    她玩上瘾了,加之她抽打的白家人,更是觉得翻倍的爽。
    “哈哈哈,白令堂,你是不是傻?!你以为你还能回盛京?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盛京第一宠的/玩/物,我会将你囚/禁/起来,好生/磋/磨!”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太对劲?
    加之沈卿卿有圈养面/首的前科,白令堂懵了。
    他一手捂着被打伤的脸,气的咬牙切齿,“你、你想对我怎么样?”
    萧瑾年:“……”
    男人面色微冷,对沈家暗卫吩咐了一句,那暗卫上前绑住了白令堂,萧瑾年寡淡道:“把他带下去,过几日启程押去北疆。”
    北疆?
    白令堂到了此刻,才明白了沈家要干什么,将他押去北疆,难道是要用他当做人质?
    “你们沈家太胆大妄为了!本官若是不回盛京,皇上一定会追究到底!”
    沈卿卿哼了一声:“白大人,你现在就算是搬出天王老子都没用了,落入我手中,你还想脱身?想得美!”
    沈卿卿的话越说越狂妄,活像个女纨绔。
    萧瑾年一点不想看见她调/戏别的男人,又发现她的鞭子玩的很溜,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沈卿卿小脸瞬间涨红,“哎呀,你讨厌!”
    一旁的郁娴和沈诗诗不明所以:“……”
    萧瑾年到底对盛京第一宠说了什么,她又是娇嗔,又是跺脚撒娇,还面红耳赤?
    其实,她二人很好奇,萧瑾年和沈卿卿独处时到底干了些什么。
    ……
    一场变故之后,郡王不能再装傻充愣,而且麒麟卫被他尽数控制了起来,眼下再与朝廷和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仅剩的一条路就是和沈家站在一条线上。
    沈澈和沈淳也拿出了自己的诚意,并未向郡王隐瞒计划。
    郡王稍作思量,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本王配合沈家也不是不行,但是沈二公子,你需得立即和与吾儿拜堂成亲!”
    郡王担心到时候沈家会变卦,加之他今日亲眼看见沈淳为了救嘉南,就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单是看在这件事的份上,郡王对沈淳也大有好感。
    立即成婚?
    沈淳端坐的笔直,俊脸慢慢染上一层桃花粉,真真是人面桃花,异常俊美。
    郡王只是瞥了一眼,对这个女婿谈不上很满意,好在沈淳并非是一个绣花枕头,能文能武也就罢了,听说身边至今也没个莺莺燕燕。
    与当年的沈四郎颇为相似。
    郡王:“怎么?沈淳你难道不愿意?”
    沈淳一听,登时站起身来,抱拳道:“王爷,晚辈并没有不愿意,只是晚辈不想唐突了郡主,婚姻大事,一生仅有一次,晚辈万不能让郡主受了委屈,晚辈倒是想立刻娶了郡主,只怕会委屈了她。”
    这话还算中听,郡王此刻心里已经有数了,道:“那就这么定了吧,你们既然赶着去北疆,那就五日之内成婚。”
    沈淳当即抱拳,就连称呼也变了:“小婿都听岳丈吩咐!”
    “岳丈”二字哄的郡王一阵飘忽,现在想来,有这么一个俊美的女婿,也不是一桩坏事。最起码,将来的外孙和外孙女定然相貌出众。
    这样想着,郡王内心的阴郁好受了不少。
    从王府离开后,沈澈心里莫名复杂,一来是为了沈淳高兴,二来他发现不管是萧瑾年、沈淳,又或是仇珺瑶,都比他的情/路顺畅。
    他和郁娴明明已经定情了,可他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热情。
    他总觉得,郁娴之所以选择了他,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他在她眼中,不过只是具有生孩子的功能……
    回到客栈,众人皆知道了沈淳和嘉南郡主的好消息,加之白令堂被掳,沈家人一时间皆十分高兴,还特意让店家准备了酒菜,用以庆祝一下。
    从盛京来武陵郡的这一路上,郁娴和沈诗诗一直待在一块,沈澈没有机会接近她。
    而今天,仇珺瑶邀了沈诗诗去逛街,沈卿卿也不知被萧瑾年带去了哪里,沈澈觉得自己机会来了,就磨磨蹭蹭的走到了郁娴身侧,盯着她完美精致的侧脸,低低问了一句,“咳咳,你近日可好?”
    说着,沈澈宛若做贼一般,四下看了看,似乎很担心被人瞧见了。
    郁娴:“……”
    这个呆子,还是不开窍啊!
    郁娴转过身,她穿着一身劲装,成熟女儿家的身段婀/娜/有/致,前/凸/后/翘,透着一股妩/媚之感,沈澈飞速扫了一眼,鼻头一热,身子突然有些不适。
    郁娴差点翻白眼,“沈澈,你那样盯着我看什么?”
    沈澈很想解释一句,他没有,他不是,他什么都没看!
    但他却脱口而出,“我觉得好看,所以就忍不住多看几眼。”
    郁娴无言以对,又问道:“找我有事?”
    沈澈其实很想邀了郁娴去逛逛街,或者上屋顶吹吹冷风,要是能拉个小手上,诉诉衷肠,那就更好了。
    见郁娴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沈澈内心十分委屈。
    就连仇珺瑶和沈诗诗,都已经分食过叫花鸡,萧瑾年和沈卿卿也好的如胶似漆,沈淳就更不用说了,他马上就可以成婚,独独沈澈自己还如孤家寡人一样。
    沈澈想起了之前亲郁娴时的感受,他很想再尝试一遍,上次根本就没有亲够。
    “我想/亲/你!”沈澈直言道。
    他再不直接一些,就担心郁娴要移情别恋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当真没有信心能把她再抢过来。
    郁娴伸手抵在了他胸口,制止他靠近,“没有成婚之前,你休想!”
    沈澈:“……”
    纵使沈家能躲过这次劫难,也还需等一年之后才能回盛京迎娶,沈澈很郁闷,“我若不想等到成婚呢?”
    郁娴:“……”呵呵,男人啊。
    他以前那股子矜持劲去哪儿了?
    沈澈相貌俊逸,唇也好看,郁娴倒是不介意与他亲密,但这家伙始终不能开窍,惯是这般“横冲直撞”,一点风/花/雪/月的情/趣都没有。
    郁娴笑了笑:“你可别忘了,你根本打不过我,外面都是暗卫,你想让他们也知道沈大公子是我的手下败将?”
    沈澈要面子。
    他很要面子!
    尤其是不能输给了一个女人!
    而且,这女人不久之后会成为他的夫人!
    沈澈呼吸不稳,内心的憋闷之感已经无以复加,他很想亲口问问郁娴,她到底喜不喜欢他?既然不喜欢,为何一开始又要招惹?
    但男人的尊严,使得他无法问出口。
    沈澈离开之时,放了一只花钿在桌案上,一脸生无可恋,低低道:“给你买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丢下一句,他转身离开。
    按着郁娴原本的打算,她是想让沈澈爱上她,可如今却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沈澈虽是在外历练过数年,但在男女之事上却如一张白纸。
    看着桌案上的七彩花钿,郁娴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
    ……
    尚未入夜,沈澈找了左云龙喝酒,他虽是没有言明,但左云龙甚是体贴,取出了一只细颈药瓶出来,倒出一颗给沈澈,道:“麒麟卫四海为家,鲜少有成婚的,麒麟卫成年之后都服用此物,一颗服下,会保证没有旁的念想。”
    沈澈反应了一会,问:“……会伤了根本么?”
    左云龙脸都黑了,他吃了那么多,自然没有问题,“不会。”
    沈澈不放心,毕竟他身上肩负着沈、郁两家的子嗣重任,“你怎么能确定?”
    左云龙非常耿直,“我服用此物数年,如今……依旧能行/男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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