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止苦挣扎了两下,懊悔自己太过麻痹大意,半夜在家门口对一个明显对自己心怀不轨的男人说出那样绝情的话,这不是变相鼓励对方狼化吗?
    她的挣扎毫无意义,魏长青扣住她后脑勺吻住她,另一只手抬着她受伤的脚,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忘照顾她身体。
    她竟有些想笑,两只手在魏长青后背虚张声势地抓挠两下,最后放弃了,甚至还抬手搂住他脖颈。
    她的回应让魏长青顿了一瞬,但随即越发深入而霸道地缠吻。
    被亲到敏感处,乐止苦仰头发出难耐的喘息,已经有些意乱神迷。
    在一切还没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魏长青适时停了下来。
    他在昏暗之中找到乐止苦明亮的眼睛,轻叹一声,落了一个几近于无的吻。
    乐止苦瞬间心脏攥紧,不由自主地躲了躲。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时间,我明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到了。
    乐止苦有些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和他对视两秒,有些受不住般挪开视线。
    魏长青放下她的腿,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以后不要再说刚刚那样的话,好不好止苦?”
    乐止苦说不出话来。
    魏长青又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有什么对不起的,现在道歉有什么意义?乐止苦又忍不住抬眼瞪他。
    魏长青笑了笑,退开一步:“好好休息,明天见。”
    他说完往外走,还不忘帮乐止苦带上门。
    乐止苦靠着鞋柜,冷冷看着他,在门即将合上的时候突然道:“等等。”
    魏长青不解地停下来。
    乐止苦倏然露出一个笑:“抱我回卧室。”
    这句话一说完,乐止苦便看到魏长青眸光微微一亮,随即露出一个让人没眼看的笑来。
    他回来,将乐止苦小心抱起,往主卧走。
    “旁边。”乐止苦挽着他脖颈,冷静地指路。
    他脚步微微一顿,看一眼乐止苦,转过身去了客卧。
    房间没有开灯,光线昏暗,但仍可以看清房间里的摆设,魏长青顺利地将人送到床上,刚要抬身,却被乐止苦搂紧了脖子。
    黑暗里风情万种的妖精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师兄,陪我。”
    魏长青手臂微微一僵。这个久违的称呼险些让他失控。
    乐止苦已经不管不顾地吻上来,手轻而易举探进他衣摆,在他肌肉紧实的小腹上暧昧地抚过。
    魏长青呼吸一乱,素来高速运转的大脑竟开始当机,他有些艰难地想要拉开距离,乐止苦作乱的手已经摸到他胸前,唇舌并用地缠住他,双腿也抬起来巧妙地绞在他腰胯处。
    俩人在床上滚作一团,喘息与呻、吟像深夜的咒语,让被蛊惑的人彻底失去了神志。
    魏长青努力从湿热火辣的氛围里找到一丝清凉,在最后一刻竟然终于脱身而出。他躲开乐止苦不断追逐而来的热吻,将人翻了一个身,一只手便锁住了她的手腕,又按住她后腰,让她彻底起不了身。
    乐止苦呼吸不稳,声音绵软而慵懒,扭过头看向魏长青,眼里像冒着火:“师兄,你喜欢后入吗?”
    魏长青压抑住心底油然而生的躁动,声音低哑:“别闹。”
    乐止苦笑了笑,眼底像有无边□□。
    翻滚中她已经热情似火地脱了自己的裙子,骨肉匀亭的胴体就这么不加遮掩地暴露在魏长青眼底,夜色像助兴的春、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散发出让人血脉偾张的迷香。
    魏长青按在乐止苦光滑后腰处的手心像团着炽热的火,几乎要将她娇嫩的肌肤燎出血泡。
    乐止苦抬起身子,像蛇一般扭了扭。
    魏长青呼吸一重,心里回忆着海洋浮游病毒的形态、分类和在海洋不同深处的种群和数量,硬是将邪火压了下去。
    他飞快掀过一旁的被子,将乐止苦一卷,瞬间退到离床三米处,如避洪水猛兽。
    手忙脚乱地将衬衫扣子系好,魏长青丢下一句“早点睡”便步履仓促地往外赶。
    乐止苦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眼底像有微光闪烁。
    、
    这一别,俩人足有一个星期没能见面。
    一连三次没能打通电话,魏长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乐止苦在躲他。
    “海洋浮游病毒在海洋污染治理中的应用”已经进展到结题阶段。
    之前因为孟臻住院,李墨墨一个人忙不过来,监测的实验数据出现了一点偏差,又由于该批数据十分关键,相关的实验不得不重新做一遍,结题报告的攥写也随之延期。
    这个项目分下来的课题实验一直以来都是魏长青和几个副研究员、助理研究员亲自在做,这次重做耗费的时间精力乃至于项目经费都不可小觑。
    李墨墨心惊胆战,和魏长青道歉的时候都快哭了。
    魏长青心里却很清楚这件事不能完全怪她,孟臻住院的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神思不属,如果他在最后检查时再认真点,也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项目总负责人严博士身在国外,还特地打了个越洋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魏长青在电话里将此事一力承担,并允诺一定尽快出结果,不会耽误项目进程。
    一忙起来,魏长青也就没有时间再去在意乐止苦到底躲到哪去了。他下意识将自己彻底投入到科研工作中,一时间竟又有点回到和乐止苦重逢前的状态。
    、
    乐止苦其实也没走远。秦天冉还没走,文韵那里不能去,梁家去了也没意思,梁浩源要上班,梁修又不在,因此最后她回了乐家。
    她把电脑手绘板都带了回去,明信片在走之前寄给了编辑。
    时隔近一个月,妖妖兔更新了新的一期。
    那颗不知名的蛋喊了妖妖兔的名字,还说自己是妖妖兔的初恋。但妖妖兔完全不记得他了。
    妖妖兔:“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一个蛋。”
    蛋见她不但忘了还语出伤人难过不已,但还是强忍悲愤重新介绍了自己。
    原来这颗蛋还是个科学家,专门研究海洋生物,对海龟更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这颗蛋还有个很有趣的名字,叫做……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微博评论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天呐我2诈尸了!!!!”
    “名字叫做王八蛋是吗23333”
    “兔兔你对初恋的恶意好大哦哈哈哈,干得漂亮。”
    “兔兔,你是不是也遇到了自己的初恋?”
    ……
    乐止苦难得好心情,翻着仅有的十来条评论看了一会,翻到最后竟看到一条“中科院海洋研究所希望之光:卧槽!!!”
    乐止苦看到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点进去一看才发现这只是个普通微博号,没有认证,应该只是网友申请着玩的。
    但乐止苦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微博内容,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会暴露身份的地方,于是放心了。
    这个中科院海洋研究所希望之光应该只是她以前关注的老粉丝,改了名字,乐止苦觉得没什么问题,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
    梁修去藏区玩了半个月终于回家了,小屁孩还给家人带了礼物,乐止苦便收拾收拾满怀期待地又去了梁家。
    高原地区空气稀薄,紫外线强,虽然带了防晒,但估计用处也不大,乐止苦回去后看到梁修,小孩果然黑了不少,但看起来也结实了不少,个子似乎又拔高了,模样较之之前褪去了一点青涩,隐约可以看到以后成人时稳重靠谱的影子。
    乐止苦到家的时候,梁浩源还在上班,梁修在后院,看到乐止苦高兴地喊了一声姐。
    乐止苦走到他面前,刚想问“在这干嘛”就听一声清脆幼嫩的狗叫。
    她吓了一跳,往草地上看,一只耷耳朵金毛小狗正蹲在灌木丛后满眼天真地望着她。
    “这是,金毛?”
    梁修蹲下身摸了摸小狗脑袋,被小狗歪头舔得一手口水:“不是,医生说是拉布拉多和小土狗的串串。”
    乐止苦也跟着蹲下来,小狗立马冲她又叫了一声,兴冲冲地要跑过来。
    “你领养的?”
    “不是,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那捡的。”
    乐止苦也伸手摸了摸小家伙。
    梁修扭头看向乐止苦,见她表情并不排斥,斟酌着道:“姐,和你说个事。”
    乐止苦犹未感觉,兴致勃勃地撸着小家伙脑袋。
    “爸爸他对狗毛过敏,可不可以把它养在你那啊?”
    乐止苦一愣:“你说什么,我……”我不行的。然而在弟弟期待的眼神下她又有些说不出口。
    梁修看出乐止苦想拒绝,便略带哀求地道:“姐,你就养它几天吧,等开学我就把它带到学校附近的公寓去,爸爸想让阿姨去陪读,到时候阿姨可以照顾它。”
    乐止苦有些犹豫,梁修又再接再厉:“它已经驱过虫打过防疫了,我还给它买好了狗粮狗窝和牵引绳,你只要偶尔喂喂它晚上再牵它溜一圈就好了,不麻烦的。”
    乐止苦还是头一次听梁修说这么多话,还没开口,梁修抿抿唇,轻声叫了一声:“姐。”
    乐止苦:“……”
    差点被弟弟叫出一身鸡皮疙瘩,乐止苦在梁修脑袋上呼噜了一下,哭笑不得:“行了答应你了,这么大人了还撒娇。”但说实话,弟弟肯跟她这样,她其实十分受用。
    梁修不好意思地一笑,耳根泛红,扭过头去又继续摸着小狗的脑袋。
    第19章
    梁修跟着乐止苦到乐家的时候还有点意外。
    “姐,你不是住在火车站那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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