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要读出来,怪害羞的!”
    “为何害羞?”唐见渊刮了刮她的鼻梁。
    姜玿华缩缩身子,捂住脸,默默翻身朝里躺着。
    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唐见渊索性把书丢到远处的案几上,二话不说解开姜玿华寝衣的腰带,不等姜玿华惊呼出声,他手脚利落地把寝衣也扔出床外,把人拉起坐在自己腿上。
    姜玿华忙用双手护着自己,浑身红得像烧透的虾仁,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闭目低声说:“陛下这么快就、就会了?”
    “那念念评一评,朕到底会了没有……”他在她耳边故意用气声说,撩得她微微一颤。
    话音刚落,姜玿华就觉一阵天翻地覆,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唐见渊脱了寝衣,修长有力的双臂撑在她身边,烛光洒在他精壮身形上,撩人心魂。
    这里就不详细叙述了哈哈哈。看作话哟。
    许久后,两人去浴池沐浴整理,姜玿华浑身无力,始终由唐见渊抱着,他为她穿上寝衣,回到寝殿时膳房早已送了吃食过来。
    姜玿华迷迷糊糊歪在他胸前,由他喂着吃了半碗鱼翅羹,眼神慢慢清亮起来。
    唐见渊把人调转过来,说:“好些了?”说完,大掌将她轻轻一抬,撩起她的寝衣。
    “陛下,该睡了!”姜玿华知道他想做什么,气得直拧他腰上的肉,硬邦邦的,反倒弄疼了自己手指。
    唐见渊抓起她的手指吻了吻:“念念见识了朕所学的,让朕见识见识念念的。”
    “我不行了,明晚好不好?”姜玿华带着哭腔乞求。
    唐见渊看着她委屈兮兮的小脸,心软成一片,说:“好。”就抱着她回到床上。
    姜玿华朝里躺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傍晚,姜玿华才睡醒,醒来时唐见渊不见了踪影。她问宫人们:“陛下去议政殿了?”
    灵犀过来勾起床帐,说:“回皇后娘娘,陛下在沐浴。”
    姜玿华脑袋昏沉沉的,才想起唐见渊说过,这五天帝都官员休沐,他要彻底地放松几天。
    “我也要沐浴。”她艰难地伸出手去,宫人们忙上前来扶她。
    刚一下地,她忍不住“嘶”地一声。
    这万恶的帝国统治者,竟然这么压榨劳苦百姓,让劳苦百姓连腰都直不起来!真是人神共愤啊!
    她被宫人们扶着,缓缓来到浴池,滑进水中才放松许多。
    她一走,唐见渊就沐浴完回来,没找着姜玿华,心下一惊,想起昨晚她说了好几次的话——我要回家去!再也不回来了!
    唐见渊浑身一凉,向留在殿内的宫人问道:“皇后何在?”
    宫人们忙答:“回陛下,皇后娘娘去沐浴了。”
    唐见渊这才一点点缓过来,独自赶到浴池,挥手让灵犀等人退出去。
    姜玿华在浴池最浅的角落坐着,头靠在壁上,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脸蛋被水汽蒸得粉嫩可爱。她听见有水声,缓缓转醒过来。
    唐见渊把人抱起来,低声说:“别睡,小心淹着。”
    “困……”
    “回床上睡。”
    姜玿华颤了颤,说:“不去,陛下总是吃个不停!”
    “今晚朕不吃。”
    “好。”
    唐见渊把人抱出来,又让人伺候两人穿戴好,便回到正殿用了晚膳,趁着夕阳余晖在宫里走走,就早早歇下了。
    姜玿华对昨晚的经历有阴影,谨慎地看着唐见渊上床,说:“陛下说好今晚好好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唐见渊上床来躺下,一脸淡淡的坏笑:“朕的意思是,朕不吃,念念吃,上来,自己动。”
    姜玿华崩溃了,苦着脸往外爬:“这里真待不下去了!我要回家!”
    唐见渊把人拉住,让她好好躺下,说:“睡。明日再说。”
    姜玿华半信半疑躺下,唐见渊果然没动。
    一整晚,姜玿华睡得安稳,唐见渊却食髓知味,忍得格外辛苦。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克制,可在她的事情上,他知道自己的意志是多么容易被摧毁。
    次日姜玿华一醒来,就看见唐见渊正看着自己。
    “还要回家么?”他问。
    姜玿华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问:“陛下忍了一晚上?”
    “是怕念念离开朕。”
    姜玿华又是心疼又是想笑,捧着他的脸,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吻:“陛下,我不走,这里是陛下的家,也是我的。”
    唐见渊在她雪白的颈上吻了吻,就抱着她想要翻身。
    姜玿华按住他的肩,含笑看他。
    唐见渊只好打消念头,老老实实躺着,问她:“念念饿吗?想吃什么?”
    姜玿华笑弯了眼睛,一只手扒在他肩上,稍一用力,便翻身骑在了他腰上。
    “吃陛下。”她说得温柔,又心甘情愿,满心欢喜。
    看作话哟。
    一阵疾风骤雨过后,姜玿华闭眼趴在他胸口,不停地打着哆嗦,脸上带着醉人的红,忍不住回想方才的种种。
    “念念。”
    “嗯?”一声慵懒的鼻音,娇娇软软,听得人浑身酥麻。
    “念念体弱,往后要多加练习。”他在她耳边笑着说。
    姜玿华拿拳头软绵绵地捶他胸口:“陛下那么用力做什么,好像和我有多大仇似的!”
    唐见渊轻笑:“那都是朕的爱。”
    姜玿华吓得一颤:“我宁愿陛下对我的爱少一些。”
    “朕,已经尽力克制了……”他用气声说。
    两人在床上又温存嬉闹一阵,才去沐浴整理,姜玿华不知又被唐见渊吃了多少次豆腐,听了多少少儿不宜的话。
    用完早膳,师奉恩捧上来一封密奏。
    唐见渊展开密奏。
    姜玿华看他的目光冷冽下去,面若冰霜,与方才缠绵时判若两人。便问:“父亲和姐姐那边出什么事了?”
    “梵珈国阳奉阴违,一边与镇国公、三郎谈和,一边继续勾通苍狼人,想打得镇国公措手不及。”唐见渊说着,杀气和威严荡开,连伺候了二十多年的师奉恩都不禁打个寒颤。
    姜玿华大惊:“那父亲他们岂不是有危险?”
    唐见渊面色终于柔和下来,搂住她,缓缓道:“三郎和令姐早就打探出了消息,镇国公提前部署,我方,胜了。”
    “真的?”姜玿华喜出望外,抱着唐见渊的胳膊,从他手中接过密奏看了,终于安下心来。
    唐见渊对师奉恩道:“命人给镇国公传信,务必擒拿两国将领,就地斩杀,让各国看看,犯我大祁是何下场!”
    他声音所到之处,一派肃杀,只有姜玿华身边风和日丽,连抱着她的手都是温柔的。
    “是。”师奉恩忙写了封信,交给唐见渊过目后,封好送了出去。
    休沐期和中秋节一过,唐见渊回归到政事上,为了不让姜玿华无聊,他让尚宫局继续组织各种竞赛,姜玿华白日里到处观看,十分快活。
    不过晚上嘛……
    还是无比辛苦。
    好在唐见渊慢慢学会了忍耐,每次都先问过姜玿华,她点头同意,他才放开手脚大胆干,把书上学的都实践了一遍,还能不时指导小姑娘。
    几轮下来,他的技术已炉火纯青,简直是天赋异禀,加上天生的好体魄,让年轻的皇后觉得,这事儿虽然羞涩,但滋味是越来越妙不可言了。
    于是成婚刚满一个月,她就被诊出怀上了身孕,她怔住了。
    唐见渊握住她的手说:“别怕,有朕在。”他知道怀孕生产的辛苦,十分心疼小姑娘。
    姜玿华眨眨眼睛,看着唐见渊,说:“我不是怕,我是在想,有了身孕,就不能乱玩乱吃了?”
    唐见渊十分不忍,说:“只要不伤着念念和孩子,念念可以尽情吃喝玩耍。”
    “不,这是陛下和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要小心再小心。”她微笑着抚摸自己的小腹,看向两位奉御,“二位奉御医术高超,能不能把你们所知道的怀孕时期禁忌写下来?”
    两位奉御忙行礼道:“回陛下、皇后娘娘,臣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见渊想了想,说:“宫中女医在怀孕生产一事上所知更多,命她们来凤仪宫中日夜伺候。”
    “也行。”姜玿华点头道。
    于是一边是尚药局奉御们穷尽毕生所学,写出长长一卷孕期禁忌,唐见渊派人去权贵之家问这些是否属实,逐一核对过去,再读给姜玿华听,可谓费尽心血。
    一边是女医们一步不离地跟着姜玿华,处处指导她。
    一开始,姜玿华为了孩子小心翼翼,她们说什么她就照做,直到有一天她要吃番茄牛腩汤,女医们忙摆手道:“皇后娘娘,不可,牛肉吃多了,龙子身上会长毛,而且很黑!”
    “不应该啊,我和陛下都白着呢,哪来的黑孩子!”姜玿华靠在凭几上匪夷所思。
    一名黑皮肤女医说:“皇后娘娘,是真的。婢子的爹娘也生得白皙,可就是婢子的娘在怀着婢子时嘴馋,多吃了几口牛肉,就把婢子生得和牛一样!还有吃猪肉孩子会很笨,吃鸭肉脚趾会生蹼,这些都是先人们的智慧,错不了。”
    姜玿华不禁思索开了:“那母亲把我生成这样,她是吃了什么啊?一个大美人吗?不对,是两个,要不然也生不出我和姐姐来!大家都是人,都是你们娘怀孕时吃了人吗?”
    一番话说得她自己都笑了,灵犀、飞鸾、善善、飞飞也都捂嘴笑。
    女医们脸上有些挂不住,另一名女医说:“皇后娘娘,事关龙子,您不可以掉以轻心哪。”
    “念念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唐见渊大步进来,把亲自核对出来的禁忌扔在女医们面前,“都学一学,不许再拿不可信的话糊弄皇后!”
    “是……”大家颤巍巍捧了这卷书,下去研读。
    姜玿华靠在凭几上,用手托着腮说:“陛下,我觉得我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这可是龙子,万一生出来不好看……”
    “无妨。那些女医来自民间,许多百姓家吃不起肉,故意编造这些,不让孕妇吃上好的。宫里不同于民间,念念就是想吃龙肉也无妨,就是不可吃山楂和蟹肉。”
    姜玿华歪着脑袋看唐见渊,笑道:“总觉得陛下哪里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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