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长长叹了口气,“我自认对她足够好了,可她为什么呢?妈妈对她的刁难我也主动挡了许多,家里的难事我一直告诉葶葶,如果不能解决就推到我身上,或者找知雯。”他困惑不已,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激动。
    “葶葶没有安全感。”宁悦总结。
    陶知晟晃了晃咖啡杯,喝了一口,太苦,他忘记加糖了,“以前她不是这样的。”他招来服务生送糖。
    整整加了两包糖,他还嫌不够。
    被楚誉制止了:“够甜了。”
    “我觉得太苦。”陶知晟笑着说,笑容里三分苦涩,七分惆怅。
    他沉默片刻:“宁悦,你还记得你们读大学时候的葶葶吗?张扬又骄傲,我几乎都忘了她的模样了啊。”说的时候,他一脸茫然。
    “不知道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她了。”
    宁悦手心忽然一疼,她别过头,撞进楚誉深邃的眸子里。
    他的眼里倒映出自己错愕的模样。
    手上的力道又轻了,掌心被他捏疼的地方正被他轻轻揉着,小心翼翼的抚着。
    “所以,你今天找我来是要我劝劝葶葶?”宁悦问。
    陶知晟对上她的目光,躲闪了一下,“葶葶说想跟我离婚。”
    如同平地惊雷。
    宁悦愣住。
    “她没告诉你?”陶知晟的语气里有几分伤感。
    宁悦摇头。
    章葶从没说过,哪怕是上次出来聊天,她也仅仅是哭诉。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而她并没有告诉自己。
    陶知晟的心渐渐下沉:“原来连你都没说。”
    “葶葶的话毕竟有片面xing,纯粹站在她的角度在解读,你能跟我聊聊你们最近的生活吗?”宁悦皱了眉,思忖了会儿才问。
    陶知晟眼里的光重新亮了起来:“宁悦,我现在只能找你帮忙了。”
    他望着宁悦的目光灼灼。
    她点了点头。
    陶知晟不再迟疑,娓娓道来。
    楚誉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离开座位接电话,视线仍凝在宁悦身上。
    小何的电话,声音意外的严肃,“楚师兄,最近多注意些。”
    私底下,小何一直称他师兄。
    楚誉皱了眉:“吴先生出什么事了?”
    吴先生是他的当事人,在公司自卫伤人,重伤的对方仍在icu,也许撑不过过年。
    “吴先生的妻子刚才发现自己的车子被泼了墨。”
    “好,我知道。”楚誉了然,对方家属的报复,听说躺在icu那位有黑道社会关系,吴先生的家属已经被找了多次茬,对方扬言要将吴先生弄死。
    “都说我们做律师的光鲜高大上,实质真的算得上高危行业。”小何忽然感叹,终于带上了点笑意。
    楚誉闻言,唇角微微上扬,他望向仍在和陶知晟说话的宁悦,没有答。
    可不是,尤其是他们这类的刑事律师,有时候护送当事人的路上都能被打击报复得遇上车祸。最严重一次,他跟当事人被围殴,要不是助理机灵,那回真的险了。
    跟陶知晟聊完,宁悦和楚誉走出咖啡馆,走得远了些,她回过头,陶知晟仍然独坐着,他无意识的搅着咖啡,瞧着落寞又可怜。
    两个人唏嘘不已。
    “你之前捏疼我了,想到什么了?”宁悦把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举到楚誉跟前,问他,“都捏红了。”
    楚誉瞅了眼,别开眼,轻咳。
    “心虚了?”她凑过去看他,他的呼吸清晰可闻,“有事瞒着我?”
    “没有。”这话说得有点严重,楚誉表忠心,“真没有!”
    “我只是有点感慨。”他补上一句。
    “感慨什么?”
    “老陶和章葶。”
    宁悦别有深意的看楚誉一眼:“你是不是陶知晟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会是葶葶。”
    “我不会是老陶。”他嘀咕。
    宁悦轻笑:“我这人比较固执,不会像葶葶一样为了婚姻牺牲某些东西。我的妥协不包括让自己过成小可怜。”她说得很认真。
    楚誉伸手戳她的脸:“别带入故事,我们都不是他们。”
    宁悦挥开他的手:“很现实的问题,不是吗?”
    “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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