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中年人,不是柏原崇,倒是像极了高仓健。
    那中年人微笑着开口:“不妨事,我只是过来瞧瞧昙花。”
    一听到“昙花”两个字,白思禅的眼睛亮了。
    她母亲名字里带了个“昙”字,听姥姥说起,母亲年轻时也爱昙花。
    何生楝牵着白思禅的手走过去,与他闲聊:“你请了那么多人过来,怎么自己一个人来这里躲清闲?”
    而杜鹤的目光落在了白思禅身上,笑了:“你不也一样。这个小姑娘是你从哪里拐回来的?”
    小姑娘长的甜美乖巧,自然的一股书卷气——这恐怕还在读书吧?
    而何生楝的回答让他跌破了眼镜。
    何生楝笑吟吟地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白思禅;思禅,这位是我母亲的好友,杜鹤,你叫他一声杜叔就好。”
    白思禅无比乖巧地叫了声:“杜叔。”
    杜鹤应了一声,摸了摸口袋,叹:“可惜了,今天没带红包。”
    白思禅连忙摆手:“您客气了。”
    杜鹤指了指窗台:“你们来的巧,正好请你们看昙花。”
    她好奇地看着窗台,那上面摆了一盆昙花,晶莹的一团白,花瓣舒展,开的正好。
    有人敲门进来,送了茶点;白思禅拿了本书,慢慢地翻看。
    何生楝和杜鹤在谈事情,显然没有避着她;白思禅也听了一耳朵,知道杜鹤这次回国,是来找女儿的。
    白思禅一边想这人真是大意,连女儿都能弄丢,一边又觉着他挺可怜。
    这么大年纪了,孤家寡人一个。
    杜鹤并未在休息室留太长时间。
    他毕竟是宴会的主人,喝了两盏茶便离开了,留两个人在这里。
    白思禅瞧了瞧时间,拉拉何生楝的衣角:“……我该走了。”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何生楝。
    回去太晚的话,会被家人发现的。
    何生楝喝了些酒,这酒后劲儿大,方才还不显山露水的,现在劲头儿慢慢地上来了。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白思禅的那一抹莹白。只有一点点,不显山不露水的,和那夜的记忆重叠了起来,扰乱着他的心绪。
    他知道那小白兔是如何诱人,如何令人难以自制。
    何生楝坐在沙发上,手指撑着额头,深邃的眼睛望着她,似笑非笑:“你是辛德瑞拉吗?过了十二点就会失去魔法?”
    白思禅愁眉苦脸:“我倒是宁愿穿的破破烂烂。”
    何生楝略微往前倾身,酒精令他自制力略微失控。他看着眼前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心底的那把火越烧越烈。
    他哑声说:“思禅,我有些不舒服。”
    白思禅瞧见他那张清冷的脸上染了淡淡的红,惊住了:“您发烧了?”
    她伸手去摸何生楝的额头,却被何生楝捉住了手,不轻不重地掐着手腕。
    白思禅尝试着抽了一下手,没抽动。
    何生楝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思禅:“思禅,我很难受。”
    “我知道,你先松开我,我去帮你叫医生好不好?”
    何生楝摇了摇头,明确表示拒绝;他伸手一拉,白思禅猝不及防,跌落在了他的怀中。
    小小惊呼医生,白思禅立刻感受到了身下的不对劲。
    有个很硬的东西在抵着她。
    白思禅身体僵住了。
    好歹身边有个读书破万卷的祝杏好,她自然不会很傻很天真地以为,何生楝随身带了一根棍子。
    这触感,应该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大炮吧?
    她动都不敢动。
    何生楝附在她耳畔,哑声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何先生好奇怪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思禅耳后,她缩了缩脖子,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之中。
    她难以置信地问:“何先生,难道你喝的酒被加了料吗?”
    何生楝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加什么料?
    白思禅解释:“就是那种吃了后让人很燥很冲动的药。”
    噗。
    小姑娘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啊。
    何生楝顺着她的脑洞往下演。
    他点点头,声音沙哑:“思禅,你能帮帮我吗?”
    何生楝真想知道小姑娘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是骂他流氓,还是羞涩的摇头拒绝——
    “——可以,你先松开我。”
    嗯?
    真是个令人意外的回答。
    何生楝松开她。
    他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第13章 帮他
    白思禅低头,从自己贴身的包中,拿出来了一双蕾丝手套。
    刚刚嫌热,她给摘了下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在何生楝热切的目光下,白思禅将那双手套递给了他。
    她无比认真地开口:“何先生,您戴上它进行自给自足的摩擦行动吧,我保证不会对外面泄露半个字的。”
    何生楝:“……”
    他平息了一下躁动的心情,亲切地叫她:“思禅。”
    白思禅乖巧回答:“我在。”
    “我不会自给自足的摩擦行动,”何生楝一字一顿地说,“还希望你能做个示范。”
    ——怎么可能不会!
    祝杏好说过了,这种东西,每个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除非他们x无能!
    白思禅说:“你可以把手当成女人。”
    “我不会掩耳盗铃。”
    白思禅与他对视两秒。
    何生楝趁着这个机会,斜斜倒在沙发上,皱着眉:“好难受。”
    白思禅不为所动。
    他低声说:“你当时趁着酒意强行睡了我,要对我负责。”
    白思禅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
    “……如果我因此生病住院,可能暂时没办法和你离婚。”
    ……被他打败了。
    白思禅勉为其难地戴上手套:“那我替你,可以吗?”
    她还是没有把那个字说出口。
    何生楝“虚弱无比”:“可以。”
    他懂得见好就收,徐徐图之,不急。
    白思禅戴上手套,在他的目光下,释放出了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大炮。
    她闭上了眼睛。
    心里默念。
    这是一个黄瓜,这是一根茄子,这是一根苦瓜。
    ……
    十分钟后,何生楝毫无反应。
    白思禅手都酸了:“您怎么还没好啊?”
    话音刚落,何生楝倾身,按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声音含糊不清:“快一些。”
    白思禅感觉自己连吃奶的力气都快使出来了。
    何生楝闭一闭眼。
    此时对他而言,真是一场甜蜜的折磨。
    青涩的少女毫无章法可言,但却是要了命的刺激。
    他忍不住,一时情动,咬住了白思禅的脖子。
    白思禅疼的一下松开了手,泪花在眼里打转,委委屈屈地开口:“……我不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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