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俊彦看着一干人向后出现在总裁办公室做报告,他的心情并不好。之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每个部门的问题,大多数情况下是想给他们留面子,所有的人大部分都不会明白他的想法,或许莫秘书知道一些,助理明白一点,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总裁,这是人力资源部的计划书。”
    “放着吧,你说说你的看法吧。”楚俊彦慵懒地扫了他一眼。
    人力资源部总监带着饱满的语气说道:“每年人力资源部都会有一次大型招聘会,这是最重要的吸引人才的模式。但是招进来的人不代表都是人才,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法,针对楚氏集团的需要我们筛选了……”
    “就这些吧,我要听听你们部门最近的成绩。”楚俊彦光是听那些事情就够了,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方面,最好说重要的核心。
    莫芊芊看着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等待的人,诧异地看着每个总监的脸色。有轻松的,有着急的,也有面无表情的,还有老是上洗手间的,可见今天总裁突然召见他们,每个人都不是完全轻松面对。
    “莫秘书,我们部门的报表。”小米说着,把刚刚复印好的递给她。
    “知道了。”说着莫芊芊打开邮箱,跟电子版坐着对比。
    小米好奇地看着他们:“看来今天总裁又要发火了。”
    “为什么会发火?”莫芊芊不解地望着她。
    小米弯腰看着报表,装模作样地偷瞄着,小声的不能再小声地说:“总裁总是喜欢出其不意,不是每个部门都会适应的。上个月也是,总监们的压力可不是盖的。”
    莫芊芊知道楚俊彦的想法是好的,出发点肯定不简单。不过没人清湖他的目的,做起事情来自然会麻烦一些。幸好总裁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他在里面发火,大声骂人,外面的大办公室也听不见。
    “莫秘书,你跟总裁的时间不长,但是你看没看出来,总裁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很喜欢突击检查。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的,不过大家都在适应总裁的做事风格。”
    小米的话说得不是没道理,她听得很清楚,要不是因为眼前的站着这么多人,她也许会忽视掉楚俊彦的目的,这样一看,他这个总裁当得很习惯,而且做事很有原则,不会因为一部分的人不适应就用其他方法代替。
    手机发来一条短信,她小心打开看了一眼,是戴维的短信,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小米看着莫秘书犹豫偷看手机,笑嘻嘻地说:“是男朋友吧?”
    莫芊芊尴尬地说:“不是,是好朋友。”
    “好朋友到最后,女人会变成闺蜜,男人会变成男朋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小米固执地说着,没有发现女人脸上尴尬的表情。
    答应了戴维,所以回复了短信,她这才安心下来继续工作。
    在公寓的阳台上,一直在等待夕阳落下的戴维,带着笑容看着小区的风景。说起风景,不过是一些花草树木,还有偶然走过的人群而已。他也习惯一个了,不说话,只是看着天空心情也会得到平静。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蓝色声音映入眼帘,他诧异上前一步,越来越近的身影,原来是楚婄妮。她怎么这个时候来的,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多,而且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好像是遇到开心的事了。
    楚婄妮也看见了阳台上的戴维,她大手一挥:“戴维,我在这里!给我开门,开门!”
    听着她清脆的嗓音,想要无视她的存在都很难。戴维只好从阳台上下去,给她开门。
    “戴维,你不知道我今天心情有多好!”楚婄妮说着,脸上带着浓厚的笑意,光是她的嘴角都是轻松和幸福的笑容。
    比她的好心情感染了,戴维问:“你心情很好,是不是中彩票了吗?”
    楚婄妮摇头:“我不买彩票的,怎么会中彩票呢。嘿嘿,你再猜猜吧,你猜猜我今天和谁在一起?猜对了我请你吃饭?”
    戴维勉强带着笑容说:“我还真的猜不出来。”
    “戴维你好敷衍!让你猜猜你都不想动脑筋,时间长的脑袋会变笨的。”楚婄妮说着,小手掌拍拍他的肩膀,看起来语重心长地说着。
    “你开心就好了,人活着开心最重要。”戴维说话的时候想到芊芊,不知道芊芊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开心的,是不是也会像楚婄妮这样。
    “我今天和姐姐出去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虽然不是同一个父母生的。可是姐姐对我特别好,带我去购物,请我喝咖啡,今天下午我过得太充实了。”楚婄妮说着,亢奋地抱着戴维的手臂晃起来:“你都不知道我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
    年轻的女孩就是容易激动,戴维不为所动地盯着她,眉眼之间都是秀气,小巧的鼻子热的恋爱,粉红的唇瓣看起来如樱桃一般小巧可爱。一头飘逸的长发衬托出她的青春无敌,嫣然一个小美女的模样。戴维是正常男人,面度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戴维,我一直在说话,都忘记是在你家了。你是主人,你说两句吧。”楚婄妮说着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浑身上下觉得贴心多了,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心情太差也会变好,心情好的,只会越来越好。
    想要挣脱的戴维,发觉楚婄妮把自己搂着很紧,生怕自己跑掉一样。无奈地笑着说:“要不要喝水,还是吃水果?”
    “不用了,你只要陪着我做一下就好了,我一直在逛街,现在来找你,我的腿好酸……”楚婄妮矫情地说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戴维嗅到了楚婄妮身上独特的清香,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她的眼眸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婄妮,没事的话早点回去吧。”
    “你是想赶我走吗?”楚婄妮听见男人的话突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情,就是他们从来没有聊过天,就算是当着莫芊芊的面,几乎也没说过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出来一天了,不回去会有长辈担心你,是不是这么说的,我的句子有问题吗?”戴维发现楚婄妮盯着他的嘴巴看,诧异地以为自己z文有问题。
    “没有,有的话也是一点点。”楚婄妮安抚着说,很快她站起来环视四周,苦笑着说:“你和芊芊姐姐晚上要约会吗?所以才不想让我留下来是不是?”
    戴维一惊,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但是表面上也不好这么说,淡淡地看着她:“婄妮,你是我z文老师,我的z文水平进步的很快,我给你钱你也不要。我们当朋友不是很开心吗,我也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
    楚婄妮不禁摇摇头,她不相信地看着男人,不动声色地说:“朋友,你只把我当朋友吗?”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迷惑不解地自言自语:“是啊,在英国,朋友之间也可以互相拥抱,互相亲吻。但是在我们国家,那是恋人才会有的亲密,或者说我们的关系很暧昧。”
    “婄妮,你知道我的意思,你误会了……”戴维发现楚婄妮有些不太对劲,笑容里都是勉强,而且她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没事,你不用管我。戴维,我很好,我真的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够了,我不要求任何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不要你的承诺。”楚婄妮说着,难过的不知道要如何表达了,她的心里都是男人,都是戴维的影子。
    “婄妮……”戴维有一丝不忍心。
    “没事,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做,我先走了。”楚婄妮说着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戴维没有去追她,他自己很清楚,如果追出去的话可能要负责的。即使是外国人,即使是开放的外国人,遇见这种情况往往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即使面对天真中带着一丝精明的楚婄妮,他需要用另外一种态度面对她才行。
    她失望了,本以为男人会追出来,可是她丝毫没有看见开门的迹象。楚婄妮的心很痛,不是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吗?为什么现实中出现了最差的事,还是不能完全接受。她失魂落魄地拦下出租车离开了戴维的公寓。
    aarr一动不动地盯着没有好脸色的婄妮姑姑,他心里打着小九九。奇怪了她是怎么了,回来脸色就不对,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下午拎着衣服回来的时候还是兴高采烈的,现在怎么了。抬眼看见外面天空渐渐暗下来,夕阳已经呈现落下的姿势,他没有干说话。
    于美霞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不发一语的楚婄妮,觉得奇怪。这孩子平时话多得很,今天完全变了一个人,要说她心情不好也不对啊,这是怎么了。
    aarr试探着说:“婄妮姑姑你怎么了?”
    楚婄妮没说话,盯着aarr仔细看着,好像看见老哥一样,她的表情很难看,想到戴维,她心都痛了,看着她的眼眸,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为什么男人都这么残忍,真心一片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想要的不过是戴维对自己好一点点而已,这很奢侈吗?
    看着婄妮姑姑脸上的狰狞,aarr后退了一步:“你确定没事吗?为什么漂亮的婄妮姑姑不见了……你好可怕啊!”
    “aarr你是不是欠揍啊!”楚婄妮大声嚷着,铁青着一张脸不高兴地说。
    aarr诧异地看着她,急忙回到沙发上:“婄妮姑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看你的脸,现在一点都不漂亮。生气是会变丑的,我可不想婄妮姑姑变丑。”
    虽然是童言无忌,但是aarr的话也没错。楚婄妮下意识默默自己的脸,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看着委屈的一张笑脸,没有笑容,只有悲伤,也难怪aarr会害怕。
    “哎……aarr你是小孩子,哪知道我的悲伤?”楚婄妮哭丧着一张脸看着他。
    aarr歪着脑袋:“婄妮姑姑你失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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