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今天是你生日,想截胡请你吃饭。”
    苍夏摸不着头脑,反而没注意“截胡”两个字:“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闻言,李季有些惊讶:“不是你生日?”
    苍夏摇摇头:“今天魏沈骏的生日,我总不能今天把他晾着。”
    李季惊讶地表情持续好几秒,忽地笑了。
    “笑什么?”
    “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你会被他吃得死死的了。”李季边走边感叹,“果然是脸要厚才行,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学到了。”
    苍夏:“……”
    什么意思?
    苍夏下班出了大楼门后,就知道为什么李季要说这种话了——魏沈骏站在大门最中央,头上还戴着个蛋糕盒子上赠送的纸王冠。一手提着她早上送去的饭桶,另外一手里拎着个大蛋糕。
    见她过来了,站得直了些,这段时间稍稍长长了些的头发被那纸王冠勒得都变了形。他把手里的蛋糕塞给了她,自己提着个小饭桶。
    蛋糕挺沉的,还让她提,这魏沈骏是真把自己当大家闺秀了?
    苍夏看着一脸紧张又窘迫的魏沈骏,拨了拨他头上的纸王冠,问:“你怎么好意思搞成这个造型的?”
    魏沈骏没说话,抿着嘴眼巴巴地看她。
    大门口人多,苍夏也没固执着问,提着他手里的蛋糕走在了前面,魏沈骏跟个小狗一样跟在她后面,她走快他也快,她走慢他也慢。两人一前一后的,魏沈骏造型又奇怪,有不少人盯着他俩看。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走,走到了他们的小区门口。
    苍夏停了下来,把蛋糕递给他。
    “干嘛?”
    “我都提这儿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自己拿着。”
    魏沈骏把手背在身后。
    “拿着。”
    魏沈骏摇头。
    “快点。”
    魏沈骏又摇头。
    苍夏看他一脸紧张,头摇了又摇、背着手死活不接盒子的样子,半晌,有些无奈地笑了:“我只是去买一个打火机,总不能开炉灶点蜡烛吧?”
    说完这句话,她看到魏沈骏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他把蛋糕盒子提过去,跟她说:“我在超市门口等你。”
    然后就跟她去了超市,他在门口站岗,严防死守。
    等她出来,见她买了打火机,又买了啤酒,瞄了好几眼忍不住说:“我现在怀孕呢,不能喝酒。”
    苍夏说:“做大盘鸡用的。”
    魏沈骏“哦”了一声,眼睛瞬间亮了几度,拎着蛋糕在后边儿颠颠儿地跟着她走,喜滋滋地得寸进尺道:“那我想吃辣的大盘鸡,多放点辣椒。”
    苍夏回头瞪他。
    他缩了缩脖子:“不辣也行。”
    “……”
    有时候苍夏真的觉得,如果换一个人相处,她会过得很轻松。
    石印松也好,李季也好,无论是哪一个,都跟魏沈骏不一样。没魏沈骏这么作,没他脾气这么坏,没他蠢,也没他这么烦人。
    他们不会像魏沈骏这样,爱不说爱,想不说想,后悔不说后悔,难过不说难过。他所有的表达方式都是错乱的,不教他他就不会好好说话,光一个“喜欢”,他能自创无数种表达方式,却打死不说“喜欢”两个字。
    这种与人相处的方式是他从那个迂腐又溺爱|的古板家庭里带出来的,魏沈骏是男孩儿,所以父母给予他的爱比给予姐姐们的多,但同时也因为他是男孩儿,对他的期望值就更高。
    他总会一边接受父母的溺爱,又一边被父母呵斥着打击着去催促他往前走,他们指望他出人头地,却不告诉他怎样才是正确的成长方式。
    于是,他自己一个人摸索着长大,长成了现在这幅拧巴的样子。
    明明就是想让她给他过生日,但却不说,因为怕她会拒绝,所以干脆戴着个纸王冠,跟个傻子一样拎着自己的生日蛋糕提过来,像威胁似的站在他们公司的大门口,以为这样就能成功地拦截她。
    他也是确实成功了,苦肉计从古到今都是有效的。
    时隔一周,再次踏进这个小家时,苍夏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布置,所有的一切都还跟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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