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叶时这话说在三年前,锦笙可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去,但现在不同了,她回去之后,依旧是冷冰冰的一个人生活,只能依旧三点一线,做回没有办法爱别人,也不敢被爱的那个她。
    那她又是不是会想念林樾的花海,黎枕霜的点心,程一珩的浆果,还有沈眠星别扭的没说出口的爱。
    “……这里和我那里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吗?”
    “当然一样了,不然你的精神体会受不了骤然压缩或者放大的时间。”
    “那——”那我原来的身体呢。
    叶时知道她要问什么,慢悠悠夹了片牛肉,“你现在再回去,应该就像做了一场大梦。”
    “不过你真的舍得回去吗?对于你来讲只是大梦一场,对于他们、对于我可不是。”
    066突兀地出现,冷冰冰的合成音响起,“叶时,注意信息泄密。”
    叶时眨眨眼,“拜托,都是我最后一个世界了,让我说完吧,你总得给人家一点自主选择权。”
    066不吭声了,停在桌角,窄窄的光屏一闪一闪。
    “你也听到了,066说的是真的,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是为了好玩而已,你就算回去了也不一定可以适应旧的身体,而且我们还都会死掉,你好好想想,有答案了告诉我,或者不用告诉我,直接做就好了。”
    叶时说完就走了,留下一桌冷炙,也没付钱。
    侍者进来结账,锦笙包昨晚都丢在温泉酒店了,更别说手机钱包,不提叶时是不是真的是什么见鬼的创世者,这个创始者也太不绅士,太吝啬了。
    万幸她记得小叔叔的电话,借了侍者的手机拨给林樾,在包厢里等他。
    林樾来的很快,叶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开关打开了,锦笙在车载电台的轻音乐里轻轻喘了一声。
    “怎么了?”林樾拨开她的刘海,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唔……小叔叔我想先回家。”锦笙眼睛里蒙了一层难耐的水雾,车子停在车库,锦笙腿软得要命,被林樾打横抱上楼。
    “小叔叔帮我拿掉……”
    林樾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滑溜溜的跳蛋从指尖错开好几次,等拿出来的时候锦笙已经在床上软成一滩水。
    “嗯啊……”
    林樾的情事并不激烈,也因此动的幅度不是很大,但他有点久,两个人在床上换了几次姿势,最后林樾又托着她抵在床头的软枕上。
    锦笙的双腿缠着林樾的腰,体液沿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流,林樾的电话响了好几次,但都被默契地忽略了。
    快要高潮的时候锦笙闭着眼睛搂他的脖子索吻,眼角湿润着,看上去有点可怜。
    林樾扶着她的后背,温和地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林樾没有顶进去,但也射了很多,温热的精液挥发出淡腥气,从穴口流出来,弄脏了床单,而锦笙被林樾抱去洗澡。
    锦笙再醒过来的时候林樾没有在她身边,她撑着床垫坐起来,靠在床头发呆。
    叶时的话犹在耳边,要么回去,要么留下来。
    这是对她而言最艰难,也最残酷的选择。
    第六十七章
    六十七 p 0 18点Us
    晚餐林樾带她去后山钓鱼野炊,锦笙钓鱼的时候心不在焉,鱼儿咬钩了迟迟不收线。
    林樾似乎也有心事,钓了半天桶里也只有寥寥几条拿去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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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樾不像是某些人,他话不多,却总悄无声息地把一切都替她打理好。?
    锦笙叫他,“小叔叔,鱼要糊了。”
    林樾回过神给鱼了个翻面,好像有问题要问她,但不知为什么,最后又没有开口问,只低声说:“小笙,我发了封邮件给你。”
    “嗯?”
    林樾撕开烤得微焦的鱼皮,白玉似的鱼肉腾腾冒着鲜气,他才上手碰了一下,手指就被热气燎了一下,烫红了一片。
    “嘶,好烫。”
    锦笙拿起水桶里的毛巾捂住他的手,埋怨道,“小心点呀。”
    “没事。”林樾接过毛巾,勾起一个清浅的笑,“你也是大人了,以后也要学着照顾自己。”
    锦笙皱着眉看那一小块烫伤,听话地点点头,林樾又说,“等下我有点事情要回公司,我叫了司来接你。”
    他把鱼肉最嫩的肚腹剥出来给她,自己却没有吃,越过烤架给了她一个并不逾矩的拥抱,很轻柔,也很短暂。
    在拥抱之后林樾移开一些,心情不坏的样子,他拿起车钥匙,对锦笙说:“你慢慢吃,不急,司机还在山脚。”
    锦笙说好,你注意安全。
    林樾点头,朝石阶走去,背影在落日的余晖里显得清隽又挺拔。
    锦笙小半条鱼都没吃完,就接到了沈眠星的电话。
    锦笙拿起手机,山上很静,所以听筒那边的嘈杂和吵嚷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沈眠星对锦笙说了很长一段,但是他那边太乱了,背景音里有说话声,警笛声,还有乱糟糟的不明意义的尖叫。
    锦笙没有听懂他说什么,因为沈眠星说:“林樾死了。”
    沈眠星接到林樾的电话让他来后山接锦笙,他刚到就听说盘山公路出了车祸,轿车直接撞上了护栏,翻倒在了半山腰,据说人被从车窗抛到山谷里,已经检测不到生命体征了。
    烤鱼已经凉了,但沈眠星来接锦笙的时候她坚持要把剩下半条带回去,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要去出事的山谷看现场。
    到家之后他去盛了粥,锦笙说想去洗澡。
    沈眠星欲言又止,听她房间里的水声停了,敲门问锦笙要不要吃点东西。
    锦笙表现得异常冷静,又推拒了一次之后,沈眠星也不勉强她,只是说“好好睡一觉”,端着碗下楼了。
    天气预报今日夜间有小雨,细密的雨滴飘过来打湿了窗,空气潮湿闷热,全然被挡在了玻璃外面,青灰色的天幕裹挟着雨,笼罩在这座城市上方。
    像是过了很久,锦笙坐在床上,颤抖着缓慢地捧着电脑,打开了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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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啥事,过两章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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