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月岛家有钱也是十分正常的,毕竟剑道六段在常人眼中已经是专家级,而七段已经算是超一流的剑士了,像这样的剑士基本上是某一块地区,或者某一个组织的负责人,家境富裕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也难怪她谈到细谷千加的时候也只是一副‘自己并不会去主动招惹对方’的表情,要知道古贺富里当初见到细谷千加的时候可是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白凡进了里面的内室,平平稳稳地坐在坐垫上。
    他吃不习惯rb那一套正坐习惯,基本上都是双腿交叉的坐着。
    月岛梨纱也不在意,毕竟对方是中国人,不习惯正坐也十分正常,她对白凡稍微点了点头,随后穿着白色长袜的小脚走向里屋,再出来的时候,她手上已经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请用茶,白君。”月岛梨纱靠坐在白凡身边,以贵客礼节接待他。
    她的礼仪进退有度,不得不说是标准武士家族培养出来的女子。
    “好。”白凡的手掌覆在茶杯之上,只是一闻那淡淡的清香就有些讶异地瞪大了双眼,“玉露?”
    形如松针,入口极鲜,茶汤透着浓稠碧绿之感,清香怡人,不得不说,这正是被奉为rb最高级茶品的玉露茶。
    来自饮茶文化发源大国的白凡自然不会因为区区一杯玉露茶就自觉低一头,毕竟要论文化深远,不过在rb,玉露茶通常只用来接待贵客与送礼,这从侧面也表示月岛家对自己一个明面上的小辈有多看重。
    “是父亲的意思。”月岛梨纱面色清冷,一边奉茶一边说道。她也很疑惑为什么父亲要这么郑重接待一个小辈,可既然是父亲的命令,那她也只能遵守。
    她的家教极严,一进家中与白凡说话的时候就下意识地低下小脑袋,有一种浓浓的重男轻女之风。
    也难怪月岛梨纱以前在樱井公园问自己女子学习剑法技艺究竟有没有用,现在想来或许正是这严厉的家风,让月岛梨纱自己也十分疑惑,可这终究是别人的家事。
    两人坐着又闲聊了一阵,内室的和式拉门就被拉开了。
    “父亲。”月岛梨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低头。
    白凡循声望去,这才看见月岛里仁的模样。
    月岛里仁看上去身材魁梧精壮,是标准的走路带风,虎虎生威的人,他的眉毛平放的时候自然而然透出一种严厉肃穆的感觉,标准的国字脸又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单看面相,估计也已经步入中年。
    他穿着整齐的灰色和服,鬓发之间还带着丝丝汗渍,显然是刚刚教授完自己的学徒。
    “嗯,梨纱。”
    一见自己的女儿,月岛里仁原本肃穆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下,他转而看向自家女儿身边的白凡,伸出手去。
    “这位就是梨纱经常提起的白凡,白君吧?”
    “月岛叔叔,实在不好意思,走之前有些匆忙,并没有准备礼物。”白凡对着月岛里仁礼貌地点了点头,伸出手与月岛里仁重重地握在了一起。
    他一握住月岛里仁的手掌就察觉到对方手劲惊人,而且手掌的虎口与食指之间还有厚厚的老茧。
    白凡在打量月岛里仁的同时,月岛里仁也同样在打量他。
    白凡的身材十分挺拔,身子不是特别强壮,更加偏向于精壮的那种体格,不过他穿着松宽的衬衣看不出来,加上他眉清目秀,让人看着十分顺眼,他目光清澈,这样的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出于某些特殊目的才靠近自己女儿。
    待到主人落座后,白凡与月岛梨纱才分席而坐。
    “白君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吧?以前有修习过剑道吗?”
    该说不愧是月岛梨纱的父亲吗?张口闭口就是剑道这一点与他的女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在中国并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剑道修习,平时喜欢看一些杂书而已。”白凡诚实地回答道。
    他的技法并不是通过简单的修习能够说明的,前世刀口舔血的日子让他不得不磨砺自己的生存技巧,后面洗手不干了,想着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可却因为旧伤复发最后死在运往医院的路上。
    这也是他性格比起一般中年人来说要更为跳脱的重要原因,他并没有让他稳重的因素,家庭一类的更加是与前世的他无关。
    “没有系统的修习过剑道?那白君是被名师指导过吗?”月岛里仁皱起了眉毛,白凡要说他没有系统的学习,他是不会相信的,月岛梨纱的问题就连他悉心教导的两个儿子都没有看出来,可却被白凡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了。
    他看着笑呵呵的白凡,心底想着这世界上难不成真的有练习剑道的奇才。
    月岛里仁与月岛梨纱差不多,其实也是一个剑痴,肚子里也没有什么歪歪绕绕的肠子。他在家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交给自己的妻子月岛奈月管理,自己只需要负责把道场的名气更一步打响就可以了。
    “我只是经常自己练习。”白凡自然不会把自己是穿越者这件事说出去,这也不是因为什么‘这是不能说出去的秘密’这种烂大街,而是因为你说出去对方也不会信。
    试问你跑到街上说自己是从未来或者过去穿越而来的来客,谁会相信?
    估计下一刻就给你送到精神病院里面去了。
    如果对月岛里仁说出这种话,估计对方会以为他在这种场合上还开玩笑,而招来恶感。
    “经常自己在练习吗?”月岛里仁又黑又浓的眉毛挑了挑,显然对白凡这种说辞感到有些不太满意。
    可对方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可能以长辈的身份去压迫对方。
    “不知道的白君能否答应我的不情之请?”月岛里仁开口询问道。
    “不情之请?”
    “你能否与我的次子月岛正次交手?我也有些好奇白君的剑道。”
    “”白凡。
    白凡面色不变,心底却有些无可奈何。
    这茶果然不是那么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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