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1500字)
    蓝岚料到回到公寓会发生什么。
    可她没料到,姚谨中竟然这样猴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从来都是她勾得他,难得见他如此失控。
    她的书包,他的公文包,凌乱掉在玄关处。
    他扑面而来的吻,舌尖灵活探入,汲取她的每一寸,再反哺回去,满腔爱意。
    她来不及吞吐,口水流得小下巴都是。
    进门才不过两分钟,她就湿了。各种湿。
    男人的手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少女的密地。
    原以为会费一番功夫的,可一揉一摸,是温热的湿润度。
    急切难耐的脸上多了些得意和疼惜。
    “宝贝,你湿了。”
    蓝岚扭头不看他,全身的思绪都聚集在被攻城略地的那一处。
    手指挑开底裤边缘,不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熟悉的入口,迫不及待地浅插了数下。
    听他如是说,声线迷人,挠得一颗心扑通直跳,乖巧的小穴又忍不住吐出一口热液,直直淋在男人的指尖。
    他今天出其不意的骚气。
    将沾满爱液的手举到她面前,像是要证明自己说得没错。
    蓝岚躲不及,想装看不到都不行。
    然后呢,湿润的指被他一一舔舐干净,连带着眸色都异样灼热,看着她,将她点燃。
    她不自觉地缠上他,修长的细腿缓缓勾起。
    姚谨中是一点就着的没定性,托起她的臀瓣,抵着门后,腰间的磅礴气势鼓鼓一包,严丝合缝地压在她的暖热私处。
    他轻摇臀部,明明隔着衣料,却成效显著。
    花核每被碾过,都引得小姑娘颤栗。
    “哥哥…”她柔柔喊他,酥麻了男人的心。
    小手急匆匆地去抓他的腰带,毫不掩饰地想要。
    她要的,他都愿意给,成千上万地全给她。
    衣服一件件划落,男人抱着她回到卧室。
    等他真正进入她的那一刻,灵肉捆绑,所有的被动被掺合搅和,蓝岚忍不住泪流。
    好难啊,想着这些天的克制和收敛,突如其来的悲伤涌来。
    她哭得动人,他吻得热烈。
    姚谨中怎么会不知道,她那么缺乏安全感,这些日子,担忧和妥协各占大半,怕是比自己不好受千万倍。
    “为什么爱你是这么艰难的事。”
    她轻声说,却字字诛心。
    “不难的,有我在。”
    姚谨中哄她亲她,吻遍她的每一分慌。
    “我爱你啊,姚谨中。”
    泪眼婆娑的告白带着不容置疑的理直气壮。
    他有些眼热,哪怕是熟烂于心底的知道,他仍是被她的直白肯定击中内心。
    谁不爱呢,他怕是比她爱得更早更疯更失控。
    身体内的契合绞缠,男人和女人间的汗水挥洒,舌尖共舞,吞下了所有的呜咽和失落。
    艰难和眷恋点缀爱恋。
    他们忘我地相濡以沫,沉浸在偷来的时光里,共赴一场及时行乐。
    门外传来轻微一声碰撞。
    金属质感踢踏着木质地板。
    这不寻常的动静,生生叫停了男人的动作。
    蹙眉纠葛的神色浮上男人的脸,身下的娇人儿媚着嗓子哼唧着,嫩穴紧致包裹最脆弱的那处,又疼又爽。
    小姑娘嘤咛一声,不满他半路停滞,咬唇狠狠吸了他几口,用下面那处。
    再不迟疑了。
    任凭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了。
    熟悉的律动回归,新一轮的操弄又开始了。
    伴着低吼的咆哮,夹杂着柔媚的娇喘,不胫而走。
    厚重的木门阻挡了些许,却还是漏出痕迹。
    徐青兰站在满目狼藉的客厅,不可置信的傻杵着。
    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她有些不稳,伸手想扶一把,却扑了空。
    歪着身子倒退了几步,才攀到一旁的沙发椅背,死死抓住,才堪堪不倒——
    我短小我骄傲了吗。
    摇篮曲(H)没救(2200字)
    没救(2200字)
    夜幕降临。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电子钟滴答走着字。
    没有开灯,室外微弱的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地惨白。
    年过半百的妇人,颓废地坐在沙发上,肩膀微垮,半点精神气都瞧不见了。
    临界点总是毫无防备的突然。
    千回百转的思绪在某一刻引爆,弯弯绕绕想了很久,最后终于是承受不住。
    电子钟被大力掼掷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下一秒,才是真的安静了,滴答走字声瞬间消音。
    终于是,停了。
    外头的动静不小。
    刚哄睡的小姑娘正是浅眠,被这样一吵,皱眉转醒,嘴里嘟囔着什么。
    男人心里一紧,拍背的手加快了节奏,轻轻安抚,嘴里低语着疼惜的情话。
    大约是他的气息太醉人,给予了最大份额的安全感。
    松展了眉眼的小人儿带着甜笑入梦。
    她睡熟了,他才安心。
    卧室的房门打开,衣冠楚楚的男人从里头走出来。
    严谨的穿着,一丝不苟的发型,肃穆的眉眼,像是即将赴刑场的战士。
    他不怕,不屈,不折,独自去担下这一番罪责。
    徐青兰将目光从地上的钟表残骸上移开,缓缓瞟向来人,阴影里的人踱步走出来。
    她有些老花眼了,看不真切,怀揣着惴惴不安的慌,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
    “啪嗒”一声,灯火通明。
    按下灯钮的人,将所有隐藏的希冀一并毁了。
    正如他冷峻刚毅的面庞一般,无情至极。
    亮堂如白昼的灯光将他照得四通八达,也闪得徐青兰眯起了眼。
    长时间处于黑暗中,骤然光芒万丈,让她有一瞬间恍惚花眼。
    也就只是一瞬间。
    下一秒,眼眸陡然睁大,除了难以接受的事实,更多的是无法原谅的痛楚。
    竟敢是他,真是他啊。
    男人走到母亲面前,她的心痛无解不加掩饰,他心里明了,自然都读懂了。
    “妈…”
    “啪——”是无比清脆声响。
    男人的话被打断了,生生打断。
    脸颊发烫,这一击耳光扇偏了他的脸,不一会儿,五指掌印就显色了。
    是真的疼,也是真的受得起。
    全世界的人都没有资格质疑他们的爱情。
    偏有一人可以。
    正是徐青兰,怀胎十月将他们带到这世上的母亲,她可以,打骂加罚,俱不为过。
    所以这一巴掌,他受得无怨无悔。
    “你别叫我妈…你……畜生——”
    气到极致的声音发抖哆嗦,徐青兰感受着掌心麻到失去知觉的针刺感,整个人摇摇欲坠地站不稳。
    哪怕是真真正正目睹这一切,她仍是本能的不愿相信。
    移民英国的事进展的很顺利。
    其中一些小波折都迎刃而解了,难得一双心事了了大半,徐青兰心里舒快了些,早早回家。
    等来等去也等不到一双儿女回家,问了家里司机才知道,今天少爷亲自去接小姐了,说是跟夫人报备过,这才疏忽大意没提起。
    徐青兰闻言,心里暗惊,直觉大事不妙。
    他们两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尚且能安分守己,若是出门在外,不知……
    也不敢往深了想,叫上司机,直奔云熙路。
    大门密码没换,徐青兰推门而入。
    玄关处已然不忍直视了。
    胡乱踢踏的鞋子,男人的和女孩的,公文包横七竖八掉落,书包亦是。
    再往里看,一路上都是被撕扯剥落的衣物。
    白色衬衣,高中校服,男人的领带,少女的内衣……
    不用猜,就知道是怎样一番激烈的场景。
    一路延伸至卧室走廊。
    房门紧闭,男人的手工西服被随意丢弃在一旁,西裤皱巴巴地堆着,上面是被扒掉的白色少女内裤。
    他脱得急切,甚至撕坏了大半。
    房里漏出几声媚意入骨的呻吟,还是男人耐不住的嘶吼。
    他们在做什么,徐青兰心知肚明。
    所有的猜想立体完善,赤裸裸地坦白在眼前,她只要推门而入,便可以验证事情真伪。
    只要推人而入。
    女人的手覆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未动。
    如若真是自己所猜所想,那又该如何呢。
    徐青兰心乱如麻,活了半辈子,在人吃人的商场上游刃有余,却面临当下如此境地,进退两难,别无他法。
    没想好怎么面对,也不知道解开真相后自己是否还有余力承受。
    她听从本能。
    而人的本能,是懦弱,逃避,不堪一击。
    脚步不自觉后退,踢到了冰凉的腰带,在木地板上滑出刺人的摩擦音。
    浑浑噩噩地往外走去,这满屋子的惊悚如实让她窒息。
    大口喘着气,手紧紧扶着一旁的沙发。
    整个身子都是软的,连脚都打着飘。
    徐青兰这才后怕起来,从未有过的害怕,从脚底心一直贯到天灵盖的凉意,让她止不住地冷颤。
    怎么坐下的,又是怎么站起来摔钟表的,她全无记忆。
    脑子里一片空白,想着两个孩子自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竟拼凑不全一个完整的成长轨迹。
    总是跳帧,大多是断片。
    连他们是从那一刻起了这样的心思,她都无从判断起。
    蛛丝马迹,都寻不着由头。
    再然后,真相大白于天下。
    她见到了最熟悉的脸,心底的最后一丝光亮都灭了。
    进门初时,遍地浪迹艳情下,她也天真的想过其他不成文的假设。
    女儿年幼,若是和人发生了关系,好好开导,她不会多加苛责。
    只要不是他,只要不是姚谨中,只要他们兄妹还未曾踏错这一步,她都会选择谅解,或者,另一种方式的支持。
    可越走近些,越是心灰意冷。
    公文包,谨中也有的。
    藏青领带,谨中和他父亲同一批定制的,只是花色不一样。
    手工西服,是姚氏御用的设计团队亲力亲为,一针一线都彰显着独特,世界仅此一件。
    哪怕目睹了这么多雷同,她仍是不愿承认。
    只要没有亲眼所见,就不作数。
    她一昧逃避,可偏偏有人不肯成全。
    姚谨中的一句:“妈。”
    才是真正撕破徐青兰自欺欺人面具的最后一击。
    他胆敢,他竟真的敢。
    这样天理不容,大逆不道的事,偏是他这样一个不出差错的孩子做得出来。
    比不敢信更多的,是心痛到底的无能为力。
    他没救了,他们都没救了。
    她的孩子,病入膏肓——
    哎。除了叹息,我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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