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的学渣行为, “敢问娘娘,辱杀太常寺卿的罪名是如何扣在曲荃头上的?”
    这语气,刚正不阿;这目光,大义凛然!
    可常容珂却总觉得这人肚子里并不如表现出来的这么坦然, 直觉提醒着她前方绝对有坑。只是这个问题自己若是不回答,那之前的威胁就等于白费,可若是答了……
    常容珂突然感到头疼,从前见危岳雁与曲荃在金陵城里头各种过招,还以为是什么精明人物,却不料如此耿直,一点都听不出弦外之音,还偏偏执着于这种作死行径,比如刨根问底。
    这个底是不可能jiāo的,但是根都刨了,还是不刨出点什么不罢休的架势,常容珂觉得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本宫乏了,将军明日再来吧。”
    危岳雁:“……”
    毕竟现场观摩当今皇后耍无赖,还是稍微有点震颤心灵的。
    “末将告退。”危岳雁行完礼躬身退了三步就要撤离敌方阵地,却听常容珂再次开了口。
    “将军且慢。”常容珂走到摆台边,突然从陈物架上取来一物徐徐展开,“方才忘了同将军说,陛下给将军留了一道口谕。”
    危岳雁:“……”
    还能更扯一点吗?
    事实证明,没有扯不到,只有想不到。
    “皇后让你监斩曲荃???咳咳咳咳……”凌雪霁被酥酪噎着咳了个半死,瞪得巨大的眼睛震惊的望过来。
    危岳雁眼疾手快“哗啦”一下,泼她一脸茶。
    凌雪霁睁不开眼睛,只能用咳嗽来表达她的难以置信和愤怒,却听那个挨千刀的危岳雁还在旁边义正言辞。
    “咳嗽的时候不要瞪大眼睛,眼珠子会掉出来的。”
    回应她的是凌秋泛的一泼茶。
    危岳雁抹了一把脸,颓靡坐到椅上,堂堂一个将军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居然有几分委屈。“目前只是口谕,但是一会圣旨也会下来,确保万无一失。”
    “她或许已经料到你同曲大人的关系。”凌秋泛叹口气,从衣襟里掏出块绢帕,上面的花样是她半年前绣的,那时虽日子烦闷,倒也还算自在。哪想过半年后的自己竟然会卷入金陵城最核心的纷争里,连块新帕子都没心思绣。
    她捏着帕子走到危岳雁身前,仔仔细细为危岳雁擦去脸上的茶渍。“毕竟陇息城一战在京城已经家喻户晓,石斛公子说,这件事被人改编成了好几版话本,在瓦肆那边传播。连你同曲大人的关系也从争锋相对变得扑朔迷离。市井中人尚且看出几分端倪,何况细心如尘的皇家。”
    “除了最远的几支,各地府兵都已到金陵附近。为了不引起常后注意,每个折冲府只派出一部分府兵,但数量加起来也足够为你所用。”霜戈手里捏着块极轻极薄的白绢从门外进来,凌秋泛认出那是军中传递机/密的物件,“阿雁,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一切计划都已部署妥当,唯有一个变数。”危岳雁按住头,“千算万算没算到常后如此心急,原以为还能拖个几日……现在就算所有府兵悉数到齐,曲荃还是个死。”
    “咕咕咕”
    “咕咕咕~”
    “什么声音?”贺游天竖着耳朵听了会,最终确定声源是花厅外头站在廊檐上的那对绣球鸟。贺游天观赏了半天一橘一杏两团子互拱肚子,正要问些什么,肩上猝不及防被凌雪霁重重一拍。
    “绣球鸟!我们可以用绣球鸟呀!”凌雪霁兴奋转过身来指着绣球鸟说:“这双鸟是我和姐姐从小养大的,虽然不像千里云燕厉害,但也能识路传信。我和姐姐刚来金陵时还能互相联系就是全靠的它们!”
    凌秋泛揉揉妹妹的脸,转过头也是一脸喜色,“阿雁,不如就让它们试试,给狱中的曲尚书递信,好让她有个准备。”
    两只团子扑棱扑棱翅膀,咬紧嘴里的丝绢,活动活动绑着信筒的细腿,在众人充满希望的目光里,载着沉甸甸的使命,一晃三颤的消失在了远方。
    一炷香后
    蔫倒在花厅正中央的地毯上。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呀?”凌雪霁和凌秋泛捧起她们颤抖的心脏……啊不是,捧起她们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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