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长的性器破开紧致的甬道,搅动起湿润的水声。褚河晏分开面前人的两条长腿,一点点拉近彼此的距离,办公椅被碾得嘎吱一声,肉棒却饕足地一插到底。男人努力压制住冲上头的快感,重重碾磨了几下,恶狠狠地咬住陆瑾的乳头:“你要是出了事,一天两千根试管。”
    女人听得想笑,抬腿环住褚河晏的腰,昂贵的西装被蹭上了不该有的污浊,陆瑾的内衣挂在她的手臂上摇摇晃晃,一如她随时会坠落进深渊的理智。
    或许是情欲燥热,褚河晏扯松了暗色的领带,衬衫大敞着,露出结实的腰身。三十岁的人像是头最饥饿的狼,不管不顾地操干着。他贴在陆瑾的胸前,手指摸了摸滑腻的肉唇,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男人的性器昂扬火热,他挺动着腰肢,把性器操进深处又缓慢地拔出来,发出“啵”一声浪荡的水声。
    陆瑾“唔嗯”叫了一声,任凭男人发狠地抽打着臀肉。褚河晏的手指抚摸上充血湿润的小花核,小可怜被捏住颤巍巍地硬起来,敏感地要命,快感却得不到纾解,只能无助地扭着腰迎合着,祈求一点快乐。
    褚河晏像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在火热的内壁寻找着那一小块能让她舒服的软肉。“说不说实话?”褚河晏一边说着一边缓慢拔出来,又深深顶入,他刻意用快感吊着陆瑾要她说实话,把每一次的操干都变成刑罚。
    男人想不明白陆瑾为什么要退出,他的控制欲逼着面前的女人投降。陆瑾也被吊着难受:这个人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想要掌控所有,性爱也是。
    他似乎在努力顶到柔软又敏感的部位,不过是冲撞几次便要人投降了:“河晏…轻一点……”陆瑾对痛的容忍已经提升了不少,喊着轻一点却把性器绞得更紧,她的汗簌簌的落下来,淡妆随着汗水脱落,一双唇咬得发白——不是性爱的痛,是疾病在啃咬着她。
    陆瑾的身体紧贴着褚河晏的胸膛,男人的心跳变得很快,却给人一种存在着的真实感。褚河晏似乎发现了面前人的出神,伸手抓住陆瑾的腰,不断从正前方抽插着,不知疲倦地拍打上肉臀,两只柔软的乳房像是跃动的兔子被干得来回乱颤,一声声的媚叫加剧了刺激感,男人抿紧了唇恶狠狠地冲撞着。
    “太凶了…好重…要不行了、褚河晏…哈啊——呜……”她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干,叫喊都变得有气无力,男人的肉棒在陆瑾花穴里搅动着,九浅一深地操干,又突然变得毫无章法横冲直撞。他似乎是一定要得出个答案,刻意地避开了所有舒服的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压低了声音:“阿瑾,你如果肚子里有孩子…会不会被我操流产?”
    陆瑾的下巴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张嘴咬了褚河晏的脖颈一下:“完了…孩子要掉了…怎么办…你再给我种一个吧……”
    面前人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从身后抓住陆瑾的腰奋力抽插着,像个打桩机,每次深深插入又奋力向内挤着,故意破开那一层层柔软的紧紧吸附着肉棒的褶皱,又重重拔出来,好让淫液顺着交合处不断流下。
    总是来不及爱,就已经深陷,他的名字被陆瑾咬出血,却不能打开幽暗的心房。
    需要多少人间灰尘才能掩盖住一个人血肉模糊却仍然发出光芒的情感,陆瑾不知道,她只想沉沦在摇摇晃晃的情欲里,把时间暂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抓着陆瑾操干的力道越来越大,每一次的动作也越发凶狠。
    “褚河晏…河晏……要被你射怀孕了……”陆瑾喊着他的名字,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十指相扣,刻意说着些让他理智尽失的话。快感一波波的袭来,不仅仅是交合处,褚河晏抚摸到哪里,哪里便要燃起一团火般的情欲,让人舒服得想要堕落。
    凶狠的操干逼得陆瑾绞紧了甬道里的肉棒,狠狠咬着。“褚总…怀孕要休好久产假…不可以哦……”女人的声音带着媚意,还带着点哭腔,像是什么被欺凌的小助理,央求着总裁不要这样。
    褚河晏的呼吸粗重起来:“给你休假,十个月带薪……嘶陆瑾你吸那么紧,就这么想让我射…吗?哈…呼…”他觉得自己的眼前也是一阵阵发白,肉体的热度与小穴紧紧箍着他肉棒的那种令人发狂的快感,正在把他所有的理智逼到崩断,射精的欲望胜过一切。
    他抚摸着陆瑾的脸颊,看她带上了泪意的眸子,一次又一次挺动着腰,从饱满的乳房到突出的阴蒂,揉捏抚摸着。每一次的抽出时两片肉唇翻开,吸附着褚河晏昂扬挺立的肉棒,进入时又仿佛有千百张嘴重新包裹住龟头,小穴深处的媚肉恋恋不舍地吸附着它,似乎是担心着那处不时会离开。褚河晏双手抓住陆瑾胡乱挣脱的手腕,狠命操了又操,水声啾咕啾咕地响起,办公椅被压得发出粗重地不堪重负的喘息。
    西服与衬衫一并落在了地板上,阴暗处的两个人贪欢似得交合,陆瑾仰起头咬住褚河晏的嘴唇,细细临摹着他唇瓣的形状。直到一吻罢了,褚河晏才继续压制着陆瑾操干,他明显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又重又深,带上了浓重的占有欲。
    “通过我的要求。”陆瑾眼里都是势在必得的笑意,她曲起腿缠上褚河晏的腰,尽可能深的将肉棒含进去,又刻意挺动了两下。陆瑾眼里的情欲都被藏了起来,现在盛满了坦荡的清醒。
    似乎在这个时候,褚河晏才明白过来这是陆瑾设好的局,用身体设宴,带他入圈套。
    男人的眼里充满了不甘,他喉结上下滚动着,终于开口:“你一定要走吗?”
    面前的人点了点头,正对上他的视线:“我实在是没有精力了。”陆瑾这话一点都不假,如果不是褚河晏还在这里,她应该就爬去吃药了,但是有人在,她就要勉强保留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生而为人的尊严。
    褚河晏的眸子里凝满了被欺骗的怒火,他抓住陆瑾抱起来压在墙边狠狠把性器向上顶:“和我共事为难你了?”
    陆瑾摇摇头。
    “那你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他的指节攥得发白,下颌线紧绷着,每一次吐息都灼烫炽热。
    陆瑾也摇摇头,她对上褚河晏的眸子:“我要死了,你信吗?还有一年,没救了。”她这样说着,目光却从褚河晏英俊的脸上移开了视线,落在摔到地上的那本加缪上。
    荒诞的人总是大致相同,加缪是如何说来着:“人对生命的依恋,具有某种比世间一切苦难更强的东西。对肉体的判断相当于对精神的判断,而肉体则畏惧毁灭。”
    西西弗斯要永远地、并且没有任何希望地重复着这个推动石头毫无意义的动作。他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他的惟一选择就是那块石头与那座陡山。陆瑾不是西西弗,她还有选择,选择怎样活下去。
    褚河晏抱着陆瑾,看她逐渐出神的视线,眉头也一点点拧起来。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攥住陆瑾的腰,一次次往深里顶,又狠狠地抱住她,仿佛这样她就永远地属于自己。褚河晏望着陆瑾的眼神一点点暗淡,像是坠落湖底的星。他还是于心不忍,抱着陆瑾放到办公室座椅上,“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陷入长久而无言的沉默,刚刚那场激烈的性爱仿佛是两颗流星的碰撞,一瞬间擦出耀眼的火花。
    而现在,一切归于沉寂。
    褚河晏对他的合作伙伴、对陆瑾这个人毫无办法,他对于死亡同样束手无策。他坐在另一边,不再去看陆瑾,慢慢地把这个人从脑海里摈弃。过了许久,褚河晏终于起身去拿自己的钢笔,在陆瑾早已打印好的辞呈上签上名字,又在基金会的创立那里签下名。
    “陆瑾,好好治疗…可以吗?我等你回来……”他努力抿着唇,闭上了眼睛,喉头一阵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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