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你叫来了医生,他可以死在地牢却不能死在你房间里。
    发着高烧淋完冷水过了一夜后病情加重,等医生到时他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头发白了一半带着眼镜的老者检查完他的身体,叮嘱了你一些注意事项后,临走前欲言又止的说了句:“别玩得太过……”
    过会才反应过来,他身上性虐的痕迹和高烧都被误会成你的杰作。
    不久后营地里不知情的以为你因为有特殊的癖好包养了一名男妓,知道他身份的以为你是恨他才把他弄个半死。
    谁也不相信你只是帮他洗了个澡。
    你捏着他的下颌强行灌了退烧药,每天三次,剩余的时间你就但房间多了个摆设没有多理会他。
    你不担心他会没命,过去的经历让你非常相信他的生命力,在荒野发现他时,他的情况比现在糟糕多了,在这五年里你有几次觉得他会死在地牢,他还是活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印证了你的猜想,他不仅醒了,还异常精神的压在你身上。
    他的手支撑在你身侧,身体的热气熨烫渗透进你们身体相隔的空间,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潮,眼中的水汽将原本的钴蓝色稀释混淆成灰蓝,像充盈着雾气的湖泊,在月下泛着朦胧的光。
    你清楚他这是怎么了,被强行注射各种催情药剂后留下的后遗症不是第一次在你眼前发作。
    鉴于他现在身体过度虚弱,你忍住像过去一样把他踹走的冲动,准备开口温柔地请他滚下你的床。
    他的头垂下在你耳边呢喃着,等你听清后怒火烧断了理智困起的恶念。
    他怎么敢!重新提起那个名字!
    你上辈子的名字,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也只告诉过他,然后就随着他带来的一切连同过去的你,一同燃成灰烬。
    可这灰烬里还蛰伏着你的怒火,你的恨意,太久没人翻动连你都遗忘了,以为早已冷却,以为不曾烧起,直到今晚,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胆敢搅弄它。
    你反压在他身上,单手掐着他脆弱的颈部,青筋在涨红的皮肤下爆出从你的手中攀延生长,像从石下长出的青藤,带着对生命的渴求延展着。
    而他没有选择去掰开这桎梏,而是将手探入你的衣摆,摸索至背部将你压向他而后扣握着两侧的胸腔。
    你被拉进他,呼吸交错,在与那双眼睛对峙数秒后,你忍着额角跳动的脉压松开了手。
    重新呼吸到空气后他仰长着脖颈喘着,伴随着咳嗽。
    你也不好过,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把自己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你眼睛布满着血丝,是从胸口附延至全身的心火,带着撕毁吞噬所有的怒意,烫伤你的五脏,灼烧着你的灵魂。
    黑夜里只剩下你们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你的喉咙干裂沙哑,抵着他的额头,他的还是死死扣握着在那,没有减轻半点力道。
    “他们曾经把我关在发情的小型异形兽笼子里,直到我杀死它,它的爪牙都没有松开过,就像你这样。”
    在被最开始由他领队的课题确认没有价值后,你被辗转到很多人手上,有些是为了研究,有些是为了娱乐。
    “沃尔,你和它一样令人作呕。”
    他眼底的情欲褪去些,却抬头含住了你的下唇,就像在荒野上,曾经你对他做的那样。
    被你悉心照顾了一个月后,他走出了你搭建的木屋,停足立在荒芜的山丘之上,月华锻造的银光布满大地,他却像是盈月下大地上的星辰,你像受到蛊惑般,扣起他的手,缓慢而坚定,留给他足够的拒绝时间,踮起脚吻向他,却在最后由于太紧张方向估算错误,含住了他的下唇。
    “终有一天,我会让人类的足记会重新遍布这片大陆。”
    他眼睛亮得惊人,身后是圆月,而抚养你长大的大型异形兽卧息在山丘之下。
    后来你才知道他眼里的亮光是在期待着什么,可惜他的猜想错误,而你只是他前进目标中一次小失误。
    沃尔啃咬着在你下唇,你毫不示弱的回敬他,血腥味在你们两人口中蔓延,结束后他笑着说:“我很高兴,你为我变成这样。”
    也许是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语句,他吐词缓慢。
    扯破了表象的平静,长久以来被无视遗忘的东西拼凑起来,是他赋予你的痕迹。他在遗留药品的双重刺激下无法自拔溢出呻吟,下身硬挺清晰地抵在你的小腹。
    他只穿了你一件宽松的上衣,下体没有穿任何衣物,你的睡衣又由于刚才的动作下滑堆积在乳下,你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
    你腹部的肌肤被异物触碰后生理性的收缩,给予了他顶端更多的刺激,他眼底散去的雾气又重聚,在你身侧的手下意识拉动,腰部挺起,渴求更多的摩擦。
    你抓住他那根淫乱的肉棒,带着恶意玩弄着此时掌控他全部神经的物什,时而温柔的搔刮时而用他不会舒服的力度揉弄。
    他咬着自己的下唇,难耐的在床单上摩擦着侧脸,而后又用那双过分润泽的眼睛盯着你的脸,仰头想要吻住你,被你按着下半张脸,连带那些呻吟一起被切断。
    “你怎么没有被草死在牢里。”
    你在他射出后,面带讥讽的评价他在余韵中抽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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