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气得浑身发抖,“你!”
    宋攸宁撑着脑袋看她,直接赶客,“我今日有些乏,四姐姐无事就快些走。”
    武乐公主一甩长袖,也不逗留,带着婢女们回宫。
    困是真的困,可她一睡去又要变成一把剑。
    又想到十七弟弟口里的和亲,忽觉上苍可真是耍她玩儿。
    罢了,和亲那是远事,她得解决变成剑的事。
    ——
    红烛犹豫地问:“公主,当真要奴婢这样?”
    宋攸宁直接拿过红烛的手,桃花眼睁得大大的,然后用她手撑开眼睛,“就这样使劲,别让我闭眼。”
    红烛憋着笑,问:“公主,为何要这样?”
    宋攸宁苦恼,“我不能睡觉。”
    一睡觉就要变成沈清言的剑,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
    奈何一个人当真想睡时,是旁人无力干涉的。
    红烛撑得手都酸了,却见昭宁公主两眼翻白,吓了一大跳,赶紧松了手。
    昭宁公主两眼闭上,整个身子往后倒去,红烛立马扶她到床上,心里又是害怕又觉好笑。
    翌日,昭宁公主在长乐宫醒来。
    昨日她只记得自己眼皮似铁一般重,撑不住睡了过去,也没有变成一把剑的印象,想是睡太熟,变成剑后也在睡,便没有感觉。
    心情甚好,便想着出宫去玩。
    大楚民风开放,女子在外玩耍也不足为怪。出宫有些麻烦,可她过去常常溜出去,也不带什么侍女,那守门的侍卫早已熟悉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出门。
    谁想今日那里竟换了个侍卫,浩然正气一张脸,哪管她以公主之位威逼利诱,那侍卫目视前方,就是不让她出门。
    宋攸宁与那侍卫僵持在那,谁也不肯退让。
    “出宫多大点事,你怎就死脑筋认那令牌呢?”
    侍卫面无表情,说:“公主无需再费口舌,按规矩,没有出宫令牌是不得放人的。”
    宋攸宁苦恼,那出宫令牌得去父皇那儿要,她不愿去,自然没有。
    她公主之位,也不能硬闯,只能蹬着那侍卫。
    这样不知变通,真是块榆木疙瘩。
    她脑海里想到另一块榆木疙瘩,谁成想,刚想到他,他便来了。
    沈清言穿着浅紫色朝服,金缕线在长袖上绣成几朵云纹,身姿修长,肤色极白,矜贵冷峻。
    与他那几位同僚一道走来,真真鹤立鸡群。
    他们几位也都看到了宋攸宁,心中惊讶她一个人在这,连婢女都不带,惊疑后齐齐行礼,“昭庆公主安康。”
    沈清言与她平级,只微微颔首。
    他们要出去。
    宋攸宁慌忙对着沈清言说:“我有话对你说。”
    沈清言挑眉,停步,与那几位同僚说:“你们先走。”
    同僚们心里好奇,也不敢表现,依言走远。
    “公主有何话?”
    宋攸宁纠结一番,抬起一张似玉小脸,“我没有出宫令牌,你可否带我出去。”
    沈清言瞧她半晌,说:“公主,这不妥。”
    宋攸宁拧起黛眉,“有何不妥?”
    “公主千金之躯,无令牌出宫门,倘若受了什么伤,那罪过在谁?”
    “自然是我自己的。”
    “陛下不会这么想。”
    宋攸宁低下头,委屈道:“可我就是想出门玩。”
    沈清言无奈,“公主出门后紧跟着我。”
    言下之意,他同意带她出宫门。
    宋攸宁喜笑颜开,“甚好。”
    ——
    京城里向来热闹。
    繁华的街道上商品琳琅满目,一辆辆马车穿梭其中,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大排场地游着街,偷看着哪家漂亮的姑娘,茶馆里说书先生讲得天花乱坠,编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奇闻秘事。
    宋攸宁在宫中呆得乏闷,日日便是吃饭睡觉斗四姐姐,近日还多了一项,变成一把剑与沈清言聊天,这日子实在如温水煮青蛙,和她外祖的生活无异。
    唯有在宫外,能让她感受到生活的烟火气。
    京城一百零八街,三十二条巷。
    她最喜吃长兴街边的糖葫芦,外糖甜,山楂大。慢悠悠晃至长兴街,一见着那葫芦棒,便拉着沈清言的衣袖上前去买。
    拿了三串,塞给沈清言一串。
    穿了鹅黄色云纱裙的娇俏姑娘一手举着一串红色的葫芦,眉眼弯弯对他说:“这家糖葫芦是全京城最好吃的,你快尝尝。”
    姑娘说完后便继续往前走,后头的沈清言拿着糖葫芦,顺从地跟着她走。
    宋攸宁走了一圈下来,吃了一圈,沈清言手里拎满了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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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快忘了,我的宗旨是 ,为甜文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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