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背后有人喝住两人。
    林茹阴僵住身子不敢动弹, 额头冒着细汗,缩在拳头里的手也攥紧了。
    “我道是谁, 原来是弘乐亲王。”
    温筠玉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瞧, 他还心道是谁这般底气。
    弘乐亲王一身正红袍上身后两肩各绣五爪行龙一团,手持着玉朝笏, 似乎还是刚下朝的样子。
    “温少保,本王远远瞧着你,就想上来为天下百姓道贺啊”弘乐亲王扯着嘴皮笑肉不笑道。
    “皇上知道你去看望荣妃了?”温筠玉气定神闲的问道。
    此人甚烦, 不若一针见血将他刺痛,可别耽搁他和宝贝亲热。
    弘乐亲王面色变得僵硬,不过他却没亲自去见沈赫荣,通过背后那姜景珊得知他孩儿的情况,毕竟这个孩子干系重大,值得他冒险一见。
    林茹阴恭敬的低头立在一旁假装透明人,余光中扫见两人的锦衣袍一红一紫,温筠玉身上绣着的九蟒袍却更为狰狞些, 但他却能优雅驾驭其衣,端是睥睨天下之风,比弘乐亲王威风了不知凡几。
    “这还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顾上你自己吧,批红都交了我看你还得意什么!”弘乐亲王面目铁青道。
    温筠玉哼笑“还真不是多大至于的东西, 王爷用不着老惦记着, 荣妃肚子里的孩子血脉是谁的比较重要。”说完扯着身边的小太监就徐徐往前走。
    他手下扣着那柔嫩细滑的手腕摩挲, 林筎阴急的满头大汗偷偷瞪他。
    这人还在后面看着, 给逮住了如何是好!
    林筎阴胡思乱想中,就怔愣的发现已经到地方了。
    “到了。”
    这控鹤监是温筠玉私属的地方,寻常人没事可不敢去里面瞧。
    她抬眸往牌匾上看,那控鹤监大大的三个字是用红漆写的,如血般的颜色印在竖黑牌匾上似要蜿蜒流淌,竖长漆黑的底又如一个黑棺材似要将人吸进去,整个看着十分的恐怖阴森。
    要平时她见着了准要转身而逃,温筠玉见她吓得脚软,大掌扣制住她纤细的腰就搂着往两边走。
    这会也不怕给人瞧见了,控鹤监这一道内外都没有一个人出现,空荡荒凉的人发慌。
    越往里边走越静谧,是个四合院的打扮,大院里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空地,而里面本该有的太监也一个也没瞧见,所以人都去哪了?
    林筎阴惊疑不定的攥紧了温筠玉的衣袖,整个人更往他身上贴,恨不得挤进他身体里去。
    “这里怎么没有人啊。”她抖着声音问道。
    “有啊,你看不见而已。”温筠玉轻笑,拂袖似有一道风掀起,所到之处便有数道轻重不一的闷哼声响起。
    林筎阴这才信了,粘在他身上的力道微微放松,哪想这混人掐住她的纤腰就脚尖借力带她腾空而起,从一处不起眼的井口里落了下去。
    “啊啊啊——唔!”
    身体一直在不断坠落,失重的感觉令人万分恐慌,她吓得闭着眼尖叫,还没叫几声就给大掌捂上唇。
    然而那井却似无底洞,落了半响脚还没有触碰到地面的踏实感。
    渐渐的下坠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缓,林筎阴抱紧那结实的腰微微睁开眼,原来是温筠玉控制着速度,他带着自己像是仙人般一点点凌空而落。
    原来人的武功真的可以高到如此地步。
    林筎阴在他怀里靠着多了几分安心,底下竟然是个精巧的宫殿和她之前在温筠玉宫外的府邸见到的分毫不差,却更为阴暗。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面放置着各种不同的大物件,其中那张大的夸张的黑色铁床尤为吓人,再看仔细些床的四角还勾着铁链子。
    让她一下子想起此前做的梦来,害怕的闹着要回去。
    人还没落在地上,他手刀轻轻划在林筎阴的衣着上,布帛顷刻四分五裂开,破碎的衣料在半空四处翻飞,缓缓飘落至地面像一场突然的雪。
    此刻处在半空的林筎阴正是光滑的不着寸.缕,大刺刺的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都瑟缩起来。
    温筠玉却不让她躲,落在地上后,将她压在各处肆意玩弄,有时候是在那张泛黄的木桌上,那一只大掌将她的背脊牢牢压在桌沿,另一手拉起她修长的腿抬至半空成一字,这般固定好才狠狠将玉质而粗的东西狠狠贯入那娇嫩的地方。
    再有时将她腰身悬空定在半空上的钢绳上荡秋千,那纤细的腰身为着力点没有丝毫的固定,吓得她哀哀凄叫起来,双手抓紧了两边的竖绳,优美细长的脖颈高昂着,还有那不停飘荡的黑色如丝绸长发。
    而那厮就俯身压在其上,轻笑着看她如破败的娃娃般任人摆布,婉转哀啼轻颤声娇倒是动听极了,手下又加快了几分力道磋磨她。
    半空的秋千荡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高,似要飞到天上去。
    “唔,不行了,快放我下去!”林筎阴噙着泪水娇叫出来,因为那感触来的太快太急人都有些恍惚起来。
    “教你练功呢,专心点。”温筠玉抽出一只手拍拍她酡红的小脸,发出若有似无的轻笑。
    林筎阴听得气息一窒,这会难受起来连捶他都不能了,她眼尾扫到了离地面还有好几丈高,摔下去能粉身碎骨,心中又是惊惧又是酥麻的,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感觉灵魂都飘忽起来,她娇着嗓音叠声求饶。
    “小美人,这会你叫破喉咙都没用。”他假意桀桀一笑,偏要吓她。
    倏地一震细绳,那钢绳就断裂了去,两人快速的掉下去。
    “啊啊啊——温筠玉你这个混球!”
    她吓得赶紧抱住了温筠玉腰,他宽大的紫色玄袍将自己腻滑的身子覆盖在怀里,那衣角在不停翻飞着,两人在半空中横着紧抱,林筎阴不知所措的杏眼一下对视上了温筠玉幽深的墨色眼眸,像是被里面卷着肆虐的深渊吸住,久久无法移开眼睛。
    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面容,清晰又深情,似乎嘴角的弧度还微微向上。
    但她她忽然意识到温筠玉的目标是在那漆黑的铁床上,一下又不依不饶的挣扎起来“放开!我要回去了!”
    “莫急,答应你的事情如何能不作数呢。”温筠玉凌空飞身将她压扑在那漆黑铁床上,不由分说的将她四肢用铁链绑好。
    林筎阴吓得面色发白,眼角发红就要哭出来,这真的和她梦中的一样。
    那次她在沈府做梦就梦到过这里,她就被温筠玉绑在这。
    哪知是这样的由来,她急的去挣开,叮叮当的铁链相触的声音就响起,再看他饱含恶意和兴味的墨色眼眸,气的牙痒痒。
    就见他拿出一串紫葡萄般的东西,确是个铜制的外表上都刻着精美凹凸不平的纹路,又形如一串铃铛,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那一颗颗有龙眼大,一串上足有数十颗,看着虽然尤为漂亮,再看温筠玉那饱含恶意的眼,就知这玩意吓人的紧。
    林筎阴无力躺倒在那大铁床上,头皮发麻颤声道“此乃何物?”
    “小铃铛罢了,宝贝戴上更好看”温筠玉颇为认真道,撩起衣袍坐在床沿边欣赏着她此刻娇媚的模样,手下在那嫩滑的肌肤上流连摩挲。
    林筎阴又想劝他,软着嗓子撒娇“好哥哥,咱们回去吧。”
    哪知温筠玉是个软硬不吃的人,反倒自己低落着声音,整个人看着有些黯然失魂,低垂的眼似乎有莫名令人心疼的情绪在里面酝酿。
    只听他低低笑起“本座连批红都交出去,就为了你这小东西,哪知你却并不中意我。”
    那声音似笑非笑,似喜又悲,似浓茶里掺杂了稠墨苦涩又深重,低沉沙哑中是令人发慌的语调,叫人看他时连心都沉了去。
    “那你说如何。”林筎阴一边唾弃自己轻易就上了当,一边又甘愿哄他开心。
    作孽哦!这人最是会懂得拿捏人,其实他才是令人欲罢不能的妖孽!专能骗人,还不得不给哄好。
    温筠玉一听,眼睛亮起,声音清冽而愉悦“当然是要偿还才能。”
    他不等林筎阴反悔,就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整个人低俯下身凑近。
    林筎阴瞧着越来越近的东西,心中大呼:竖子!尔敢骗人!
    然而这会的温筠玉可没那么好说话了,面无表情的脸上分明是强硬不容拒绝,他动作虽缓而不紧不慢,却也不容人退却,一身的阴冷气息在此刻看的分明,他眼中似乎有些兴奋,阴鸷的眼更为深沉。
    那铃铃铃的声响就在眼前,还被放在她的身上摩挲,这是在一点点磨去她的心神让她更为惊惧。
    温筠玉却在享受猎物露出害怕的神情,这让他更为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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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檐曝杂记》:余归田后,有人以一铃来售,大如龙眼,四周无缝,不知其真伪。而握入手,稍得暖气,则铃自动,切切如有声,置于几案则止,亦一奇也。
    做了下功课(大伙不懂可以找度娘一下,勉,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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