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住的颔首,“对呀,哀家往先也去过,记忆犹新呢,好像是牛羊的烤肉的浓郁的香会,旁边是热情的载歌载舞的姑娘及小伙子,那时候哀家还年轻,如今想来似在昨日。”
    公主的眼睛眨了眨,顿生的兴趣,“太后娘娘果真前去过?”
    “可不是呢,那时候,在野外吃肉喝酒异常的畅快,只是归来后……”
    她无奈地耸了耸肩,“宫里面步步惊心,不小心摔落悬崖陷入万劫不复,几十年来哀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可免不了最后被误会呀!”
    二人听闻话中有话,互视一眼,面色闪过疑云。
    太后执着茶杯淡淡地说道:“在公主出事的前一个晚上,听说皇后娘娘将你常用香炉替换,可有此事?”
    公主瞬间想了起来,顿时点头称是。
    “当时的香味太过浓郁,臣妾睡不安稳,皇后娘娘关心,立即着人换上安神的百合香。”
    “她说是百合香,却未必真是,公主年纪轻轻的,白日怎会恍惚着滚下台阶,可怜小小的孩儿,不等出世见娘亲及父亲便夭折,着实可惜!”
    公主脸色眼眶通红,神情黯然,萧雨见公主的心思重,扬声道:“只是当时不注意吧,萧夫人常在外不懂皇宫里的人心的险恶。”
    声音顿了顿,“当然哀家只是猜测罢了,皇后娘娘其实是出于好心,又或者是贵为中宫的娘娘却无所出,担心有人后来居上。揣测之语,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
    此时面带笑容,“公主毕竟年轻,还能再怀上龙子,哀家宫中有好多位太医留下了的助孕药,如今,贵妃娘娘也在服用,公主若是不嫌药苦,倒可以试试,说不定很快便会再次怀上龙胎。”
    公主闻言要喝苦药,她着实不乐意,连连起身谢绝道:“多谢太后娘娘的一番好意,若是不查清孩子的死因,即便再怀上,怕是也难以保全!”
    太后不住颔首,眸光带着赞许,“公主所言甚是!”
    离开后公主神情恍惚,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木然地往前走。
    萧雨瞧着她要撞上一旁的柱子,忙着将人一把扯过,目光带着嗔怒,“怎么?是不是有心事啦?”
    “姨娘,会不会……”
    “不会!”她当即大声道,“在来的路上,听说太后和皇后不对付,不单单如此,太后与皇上虽是母子,生性凉薄,二人关系冷淡似冰,显而易见太后想你为棋子,对付皇后。”
    公主顿时黯然。坐下来后望着天边悠悠的白云,喃喃地说道:“姨娘,我不甘心,明明孩子能够平安出世的,会不会是香的缘故?还有,她为何告知紫芸不肯亲口告知于我,定是有私心的,我不相信她!”
    “昨日才刚夸你,今日……”
    说吧,萧雨也摇了摇头,此刻无奈抬步便走。
    公主逗留在原地,好似钻入了牛角尖,她越发的肯定一切都是萧泠泠的缘故。
    萧雨的到来,公主的心情雨过天晴,王新的离开前恳求皇上偶尔踏足公主的大殿中。数日不见,公主并未悲哀,反而一如从前般的娇俏,甚至说起习武时的钟种。
    “紫芸的武功飘逸无比,臣妾和她在一起习武,宫女瞧着还说是两只花蝴蝶,可臣妾的身段不及她,同样的动作要学好久呢!”
    “你的身体不好,别太过劳累了!”
    皇上柔声说道。
    公主却不以为然的一笑,“我们塞外的女子哪像是上国的娇贵呢?小时候常常在外间磕伤碰伤的不计其数,父皇从来不拘着。”
    说是眉飞色舞她,面色虽不及萧泠泠白皙,却另有一股健康娇俏的美感。皇上的心情越发的愉悦,伸手替她将垂在额前的碎发拢至脑后,眼眸闪过一丝疼惜。
    在他的宠溺的眼神中,甚至觉得自己在渐渐的沉沦,脑中想到过逝的孩子,眼中的热情点的消散,渐渐地凝成一股股寒意,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的微笑。
    阴霾渐渐地吹散。
    翌日的朝堂上,上官丞相出列说道:“皇上,军营里面有半年未发军饷,如今士兵无心操练,空着肚子不时发恼骚,只说皇上将银子用于修建园子,不顾他们的死活,现在军心涣散,于国不利呀!”
    “竟有此事!”
    俞裕分明记得在一个月前已经着人送去军中,顿时便问一旁的承祉。
    “皇上,臣日前才得到消息,军晌在半路被遗失。”
    “什么,谁如此大胆竟敢劫官银?”
    俞裕胡闻言勃然大怒,当自己望向百官们。
    目光一一扫过去,却发现没有户部侍郎卢远的影子,立刻问道:“卢侍郎呢?为何今日不见他前来?”
    “侍郎称病在家!”
    俞裕当即将人宣入宫中,哪知道前去的公公归来后尖声道:“皇上,卢大人死了!”
    举朝皆惊。
    银子不翼而飞,人却又死了,简直成了无头的公案。
    上官丞相的目光盯着承祉,冷冷地说道:“皇上,承将军的嫌疑最大,他主管运送银子,如今侍郎之死颇为蹊跷,承将军安然无恙,此事得彻查。”
    一石激起了千层浪,涟漪渐渐地蔓延到后宫。
    萧泠泠听闻事情的始末,微微地蹙眉,承祉绝无可能去,只是不知为何不在朝堂上辩解,令人颇为费解。
    正在凝神思索间,皇上脸上毫无一丝的笑意,背负着手慢慢地踱步进来,黯然地坐在一旁。
    萧泠泠赶忙上前,瞧着他烦恼透顶,怕是因为承祉的缘故。照例拿来热沙袋敷在前后,可俞裕一抬手不住摇头,歪斜在椅子上紧闭着双眼。
    “皇上好似正在烦忧,不知臣妾可否排忧解难?”
    俞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无关紧要!”
    皇上既然如此,萧泠泠不便逾越,一直陪伴着他。
    只是此刻紫芸突地前来,在门口怔了怔,面色凝重上前见过俞裕和萧泠泠。
    “你来是为何?”她的眼眶盈着泪,萧泠泠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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