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民拉着脸,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刘斯谷自然是瞧见了余天民的不快,可他不以为然,一个比不上自己的庸碌男人,若不是他的妹夫,他连看都懒得去看他一眼,莫说是说教了。
    刘斯谷不客气地开门见山:“听芹儿说你最近又被你家老爷子骂了,不是我说你,你已经四十多岁了,你也不催催你家老爷子该放权就放权,难道你想当查尔斯王子,准备熬到自个儿都当爷爷了,还做着王储伺候着你家皇帝老太爷!”
    其实刘斯谷也算是好意,就算是再瞧不上他,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妹夫。今天他预备了跟自个儿这妹夫好好商量商量,想个法子拿下余家的继承权。
    但余天民一听,更加不悦了,心道我余家的事关你刘家屁事,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但面上这话不能说,必须得顾忌着余刘两家的脸面。
    一想起这脸面,余天民就更火,他到底娶了个什么娘们,他被老爷子训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就是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但她一说给娘家的大哥听,这不是明摆着制他难看,是闲他丢脸丢的还不够多是吗!
    余天民只觉得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坐在他对面的刘斯谷道:“喂,我说你,喝茶哪有这样喝法的。你这是猪八戒吃西瓜你尝出味了吗?简直浪费了我的好茶。”
    余天民冷笑道:“看来大哥这好茶我是不配喝。”
    刘斯谷端着茶壶正欲给他再满上一杯,一听这话,端着茶壶的手顿在了半道。一把年纪还闹脾气的男人,刘斯谷是看不上的,他觉得在争夺余家的继承权上,他是可以帮助余天民的。可余天民倒好,不但不讨好他,反而给他脸色看,他吃饱了撑的才会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刘斯谷也干脆,放下茶壶直接道:“那你就别喝了。”
    余天民回:“那刚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告诉叮叮她们娘俩,就在这儿住着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余天民走了,刘斯谷还正琢磨着他走时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刘真芹不放心,撇下了余叮叮,自个儿跑到前厅,想瞧瞧大哥和她男人谈的到底怎么样了。
    “人呢?”刘真芹问坐在沙发上凝眉深思的刘斯谷。
    刘斯谷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被气的不轻,想想自己做这刘家的当家人已经快十年了,这十年里早就习惯了上位者的生活,习惯了随便朝人发号司令,习惯了随便指着别人的鼻子骂人,今天却被人气的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真想卸了他的脑袋当球踢啊!
    刘斯谷撇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刘真芹,道:“余天民说了叫你和叮叮住这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他真的这样说?”刘真芹惊讶坏了,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会是余天民说的话。想他们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也吵了十几年的架,就算是吵得最凶的那次,余天民也不曾说过让她回娘家的话。
    刘真芹惊讶的同时,又想了想和他一起的这十几年的争吵生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抹起眼泪儿来。这次不同于在余家做戏般的哭泣,这回是真的情到深处泪先流!
    妹奴刘斯谷默默叹了口气,先前的愤怒早在妹妹的眼泪滑落时,化作了一腔的绕指柔。
    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当初你非得要嫁给他,看看现在后悔了吧,哭鼻子了吧!”
    刘真芹到底是倔性子,擦了把眼泪恨声道:“我没有后悔,原先没有后悔,现在没有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总有一天,我要他像没结婚时那样,哄着我求着我。”
    说到底,刘真芹忘不了的还是没结婚时和余天民的那段带着朦胧美丽的相处时光,哪怕是走到今天早已物是人非,那段日子仍旧是她支撑着和他继续过下去的信念,或许是要支撑一辈子的。
    不过现在最紧要的还是……
    刘真芹想起了正事,将这几天余老太爷的变化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刘斯谷听,说这些的时候她自动忽视了余当当。只因她以为一个孩子就算再聪明能有多大的心计呢,还不是有人教的,余当当的变化,不是安雨晴那贱人怂恿的便是老太爷亲自教导。
    若是安雨晴那还好说,但若是老太爷,那他此举就有待深究了,难道是害怕刘家?
    刘斯谷深思了一番,觉得是老太爷的可能性较小,那个老头狡猾的跟千年的狐狸精一样,为了自家的利益,万万不会私底下玩些个小把戏恶心刘家。
    刘斯谷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妹妹,刘真芹拍着桌子狠道:“哥,我早说叫你想法子毁了安雨晴那个贱人,你偏不听,还说什么叫他嫁给余江民,天民就肯定能继承余家。你看现在……”
    想起安雨晴的那副骚|样,刘真芹恨不得她现在就从自己眼前消失。
    刘斯谷拍了拍妹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其实到底是他大意了,刘真芹还没结婚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余天民金屋藏娇的别墅,便叫他查查那里头住的到底是谁。
    一查之下,便查到了安雨晴的头上,为了妹妹的终生幸福,他花巨资投资了一个国内一线导演的电影,指明要让安雨晴做女主角,借此将安雨晴从余天民的身边支开了两个多月。
    就是这两个多月以后,余天民和刘真芹结了婚。
    他原想着要寻个法子叫安雨晴离余天民远远的,最好是消失不见的那种。没想到没叫他费心,她倒挺硬气,二话不说就搬离了余天民为她准备的别墅,从此与他再无联系。
    刘斯谷也就放下了心,不再使人纠缠她不放。谁知,那女人竟勾搭上了余江民。等到他有所察觉的时候,余三少那个痴情种已经预备要娶她过门了。
    那时候刘斯谷觉得,余江民娶了没有身份的戏子过门,铁定是要与继承权无关了,也就由她去了,自己好专心对付很难摆平的余海民。
    好嘛,原以为会是个大麻烦的余海民轻轻松松就嗝屁了,倒是这本来没什么危险的安雨晴又掀起了浪。
    跟他妹妹过不去,那可就是跟他过不去。
    要收拾她还不是轻而易举,听说她没嫁给余江民之前,和那个武清交往过。这武清他晓得,海城龙海集团武子平的老幺,及其受宠,有钱多金,为人道貌岸然,私底下却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那就是喜欢拍下自己和女人交|合的视频。
    刘斯谷有了主意,安慰了刘真芹一番。想起余老太爷的反常,也不敢多留她。只让她母女在家吃过中午饭,便差遣司机送她们回余家。
    作为礼尚往来,她们母女临走的时候,韩琦心送了余叮叮一个刚从巴黎带回来的春季新发款的粉钻手镯。
    余叮叮喜滋滋地将粉钻手镯戴在手上,觉得这镯子衬得她的皮肤粉嫩剔透,越看越爱,这两天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来一发!!!
    20快来呀
    刘斯谷打算将武清手里的视频偷出来,公布于众。
    并且说干就干,立马就把手底下专门负责干这种旁门左道事情的马六叫了过来。
    马六跟了刘斯谷已经十多年,他办事刘斯谷放心,也就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让他去了。
    想那马六做了十多年旁门左道的事情,且还圆润地活着,只能说这人本就是个胆大心细的主。
    他并没有着急动手,也并没有吩咐手下的马仔,旁门左道嘛,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者他怕手下的那帮嘴上没毛的小子,办事不牢。刘斯谷交代了这事儿只许成不许败,还不能暴露了行踪。若是摊上了事,和武家杠上了,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他亲自出马跟了那武清好几天,预备先摸清楚他的喜|性|爱好作息规律等等,好一举得手。
    这天,马六跟着武清来了城中最大的夜总会——茉莉花开。武清这货一进包厢就点了夜总会的头牌韩纯作陪。马六也开了间包厢,就在武清的对面,害怕耽误事,没敢点小姐,只点了20瓶啤酒,就让包厢公主也撤了。
    对面包厢里歌声阵阵,还算悦耳的歌声里夹杂着女人|骚|浪的娇笑声。
    马六一个人干嚼着啤酒,心里恁不是滋味,心想着等今晚得了手,再过来叫两个女人出|台爽一爽。
    韩纯的价他是搞不起的,其实就算他舍得出钱叫韩纯的台,人韩纯也不肖挣他的这两个臭钱,谁叫他没身份没地位呢!用韩纯的话说“你们家没镜子吧,姐赏你二百块钱去买面大镜子,好好照照你的脸。”
    去年,有一次他想点韩纯出|台,她便是这么跟他说的。
    婊|子就是婊|子,无情无义,可他还就是上不了韩纯这个高级婊|子。
    不过想想还是可以的,马六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想着韩纯,想她脱了衣服是什么样子,想她高|潮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一时兴起,20瓶啤酒全进了肚子。
    喝得直涨肚,马六瞧了瞧对面的动静,觉得不会出什么叉子,就去卫生间放了泡水。
    谁知道,也就是这三两分钟的功夫,武清的包厢已经大门打开,人不知所踪。
    马六懊恼的只想抽自己一记耳光,他慌忙拿了车钥匙,往停车场追去。
    果然,刚下电梯便瞧见了武清带着身穿紧|身黑色深v裙子的韩纯,坐进了他的那辆银色的玛莎拉蒂里。
    马六的心放进了肚子,优哉悠哉地取了车,遥遥地跟在玛莎拉蒂的后面。
    武清载着韩纯在主干道上兜了会儿风,便调转了车头往他的秘密别墅开去。
    经过一片不甚茂密的小树林,精修的流水庭院后,一栋颇具中式风格的别墅映入眼前,武清的玛莎拉蒂就停在别墅前。
    马六的车早就停在了别墅群的大门外,此刻正借着夜色慢慢靠近。
    马六避开了摄像头,攀上了别墅的二层,翻进了露台。
    屋里亮着微弱的灯光,还放着很是优雅的慢音乐。马六并不知道曲子的名字,却妨碍不了他被音乐感染。
    就在他心道着有钱人真会享受的时候,屋里头响起了让他瞬间便热血沸腾的声音。
    “哎呀,清哥,你弄得人家好痒,快上来呀……”
    马六识得这是韩纯的声音,这声音已经不同于往,扭曲的就似好几年前流行的那个绵羊音,甚至比那个还要嗲,里头还混着愉悦的兴奋。
    马六一下子就硬了,听到吃不到,难受的要命。他下意识地往里头挪了挪,一根手指头轻轻撩起了帘子。
    奈何窗户是斜对着床的,他只能瞧见床边散落的黑色连衣裙和同样颜色的一条蕾丝小内裤。
    马六咽了咽口水,有心想自个儿解决,又怕弄出了声响被人发现,便只能干挺着。
    还好,那武清是个快枪手,才没有几分钟便结束了战斗。只见男人的一双大毛脚开门走了出去,紧接着旁边的屋子便亮起了灯,随后传出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这时候,只有韩纯一个人在这间屋里,还是光溜溜的。
    马六一想起这个,心思活了,抬脚跨上了窗台,钻进了屋里。
    立马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浑身未着寸缕的女人,此刻正背着脸趴在床上,她的双手双脚被缚床沿,肚子下面还垫了一个类似于抱枕一样的圆柱形物体,因此她原本挺翘的屁股撅得更高了,黑色的沼泽里满是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的根|部缓缓下流。
    一台高速运转的摄像机正对着她的屁股,摄像机的旁边还有一台银色的镶着裸钻的笔记本电脑,再旁边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用具,有大有小,有长有短,甚至还有一根小皮鞭。
    马六好容易才挪开了眼睛,他没有忘记正事,借着音乐声的掩盖,踮手踮脚地走过去拿了电脑,却又忍不住朝床上看去。
    有的时候,人的一念之差便可以改变其一生的命运。
    马六听着隔壁仍在哗哗流淌的水声,实在是舍不得眼前这活色生香的画面,他慢慢地挪到了床边,一巴掌拍在了那个他想了很久的翘臀上。
    韩纯的身体颤了颤,娇哼了一声,摇了摇屁股。
    这时候,马六才看见她那黝黑的□里还藏了个东西,随着韩纯那么一摆,隐隐有滑出来的欲|望,却又被她紧紧一吸,缩了回去,到底还是流出来了一股晶莹透亮的液体。
    马六的眼睛更挪不开了,觉得连腿都软了,他用两根手指缠上了那液体,而后滑了进去,来回地抽|插着。
    韩纯又哼哼唧唧地叫了出来。马六觉得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刺激,他又用另一只手拍打着韩纯的屁股,恶狠狠地想着婊|子就是婊|子,两根手指头已经兴奋成这样了,要是换成大棒,还不得爽到喊破了喉咙。
    他正玩得兴起,警惕心早就被色|心一脚踢到了八里地以外的地方,冷不丁脑袋上就挨了一闷棍。
    他的意识便定格在韩纯白花花的肉体之上,紧接着是一片黑暗。
    武清狠狠地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马六,见他不动,这才放下了棍子,而后解开了韩纯的束缚。
    韩纯看了看地上的马六,冷笑着捡起了自己的衣服,动作缓慢地往身上套着。
    这时,武清捡起了一旁的银色笔记本电脑,狠狠地砸在了马六身上。电脑从马六的身上又弹在了地上,武清又狠狠地跺了两脚,原本好好的电脑已经面目全非,他抠出了里头的硬盘使劲摔了几下,将破损的硬盘扔在了韩纯的身上。
    “你赢了,这是你要的东西。告诉你老板,这次我欠他一个人情。”
    韩纯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将硬盘塞进了皮包里,又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给了武清一个飞吻,径直离开。
    韩纯没有去见她的老板,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何许人。她坐着出租车回了自己的家,中途路过牡丹江大桥的时候,她让司机停了一小会儿车。
    她捡起地上的石头,将从武清那儿得来的硬盘砸的粉碎,而后将那些碎块扔进了牡丹江,这才又坐回了那辆出租车。
    韩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她点了根烟,环视着这个不足八十平的家。
    韩纯姓韩,她的父亲自然也姓韩。这看似一句废话,但实际上除此之外韩纯并不知道关于她父亲的其他信息。她的母亲在她十岁的时候死于车祸,而后她的生活费便由一个好心的叔叔供给,但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叔叔,直到十八岁那年供给中断。
    但是前几天,有人给她打了个电话,那人告诉她她的生父其实是已经退休的前任省委书记韩炳武。
    韩纯虽然不关心政治,但也晓得韩炳武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头了,可她今年不过才二十二岁。老蚌生珠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但记忆里她和母亲一直过着甚为清贫的日子。省委书记的女儿,就算是私生女也应该是锦衣玉食不是吗!
    她起初以为是恶作剧,直到那人说出了她母亲的死因。看似一起很普通的交通意外,实际上是有人蓄意谋害。还有十八岁那年,高考前夕她在自己的家里被人强|奸,也是遭人设计,其意就是想让她走上一条下|贱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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