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玉书恰逢之前读过这位大人的资料,不但如此,还深受现在圣上的信任,因为之前已经是太子的时候便侍奉左右,而且审问的犯人,很少有冤假错案,作为大理寺卿,应该是比较著名的人物了。
    感叹了一句,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可不可以见到武则天或者是唐高祖的圣颜,毕竟好不容易穿越来一次,机会难得啊。
    便是说一些今天来的那位城阳公主,也算是大唐历史上面最好命的一位了,比起了兄弟姐妹之间,要不然就是谋反逆死,要不然就是病死,而这位城阳公主,因为和圣上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一直以来是深受宠爱,虽然第一任丈夫因为谋逆死了,但是又嫁了现在很有势力的薛家,后来虽然因为巫蛊之事,丈夫受到了牵连被派到了外面,但是公主的地位却依然很稳定,更是将自己的女儿,太平公主嫁给了城阳公主的儿子,就是后来有名的薛绍,可谓是如雷贯耳啊。
    唐寺卿哈哈大笑,声音洪亮,拍了拍荣玉书的肩膀,似乎对他很满意,道:“没想到年轻时候的事情你居然还知道。”扫视了一番,眼眸中带着赞赏的光芒看着他,道:“很真诚啊,比上那些只知道空口说白话的人不知道好上了多少,走吧,一起进去吧。”
    荣玉书显得有些惶恐,但是还是整理了一下的衣裳,面颊带着笑容,做了一个先请的动作,让唐寺卿走在前面。
    唐寺卿并不推脱,先一步而行,看起来精神抖擞,气宇轩昂,荣玉书和唐广跟在后面,他小声的对着唐广说道:“你和唐寺卿才是亲生的吧,要不然怎么连着名字都这么的像呢?在大理寺,你们的称呼都那么的像,唐寺卿和唐少卿会不会搞错啊?”
    唐广低垂着眼眸,看了他一眼,将手放在了腰上,轻轻一扭,荣玉书的脸都开始扭曲了起来,痛的。
    唐广的嘴唇微张,细微的声音从中传来,只是听到里面说道:“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
    走过了一道拱门,里面便是姹紫嫣红的一片靓丽景色,仿佛所有的颜色都降临其中了一样,周遭的泥土中,上面有着粉红夹杂着白色的花瓣,这里的桃花开得甚好,与之相对应的是,相隔不远处,精致的红木茶座上,那些笑靥的脸庞,大家闺秀坐在桌子上,邻座的姑娘倒是相互说这话,调笑着,眼波流转之中,脸颊升起了一分红晕,一个两个可谓是人比花娇。
    虽然这场赏花会,也可以说的上是诗会,不过分人还是颇为泾渭分明,哪些是赶考的考生,还有哪些是在官场中打拼已经的官吏,几乎可以一眼看得出来。
    书生的脸上带着谦逊的神情,身边倒是跟着像是引荐的人,这个是尚书,另外一个是光禄大夫,相互之间介绍着,口中互相推诿,面上皆是一副和睦万分的样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副面具一样相互试探。
    荣玉书感叹一句,几乎想起来的是上辈子的场景了,无论在什么朝代,朝堂上的争斗都是必不可少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可是最基本的本领了。
    几乎当唐临走近了这里之后,场上的人就看见走过来了一些,皆是脸上带着笑意,过来见礼。倒是看见了荣玉书,眼中稍微的闪过了一丝的诧异,但是马上调整好了表情,状似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后面的唐广抢先一步抱拳见礼,说道:“这位是荣玉书,字文玉,也是今年参考的举人。文玉,这位是掌议论的太中大夫,你须得称呼张大夫。”
    荣玉书倒也不想的诚惶诚恐,对于他们这样的晚辈,态度须得不吭不卑才好,恭敬中却又不需要太过,免得人家觉得你没什么见识,见不了大世面。
    果然,想必与旁边的一人,看见唐临的时候诚惶诚恐的样子,总是显得多了一份镇定,一份大气,两相比较之下,就可以分出谁高谁低了。
    一阵寒暄之下,荣玉书也渐渐掌握了这里的门道,见礼也越发的熟悉起来了,眼神一瞟,倒是看见了另外的一个熟人。
    坐在那边,身穿的是一身淡蓝色的丝绸褂子,出尘脱俗,风姿隽永的一人,并不就是崔品迁吗?旁边的一人,看上去依然让人很惹人注目,分明就是陈学义,另外还有一人,也是有一面之缘,气宇轩昂的崔知温。
    几人似乎来的比较早,所以已经早早入座了,崔品迁也看见了荣玉书了,嘴角勾起了一丝迷人的微笑,举杯,隔空的对着荣玉书敬了一杯,在引起他的注意。
    荣玉书有些好笑,虽然每人可以带人过来,不过数目并不能太多,陈学义的文采斐然,而且长相英俊,可以说得上是风流潇洒,绝对符合崔品迁的审美观。
    座位似乎是按照官位或者是声望大小来排列的,唐广虽然也有邀请,但是还是跟着唐临来的,座位自然不是在很后面。大理寺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与公,大理寺有权审理所有的案件,是直属于圣上的命令的部门,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的,手上哪里干净得了的呢?
    对于唐广,竟然也莫名了恭敬了几分,一些可谓说是前辈的人,对着唐广的态度竟然也好了很多,可以说的上是就像是对自家后辈一样的祥和谦逊。
    荣玉书开始不解,但是紧接着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了。
    唐临唐寺卿的年纪已大了,再过几年便要向圣上请辞了,唐广已经是少卿之位,而且这些年来功绩斐然,表现不可谓不好,不但深受圣上的重用,而且大理寺上下也对唐广承认,有很大的可能便是下一任的大理寺卿了,提早结交,好吃自然是多多。
    顺带着荣玉书也沾了不少光,多了几分年少有为的称赞,虽然只不过是客套上的而已。
    坐在了座位上,上面放着白瓷酒壶,另外还有好一些的菜肴点心,先不说味道怎么样,看着模样,便是精致异常,造型逼真,想必一定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荣玉书的位置实在是很好啊,前面坐的是唐临唐寺卿,相隔有一段距离,旁边紧挨着的唐广,坐姿笔直端正,看上去气势逼人,一张英俊的脸庞稍显冷酷,但是却显露出另外的一种英俊来,特别是侧面,线条分明,看的荣玉书是脸红心跳,更被说的是对面的那些小姐脸上的红晕了。
    对面坐着的一些,都是邀请过来,带着女眷赴宴的官吏,皆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婵娟娇娘,只不过有些看上去年纪都不算太大,脸上仍然带上了一分稚嫩,虽然在妆容的掩盖之下,多了几分成熟。
    场上的人皆是入座了,荣玉书不留痕迹的张望这里,正中有一处精致的木屏风,略微高处,想必就是那位城阳公主做的地方了,端庄的侍女站立两旁,周遭倒是传来了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多半是和周围相熟的人在讨论。
    偶尔转头,看着崔品迁的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马上又转过来,专心的看着面前的糕点。
    正在一阵喧闹声中,突然沉静了下来,荣玉书有些好奇的抬头望去,才发现一人在侍女的搀扶下从旁边走来,雍容华贵,文雅从容,庄重大方,身穿着一身华丽的绣着金线的锦袍,白皙的肌肤一点看都不出来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云鬓高高的耸立,金步摇随着走路一摇一晃,仪态万千。
    所有人都起身跪拜,虔诚。
    “参见公主殿下。”
    ☆、第105章 赏春诗会得赐酒
    荣玉书微不可查的抬头,看着来人,城阳公主,这个已经算是最好命的公主了,按照年岁来算,和皇上相差不多,眉间的一点红心,衬托得整个人有些娇艳,倒不像后宫中的那些妃子一样,打扮的死气沉沉,虽然已经嫁过了二夫,但是面容依然精致,身穿的一身金线玉衣,头顶的华贵珠宝,珠光闪烁,像是银河中的一片繁星,这一片灿烂的桃花衬托她都显得有些过了,非得要牡丹的雍容华贵,才能衬托她。
    这次的主角除了城阳公主之外,还有几人,甚至还有几位尚书带着家眷坐在下面,嘴上说了几句官方的套话,一挥手,就放底下人的自由了。
    赏春宴主要是为了促进群臣之间的关系,玩乐为主,赏诗看人为辅。
    这个时候的唐代,诗歌的地位已经初具雏形了,其中中场的余兴节目,也是各位举子跃跃欲试的项目,便是行酒令。
    场中的兴致正是高的时候,城阳公主突然满脸微笑的对着旁边的礼部尚书说道:“曾尚书,既然现在兴致最高,我们不如来点行酒令如何。”
    曾尚书的身材微微略胖,看上去满面的福相,除了眼睛中时不时的闪过了一丝精明,大家估计都要忽略这么个人。
    微笑着点头,道:“当然,不知道公主有什么好的提议呢?”
    城阳公主居高临下,将下面人的眼神神情一扫而过,无一例外的都是一脸的期待,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的笑容,高声对着下面的奴仆说道:“抬上来吧。”
    荣玉书正在好奇是什么东西,却发现几人抬着一件不大的花鼓上来,架子上绑着红色的绸缎,鼓面上画着花草鱼虫,分外的精致。
    有种不好的预感传来,这不会是击鼓传花吧。
    果不其然,城阳公主起身,亲自走到了旁边的桃树旁边,从上面挑选了一枝开的最盛放的桃花,走到了原地上,对着曾尚书微微一笑,道:“这倒是我新想出来的一个法子,我命击鼓人敲打一首曲子,眼睛蒙上,若是鼓声停止,这花在谁的手里,就上来做一手诗可好?”
    虽然荣玉书觉得这个法子土爆了,但是放在刚刚兴起的唐朝,特别是还是城阳公主提出来的,一瞬间就引起了周围人的兴趣,纷纷开始拍着公主的马屁,说道真好法子啊。
    曾尚书也有些感兴趣,虽然以往的赏春宴,其中也有诗会这个项目,可是多半有些古板无趣,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于是开口说道:“公主果然明慧,只不过这开始的一局,是什么题目,不如让公主定一个也好。”
    城阳公主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狡黠的笑容,看起来有些俏皮,微微一笑,道:“现在若是将题目定下来了,那该有多无趣啊,不如等着花传到了谁的手里,我再来说怎么样?”
    曾尚书愣了愣,下面的人也愣了愣,包括了底下的官吏和举子,这难度也不小啊,不过曾尚书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哈哈大笑,拍板决定了,道:“公主果然厉害,就这么决定了,那就开始吧。”
    底下人是什么心情荣玉书不知道,不过他的心里面是哇凉哇凉的,公主这一招狠着呢,她扫视下面,多半是一些身上儒雅的气质的举子,下面人打的是什么心思自己是一目了然,不过要是想要得到她的赞扬,却是要费一番功夫了,看看右手边的,多少带着家眷的官吏,其中有几位还是自己相熟的大家闺秀,脸上多是带着一些看好戏的模样。
    唐广坐在旁边,脑袋不偏,只是身体微微的倾斜一些,声音很小声,但是足以传到荣玉书的耳中:“若是等会我和唐寺卿有一人拿到的话,你便替我站起身作诗,听到没有?”
    荣玉书满脸惊讶的转过头去,道:“还能这样?”
    唐广微不可查的白了他一眼,语气有些痛心的说道:“要不然我带你过来干什么你个白痴?”
    城阳公主心情似乎分外的好,开始在旁边讲着规矩,道:“当然,若是各位大人手中接到了这花之后,有三个法子,一是乖乖的将这一坛酒喝下去,还有一种是可以找一人代替你作诗,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自己做也可以了。”
    旁边的人抬上来的了一个桌子,荣玉书的眼睛微微张了一下,想到其实也不算是特别毒了,一坛酒也没多少,大概,一斤多吧。呵呵。
    不过城阳公主特别的提了一条,一人只能有一次机会作诗,若是之后再抽到他了,就除了另外找人之外,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荣玉书的心中隐约的升起了一丝的激动,心情有些沸腾起来,直觉告诉他,等会一定会很好玩。
    上来一位穿着粉蓝色劲装的艺人,眼睛上蒙着一条粉色的丝巾,看不清楚下面是什么动作,手上一手拿着一个响捶,待到城阳公主说了一句开始之后,艺人手上一敲,鼓点声音仿若是夏雨落在了芭蕉叶上一般,大珠小珠落玉盘,居然带着一丝的清脆,一首清闲愉快的调子便传来了。
    城阳公主倒是不紧不慢,递给了旁边的曾尚书,后者也是一脸的祥和,传下去了,地方当然很明确了,从左手边开始,右手边坐着的都是一些女眷,人家多是用看热闹的。
    鼓声清新愉快,按照蛇形状传的,传到了唐临唐寺卿的时候,鼓声有了一个节拍点,荣玉书心中大叫着不好,估计要停,果不其然,击鼓的艺人一个漂亮的转身,停了下来,第一位倒霉蛋新鲜出炉了。
    荣玉书的心跳猛地加深了几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唐临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拿到手上的艳丽桃花有些发愣,但是还是站起身来,笑着朝着公主敬礼,道:“老朽不才,得到桃花了。”
    对于这位五十而知天命的老人,就算是城阳公主也不敢造次,身居大理寺卿,几乎是圣上,也是大哥最信赖的人了,身体坐直了,脸上笑容淡淡的,收起了调笑之心,也正经许多,态度诚恳的说道:“唐寺卿说笑了,不知唐寺卿是选择哪一样呢?”
    唐临转头的那一刻,荣玉书几乎心都快跳起来了,但见唐临的眼神中传来了一丝的询问,荣玉书波澜不惊,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镇定起来,世外脱俗,风轻云淡,咬牙给了唐临大人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者了然,对着公主拱手说道:“老朽不才,自认为这次的诗会,便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便请后面的这位后生代老朽作诗可好?”
    公主看见唐临转头的拿一下,几乎就将目光放在了后面的那个年轻人的身上,恩,面容看上去还稍微的显得有些稚嫩,但是看这气质,镇定自若,行事从容,恬静自然,虽然不知道才学如何,但是凭着这一份长相和气质,至少都可以为他加上几分。
    城阳公主见着荣玉书站起身来,探寻的眼神扫视了一番,突然笑道:“你是哪里的人士?”
    荣玉书恭敬的抱手鞠躬,道:“晚生是洛阳人士,姓荣,名玉书,字文玉。”
    洛阳人士?城阳公主有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丝的笑容,道:“我听闻,洛阳的牡丹闻名天下,是否?”
    荣玉书听着这么一问,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题目多半就是牡丹了吧,声音轻松了一些,也清亮了许多,答道:“晚生以为,洛阳的牡丹可以当得上雍容华贵,艳而不俗,柔而不媚吗,是以国色天香。”
    “哦?”城阳公主的声音微微挑高,似乎不以为然,但是对荣玉书说的又很感兴趣,道:“照你这么说,这牡丹,当真可以当得上花中之王呢?”
    荣玉书对城阳公主中的话有些摸不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周围人对这位公主的脾气也摸不透,不敢妄加揣测。
    城阳公主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端起了一个酒杯,在口中微微抿了一下,道:“正巧我府中的花园中也需要新增几样花卉,既然你说的牡丹这么神乎其神,帮我选一个品种可好?”
    荣玉书敢说不好了,微微想了想,答道:“若是衬得上公主的卓越风姿,当属于洛阳牡丹中的魏紫了,花朵丰满,造型在牡丹中可谓是别致了。”
    城阳公主笑了,不知道是哪一句讨了她的芳心,答道:“既然你认为牡丹配得上我的身份,那便做一首诗,同样也需得配得上我的身份,若是我觉得不好,便不是这些酒了,那里有一斗酒,便喝下去了吧。”
    一斗酒,也就是三斤了,看着场上人的窃窃私语,荣玉书反而不怕了,微微一笑,场上的人,看上去就是胸有成竹一般。
    其实荣玉书心里面是这样想的:妈蛋,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你要让他做一手诗其实不难,问题是要做出来符合公主的心意,这又是一个问题了,荣玉书想了想,一咬牙,在脑海中寻找了片刻。
    “富贵风流拔等伦,百花低首拜芳尘。
    画栏绣幄围红玉,云锦霞裳涓翠茵。
    天是有各能盖世,国中无色可为邻。
    名花也自难培植,合费天工万斛春。”
    心中默默的对前人表示了一些歉意,自己算是被逼无奈了,莫怪莫怪,反正这样的宴会,多半是即兴创作,场上人听了便罢了,只要没有人记下来,便流传不下去的。
    城阳公主初听闻的时候,眼前倒是一亮,不过自己倒是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反而将话语权转到了旁边的曾尚书上面,道:“曾尚书以为这诗如何呢?”
    曾尚书一瞬间的:“这..”不知道公主这是何意,这是说这晚生做的诗好呢,还是不好呢?心中闪过了万般的心思,对着底下的人问道:“众人觉得呢?”
    众人面面相觑,本来这不是一个难题,可是推过来推过去,反而枪打出头鸟,一时间没人回应。
    城阳公主一看是这场面,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睛中却闪过了一丝的冷意,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惹得这些人相互推诿,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以小见大,若是之后的大唐,都是这些人在朝为官,岂不是连一个发表意见的人都没有?
    唐临突然开口笑道:“这诗中所写,若是没能亲眼见过那牡丹,那也得是思之念之,久久不能忘怀啊。”
    城阳公主将目光放在了荣玉书身上,后者淡然一笑,道:“晚生的诗,文笔稚嫩,万不敢和场上文人相媲美,只是道出了心中所想而已。”
    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我觉得倒是不错,文采斐然,赐酒。”
    赐酒和罚酒的意味可不同,前者是奖赏,后者是惩罚,从面子上看,就有不同,端起了侍女端来的酒,一口饮下,跪下谢恩,游戏继续。
    因为前者起了一个好头,让后面人的压力有些大了,同时也知道了,城阳公主,可不是名义上的娇滴滴的皇家公主而已。
    ☆、第106章 赏春诗会起波澜(一)
    荣玉书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下面至少有一段的时间都不会轮到他了,之后的好戏可谓是不断,因为城阳公主这么做,不知道加大了许多的难度,而且举子站起身后,通常是闲聊一段时间,紧接着出的题目,倒是有些防不胜防。
    比如其中一人,本来聊着家乡的山水,连荣玉书都几乎以为公主殿下最后出的题目是有关山和水的,那想最后居然画风一变,叫这人给一首曲子填一首词曲。
    词始于唐代,本身就是词牌名,出自唐教坊曲,在这个时候已经初现倪端了,偏偏现场这么来一下,请艺人当场弹奏一曲,让底下的举子填词,当然,首先考到的一人便是满脸的惊愕,结果当然不尽如人意,城阳公主难掩失望,提出有谁可以当场填词,赏金五十两。
    唐广在旁边,脸上不知道为何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荣玉书看不过去了,这么说起来自己还是很好的了,只是让自己说了洛阳牡丹,不过要是心中记不住也是白搭,反正自己只不过是运气很好而已,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得罪公主了,难道这真的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吗?“
    最后让荣玉书出乎意外的,居然倒是陈学义起来,风姿绰约,犹如明珠一般,之前坐在席中便已经是光芒四射了,站起来过后,荣玉书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对面的女眷的表情,眼睛中放着的是绿光,当然碍于面子上的问题,表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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