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有片刻的宁静,江承烨看着手中的小衣裳,忽然开口道:“如果我们将这帮人引出来,再让他们消失,你是不是会舒服放心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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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有亲爱哒读者让小安子注意手的裂口,尊的尊的尊的很感动!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冬天来了,这两天也很凋零,不过正因为酱紫,乃们的继续陪伴才让小安子觉得珍贵!
    谢谢!~(gt_lt)~
    ☆、第一百四十章 俊男美女涪陵游
    新东桥的想法还没有完全成熟,宁慈如今不过是做一个准备活动,即便到时候新东桥的计划取消,这也可以为不夜镇服务,并不会有什么冲突的地方。
    去涪陵镇的马车上,宁慈和江承烨相对而坐。连府的马车精致豪华,内里摆设着的小桌子上还有两道精致的点心和温热的茶水。
    “从这里到涪陵镇大概要一个时辰,你一大早赶回来,若是累了大可休息休息。”江承烨毫不避讳的看着她,随意扯一个姑娘都能被他眼中的温柔溺毙。偏偏宁慈根本不正眼看他,要么偏过头看窗外的风景,要么垂下眼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要么干脆闭目养神,但是人是一直清醒着的。
    点心是宁慈做的豆豆香,是把泡好的黑豆煮熟去皮,和甜豌豆一起捣碎,加入少量水打成茸,再将洗净的鸡脯剁碎成肉茸,与黑豆、甜豌豆茸混合成茸料,放入热锅中加油炒出水分,加盐出锅,最后用喜欢的模具压成不同的形状。
    小鱼儿喜欢吃鱼,宁慈就把豆豆香做成了鱼的形状,江承烨从吉祥那里知道,近几年宁慈其实并没有从前那样一门心思的扑在食物料理上,更多的是跟着连城煜一起学经商之道,人也变了许多,可是无论再怎么变,对待家人,对待满堂,她永远是放在心尖尖上的,除了每半个月的开席,就只有对小鱼儿,对他们,才会亲自下厨。
    面前的豆豆香带着诱人的香气,江承烨忍不住拿起一只银叉子叉起了一块,咬了一口。翠绿的色彩和清香中不失鲜美的味道结合,嚼来令人齿颊留香。
    “若是把鸡脯肉换成鱼肉味道会不会更好?”江承烨吃完一块,友好的提出建议。
    闭目养神的宁慈终于掀开眼皮,似笑非笑的看了江承烨一眼:“没人请你吃。这是小鱼儿的零嘴,他喜欢就行。”
    江承烨并没有因为吃掉了儿子的零嘴而感到惭愧,相反的,他似乎是发现了一个不错的话题,继续说道:“他不是喜欢吃鱼吗?”
    宁慈看着他,淡淡道:“难道就因为他喜欢什么,就需要时时迁就着他,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该什么都吃一些,方能健康茁壮的成长,即便再喜欢什么,也有一个限度。”
    江承烨有些意外宁慈竟会对他说出这么一场串话,他觉得有点儿开心,一开心胃口就更好了,伸手又叉了一块,吃的很是幸福。
    宁慈见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自觉性,索性不再理他,侧过身撩起帘子去看窗外的景象。
    两人这会儿要去涪陵镇。先前连城煜去过涪陵真和汾阳真,谈下的分别是涪陵镇的“怀欢舞”和汾阳真的“玉真酒”。载歌载舞之时,自要有美酒助兴,而怀欢舞和玉真酒是两个镇子名号最响的招牌,若是将他们收入新东桥中,必然又是一番新的景象。
    “我有些不明白,明明别处都有的东西,为何你还要花大价钱将它买过来?”江承烨和连城煜聊过,连城煜说,宁慈这一年开始搜罗江南地带各种有趣儿的美食和好玩的玩意儿,上至精美戏台美味珍馐,下至路边杂耍野根白菜,但凡事被她看入眼的,或贵或贱都要买了来,可是买来之后就没了下文,这一切似乎都是和新东桥有关,但是新东桥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连她自己都不曾说过,更不要提像不夜镇那样清清楚楚的画出设计图来。
    江承烨和连城煜有一样的疑问,可是连连城煜都能毫不过问的去帮着她一并收集这些东西,他自问也可以!
    江承烨现在算得上宁慈默许的半个合作伙伴,虽然她和他没什么私情可讲,但路途遥远,干坐着多少有些无聊,宁慈觉得随便聊一聊也并不代表什么,她坐直了些,语气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我将它买过来,那是我的东西,我将它摆在哪里,它就属于哪里。”
    这番话多少有些飘渺,江承烨静静的看着她,那蒙着面纱的脸上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光彩,她说这话的时候全然没有从前的娇憨傻气,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凌厉,也有几分不容置喙,旁人要认认真真安静的听话就好。
    这样的宁慈,带着女人的魅。
    “不是已经谈好了吗,那还要来这边做什么?”江承烨一点也不介意和心爱的女人游山玩水,可是打着一个办公的名号,总归玩不好。
    宁慈低头饮了一口茶:“怀欢舞的舞曲,月娘带着舞姬跳过之后,觉得这曲子有些问题,似乎是被篡改了,并非最原始的怀欢舞,而玉真酒的秘方……似乎也是有些问题的。”
    “所以,你是要去瞧一瞧真正的怀欢舞是个什么模样,顺便取回秘方?”江承烨也换了个姿势,斜倚着马车座位上的靠枕,含笑看着宁慈,“我有些不懂了,真正的怀欢舞你要去哪里看?玉真酒的秘方,既然前一次就有了问题,你又如何保证这一次就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宁慈终于正眼看了江承烨一眼,被心爱的女人正视,江承烨顿时觉得两人又向前走了一大步,他不动声色的想要挪过去一分,腿却被一只精致的小脚给抵住。
    宁慈露出裙裳的绣花鞋是丝绸软底的鞋子,并不适合长途跋涉,此刻正抵在江承烨的小腿,将他试图挪过来的腿缓缓地推了回去,还不忘警告他:“老实坐好,否则……”
    “否则怎样?”男人看着那双脚已经恨不能抓住它握在手中揉捏一番,叫她还这般嚣张!可是话语出口,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回几分,除了脸上那几份邪邪的笑容,在没有其他的逾越之举。
    宁慈也微微勾了勾唇:“否则就请世子另寻乘骑,再不然,就自己下车跟着马车跑一跑,左右世子轻功了得,又一副精力旺盛没处宣泄的模样,宁慈瞧着也是心疼的紧,若是世子也觉得这个主意好,那就不要客气,现在就下车去跑吧。”
    啧……明明容易脸红气急的娇憨女人,为什么就变成如今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呢!江承烨心里说不挫败那是假的,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连那看起来不太老实的笑容也收着了:“咳咳……我有些累了,先眯一眯。”说着,眼睛就闭上了。
    江承烨小寐之时,如意继续观察着窗外的动静,身边忽的想起了他缓而慢的声音:“休息休息吧……你又听不见。”
    宁慈淡淡的看他一眼,当真将帘子放了下来,和他一起闭目养神。
    就算是再稳的马车,跑上两个时辰也够呛,宁慈闭着眼睛小寐,因为这几日的忙碌和小鱼儿险些受伤给她带来的惊吓,她终于还是在摇晃中小睡了过去。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了很久,马车门忽然被敲响,“姑娘,到了!”
    宁慈是从一个温暖舒服的怀抱里醒过来的,她睁开眼时就看见自己歪在男人的臂弯里,身边的男人没有任何的逾越之举他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手臂从她颈后绕过,轻轻地落在她的头上,以免她在马车里摇晃的时候睡的不安稳,另一只手修长好看,就那么老老实实的搭在腿上。因为他比她高大壮实不少,所以要微微朝她斜下来一些她才能靠的舒服,他搭在腿上的手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腿,应当是没有睡着的,也不晓得他维持着这么一个动作有多久。
    宁慈从他怀中脱出来,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裳,微微偏过头却没有看着他:“多谢。”
    江承烨收回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用一种和她一样客气的语气回道:“不必客气。”
    涪陵镇和东桥镇不同,这个镇子已经很有些年头,据说很多年以前,涪陵镇还不是涪陵镇的时候,曾经是一块军事要地,曾经被当时的敌军攻打,当时的百姓死守于此,终于等来了朝廷的援军击退了敌军,普天同庆之时,这个地方最美的一个姑娘谱了一支曲子,创出了怀欢舞,就是为了这些奋力拼搏的将军士兵和那些勇敢的百姓。之后沧海桑田,朝代更迭,连带着天下王土都在不断地变换着,直至今日,这个地方变成了涪陵镇,当年的人物早已全非,唯一留下来的,就是记录在那古老竹简上的怀欢舞曲和画谱。
    涪陵镇最有特色的,是将车行道和人行道分开,若是只是要穿过镇子,有专用的车道供使用,可若是来此游玩的,就须得下了马车从那小道上走过去。
    因为道路的狭窄,街道两边的客栈酒楼难免就有些拥挤的样子,可是当真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无论是同一家还是不同家,都会在二楼或者三楼的拐角处向对方伸出一条小过道,连在一起。所以无论你是进了这一家还是去了那一家,上了二楼就可以从相连着的过道去到另一家。再往前走一些,就不只是眼前的两家了,几乎开在街上的酒楼客栈茶倌戏园,都能有一座小桥将它们连着,基本上只要上了一家,就能从那连接着的小桥走遍大半个镇子!
    视野最好的茶馆里,宁慈和江承烨包了一间厢房,从窗户看出去,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小楼并不显得复杂拥挤,相反的,十分的有特色。
    上茶的茶馆瞧见两位客人都瞧着窗户外头,经验让他笑着搭起了话:“两位不是咱们镇上的人吧!”
    宁慈带着面纱并不答话,倘若是在东桥镇,即便带着面纱的女人不只宁慈一个,可是一提起,大家就能想到是宁慈。但是到了这涪陵镇,因为建筑特别,也有不少的姑娘小姐贵妇人来游玩,带着些遮面的纱巾并不奇怪,再看着一男一女皆是气质非凡,茶馆自动将他们当成了一堆新婚夫妇。
    宁慈不答,江承烨自然就应了话:“不是,我们今日是转成来涪陵镇游玩。”
    茶馆嘿嘿一笑,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张精致的小纸,摊开来放在两人面前:“二位客官,这可是咱们涪陵镇连心楼的地图,您照着这上头画的走准没错,保准二位绝不走重路还能逛个痛快,客栈落脚的地方已经标明,二位想不想来一份儿?”
    宁慈好奇的将那手绘的地图拿过来瞧了瞧,呵,当真是绘图精细。宁慈在手中翻看了几下,那茶馆见有生意可做,笑着凑上来:“夫人可是喜欢?不若让您夫君为您买上一张?”
    “夫君”儿子极大程度上取悦了江承烨,他已经摸出了钱袋开始抖银子:“多少钱?”
    茶馆儿的眼睛都亮了,伸出一根手指头:“不贵!一、一钱银子!”
    一钱银子!?宁慈真是快笑了,十里飘香街的小食定价果真还是太有业界良心了吗!?就在江承烨都已经掏出钱的那一刻,宁慈忽然把地图还给了茶倌:“多谢,我们不需要。”
    茶倌的手伸出来还没收回去,江承烨也还保持着掏钱的动作,宁慈摇了摇手里的地图,茶倌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沮丧的收回地图,还是很不死心的尝试说服她:“可是咱们镇子可大得很呢!没有地图您可得吃力了!”
    宁慈没有再废话,捏着小地图的手并未收回,意思已经很明显。
    江承烨因为宁慈的动作坚定,也很坚定的收回了钱袋,茶倌瞧着彻底没了赚头,悻悻的带着地图和茶壶走出去了。
    江承烨望向宁慈:“不过是一张地图,何必这般为我省钱?”
    宁慈瞟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茶:“我们今日过来,可不是来游玩的,要去的地方我晓得,要什么地图?”她说着说着,忽然露出一个有些邪气的笑容来,一双漂亮的眼珠子盯着江承烨,“再说了,我可没为你省钱,只不过是因为你的钱不该花在这里。等到要你花的时候,你可别小气才行。”
    呵呵……他们两个已经陌生到连银钱都分得这般清楚?他会对她小气什么!?
    江承烨伸手扯下了自己腰间的钱袋子,轻轻一抛,钱袋子掉在了宁慈的面前,发出了咚的一声响:“要什么,你自己在里头拿钱就是!”真男人,就得把自己的钱袋给心爱的女人!江承烨端起茶杯,很有姿态的饮了一口茶望向窗外。
    如意将那一包银钱拿起来掂了掂,毫不客气的抨击:“就这么点钱,我怎么带着你逛青楼!?”
    咳咳咳咳咳……江承烨一口水卡在喉咙里,紧接着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把她揪到怀里狠狠教训一顿,偏偏她似乎完全无视了他的怒意,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了……一叠银票!
    轻飘的银票因为厚厚一摞,这样放在矮桌上还是发出了响声,很厚重的响声,宁慈勾勾唇:“我借你,先用我的……”
    江承烨看着那一摞银票,票面是一百两的额度……这样一看,这里差不多有一万两!
    她竟然……竟然已经能轻轻松松拿出一万两!?
    这一万两……是她借给他……逛青楼!?
    这个女人,究竟已经在他不在的时候赚了多少钱!?
    江承烨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茶杯,因为用力过度,都微微有些颤抖,茶水也溅出来一些。为了避免茶杯被捏碎,江承烨放下了茶杯,带着些探究的看着她:“你究竟要做什么?”
    而今的宁慈,也有让他不明白的时候。
    宁慈冲他笑了笑:“带你看美人儿,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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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母鸡各位……俺想多吗一点的,但素已经超时了,俺先写这么多,明天的激情戏俺今晚写,多写一点哈……
    么么哒~事情都忙完了!这回是真的忙完了!
    一切即将步入正轨~!
    ☆、第一百四十一章 涪陵镇饿中色鬼
    涪陵镇的建筑别具一格,倘若当做一个游玩的地方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是这么多年,涪陵镇的名气并没有多么的响亮,别说如今的东桥镇,就是从前的东桥镇,凭着一个手艺高超的厨娘何如意都能名声虽香味飘荡百里,引得无数食客倾心前往。
    按理说,这样奇特的建筑和茶倌口中那些带着地图不重样走过去的噱头,听起来似乎是是十分有意思,可为什么涪陵镇没有能打响名声,这也是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在两人逛了一小半地方之后,得到了答案。
    “小楼有回廊相连,以连心楼为名,正是源于许多年前那场战争中百姓与将领一同守候在这片土地,同仇敌忾,有连心之意,最终击退敌军,靠的便是连心的意念与心中的勇气,是一个十分正能量的传说,所以但凡有几分情怀的都会上来走一走,商户的商机由此出现……不过……”宁慈没有再说下去,江承烨走在她身边,低头看了看她穿着丝绸软底鞋子的脚,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不过地方虽大,形式虽独特,内容却着实无聊,别说走完整片,随意走两家,那种千篇一律的感觉就出来了。你是客栈我也是客栈,你是饭馆我也是饭馆,更加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厨娘那撑场子,总而言之外形独特的外表下,内里真是没什么价值。
    虽说这里也有许多被夫君亦或是兄长带出来游玩的姑娘,但她们多半都是不可能走很远的路,这些大家千金小家碧玉走到哪里都会找旁的东西代步,从小到大的呵护着,脚上可能连茧子都没什么,摸起来滑滑嫩嫩。这涪陵镇又是人行道又是车道的做了一个区分,却并没有给出一个真正让人觉得即便脚走烂了,心中还是想着要继续走下去的地方。仅凭这一点,不夜镇已经甩了它无数条街。
    江承烨虽然只去过不夜镇一个晚上,可他脑中的印象很深,不夜镇中有戏园有赌场更有令男儿沸腾令女儿兴奋的蹴鞠步打,表演隔一段时间就会改变,让人不会看腻,且听江言和江煦阳说过,那街中街巷中巷里面,各种好玩儿的小玩意,男子有喝茶的茶馆,可以在里头谈天说地比拼文采,而女儿家也有可以去的地方,里面有许多好喝的东西,味道都好得很,是女孩子喜欢的口味,而里面还开了厨艺课程和女红以及舞蹈课程,姑娘家在里头也不会无聊。不夜镇里面实在是太丰富,是这么区区一个涪陵镇无法企及的。
    “去休息一下。”江承烨垂着眼看着她的脚,转过身背对着她站在她面前,膝盖弯曲,双手撑在腿上,“上来。”
    宁慈对着他宽大结实的背,忽然有些恍惚,眼前的画面仿佛忽然间回到了三年前,两人似乎是为了什么事情,她想让他背着她,可那时候的江承烨,高傲冷淡,一双男儿膝盖愣是半点都不得弯,他不理她往前走,可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隔着几步路的距离,他也像现在这样微微弯下身子站在她面前,等着她爬山他的背。
    她记得他的背宽大舒服,被他背着的时候,稳稳地,很安心。
    被抓着的胳膊微微动了动,他本来就抓的不紧,宁慈轻轻一动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江承烨带着询问的眼神回望宁慈,宁慈移开目光望向自己的脚,她将裙子提起了一些,果真就瞧见那软底已经被磨了好些去了,她放下裙子,淡淡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今日出门穿错了鞋子,又不是断了腿,我自己走过去。”
    江承烨没说什么,沉默着站好。
    怀欢舞和玉真酒只怕今天一天还没办法处理往,马车停在了涪陵镇的驿站,江承烨带着宁慈去找客栈休息。
    “今日你不会去,小鱼儿不会有什么问题吗?”江承烨走在宁慈身边,问出了一直想问却没问出口的问题。他知道小鱼儿是极其粘着宁慈的,他们一夜不回,小鱼儿会不会生出些什么情绪?
    宁慈闻言,看也没看他,只是说道:“你没有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一个孩子在父母面前跌倒,痛哭流涕,惹得父母伤心心疼,可越是哄他他越是哭的伤心;又有一次,依然还是这个孩子,他在父母不在的时候跌倒,瞧着周围一圈都没人,连吭也没有吭一声就这样爬自来,自己给自己拍掉了灰尘。”
    江承烨微微发怔,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宁慈已经继续道:“小鱼儿在我面前,总爱装的脆弱黏糊一些,不对,也不能说他是装的。天性如此,当我们知道能在谁那里获取更多的疼爱,又怎么舍得让自己被冷落呢。可是没了这份疼爱,也不至于难过致死。小鱼儿有时候很坚强,也很倔强,只是他的这种模样,我大多数都是瞧不见的。也许明日我回去了,他会变本加厉的粘着我,但是今晚,他也会好好地睡觉。”
    江承烨的步子一滞,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身边的人一步不停的走出去好几步。发现身边的人跟上,宁慈回过头看他,眼中带上了询问。
    江承烨垂了垂眼,再抬眼时,目光中带着温和的笑意:“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刚才瞧着一家店里有些小玩意儿,想要买一些……”他冲她笑了笑,“不会耽误很多时间的。”
    宁慈收回目光:“随你。”
    两人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在过了一条小天桥过道后到了一家客栈。开房间的时候,江承烨一直没有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宁慈,而宁慈目不斜视:“两间。”
    掌柜的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两人,最后还是开出了两间房给他们,宁慈走在前头,江承烨跟在后面,等到宁慈进房间后,江承烨也准备进自己的房间,一直跟着的掌柜的忽然一脸堆笑的凑过来:“这位爷,可是与尊夫人闹了什么不愉快?”
    掌柜的自问阅人无数,这二位都一同出来游玩,女的又挽着发髻,二人这般登对,想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一堆新婚夫妇,因着闹了些不愉快,原本是要一起出来游玩,如今却纠结的开了两间房。
    掌柜的看着江承烨那张脸色不大好看的俊彦就晓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他嘿嘿一笑:“这位爷,您可别怪小的多嘴,小的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见得多了出门时候还蜜里调油,没走两步就闹得脸红脖子粗的,这出来玩讲求的就是一个乐子,若是心情都毁了,还有什么意思?小的冒昧,可瞧着尊夫人也是天仙般的人物,爷更是万里挑一的俊朗男儿,本就是天生一对,想必是生了什么误会,您好言两句,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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