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棠挑挑眉,冷绝情已经猜出了真相,她就不隐瞒了:“是你先放毒毒害我们,我才会想出这种方法牵制你。”
    冷绝情眼瞳里寒芒闪掠,一字一顿的道:“沐雨棠,你少狡辩,你的性命现在正掌握在我手里,只要我轻轻一动手,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沐雨棠冷冷看着他,眼瞳里寒意迸射。
    冷绝情目光幽深:“你倒是聪明,我现在确实不会杀你,不过,将来可说不定!”
    拐角的马车上跳下一只小雪团,如离弦之箭一般,快速向前飞奔。
    冷绝情目光一凛,微握的五指猛然张开,一道细细密密的大网扑天盖地的朝笨笨撒了过去,将小小的它严严实实的网进了网里!
    笨笨喵喵尖叫,尖利的小爪子狠狠抓挠密网,密网紧紧连在一起,纹丝不动。
    冷绝情提起大网,甩手扔给了身后的侍卫,慎重的叮嘱:“这只猫是八尾猫,嗅觉非常灵敏,一定要把它看牢,绝不能让它逃跑,不然,它肯定会给萧清宇通风报信,透露咱们关押人的地点。”
    “是!”侍卫沉声应下,提着笨笨快速向前飞奔,笨笨被颠的东倒西歪,两眼直冒香烟圈,雪白的小身体迎着急风,张牙舞爪的喵喵尖叫!
    冷绝情锐利目光轻扫过激烈打斗的黑衣人和雪衣卫,落到了沐雨棠身上:“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走吧!”
    话落的瞬间,冷绝情抓着沐雨棠的胳膊腾至半空,快速朝远方飞去。
    身后传来林婉筠急切的呼唤:“世子妃!”
    沐雨棠穴道被点,身不能动,也没有内力,挣不脱冷绝情,看着脚下那一条条熟悉街道,她清冷眼瞳微微眯了起来:冷绝情准备抓她去哪里?他究竟想做什么?
    沉思间,沐雨棠脚着了地,触目所及的是一堵高墙,墙内种着绿树和花草,姹紫嫣红的花竞相盛开,将墙角装扮的春意盎然……
    “冷绝情,你不请自来,所谓何事?”威严,冰冷的女声传入耳中,一名美少妇扶着丫鬟的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看着她美丽的面容,精致的眉眼,沐雨棠目光一凛,脱口而出:“公主!”
    瑶华公主也看到了沐雨棠,眸底闪过浓浓的惊讶,冷冷看向冷绝情:“你抓雨棠干什么?”
    “自然是想为瑶华公主排忧解难!”冷绝情微微一笑,高深莫测。
    萧瑶华不屑轻哼:“本宫和雨棠无冤无仇,你抓她来这里,排什么忧,解什么难?”
    “公主和沐雨棠确实无冤无仇,但您不是一直都在怀疑,她的父亲南宫延是杀害您夫君的凶手么?”冷绝情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味道。
    “雨棠是雨棠,南宫延是南宫延,南宫延犯的错,要他自己来承担,怎能推到雨棠身上?”萧瑶华挑眉看着冷绝情,眼瞳里闪烁着锐利寒芒,看的他很不自在,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
    “公主误会了,在下带沐雨棠来这里,是想逼南宫延动用真实势力,如果他不是公主的仇人,就不会拥有那么超凡的能力,如果他是公主猜想中的那个人,公主就可以杀了他,为夫报仇了!”
    清清淡淡的话语,触动了萧瑶华心里最敏感的那根弦,她目光凝了凝,抬头看向冷绝情:“你抓雨棠来本宫的公主府,不止是为了给本宫报仇吧?”
    冷绝情轻轻笑笑:“公主英明,草民和沐雨棠之间确实有点小小的麻烦,草民将她送来这里,是想烦劳公主照看她几天,让草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做为回报,草民一定会试出南宫延的真正身份,为公主排忧解难,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萧瑶华沉着眼睑仔细斟酌片刻,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多谢公主,草民还有要事待办,先走一步了,告辞!”冷绝情眸底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轻点着双足,飞身离开了公主府。
    冷绝情消失不见的瞬间,沐雨棠发现自己的穴道解开了,但全身软绵绵的,用不上什么力气:卑鄙无耻的冷绝情,肯定在她身上下了软筋散之类的药。
    抬眸看向萧瑶华,却见萧瑶华也正看着她,轻声道:“本宫已命人将这座院子收拾妥当,你就住在这座客房里吧,缺什么,少什么,直接告诉丫鬟,让她们去取!”
    呃,她这不像被囚禁,反倒像是来做客的!
    沐雨棠目光闪了闪,轻声道:“清宇的残月毒彻底发作了,病的很厉害,我能不能回府看看他?”
    “不行。”萧瑶华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沐雨棠的提议:“公主府里你可以随便走动,但在冷绝情的事情查明前,你不得踏出公主府一步!”
    沐雨棠明媚小脸微微沉了下来,低低的道:“公主和冷绝情很熟?”
    萧清华漫不经心的道:“只是认识,不是特别熟!”
    “那您怎么对他的提议言听计从?”沐雨棠挑眉看着萧瑶华。
    萧瑶华嘴角微挑,傲然道:“本宫不会对任何人言听计从,符合他的建议,只是在和他合作,互惠互利!”
    沐雨棠目光沉了沉,悠悠的道:“冷绝情奸诈,狡猾,万一他欺骗您……”
    “本宫是一国公主,冷绝情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他绝不敢欺瞒本宫,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萧瑶华冷声打断了她的话,眼角眉梢尽是冷傲!
    沐雨棠摇摇头,满目凝重:“冷绝情可不是普通百姓,他是毒医谷的毒殿少主,医毒双休,完全有能力戏耍青龙国有权势,有能力的人!”
    萧瑶华目光一凛:“真的?”
    沐雨棠重重点头:“雨棠绝无半句虚言,若公主不信,可命人调查!”
    萧瑶华冷冽眼瞳微微眯了起来,瞬间又恢复如常:“冷绝情的事情,本宫会仔细调查,事情查明前,你就先住在公主府吧,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自便!”
    目送萧瑶华扶着丫鬟的手款款走远,沐雨棠眼瞳里闪掠一抹暗芒,说来说去,萧瑶华就是不松口放她走,院落四周布满了暗卫,她现在又全身软软的,用不上什么力气,想悄无声息的逃离,必须从长计议。
    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密网猛的往地上一撒,雪团般的笨笨被甩了出来,在草地上打了两三个滚方才停稳,摔的它全身无力,两眼直冒蚊香圈。
    看到沐雨棠,它眼睛一亮,梅花小爪一蹬,窜进了沐雨棠怀里,‘喵喵!’的叫着,十分委屈。
    沐雨棠揉揉它的小脑袋,轻声安慰:“别担心,咱们不会有事的!”她没得罪过萧瑶华,以萧瑶华恩怨分明的性子,绝不会对她不利,不过,清宇残月毒发作,正需要她的照顾,她必须在冷绝情回公主府前,想办法离开这里。
    说到冷绝情,沐雨棠想到了被她拆穿秘密的醉香楼,嘴角弯起一抹浅笑,醉香楼里搜罗了很多不能外传的机密事件,皇帝看到那些绝秘事,肯定会大发雷霆,醉香楼的幕后主子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不出沐雨棠所料,皇帝坐在御书房,看着顺天府呈上来的一封封机密信件,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昨天晚上,他派了上百的暗卫夜袭祁王府,居然全军覆没,无人一生还!他心里正气愤着,竟然又看到了这件事情,真是气死他了!
    袖袍一挥,满桌的信件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小太监们全都噤若寒蝉,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赵公公急步走上前来,劝解:“皇上息怒,醉香楼的幕后主子居心叵测,抓住他治罪即可,皇上龙体要紧,何必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皇帝怒气冲冲,手指着地上的信件道:“这上面写的机密事件,有很多都是皇宫里的,大臣们都不知晓,绝对是朕的儿子干的好事!”
    身为他的儿子,不为他排忧解难,还背着他建暗部,收集资料,给他制造麻烦,真是可恶至极!
    赵公公急声道:“皇上息怒,皇子们年纪尚轻,做错事情在所难免,皇上多教训教训……”
    “朕教训了他可不止一次两次了,他只要有一次听进了朕的话,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皇帝眼瞳里寒意迸射:将青楼变成收集资料的暗部,需要足够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天烨母妃早逝,没有强大的外祖,也没什么大臣相助,他做不出这种事情。
    那就只剩下天凌了,天凌是贵妃所出,又有做太师的外祖,身边围绕着诸多文武大臣,醉香楼绝对是他开的!
    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没死呢,他的儿子就迫不及待的招揽群臣,在京城开暗部,监视整个皇宫的一举一动,他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心里巴不得自己这个父亲早死,好给他让位吧!
    “皇上,太子殿下温文儒雅,待人谦和,对您也是尊敬有加,开设醉香楼收集机密事件,可能只是想更好的掌管青龙国京城,没有忤逆您的意思,他这是犯了无心之过,如果您重罚他,难免会伤了父子之情。”
    赵公公字字句句都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他难看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些:“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赵公公目光沉了沉,扬声道:“皇上不是在头疼南宫延的事情吗?不如让太子殿下将功补过!”
    皇帝犀利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南宫延残月毒发作,住进了祁王府,祁王府有雪衣卫守卫,戒备十分森严,皇宫暗卫们久攻不下,他就算派再多的暗卫前去支援,也动不了萧清宇和南宫延,确实应该想另外的办法对付他们:“你的意思,让天凌去岭南军的军营里,收编岭南军!”
    赵公公笑盈盈的道:“皇上英明!”南宫延残月毒发,无瑕他顾,岭南军群龙无首,正是收编他们的大好时机!
    皇帝目光幽深,京城最有名的元帅除了南宫延,当属苏长靖和秦沛,不过,两人都已经手握三军,如果再让他们收编岭南军,他们手里的人马就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脱离自己的掌控:“朕听闻,蒋太师的嫡孙蒋含玉正在岭南军里?”
    赵公公点点头:“回皇上,确有此事,蒋含玉已经加入岭南军好几个月了!”
    皇帝淡淡嗯了一声:“蒋含玉和他们在一起行军那么久,彼此之间肯定很熟悉,就让蒋含玉去收编岭南军,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皇上英明,奴才这就去传旨!”赵公公深施一礼,持着拂尘,急步向外走去。
    皇帝坐在黄金龙椅上,目光幽深似潭,天凌私心太重,如果他将岭南军交给天凌收编,那几十万大军,就会变成天凌一人的,他这个一国之君还活着,怎能让自己的儿子越过自己!
    醉香楼虽然收集机密事件,但还没给青龙国带来什么麻烦,无论那是不是天凌的无心之过,他都可以不再深究,不过,天凌的心太大,也太野,他不能再轻易相信天凌!天凌是太子,不能轻言废除,先观察观察他的表现,再做定夺!
    蒋含玉虽是天凌表兄,但也是太师府的嫡长孙,让他去收编岭南军,军权会上交自己,不会落到天凌手里。
    蒋含玉文武双全,能力也不错,但愿他能顺利收编岭南军,让南宫延失掉对几十万岭南大军的掌控,到时,就算他解掉残月毒,也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没有实力跟自己这坐拥千军万马的九五之尊斗,只能势单力薄的任自己宰割!
    金阳下,一名身穿铠甲的士兵拿起号角,仰头吹奏,刹那间,嘹亮的号角声响遍了军营的每一个角落,岭南军们纷纷走出军帐,迅速前往训练场集结!
    几十万大军聚在训练场,黑压压的一片,场面甚是壮观,兵士们身穿铠甲,手握长矛,威风凛凛的望着正前方!
    蒋含玉阔步走了过来,顺着台阶,一步步走上高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岭南大军,傲然道:“皇上有令,从今天开始,由本帅统领岭南军!”
    岭南军们相互对望一眼,面面相觑,一道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南宫元帅只是生病了,病好后就可以统领三军,为什么要换元帅?”
    蒋含玉微微一笑,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完美理由:“南宫元帅病情较重,最少也要休养三四个月,三军保家卫国,不可群龙无首,皇上才命我前来掌管岭南军。”
    将士们了解的点了点头,三军人数众多,肩负的责任也重,确实需要有位元帅在军营坐镇,不过:“在军营里,无论是将军还是元帅,都是能者兼之,蒋公子只是我们岭南军里的一名普通士兵,没立过什么战功,就做元帅,呵呵……”
    岭南军能征善战,心性也非常高傲,只服强者,能者,如果某只不长眼睛的软脚虾混了进来,他们会毫不留情的将他踢出去。
    “含玉来岭南军做小兵,只是为了历练!”蒋含玉面色微沉,他是太师府的嫡长孙,从小接受最严格的家主培养,他的文才武略岂是军营这群低微士兵所能比拟的。
    岭南军们淡淡嗯了一声,高声道:“请问蒋公子可熟悉三军军务?”身为三军元帅,要能娴熟的处理三军军务,如果对军务一窍不通,就算文才武略再高强,也没资格做元帅。
    “略知一二!”蒋含玉微微一笑,礼貌谦逊:岭南军虽然行军打仗厉害,但归根究底,就是一群粗人,没什么学识,也没什么计谋,他辩赢了他们,就会被推举为岭南军统帅。
    阿忠看着他势在必得的目光,眼瞳微微眯起,蒋含玉是皇帝的人,如果让他做了三军统帅,岭南军就会变成皇帝的,再也不受王爷掌控,岭南军是王爷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凭什么让萧元脩坐享其成:“蒋公子,实不相瞒,岭南军里除了南宫元帅,还有位副元帅,南宫元帅不在军营时,三军的军务都是他处理的。”
    蒋含玉锐利眼瞳猛的眯了起来,南宫延残月毒发作的那么厉害,还能提前做出这么缜密的安排,果然是只聪明的老狐狸,不过,岭南军是难得一见的厉害军队,他要定了:“军营有副元帅是好事,含玉处理军务时,遇到不懂的,可以直接请教他。”
    阿忠看着他谦虚的神色,眼瞳里浮上一抹轻嘲:“蒋公子,卑职的意思是,副元帅独自一人就可以将军营治理的井井有条,不需要再派什么正元帅了。”
    蒋含玉目光一凛,冷冷看向阿忠:“含玉是皇上派来掌管岭南军的,忠将军这么直言不讳的赶含玉离开,可是抗旨不遵。”
    阿忠呵呵一笑:“阿忠只是一名普通的军中将领,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违抗圣旨,阿忠的意思是,我们岭南军从元帅到士兵,都是岭南人,已经习惯了岭南元帅的统领,乍一换成京城元帅,我们未必会习惯他的统领方法!”
    蒋含玉不以为然的道:“元帅的性子不同,统领三军的方法自然也不同,时间久了,你们就会习惯了。”
    阿忠轻轻笑笑:“南宫元帅的布兵作战之能世间人尽皆知,副元帅尽得南宫元帅的真传,有副元帅统领岭南军,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知蒋公子的布兵作战能力,是否也有这么厉害?”
    蒋含玉一噎,南宫延是万年难遇的布兵作战奇才,厉害到了几近妖孽的地步,他读的兵法再多,统领能力再强,也无法和南宫延相提并论,阿忠说这么多,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他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收编岭南军的,怎能退缩:“含玉在布兵作战上确实欠缺,劳烦副元帅多多指教!”
    “副元帅要处理军务,还要训练士兵,只怕没空指教蒋公子!”阿忠声音冷然,高贵的出身,超然的地位在军营全都不管用,只有自身能力强者,才会受人尊重,能力弱的,自然要受到别人嘲笑了。
    岭南军们看蒋含玉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异样:三军肩负着行军打仗,保家卫国的重任,做为统领全军的元帅,必须精通布兵作战,让一个没带过兵,没打过仗的人来做三军主帅?开什么玩笑,皇帝想吃败仗,他们这些有血有肉的岭南军,还不想因为主帅的无能而无辜枉死呢!
    蒋含玉面色铁青,他从小长于京城,没有随军打过仗,但他熟读兵法,他布兵作战的能力就算比不上岭南军的元帅,副元帅,也绝不会弱到哪里,他在京城经历的家主培养,元帅,副元帅未必经历过,他的武功绝对凌架于岭南军的副元帅之上:“不知你们副元帅是谁?”
    “是我!”一道削瘦身影越过众人,阔步走了过来,年轻的脸庞俊美,冷漠,银色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出熠熠光辉!
    蒋含玉眸底浮上一抹诡异:“这么年轻!”
    副元帅目光犀利,傲然道:“在军营,看得不是年龄,而是能力!”三四十岁还做普通士兵的大有人在,他年纪轻轻就做副元帅,也不足为奇!
    看着男子削瘦的身板,蒋含玉眸底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嘲,他还以为备受岭南军推崇的副元帅是何方神圣,原来竟是这么文弱的男子,一阵风就能吹倒:“副元帅所言极是,副元帅在岭南军里这么有威望,定是文武双全之人,含玉不才,还请副元帅不吝赐教!”
    这是在向他下战书!副元帅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蒋公子有意切磋,在下自然奉陪到底!”
    “多谢副元帅成全!”蒋含玉目光冰冷,岭南军这么信任他们的副元帅,他就和副元帅较量较量,将副元帅狠狠踩在脚下,看他们还如何贬低他!
    “副元帅,接招!”蒋含玉微微一笑,拔剑出鞘,寒芒闪烁的长剑毫不留情的朝副元帅刺了过去。
    副元帅微微一笑,拔出侍卫的佩剑迎了上去,刹那间,寂静的空气里响起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一紫一银两道身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紧紧缠斗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凌厉多变的剑招,看的岭南军们眼花缭乱,剑气挥出的急风吹到他们这里,刮的面颊生疼。
    众人忍不住连连赞叹:蒋含玉,副元帅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望尘莫及,不知他们两人的较量,谁输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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