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雪堂清冷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情,莫悔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她松了一口气道:“我在电影院门口。”
    沈雪堂的声音还是冷冷的,问道:“你在电影院门口做什么?”
    “不是说好一起看电影的么?”莫悔疑惑地问道:“你忘记了么?我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莫悔听到沈雪堂有些气悔的声音传来。
    “该死……”沈雪堂迅速而干脆地说道:“站在那里别动,给我十五分钟,我来找你。”
    挂了电话沈雪堂踩上油门就往电影院赶。
    刚刚他一直在飙车,直到快没油了才停在一个加油站,这才看到手机里快一百多个未接来电,里面有陈蒙打的,可大多数都是莫悔打的。
    直到听到莫悔说她等了两个多小时他才幡然醒悟。
    果然被感情冲昏头脑了么?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丧失了么?都没有亲口听莫悔说,只是看到那个画面就按照自己的判断断定莫悔会跟程奕扬走。他怎么没有想到,那时她说的话也有可能是拒绝呢?
    他还不了解莫悔么?莫悔说过的,她不会中途变心,不会半途而废,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愿意跟他这样朝不保夕在悬崖边上行走的男人在一起,他怎么会不知道。
    是的,莫悔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就算有最容易的路,她还是会选择最艰难的那一条。想到这一点,沈雪堂加大了油门就往电影院开,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只花了十五分钟不到就开到了。
    沈雪堂的车子出现时,莫悔还是站在电影院门口,快十一点了,这里并不是最热闹的商区,周围的行人已经不多了。
    她一个人站在夜色里,化了很精致的妆,彩色的绷带裙勾勒出年轻而窈窕的曲线,让沈雪堂觉得喉咙一紧。
    这还是莫悔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时髦而青春,性感却不挑逗,只有种似有似无的诱惑。沈雪堂打开车门下了车,莫悔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沈雪堂,笑眯眯地就朝她走了过来。
    她脸上的笑容那样的简单而坦诚,像是一道光照进沈雪堂潮湿的灵魂。
    “雪堂,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雪堂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莫悔。
    “你怎么不说话?”莫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一边准备拿手机一边说道:“我先给陈蒙打个电话,说我找到你了,免得她……”
    莫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猛地被沈雪堂一扯,被他反身按在了车边,紧接着沈雪堂就弯下腰吻上了她的嘴唇。
    就像是刚刚穿越了沙漠的旅人,沈雪堂渴极了,而莫悔就是他寻找了多年的泉水,是他生命的全部活力与光明。
    他缠绵而热烈地与她唇舌交缠,交换着彼此的津液,用火热的吻蚕食着她的理智,将那狂热的感情化作掌心灼热的温度,与那一个个细密而激烈的亲吻。
    沈雪堂眯着眼,用压抑地声音说道:“上车,我们走。”
    莫悔喘着粗气问道:“去哪里?”
    “牵手、约会、拥抱、亲吻都做过了,当然是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沈雪堂不带莫悔拒绝,打开车门就把莫悔塞了进去,踩下油门就走,用最开的速度开到了最近的一个码头,将车子停在了水边,便毫不停歇地将莫悔拉进怀里,再一次用层层叠叠的亲吻与抚摸将她淹没……
    ☆、32chapter 31
    莫悔仅存的意识像是风中之烛,她在最后一丝理智还没被打垮之前狠狠地咬住了沈雪堂的嘴唇,在他吃痛放开她的瞬间一把推开他跑下了车。
    夜里的凉风吹散了一点身体里积累的情欲,远处的汽笛尖叫着在夜雾里呼啸渐远,月光刺破薄云,在莫悔满是红晕的脸上晕上一层银色的光晕。
    沈雪堂伸出手,从身后抱住莫悔。
    凌晨时分,无人的码头只有他们双双站在车边,火热的身体紧贴着彼此。莫悔隔着衬衣也能感觉到沈雪堂灼热的温度。
    他硬硬地抵住她,被咬破了的唇上有鲜血,他也不擦,而是缓慢地用嘴唇贴着她肩膀上赤裸的皮肤移动,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放开我……这里是外面……”莫悔被沈雪堂抚摸得渐渐软了身子,低吟一声问道:“雪堂……你今天是怎么了……别这样……”
    “我今天被你刺激到了,”沈雪堂扬起血红的嘴角不怀好意地一笑,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莫悔的脖子,笑眯眯地说道:“你穿成这个样子不是在刺激我么?”
    湿软的舌尖碰到她脖颈上冰冷的皮肤时,莫悔忍不住抖了抖,轻哼了一声。见状沈雪堂笑了起来,顺着他方才留下的那道血痕,缓缓地向上一动,一点点舔舐干净……
    柔软而湿润的嘴唇停在莫悔的耳边,轻轻咬着,一只手放在莫悔的小腹上,一只手移到她衣服后的拉链上,轻轻一划便褪下了她的裙子。
    莫悔感到浑身一凉,理智又有些回来了,正想拉住往下坠的裙子时,却感到沈雪堂的嘴唇移到了她背后的伤疤上……
    那酥|痒的感觉像是一股电流从沈雪堂嘴唇碰到的地方四散开来,每个神经末梢都随着他的轻吻与抚摸而颤抖。他的大手在她的胸口上移动着,来回拨|弄那敏感的凸|点。
    最后那么一点理智也溃散了,在沈雪堂的挑|逗下积累了好久的欲|望终于战胜了羞耻心,莫悔轻哼着配合着沈雪堂的动作,朝后伸出手抱住了正在亲吻她后颈的雪堂,转过头主动凑上了自己的嘴唇与他亲吻起来。
    既然都决定是他了,她就不打算有所保留,她内心的渴望、羞耻、不甘心还有不餍足,她都愿意给他看。
    与其小心翼翼地试探,她宁愿先敞|开。与其担心付出一切之后会被抛弃与厌倦,她宁愿先不计较后果地去奉献。
    莫悔想得很明白,她遵从内心的感觉,也顺从他的指引。
    她不要将青春浪费在恐惧与压抑里,她不想像一个被生活摧残的老人一样胆怯的生活。
    在我们最好的时光里,就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燃烧满身的火与热,饱含着所有的情感,去做一件事,去爱一个人。
    莫悔转过身搂住沈雪堂的脖子,与他一起加深着这个吻。
    在这样的夜晚,在沈雪堂那缠绵而热烈的目光中,莫悔心甘情愿地深陷了。那满涨的潮汐,是她胸口汹涌而至的爱意。沈雪堂的手像是火焰,点燃她身体每一处的皮肤。
    忽然,莫悔的身子一轻,便被沈雪堂抱了起来。
    沈雪堂抱着莫悔走到车前,将西装外套铺上车盖上,然后将莫悔放了上去。
    在星群聚集的天幕之下,他凝视着最亮的那一双。
    在这个看似温顺而羞怯的女人眼里,他看到了一个女子能给一个男人的极致,那是毫无保留的坦白与渴望,是从灵魂的土壤里孕育出来的热情,是生命中最炽热而单纯的情感。
    这一刻的莫悔在沈雪堂眼里,简直美得光华夺目……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并不需要言语,莫悔轻轻蠕动了一下嘴唇,便像是一声缠绵的呼唤。
    沈雪堂弯下|身,再次贴上了她的身体。
    她的内|衣被剥落扔在了一边,沈雪堂轻轻|咬住她柔软的左乳,左手在她右侧的胸口轻柔而暧昧地揉|搓着,右手探到她的两|腿中间,轻轻分开了她的大|腿……
    沈雪堂在四处为莫悔布下了诱惑,城市的灯火渐渐熄灭,汽笛声彻底消失在夜幕里,万事万物静默如迷,只有那一双眼波流转的眼能点燃他内心的炙热的火焰。
    莫悔感到沈雪堂的手在她的下|身游弋,这是第二次他们离得这样近,她的全部都向他敞开……
    她的内|裤也被脱下,莫悔有一瞬间的羞耻,可这时沈雪堂却用一种爱怜的目光看着她,从他的心,到他火热的皮肤、粗糙的掌心,都燃烧着满涨的爱意。
    就在这一刻,莫悔忽然就不在乎了,只想跟着他一同燃烧,哪怕燃烧之后只剩下灰烬……
    忽然沈雪堂跪了下来,他撑开莫悔的腿,然后轻轻|舔了舔那湿|润的两|瓣粉色嫩|肉。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觉瞬间穿过莫悔全身的神经,她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一面喘着气一面断断续续地说:“雪堂……你不用这样……”
    湿|润而灵巧的唇舌亲吻着莫悔全身最敏|感的那一块地方,她撑着腰坐起来,伸手去拦沈雪堂道:“雪堂……你不用……啊……”
    像是被电击一般,一浪又一浪的快|感扑向莫悔,她重重倒在车盖上,无力地呻|吟喘息着,雪|白而赤|裸的肌肤上是被情|欲染上的潮红,穴|口不可抑制地流出水来,湿|润而黏|滑。
    莫悔听到皮带和拉链的声音,然后沈雪堂那藏着金丝的性感声音便出现在了她耳边。
    “这么湿|了,应该就不会痛了吧?”沈雪堂舔了舔嘴唇,轻笑一声,将已经硬得发疼的灼|热抵住了莫悔的下|身,“莫悔,我忍不住了,要进去。”
    莫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沈雪堂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一面喘|息着一面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水波荡漾,清白的月光远远地仰望着这静谧的黑夜。
    那灼|热的硬度在莫悔湿|润的下|体蹭了蹭,然后猛地刺|入了她的体内……
    莫悔伸出手紧紧抱着雪堂,手指掐进他的背里。刚刚高|潮过去,她的身体还敏感而湿|润,疼痛只是一下子的事情,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就又向她袭来。
    沈雪堂忽然停住了动作,他缓缓地抽|出,看着西装上那沾染的血迹,露出一个邪气的笑来。
    莫悔疑惑地看向沈雪堂,只见他伸出食指,在她的下|身轻轻滑了一圈,然后将沾了血的手放在唇边,在莫悔的凝视下极缓慢地舔了舔。
    处|女的血在沈雪堂的薄唇上染上一层诡异又性感的血红,他那微微上扬的凤眼里是满是诱惑力的笑意。
    月光下,沈雪堂美得像是从中世纪穿越而来的吸血鬼伯爵,只差一副尖牙,咬碎她的身体,将她的灵与肉重塑……
    莫悔坐直了身子,像是受到诱惑般地靠近他,沈雪堂咬住她的嘴唇,再次与她激烈的亲吻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再一次刺|入她的身体,有节奏地来回抽|插着,有力地撞|击着她的身体,与她紧密地结合……
    那饱满的充实感,像是把所有的空虚与孤独都被填补了,她不再是缺失的,他也不再是突兀的。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爱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美好,不仅仅是欲|望的宣泄,不仅仅是原始的冲动,还是灵魂的贴近与交|缠。
    不再有隔阂,用简单直接的方式告诉彼此,那想要对方的心有多坚定与渴求。当脱下人类社会所有的遮羞布之后,只剩下最原始的坦白。连身体都已经赤诚相见了,眼神与语言也不再需要遮掩。
    面具都被丢掉了,在彼此的双眼里,有对方最真实的样子,狂热而疯狂。
    巨大的快|感再次袭来,两人都是满身大汗,莫悔也不再忍耐,放声地叫了出来,她在沈雪堂一次又一次地冲|撞里迷失了方向,只能紧紧抱着他才不会迷路。
    沈雪堂如果是地狱的烈火,那她就是虔诚的飞蛾。就算被火焰烧成灰烬又如何?也好过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逐渐丧失了弹性,逐渐粗糙,逐渐干涸,逐渐碎裂,逐渐飘散!
    青春是那样的短暂,时光又是那样容易被消磨,她不要全身而退,她要完完全全地燃烧自己,用尽全力去气,去生活。
    亘古不变的月光,像是神的眼,沉默而仁慈地注视着人间的每一场悲欢离合,看着痴男怨女们在夜幕里燃烧着爱|欲。
    沈雪堂背着月光,赤|裸而健硕的躯体上,像是被镶上了一层银边,他英俊得像是神,莫悔有一瞬间觉得,兴许他就是她那无人知晓的愿望,那隐埋在黑暗里的秘密。
    两人在星光璀璨下交换着彼此的体|液,汗水交织,湿|粘的身体结合又分开,分开再结合。沈雪堂忽然加大了抽|插的力度,一下又一下地冲撞着莫悔身体的最深处。
    再一次的高|潮来临,莫悔脱力一般地尖叫一声,下|体迅速地收|缩,沈雪堂也快要忍不住了,他正想将自己抽|出来的时候,却被莫悔一把抱住了。
    他没能再控制住自己,将源源不断的灼|热射|进了莫悔身体里的温床……
    ☆、33chapter 32
    莫悔穿好衣服坐在车顶上,沈雪堂□穿着西装裤,上身赤·裸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他的脑袋埋在莫悔的发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呼吸均匀,表情安宁。
    如果此刻莫悔回头看的话,会发现一个他从不曾见过的沈雪堂,现在的他神色安稳放松得仿佛他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莫悔微笑着靠着沈雪堂,眼光放在遥远的黑暗里,脑子难得这样的放空。
    深夜的码头寂静无声,远远地有轮船经过,悠远的汽笛声穿过静谧的夜,像是耶和华的号角……
    莫悔忽然想起圣经里说的话。
    人生最佳美的东西,都是从苦难中得来的,一个破碎的心,才会得到神的喜悦,我们必须亲身经历许多艰难,然后才会去安慰别人……
    这一刻,莫悔隐约有些懂得使徒说这些话的原因,有些幡然醒悟从前那些苦难的意义。原来穿越时光的长河,那些颠沛流离的童年、不堪回首的往事,终将变作某个时刻向人三言两语讲出的旧句子。
    而曾经的眼泪与伤痛都将化作最甜美的果实,成全你生命里最深切的彻悟。
    也许,上天让她穿越那些苦难、悲伤、背叛、抛弃,只是为了此刻,能为身后的这个男人愈疗,能让他在这样一个美丽而温柔的夜晚,在她的肩上静静地安睡。
    莫悔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那双大手,感到所有的痛苦都还给了天地和神明,从她的体内飞升,变成了更为高贵而无私的情感。这让她觉得,那些纠缠了她整个童年与青春的伤痕与阴影,终于都被刺破乌云的阳光治愈了,她终于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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