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眸光阴测测的望向杜大学士,这下杜大学士的脸色也惨白了,望着古元翊吼叫起来:“古元翊,你不要血口喷人。”
    古元翊此时只顾保古家人的性命了,一点也不像往常对杜大学士的尊重,冷着脸大叫:“什么叫我血口喷人,是你家杜衡因为你在朝中吃了憋,所以心中恼恨不已,他知道我和宫中的十公主关系好,便央了我让十公主对皇上下毒,然后栽脏陷害贤王爷,他说他倒要看看贤王妃如何处理这件事。”
    “你闭嘴,我家杜衡绝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杜大学士掉头望向容臻,扑到地上哭嚎:“贤王妃,你要明察秋毫啊,我家杜衡绝没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的。”
    工部尚书古尚书也反应过来了,若是这事是杜衡指使的,说不定古家不会全死,若是他儿子做的,满族灭门啊,所以一定要咬死了杜衡。
    这时候的古尚书和杜大学士,完全没有了往常的好友样子,在大殿内狗咬狗似的攀咬了起来。
    “杜大学士,你家杜衡一向胆大包天,无法无天,什么事不敢做啊,上次他还强占了数百亩的民田建你们古家的花园呢,你们家杜衡,妻妾就娶了三十六房,还美其名要建一个三宫六院呢。”
    古尚书话一落,杜大学士眼睛赤红,睚眦欲裂的尖叫:“古琪,你竟然血口喷人,你不得好死。”
    “你们杜家才不得好死呢,你们全家全不得好死。”
    “啊,老子和你拼了。”
    “你以为我怕你啊。”
    两个昔日的好友,此刻就像疯子似的当殿打了起来。
    容臻看着他们,一点也没有喝止的意思,不是喜欢打吗,打吧打吧,她看看热闹。
    大殿内的人看着这两个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个个心惊肉跳的,再看贤王妃,一派淡定,像没看到似的,神色一丝波动都没有,这让在座的个个看得明白,这女人太厉害了。
    明明开始的矛头是指向贤王爷的,这下倒好,指向了杜大学士和工部尚书,两个人因此反脸,还大打出手,其实真正厉害的乃是贤王妃吧。
    古元翊看自己的父亲吃亏,有心想上去帮忙,又怕贤王妃发火,只能看着,最后想到什么似的说道:“禀贤王妃,当时杜衡说要教训教训你的时候,除了我,还有两个人在场,是张御史的公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
    容臻点了点头,望向那两个打得死去活来的家伙,慢吞吞的开口:“好了。”
    杜大学士和古尚书二人住手了,现在容臻说的话,他们不敢有一点不听的。
    一听到喝声,便飞快的停住了手脚,然后扑到地上,痛哭着开口:“贤王妃,望你明查这件事啊。”
    古尚书也哭道:“贤王妃,我们家是冤枉的。”
    容臻则懒得理会他们,命令弦月:“立刻去杜大学士府,把杜衡给本王妃带来,另把张御吏的公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给本王妃一并带过来。”
    “是的,王妃。”
    弦月很快过去了,殿内安静下来,只有杜大学士和古尚书难看的脸色,尤其是杜大学士杜奂,脸色如纸一般的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滚。
    容臻望着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杜大学士,按理你是先帝爷敬重的人,本王妃该敬着你,但是身为先帝爷看重的人,若是你儿子真的做出指使人给皇上下毒的事情,那么你们杜家就罪加一等。”
    容臻的话使得杜奂直接的身子一软,再支撑不住的昏迷了过去。
    容臻冷眼望着他,根本不叫御医救他。
    她抬眸望向大殿下首的所有朝臣:“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愿各位大人好自为之,你们还是好好的想想吧,你们所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你们一个人的安危,而是牵扯到你们全家的,若是事情犯得再大的一点的话,就是九族灭门。”
    容臻的话,再次的震慑了众人一把,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下来:“臣等绝不会胡作非为。”
    “本王妃最是讲究公道的人,若是各位大人尽忠职守,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安份守已的做自己份内的事情,本王妃绝不会为难各位大人的,各位大人放心吧。”
    打一闷棍,又给个甜枣,殿下众人松了一口气,其中很多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从这一刻起他们在心中默默的牢记了自己的本份,以后还是不要再生事的好,因为这个贤王妃实在不是好招惹的人,正如她所说的一般,他们的身上担着的可不是他们自个儿,而是全家老少,更甚至于牵扯到九族。
    大殿内再次的安静了下来,直到弦月带着人把杜府的杜衡,张御吏的儿子,户部侍郎府公子带进宫里来。
    张御吏的儿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一被带进来,两个人的老爹便冲过去,拉着自个儿子的手说道:“儿子啊,贤王妃问你们什么话,你们一定要知无不言,千万不要隐瞒。”
    “记住没有,贤王妃问你的事情,一定要认真交待清楚,千万别漏说一个字。”
    杜衡身为杜大学士府的公子,一向被自个的父母骄惯得无法无天的,此时进了大殿尤不知自己已经犯了死罪,还耀武扬威的开口:“怎么了?好好的抓我进宫做什么,我做了什么?”
    大殿最上首的容臻眸光擒着嗜血的冷笑,唇角是幽幽的寒气,望着杜衡问道:“杜衡,听说是你指使的古元翊,让他指使公主给皇上下药,又栽脏陷害给贤王爷,是不是?”
    杜衡虽然嚣张,却也知道轻重,如何承认这件事,直接的摇头:“没有,这事我可没有做。”
    古元翊叫了起来:“杜衡,就是你,就是你指使我这么做的,你说是为了狠狠的收拾一下贤王妃,还说她个骚娘们,竟然胆敢欺负你老子,这回定然要叫她知道知道杜家的厉害。”
    古元翊说完望向身后张御吏的儿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这两人早得了自家老爹的指示,此时一听古元翊的话,飞快的说道。
    “是的,是杜衡指使的,他说收拾了贤王和贤王妃,他爹就能成为当朝的帝师,那他们杜家更是位高权重了。”
    “嗯,还跟我们说,让我们以后跟着他好好混,若是他爹当上了帝师,定然不会亏待我们的。”
    容臻望向杜衡:“杜大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杜衡望着容臻,此时已是发蒙了,他哪想到这一连串的查下来,竟然查到他头上了。
    容臻冷笑一声,直接的望向大殿下首的夜瑾:“夜将军,给我把杜家的杜衡,古家的古元翊拿下。”
    夜瑾一点也不迟疑,朝着殿外一声冷喝,数道身影冲进来擒住了杜衡和古元翊。
    众人望着眼面前的一切,有些发懵。有眼的人都看明白一件事,夜将军是听信于贤王妃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容臻冷笑着望向大殿下:“昭勇将军何在?”
    江英成飞快的出列,恭敬的垂首听命:“下官在。”
    “你带兵查抄杜家和古家,不论男女全都下入刑部的大牢,等候发落,查抄所得的金银钱财,全都入缴国库。”
    “是,贤王妃。”
    昭勇将军恭敬的领旨。
    这下大殿上的人更傻眼了。
    夜瑾将军手握风雷骑,昭勇将军手握开罗的十万兵权,现在这两人完全听命于贤王妃,那他们还瞎胡闹什么,分明是找死啊。
    杜大学士本来刚醒过来,正好听了容臻的话。怪叫一声,再次的昏死了过去,工部尚书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昏了过去。
    十公主眼看着夜瑾领人把古元翊带了下去,不由得尖叫起来:“你们不能,不能带走他,不关干他的事,是杜衡,杜衡指使他这样做的。”
    容臻冷眼望着她,唇角是血腥的冷笑,这样的祸害,她绝不会留在宫中的。
    “既然你和古元翊郎情妾意,那就一起进大牢吧,把十公主一起带进大牢去关押起来,等候发落。”
    此言一出,十公主身子发软,朝着容臻尖叫起来:“你不能,不能抓我,我是皇家的金枝玉叶,我是公主,你不能让人抓我。”
    容臻冷笑着望向十公主:“没错,你是皇家的金枝玉叶,但你忘了你今日算计的人不是别人,是皇上,是贤王爷,任何一个身份都不比你差,眼下皇上还没有醒呢,你以为你的金枝玉叶能救了你吗?痴心枉想罢了,把她带下去。”
    十公主害怕了傻眼了,可是也晚了,她不停的尖叫:“不要,不要把我关进大牢,我不要去。”
    可惜没人理会她,夜瑾根本不听她的话,领着人把她一路抓进了刑部大牢去了,昭勇将军江英成则领着人前往杜元二府去查抄东西,抓人下刑部的大牢,一时间整个京城都被惊动了,知道了杜元二府竟然想谋害皇上,还栽脏陷害贤王爷,所有人不由得都说这两府的人太胆大妄为了,现如今这下场也是活该。
    而朝堂内外,因为容臻这一手,也是彻底的信服了,没有人再敢生事,或者小瞧了容臻,她算是成了名副其实的摄政王妃。
    皇上醒过来后,知道杜大学士之子杜衡竟然胆敢指使人谋害自己,可见这杜大学士的可恶,一怒下旨,杜古两家的直系亲属全都斩首示众,余者发配到三千里外的地方充军。
    十公主被实施了五十仗刑,从此后在寺庙带发出家,永世不准出庙堂一步。
    这下不但没人敢小瞧了容臻这个摄政王妃,就连小皇帝也没有人敢轻瞧了,自此朝堂终于安定了很多。
    不过容凛和容臻却不敢大意,萧墨一直隐着不动,而且朝堂里很可能有萧墨的爪牙,虽然他们让夜瑾和江英成仔细的暗中查这件事,看朝中谁有不轨的迹像,但是一时间,并没有发现谁有异常的举动。
    这一日半夜,容凛和容臻缠绵半宿过后,刚刚入睡,贤王府的府门被人急切的拍响了,花姐领人飞快的打开门,便看到有人急速的开口:“快,禀报摄政王妃,闵京一百多里地发生瘟疫,已经有人死了,还有人乘夜离开了京城,若是这些人进了京城,只怕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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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祸国妖女
    贤王府里,容凛和容臻二人很快就被惊动了,立刻召了来人询问。
    “你说一百多里地外发生了瘟疫?有人确认了吗?”
    “有大夫确认了,而且死了好几个人,现在那村子里的人全都慌了,有好几个人连夜逃出了村子,就生怕被困在那村子里等死。”
    容臻脸色飞快的变了,沉声问:“那村子叫什么村子。”
    “商央村,除了这个村子,周围还有好几个村子,若是不立刻采取隔离,只怕附近的几个村子也要被传染上/。”
    容臻立刻唤了弦月进来下命令:“你立刻去通知风雷骑的夜瑾将军,赶紧的带人去商央村强制隔离,不准让村子的人出来。”
    “是,”弦月,闪身便走。
    容臻挥手让那禀报的人退下去,自己望向容凛:“我们立刻进宫禀报皇上这件事,然后让皇上下旨让御医院的大夫组建一个医队,进驻商央村。”
    容凛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来:“怎么这时候会出现瘟疫,眼下才五月份,怎么会发生瘟疫,我怀疑这是萧墨的诡计。”
    容臻眼神幽暗:“不管是不是萧墨的诡计,我们总不能置那些百姓不顾,而且若是我们不动,只怕天下的百姓就要说我们心狠手辣了,而这正是萧墨的诡计吧,我们进危险,退也危险。”
    容凛气得手指紧握起来:“这个贱男,若是有一日他再出现,我定不饶他。”
    他就像个老鼠躲进窟里似的。他派了那么多的人去查他的下落都没有查到,上次他出现,偏偏选在他大婚的时候,使得他没有办法丢下臻儿去抓他。
    这个可恨又阴险的家伙。
    容凛心里满是恼火,不过眼下还是进宫要紧。
    两个人收拾了一番,赶紧的进宫禀报容离,关于商央村有瘟疫的事情。
    容离立刻派御医院的御医带队前往商央村,谁知道皇上的圣旨下了,御医院的一干人竟然一个也不肯去,个个吓得面色惨白的跪在地上哀求连连。
    容臻和容离差点气得半死,这些贪生怕死之辈,那商央村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现在他们进驻商央村只不过是为了查这件事。
    说不定根本不是瘟疫,而是有人捣乱。
    “你们这些该死的混帐,一个个都是贪生怕死的东西。”
    容臻对着殿下的一大批御医怒骂,那些家伙连连的求饶:“贤王妃,那商央村乃是瘟疫之地,若是人进去,肯定轻易便会被感染了,我们若是进去,分明就是死路一条,老臣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若是老臣死了,家里可怎么办啊。”
    “是啊,若是臣死了,臣的一家老小可就全要饿死了。”
    一殿的人鬼哭狼嚎的,容臻瞳眸满是怒火,真想下令把这些人全拉下去砍了。
    正在她火大不已的时候,大殿下首最角落的位置里,忽地有一人站了出来,垂首沉稳的开口:“回贤王妃的话,臣愿带人前往商央村救济那些瘟民。”
    容臻飞快的望去,发现这人正是之前出现指证古元翊指使公主杀人的御医,这人其实很年轻,身姿俊逸,只是脸上一道疤痕毁了他的容貌,要不然这人定是一个出色的人,容臻心中想着,望向下面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林永。”
    容臻眯眼望着他,总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可是仔细看,却有些不认识,不过眼下不是认他的时候,而是让他带人进商央村。
    “你说你愿意带人前往商央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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