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婵儿身子弱,又不会武,毫无自保之力。马场偏僻在山林中,多蛇虫走兽。发生点意外,是很正常的事情。”
    孙怡怡开口缓缓说道。
    温安筠眉头微蹙,不确定的问道:“将军将她保护的那样好,蛇虫走兽过根本无法近她的身,她也不会有机会一个人深入到山林中去。”
    “机会是人创造的,要等她自己遇害,你我只怕这辈子都等不着。”
    “姐姐要是已经想好了法子,只管说出来。她现在是你我两人共同的敌人,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除去她。”
    孙怡怡将一个纸包拿出来递给温安筠。
    “妹妹,李婵儿对我有防备之心,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
    孙怡怡开口解释。
    “这里面是一包从北冥国弄来的秘药,无色无味,涂抹在身上能招来毒虫毒蛇。你把她涂抹在身上,想办法和李婵儿在一起。这样……要不了多久,李婵儿就会被虫蛇咬伤,以她的身子骨,撑不了几天就会死掉。”
    “姐姐,这样厉害的东西涂抹在我的身上,要是我也被蛇虫咬到可怎么办?”
    温安筠觉得孙怡怡这计划有些让她不自在。
    她想除去李婵儿是真,但并不想搭上自己啊。
    “傻妹妹,李婵儿的身手和你能比吗?你有武艺傍身,一般的蛇虫走兽难以近你的身。将军将她看的紧,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毒物围困,所以我们要争取的是片刻时间。只要她一被咬到,你就呼救。以将军的本事,他定不会让毒物围攻你们。”
    “妹妹,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可知为何将军突然没有怪罪你我?你没注意到,可我看见了。当将军要责罚你我两人的时候,是李婵儿拉了将军的衣角,摇了摇头。将军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没有责罚我们!”
    孙怡怡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激起温安筠内心深处的妒嫉和羞愤。
    果然她一说完这话,温安筠的脸色变了。
    温安筠以为赵君度没有责罚是因为待她有几分不同,不成想,原来还是因为李婵儿……
    “那好!我就涂了这药粉在自己身上,然后想办法将李婵儿引出去。只是姐姐,我们这样做,要是被将军发现……”
    “这药无色无味,将军什么都不会查到的,放心,忍辱负重这么久,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姐姐,等我好消息!”
    ……
    赵君度去处理一份加急情报的时候,温安筠找到了李婵儿。
    李婵儿正在给自己挑的那匹小马驹喂食。
    “蝉儿姐姐,我可否跟你说几句话?”
    李婵儿身边有两个赵君度留下的马场小厮。
    李婵儿让两人退下,看着温安筠问道。
    “温小姐有事吗?”
    “谢谢蝉儿姐姐刚刚替我求情。”
    温安筠装作感激的说道。
    “没有将军的同意我来了将军的马场,惹得将军不快,要不是姐姐你相助,只怕安筠少不了被将军责罚。”
    “将军这人面冷心善,他不会真的责罚温小姐的。”
    温安筠突然靠近李婵儿小声问道。
    “听蝉儿姐姐说话,似乎与将军很熟稔?那日在太湖姐姐落水,将军不假思索的就跳湖救人,看来姐姐在将军心中……”
    李婵儿打断温安筠的话。
    “温小姐到底想说什么?”
    温安筠示意李婵儿借一步说话,李婵儿跟着她走向不远处的林子。
    药效发作,情况有变
    “婵儿姐姐,突然开口是唐突了,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我祖母病情加重,上次开口跟将军求取的那枚玉佩,在婵儿姐姐那里吧。”
    “将军待婵儿姐姐似乎格外的好,安筠年纪虽小,但也足够明白一些事情了。姐姐放心,你与将军的事情我绝不会对人提起。希望姐姐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将那玉佩借与我一些时日可好?”
    纸包不住火,温安筠与孙怡怡走的近,李婵儿知道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将军与我是旧识,今日这般也是不得已。有些事情多说无益,越解释越糟糕。你一片孝心,又曾在太湖帮过我,我本应该将玉佩借给你。但……将军与我有言在先,他不会同意我将玉佩借人。说到底这玉佩是他的东西,我没有处置的权利,对不住……”
    李婵儿为难的说道。
    听了她的话,温安筠面上无异,心中却已经冷笑了起来。
    “东西送了人就是别人的东西了,这道理我都懂,将军那样的英雄不可能不明白。玉佩已经送给姐姐,姐姐想怎么处置全凭姐姐的意思。我知道这玉佩贵重千金难求,姐姐是舍不得吧。切莫用这些说辞来拒绝我,姐姐不愿意只管告诉我就好。”
    “那日在太湖的事情,姐姐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明白的,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我强人所难了。”
    温安筠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林中深处快步走去。
    回身之后,那样子好像还在擦眼泪。
    李婵儿心情沉重起来。
    荒郊野外的,也没什么人,她怕温安筠出事,便小跑着追了上去。
    “温小姐,不要去那边,有什么我们回马场在说好吗?”
    “我知道你很难受,你想救你祖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
    “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
    赵君度那性格,锱铢必较,又极度护短。
    他要是知道自己将东西借给了别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婵儿姐姐莫再说这些,我,我只是心里伤心,一想到我那躺在床上还昏迷不醒的祖母,我就……我就……”
    温安筠观察着周围环境,停下脚步,趴在一棵树干上假装大哭。
    李婵儿跑的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追上温安筠,见她大哭,心里为难。
    “温小姐……”
    “姐姐不必多说,人各有命,我祖母怕是连今年秋天都熬不过了,呜呜呜。”
    两人说话间,温安筠身上的药粉药效已经显现,不少毒物开始往她们这边而来。
    李婵儿不会武功,不知道周围的动静,但温安筠十分清楚。
    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时刻等待着。
    将李婵儿拖住,就是为了制造她被毒物咬伤的机会!
    等到李婵儿听到嘶嘶声的时候,已经晚了。
    五条颜色不同,大小不一的蛇朝她们爬来,速度极快!
    “啊!有蛇!”
    李婵儿发出惊恐的呼声,一把拉住温安筠。
    “温小姐,有危险,快跑!”
    温安筠故意不动,李婵儿没有她力气大,拉不动她。
    两人错过了逃跑的机会,蛇已经将她们围住。
    李婵儿害怕的手发抖,想躲也没有地方躲。
    蛇做出了攻击的样子。
    温安筠做好了跳上树杆的准备。
    她打算只要蛇攻击,她就跳上树杆留李婵儿一人在地面。
    突然,她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一条黑影朝她们这边而来。
    速度极快,温安筠发现是一个人。
    那人正准备出手救她们。
    情况有变!
    就在蛇亮出毒牙往前扑来的时候,温安筠突然出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将对她们发起攻击的蛇砍去。
    演一出苦肉戏
    两条蛇立刻被砍成了两截。
    温安筠再次出手,将其中两条砍伤。
    “婵儿姐姐小心!”
    一条蛇距离李婵儿太近,即将要咬上李婵儿之际,温安筠一脚踢去,那蛇灵活躲开并咬在了温安筠小腿上。
    温安筠呼痛,手上的剑对着蛇刺去,将最后一条蛇也杀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婵儿害怕极了,看到温安筠坐在地上,焦急的很。
    “温小姐你受伤了!”
    越来越多的毒物向她们靠近,眼见她们就要再次陷入险境。
    这时疏影出现,她一手夹住李婵儿,一手提起温安筠,脚步发力,带着两人逃了出来。
    温安筠感受着疏影的实力,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刚刚她演了一出好戏,否则她就暴露了。
    马场里的人帮温安筠治疗伤口。
    看李婵儿十分过意不去的样子,温安筠心里暗爽的很。
    被毒蛇咬了一口,要是一般人会有性命之忧。
    但她不怕,她早年习武有奇遇,吃过一颗解百毒的药丸。
    一般毒性对她造成不了伤害,就是剧毒,她也能慢慢痊愈,要不了她的命。
    之前眼看计划有变,为了让这次的事情变得更有价值,她故意被毒蛇咬伤。
    用来换取李婵儿的信任和同情。
    “婵儿姐姐,你,你没事就好了……都怪我不该跑到山林里去。”
    “温小姐,千万别这样说,多亏了你,不然我……真的太感谢你了!”
    李婵儿心情复杂,因为温安筠与孙怡怡走的近,她承认她对她有偏见。
    只是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她,她竟然牺牲自己救了她!
    温安筠小脸惨白,那伤口处已经乌黑发紫,毒性十分剧烈。
    “幸好我替婵儿姐姐挡下了这一口,安筠身子硬还撑得住,要是姐姐被咬,只怕会有性命危险了。”
    孙怡怡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温安筠与李婵儿说话的场景。
    听到温安筠的话,孙怡怡咬碎了银牙。
    “这个小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自己被咬了!”
    孙怡怡心中暗骂温安筠。
    她想不通为什么受伤的会是温安筠。
    以温安筠的身手,躲避几条毒蛇不是问题,她和李婵儿在一起,被毒蛇咬也该是李婵儿。
    她到底在搞什么?
    赵君度闻讯赶来,紧张的握住李婵儿的手,上下前后仔细的将她全身看了看。
    “有没有哪里痛?没有受伤吧?”
    李婵儿摇了摇头,红着眼睛,看着温安筠。
    “多亏了温小姐,她为了救我自己被咬了一口。”
    “放心,她多年习武,身体没那么虚弱,将军府不缺药材,一定能将她治好,你莫要伤心。”
    赵君度旁若无人的安抚李婵儿,轻轻搂住她,拍着她的背。
    李婵儿胆子小,最怕毒虫毒蛇,这一吓只怕心里都要留下阴影。
    赵君度哪里舍得她这般。
    孙怡怡和温安筠看着两人互动,心里血气翻滚,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除去李婵儿。
    “温小姐,多谢你救了婵儿,你放心,你的伤将军府一定会全力医治。”
    “将军客气了,婵儿姐姐身子弱不会武,遇到危险我理应保护她。”
    说这话的时候,她忍不住疼得呻吟出声。
    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偏生嘴里尽说着逞强的话,让人看了心生好感。
    温安筠在赵君度和李婵儿面前这一套戏,做的不可谓不足。
    一旁的孙怡怡倒是看得诧异。
    她一直把温安筠当没有脑子的蠢货,没成想这个蠢货竟然还有这等手段和小心思。
    当真是小瞧了她!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从马场回来之后,赵君度差人将温安筠送回温府,一同送去的还有无数珍贵药材。
    当天傍晚孙怡怡就没忍住,以看望温安筠的名头去了温府。
    她一到,温安筠便让下人离开。
    “好妹妹,你怎么自己受了伤?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李婵儿无事,你却……”
    “姐姐,当时紧急时刻情况有变,我发现李婵儿有人暗中保护,当时那种情况逼得我不得不调整了计划!”
    “那人武艺高强,在我之上。有她在,李婵儿断然不会出事,反而还会暴露我自己。所以我就顺势让自己受了伤,这样一来,李婵儿和将军对我放低戒备,只要以后找准时机,一定能一击致命,要了李婵儿的贱命!”
    “我现在对李婵儿只有恨意,我怎么可能愿意救她?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机会。这是一出苦肉计!”
    孙怡怡面上装出关切焦急的神情。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看看这伤口,蛇毒定是剧烈,这才多久就已经毒入骨了,多危险呀!你难道不怕自己的性命不保吗?”
    温安筠不当回事笑一笑。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对自己狠一点,也好让李婵儿对我心生愧疚。孙姐姐放心,我死不了。这毒虽然剧烈,但要不了我的命,恢复个十来日,就没事了。”
    看温安筠说的笃定,孙怡怡便将自己带来的东西交与她。
    “这些是送给妹妹的,你好好养身体,以后切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除去李婵儿,犯不着搭上自己的性命。你这样,姐姐我看得实在心疼。”
    温安筠对孙怡怡很是信任,见她担心自己,心里暖暖的。
    同时她觉得今日自己的这步棋走的不要太正确。
    一想到赵君度对自己的态度,还有送到温府的那些名贵药材,温安筠就觉得自己被蛇咬一口,相当的值!
    孙怡怡离开温府,一上马车,一张脸就冷了下来。
    擅作主张的棋子就已经没有了继续培养的价值。
    温安筠的小心思全写在了脸上,孙怡怡不可能让她成为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
    “蠢货,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
    第二日李婵儿到温府看望温安筠。
    满心的感激和歉意。
    “温小姐,你的伤势恢复的还好吗?”
    温安筠的伤口其实已经没那么疼了,但她还是装出疼的不行的样子,硬生生挤出眼泪。
    “这蛇毒实在厉害,疼的我一整晚都睡不着。也不知道会折磨我多久。”
    刚刚一听到李婵儿来的消息,温安筠就故意将自己弄得惨兮兮的。
    头发凌乱,脸上涂抹了粉,显得脸色蜡黄无血色,精神状态萎靡。
    装可怜这一套,她无师自通。
    李婵儿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温小姐,以你的身手,昨日你若不管我,你就不会有事,被蛇咬的那个人应当是我。这是你第二次帮我,我无以为报。”
    李婵儿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温安筠。
    “这是你昨日提到的玉佩,借给你。你如今被蛇咬伤,要是在担心你祖母的病情,只怕不利于伤口恢复。我是瞒着将军的,你千万别让将军知道我将玉佩借给了你,他生气起来特别可怕。”
    李婵儿昨晚内疚的一夜没有睡着。
    思来想去,便做了决定,将玉佩借给温安筠。
    她一片孝心,又救了自己。
    将玉佩借给她,是李婵儿能想到的最好的报答了。
    姐姐可真好命,将军这般疼爱你
    “谢谢婵儿姐姐!”
    温安筠立刻接过盒子,心里十分得意。
    心想这李婵儿也不过如此,自己一个小小的苦肉计,就让她将玉佩双手奉上。
    她现在心里有几分瞧不上李婵儿了。
    觉得她论智谋论胆量全都比不上自己。
    娇滴滴的闺阁女子,成不了大气候。
    只有自己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将军那样的男人。
    “婵儿姐姐,你的发簪真好看,是红珊瑚的呢。”
    温安筠眼睛盯着李婵儿头上的发簪,喜爱之情没有半点掩饰。
    “这就是将军那日掰下来的红珊瑚做成的簪子吧,姐姐可真好命,将军这般疼爱你。那么多的珊瑚足足能做一整套首饰,真让人羡慕。”
    “红珊瑚稀罕的很,我前些日子去好几家首饰铺子转了转,都没有找到红珊瑚的首饰。姐姐一下子就有了一整套,只是想一想,安筠就眼馋。”
    李婵儿不知如何接话。
    赵君度送给她的东西,她爱惜的很,如果是一般的簪子温安筠喜欢她也就给了。
    但这红珊瑚的……是他亲自插到她发间,她不舍得。
    “姐姐,簪子借我看一看可好?”
    温安筠做出卑微状,眼巴巴的看着,加上极差的脸色,看上去颇为可怜。
    自己的救命恩人开了口,李婵儿不好拒绝,取下簪子递给温安筠。
    温安筠仔仔细细看了看,十分满意。
    不住的出口赞美。
    “做工精美,样式特别,寻常首饰铺里根本买不到。珊瑚红的漂亮,这样的簪子有价无市,婵儿姐姐你真让人羡慕。”
    说这话的时候,温安筠将簪子径直插到自己发间。
    “婵儿姐姐可以帮我把镜子拿来一下吗?”
    李婵儿深吸口气,取了铜镜拿在她面前,让她照。
    温安筠对着铜镜,照了许久,脸侧过来侧过去,手轻轻抚摸头上的发簪,露出微笑。
    “这发簪戴在我的头上真好看,很搭我的气质呢。”
    李婵儿拿铜镜的手有些发酸,温安筠却还在照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
    “温小姐戴着确实好看,看过了,我可否将铜镜放回去?”
    “婵儿姐姐在让我看看吧,这样漂亮的发簪,以后只怕没机会在戴了,让我过过眼瘾吧。”
    铜镜有些重量,李婵儿臂力一般,拿久了手开始受不住。
    “婵儿姐姐,你跟我将真话,我戴这发簪真的好看吗?”
    李婵儿想皱眉,但忍住了。
    温安筠头发丝凌乱,面色蜡黄又无血色,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狼狈又邋遢。
    她本身相貌就不十分出挑,这样一弄,显得更加没有气质。
    红珊瑚的簪子在她头上,看不出什么美感来。
    “好看,温小姐天生丽质,戴什么都好看。”
    “既然姐姐真心说我戴这发簪好看,何不成人之美,将它送给我可好?”
    李婵儿强压心中的情绪,收起了铜镜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
    “姐姐是不是不高兴了?一个簪子而已,姐姐何必不舍得。将军送给了你一整套,难道一个簪子你都不愿意给我吗?不要这么小气嘛,看在我被蛇咬伤的份上,为了救你的份上,就把簪子给我吧!”
    张雪凝的丫鬟来求救
    “温小姐,这珊瑚簪子,你是因为它好看而喜欢,还是因为将军的缘故?”
    李婵儿的话一说完,温安筠愣了一下。
    不曾想一向随和好说话好欺负的李婵儿竟然敢这么直接。
    两人对视好一阵,温安筠没有开口,李婵儿率先打破这沉默。
    她轻声一笑,手伸向温安筠头上的簪子,作势要取回。
    温安筠身体一躲,让李婵儿的手落了空。
    李婵儿脸色冷了几分,收回手,看着温安筠说道。
    “温小姐,你需知道感情的事情讲究两情相悦,强求不得,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李婵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安筠。
    “好好养伤,想太多伤神,我就先告辞了。”
    李婵儿离开,温安筠握紧了拳头。
    “在让你嚣张几日,将军身边的那个位置,迟早是我温安筠的!”
    温安筠自认自己条件比李婵儿好。
    “一个已经成过婚的女人,哪里配得上将军,将军现在只是被你迷惑,但都是暂时的……”
    温安筠脑中飞快想着对付李婵儿的办法,最后叫来丫鬟,派去将军府联络孙怡怡。
    李婵儿离开温府在回李府的路上被人拦住了马车。
    翠儿看了一眼拦车的人,皱起了眉头,小声说道:“小姐,是张雪凝的丫鬟萍儿。”
    张雪凝?
    那日离开贾府之后就没有关心过贾府这些人的动静,张雪凝找她在做什么?
    李婵儿拂起帘子,看着张雪凝的小丫鬟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三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
    说着就给李婵儿跪下了。
    翠儿看不下去了,骂道:“你要不要脸,你家夫人是怎么对我家小姐的你难道不清楚吗?要不是我家小姐命大运气好,早就被张雪凝这个贱人给毁了,你现在竟然还敢来找我家小姐救张雪凝,笑死人了!”
    “奴婢知道我家夫人对不起过三夫人,但现在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三夫人求求你,你不去救我家夫人,她,她就要一尸两命了!”
    “张雪凝肚子里有贾府的孩子,老夫人不会让她有事,你走吧。”李婵儿说道。
    “不,不,不,老夫人已经不管我们了,我家夫人,可怜的,呜呜呜,已经好些日子都吃不上一口热饭了。”
    翠儿解恨的说道:“恶人有恶报,这就是她的下场!让她做那等下贱的事,还蛇蝎心肠设计我家小姐,活该!”
    李婵儿示意翠儿打住,说道:“这是你家夫人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如今的我不想与贾府有任何牵连。”
    萍儿急了,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想要靠近李婵儿,被车夫拦住。
    “三夫人,你要是救,救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今你和我家夫人处境相同,我家夫人出了事下一个可就是你了!”
    “小姐,不要相信她的话!”翠儿急切的在李婵儿耳边轻声说道。
    “你有将军,将军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要冒险,张雪凝这人心狠手辣,指不定这是她的什么陷阱。”
    李婵儿拍了拍翠儿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
    “放心,张雪凝已经是丧家之犬,我就跟着萍儿去看看。”
    若是能从张雪凝那里得到有价值的信息,对她来说是好事。
    贾府,迟早她要再次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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