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是他冬天去出任务前换军装换下来的,丢在了我家,最近天气很好,好半年没碰过了,我就拿出来洗了一下。还有浴室里的沐浴露啊,洗发水是他喜欢的牌子,我最近帮他换上的。”
    听着她慢条斯理地解释,季凯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攥住,像是有人伸进他的胸膛,握着他的心脏,狠狠地捏着,捏得他窒息的疼。
    扶桑眉眼低垂,鬓角有几缕微长的秀发落下,整个人多了几分成熟感,有种水乡女子的柔情。
    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
    即便那人不在,她还是为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贤惠的女人。
    季凯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但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句:“扶桑,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好啊。”扶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同情的,咧开嘴笑着说。
    这一年,她的生活无处不存在傅希的影子,连工作都是在画他,除了偶尔睡觉做噩梦了,摸到身侧一片冰凉,她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要说不甘的,应该是从来都没有正式跟他说过一句再见吧。
    分手还能打分手pào,吃顿饭,或者互骂一顿,再去酒吧把自己灌醉,充满仪式感地结束一段感情。
    何况是永别呢。
    傅希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她的眼前,如一滴水落进大海,没有声音,没有波澜,没有踪迹。
    连去找他的机会,都完全剥夺。
    季凯无话可说,留下来吃了顿饭,就匆匆离开赶通告去了。
    扶桑起身把碗筷收拾好,然后慢悠悠地刷碗,待所有清洁都搞完,手机一阵轻微的震动,江眠月又发了微信过来。
    江眠月:【你说,穆枫是不是污妖王转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色的男人!】
    扶桑眉梢一挑,看来两人有发展。
    她刚准备勾唇笑笑,又一条微信进来,这次是穆枫的。
    穆枫:【嫂子,大冬天的,她把我赶出了公寓。女人是什么生物,胸大就她说了算吗?】
    扶桑本想回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可她关注点侧歪,当下回复:【你怎么知道她胸大?】
    穆枫:【咳。】
    扶桑:【你们……那啥啥啥了?】
    然而,几分钟过去,穆枫并没有回复她。
    扶桑想象了一下男人站在屋外,女人站在屋内,两人隔门对骂。
    江眠月迅雷不及掩耳地解释:【我们就盖被子纯睡觉。】
    扶桑:【好,我什么都知道。】
    江眠月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了?】
    扶桑:【穆枫打三垒了。】
    江眠月:【……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穆枫:【嘻嘻。】
    两人几乎是同时回复。
    扶桑掩唇低笑,不再跟他们瞎扯。
    明天是傅希的忌日,扶桑简单收拾了一下,把最近的周刊更新传给秋秋,然后随意涂抹了一点护肤品,睡得特别的早。
    第二天,她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刚好穆枫的车从旁边经过,载了她过去。
    有人说,一年的光yin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忘记一个人真的绰绰有余了。
    可今天的氛围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车厢内坐着梁栋和穆枫,他们谁也不说话,都在装镇定,装冷静。
    殊不知内心早就奔溃,坍塌得一塌糊涂。
    去到了墓前,扶桑微微倾身,把花放在地上,望着照片中英俊的男人,沉默了许久。
    为了缓解气氛,她突然发问:“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难得跟你们老大见一次面,就不聊一下天?”
    穆枫歪着头,笑得有些勉强,想抽烟,但忍住了。
    扶桑:“说说呗,告诉我一些傅希的事情,时间过了那么久我都快忘记他有多高,有多帅,平时说话的声音有多好听,连在我记忆中的样子都差点模糊了。”
    “老大就是个大直男。”感慨而起,梁栋突的开口,“我还记得从羌塘回来的那几天,他有几个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我问他怎么了?他给我的回答是:你懂个屁。后来他又有几个晚上焦虑得不行,还是睡不着觉,我又问他怎么了?他才抽了根烟,特烦躁地告诉我说,自己喜欢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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