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衣服好买,不到一个小时,方嵩的手里就有好几个袋子了,菜菜点点头,看了方嵩的头发一眼,询问道:“方嵩,你的头发不短了,要不要去剪个发型?”头发长得都可以扎起来了。
    方嵩摇摇头,“不了,我留长。”
    菜菜没有问原因,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执着,别人的眼光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接下来,菜菜又给家里其他人买了几件衣服,两人这才进了一家川菜馆,点了几个菜,埋头吃起来。只不过吃惯了自家种的蔬菜,再吃外面的,就有些不习惯,厨师的手艺很好,可惜的是食材一般,入口也就这样了,即使这般,但仍比其他餐馆生意要好,客似云来。
    年货菜菜是不准备在外面买,空间里制作就够了,吃完饭,两人大包小包的,又去逛了下电器卖场,然后买了两个新出的手机,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楚志昊已经回来了,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菜菜也没有多问,将今天买的东西一一分下去,然后就帮忙韩若曦和楚妈妈做东西,比如炸芋头,肉末豆腐泡,五香,狮子头等等,难得的,今年的年味似乎比往常要浓。
    屋子的大扫除就交给楚志昊方嵩几人了,很快的,就到了除夕这日,照本地的习俗,今日是要祭拜土地公和祖先的。很多东西之前都已经做好,所以今日只要大致做几样饭菜,等祭拜后,加热后再吃饭。
    下午,大伙都在洗头洗澡,换上新衣服,准备年夜饭。今年有王一心在,亲自写了对联,就是楚志昊看得眼热也亲自下笔,写了几个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的,可惜的是,写得并不怎么样,难登大雅之堂。
    “菜菜,有人找你。”菜菜正在厨房里和韩若曦楚妈妈商量着今晚要不要包饺子,毕竟他们南方人过年没吃饺子的习惯,忽听得楚志昊在外头大喊,不由有些奇怪。
    出门一看,却是村支书和一个年轻人,好像是村支书的儿子,高自己两届,“村支书,找我有事吗?”
    村支书笑了笑,“是有点事想找你谈。”他心里有些惊讶,他本来是找楚志昊的,但楚志昊却将他推给菜菜。
    “屋里坐着喝茶罢,慢慢谈。”菜菜不知道村支书找自己有什么事,也许是跟那牧草种子有关?
    “是这样的,菜菜你也知道咱们村每一年初一都有举行各种比赛吧。”
    “这个我知道,我小时候还参加过呢。”以前生活较不容易,比赛的奖品都是些生活用品,很多人报名,她赢过雨伞和枕巾,只不过近几年来,大家生活好了,都很少人参加了,只有些小孩子还兴致勃勃的。
    村支书苦笑了下,“这几年这活动都快办不下去了,也不是没人赞助,是没人愿意参加,所以,我想问一问,你农庄上的产品,价格能不能便宜点,我买了作奖品。”
    那是菜菜以往的美好记忆,现在没什么人参加,她看着也难受,“但是,你确定我们农庄上的东西真的有用吗?”
    听菜菜这么说,村支书不由笑道:“你未免也小瞧了你家的东西,单是那蔬菜,就很吸引人了。”
    自家的东西怎么样,菜菜当然很清楚,村里很多人都吃过自家的东西,“那我同意,只不过,需要准备多少?”
    见菜菜同意了,村支书很是欢喜,当即让跟来的小儿子跟菜菜算,比赛分别有篮球比赛、象棋比赛、猜谜语、乒乓球比赛、穿针比赛五种。
    每一样比赛不同,难易程度不同,获奖人物也不同,需要好好计算。最后定下来,除了猜谜语,其他比赛都是有前三甲的,菜菜就定了篮子,冠军篮子的料是最好的,亚军次之,季军一般,但份量也不轻了。
    至于猜谜语的奖励,就打算用土豆饼、一把花生或地瓜干,因为都是小孩子去猜,给他们当零嘴刚刚好,不过这个要注明不能用手机查询才行。
    这次赞助的资金有五万块左右,全都被村支书拿来了,出了前三甲,还要准备安慰奖,这笔账算下来菜菜没赚到什么,不过她高兴,现在过年都没一丝年味,再者她也想看看农庄里的东西受村人欢迎不。
    而菜菜不知道的是,村支书一回去,马上就让人用红纸写了初一比赛项目的详情,还特地将奖品也给贴上,注明出自菜菜家的悠然农庄。这下可好,原本对这活动可有可无的人,纷纷关注起来,还不停地发布出去。
    已经很多年没有热闹了,不少老人都在感慨,林老师(楚妈妈)的女儿真大方,为村里作贡献之类的。
    而菜菜不知道的是,关于比赛奖品的事,很快就传遍隔壁的几个村子,镇上也有不少人知道,更有好事的发到网上,引得不少人的关注,而其中也有全城报社的记者。
    送走村支书,菜菜见厨房里没事要自己帮忙,就找楚志昊,让他将包好的年礼给送到楚大伯家,省得奶奶又在那指桑骂槐地说自家不孝顺了。今年收入不错,她心情好,可不想让人破坏。
    楚志昊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看,菜菜一看,肯定是在楚大伯那受气了,不是楚奶奶就是楚伯母在嘀咕,说楚妈妈太小气之类的。
    “哥,那边又说啥了?”菜菜用手撞撞楚志昊的胳膊,小声道,若是过分了,下次过年过节的,送的东西克扣一半。
    楚志昊摇摇头,并不想让妹妹知道那些难听的言语,“还不是老样子,趁着太阳还没下山,快把头洗了,我和方嵩去贴对联。”写好的春联晾干了墨迹,浆糊也煮好了,开动,已经很多年没这样期待过春节了。
    一到除夕这天,电压就会不够,很多电器不能用,好在菜菜他们不吃火锅,在楚志昊点了一串鞭炮后,楚妈妈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来,菜菜从大桶中舀了一大瓶自家酿的红色米酒,然后热热闹闹有说有笑地吃起年夜饭来。
    菜菜被灌了不少酒,脸色绯红,头有点晕晕的,跟家人说了一声,就上楼,打算眯一会,等十二点再起来。他们家几乎都不看春晚,没意思,楚爸爸通常会出去串门子,楚妈妈则是看她的当地电视台,要不就是拿着电话一个个地拨号码拜年。
    今年多了三个人,楚爸爸也不出去串门了,将桌子支开,玩起了八十分纸牌,彩头是菜菜从空间里加工的山楂梅子,一人手边摆着一个瓷盘,玩得不亦乐乎。
    “菜菜,新年快乐!”菜菜进入空间,躺了几个小时,小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见菜苗蹲在床头,它的脚下还有一个包装好的盒子。
    “菜苗,你也新年快乐,你是要留在空间里,还是跟我在外面过年?”菜菜伸了个懒腰,跳下床,还是空间里舒服,空气好,温度适宜。
    菜苗甩甩尾巴,将脚下的盒子往前一推,“不了,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快打开看看。”
    菜菜有些意外,也很惊喜,没马上打开盒子,一把抱过菜苗,亲了亲它的头,“菜苗,你实在是太好了,来,么个。”
    菜苗用爪子拨开菜菜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别动不动就亲人,快打开啦。”
    菜菜刚把上头的蝴蝶结打开,盒子就变大了,她心里好奇极了,菜苗会送自己什么呢,吃的还是玩的或者什么新奇玩意?
    掀开盒子的瞬间,菜菜不有惊讶地张大了嘴,放在盒子最上面的,是一个长方形的红枣木做的梳妆盒,表面雕刻着精致的梅兰竹菊花纹,磨得水润光滑,打开一看,里头有完整的一套红宝石首饰,簪钗环翠,花纹精致,样式典雅,还有同样镶着细碎红宝石的璎珞,盒子角落还放着好几个小瓶子,淡淡的桂花香气萦绕鼻间,沁人心脾。
    ☆、第51章
    菜菜将首饰盒子拿出来,下面是一套衣服,展开一看,竟然是一套袄裙,她在上网时无意间瞄过qq好友晒照片,那时就说了一句,没想到菜苗竟然记住了。
    上袄是琵琶袖的,淡粉色,前襟绣着金鱼戏荷花,袖口处也个绣着一小丛荷花,郁郁葱葱的,而夏裙是石青色的,只有细碎的绣花,颜色与布匹颜色差不多,不细看救回忽略。
    而且裙子的布料摸起来很特殊,手感顺滑,摸起来软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菜苗,这些是你做的?”
    菜苗伸爪子挠了下头,似有些不好意思:“你穿上看看,这布料冬暖夏凉,四季都可以穿。”
    菜菜拿着衣服,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穿上白色的中衣,船上上袄,而后又穿上裙子,系好带子,菜苗就用爪子勾了一个坠有双鱼戏珠玉佩的络子给自己。
    在腰间系好,菜菜在镜子前转了几个圈,漂亮的衣服谁不喜欢呢,尤其是这典雅精致的汉服,只是……
    “菜苗,好看是好看,我这要是穿出去,肯定让人指指点点的。”菜菜梳着头发,企图梳个简单的发髻,好插上那漂亮的发簪发钗。
    菜苗正从首饰盒往外掏配套的首饰和胭脂,听菜菜这么说,它重重地哼了声,“我怎么不知道你胆子那么小了?你这套,除了脸,可你全身上下都包得紧紧的,比那些动不动就露肉的不知好多少,她们都不觉得羞耻,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枉费它费尽心思为她准备这一切!
    察觉菜苗不高兴,菜菜转过身,蹲下|身子,“菜苗,你真觉得我可以穿出去?”这是一个山村,接受度不会那么高。
    “为什么不行?等会让你家人看一看,肯定赞成。嗯,我找了不少的视频,你跟着学梳头发和化妆,反正空间里时间有的是。”
    空间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刚开始菜菜总会适应不过来,现在是早已习惯。大部分女孩子对于折腾头发和脸蛋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兴趣,菜菜也不例外,她的手本就巧,学了几次,也能做得像模像样了。
    菜菜的头发不少,又长长到腰部,就在头上窝了两个发髻,剩下的头发用一条发带束在背后,然后戴上一只粉玉兰蝴蝶珍珠步摇,另一边再插连根简单的金镶玉发钗。站到镜子前,菜菜几乎都认不出镜子中的人是自己,容貌还是那副容貌,但换了身衣服和装扮,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来,我们出去吧,看看你努力的成果。”菜苗跳入菜菜的怀中,对于菜菜现在的装扮很是满意,果然如它想象中的一样,气质非常好,凭她这副模样,要找对象绝对是不难的,唔,要是能够把那中使者给勾到手就好了,可惜的是不知道那中使者流落到哪里去了。
    抱着菜苗回到现实中,菜菜有些犹豫,还是下楼了,费心思装扮了这么久,不给家人看看也太不值得了。
    楚志昊代替了方嵩的位置,方向刚好对着楼梯口,正摸牌呢,察觉楼梯口有人下来,下意识地抬头瞄一眼,然后就愣在那边了。
    “志昊,发什么呆呢,轮到你了?”坐在对面的楚爸爸见儿子不动,就催促道。
    韩若曦见楚志昊呆呆的样子,也往楼梯口看去,见到菜菜的模样,当即把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扣,走过去将菜菜拉过来,仔细地看着衣裳上的绣花,又是看头上的发簪,眼睛里有光亮在流动,很显然,她非常的感兴趣。
    “菜菜,你什么时候买了这样的衣服?”楚志昊眨了眨眼,指着菜菜大声叫道,“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楚爸爸和楚妈妈也望过去,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很不错,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王一心转动轮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第一次看自家妻子除了对厨艺意外的东西感兴趣,“这应该是汉服款式中的袄裙,流行于明朝,甚是典雅清丽。”
    楚志昊听到王一心的话,想起自己为写一个明朝文查的资料,一对比,还真是如此,他不由摸了摸鼻子,自己刚才那么惊讶的语气,太显得无知了。
    “菜菜,你怎么没想到给我也准备一套?”楚志昊眼珠子转了转,他刚才的话应该不会给妹妹造成啥伤害吧,赶紧补救。
    众人的反应,实在是出乎菜菜的意外,他们的确是真心赞美,并不是敷衍她,低头看了菜苗一眼,就听它在自己脑中说道:“看,我说得没错吧。”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大家围坐在一起,围绕着菜菜的衣服展开了各种话题,关于民族服饰的问题,关于传统,关于民族自豪感什么的,最后几个大男人,就谈论起整治历史来,热闹得不行。
    而楚妈妈和韩若曦,则跟菜菜坐一块,聊着头发是怎么梳的,衣服穿起来感觉如何,然后又拿了平板电脑,来查找资料,就是楚妈妈,也兴致勃勃地指着哪些好看,哪些不好看,她喜欢什么款式的等等。
    方嵩本来在屋里上网,外头的热络劲也将他给吸引过来,第一眼就见到客厅坐着的菜菜,整个人当即就怔住了,直到她怀中的菜苗转过头来,眼睛与自己对上,里头颇有些意味,他心惊了下,才堪堪转过头,而后,也参与到男人们的讨论之中,至于打牌,谁还记得呢?
    转眼间,就到了十一点多,众人的聊天也告一段落,楚爸爸和楚志昊将八仙桌给张开在大门进来的前厅里,韩若曦和楚妈妈去厨房里做点心,方嵩和菜菜就负责把年货和盘子给拿出来,大伙一起摆盘。
    楚志昊兴冲冲地拿了几个大圆炮出门摊开,又是搬那种一个五十发或一百发的烟花,在门前的空地上固定好。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糕点糖果,八仙桌靠着门口围着桌围,摆了六只红色被子,分别放入茶叶和酒水,一对大红烫金蜡烛也点燃,就等着十二点的钟声敲起,焚香拜天公,而后放鞭炮。
    其他地方有什么习俗菜菜不了解,但是全城及其周边城市都是这般的,一代代下来,也都习惯了。
    墙壁上的摆钟的秒针一跳一跳地往前跑,村子里已经陆陆续续能听到鞭炮烟花的声音,漆黑的夜空猛地被撕开一道口子,五彩烟花绽开,而后化成灰烬飘落,隐隐能听到孩子们的欢呼声。
    “菜菜,赶紧把手洗了,点香,祈求来年农庄一帆风顺。”不去管是不是迷信什么的,总之是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菜菜听话地洗手擦干,拿过楚妈妈早就准备好的线香,点好,在心里默念着,然后郑重地拜了三拜。一将线香插入香炉中,菜菜就跑到门外去,此时楚志昊和方嵩一人拿着一根点燃的线香,正准备去点鞭炮和烟花。
    “砰!”一朵巨大的五彩烟花在空中绽开,将屋子上方的那片天空给照亮了,而此时,其他人家的烟花鞭炮接二连三的放起来,声音一阵盖过一阵,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大清楚。不一会,因为鞭炮烟花燃烧的烟雾已经弥散开来,五米外都看不清楚。
    不过大山村的绿化很不错,烟雾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冷风一吹,也逐渐散去,会恢复了万家灯火的模样,时不时地,还是能看到远方的天空被照亮,那是别的村子在放烟花。
    这边鞭炮烟花放完,楚妈妈和韩若曦已经在大厅里摆桌子了,一大锅的丸子粉丝汤,每人一玻璃杯的红米酒,“快趁热吃,完后早点睡,明早还要拜年呢。”
    楚妈妈摆着碗筷,招呼着大家,家里多了三个人,过年的氛围就不同了,楚爸爸和楚妈妈的情绪有些小亢奋,话也比平时多不少。
    菜菜见了,不由有些心酸,在村子里,跟楚爸爸楚妈妈差不多年纪的,孙子外孙子都已经能打酱油了。想着,她不有暗暗地给了一旁不停往碗里加香菜末的楚志昊,这家伙,还不赶紧拐个人回来,有个白白胖胖软绵绵的包子叫自己姑姑,那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
    楚志昊正打算拿着碗蹲到外头吃去,猛地接到菜菜的白眼,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自家妹妹?
    吃过饭,又将八仙桌搬到大厅,又添了几样东西上桌,楚妈妈说这是拜土地公,蜡烛不用吹熄,门口和厅里的灯都亮着,然后各自回到房间入睡。
    第二天七点多,菜菜就清醒过来,起身伸了个懒腰,将昨晚换下的袄裙穿好,梳好头发,正准备下楼,忽的见床前还放着一个大木箱,她很确定这木箱不是她屋里的东西。
    打开一看,却是好几套的衣服,都是昨晚她和楚妈妈以及韩若曦讨论的那几套款式,颜色花纹都很类似。这是菜苗给准备的?可自己拿出去要怎么解释?
    “菜菜,你都给他们喝了药水,你随便找个借口,她们都不会怀疑你的。”菜苗突然出现在箱子里,仰着头朝菜菜说道,“嗯,我还没跟人拜过年呢,过会你可得带着我。”
    想想菜苗说得也是,自家在村子里本来就有些特立独行了,再加上衣服这一点也没啥,想着,她让菜苗蹲在自己肩膀上,先去找了楚志昊,将属于他的那套扔过去,而后就兴冲冲地跑去找其他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过年越来越没年味了……想起小时候,为了穿针比赛那点奖品,我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第52章
    七八年没这么热闹了,菜菜手里抱着菜苗,看着小学那个院子里挤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还有小孩子调皮地钻来钻去打闹。
    方嵩紧跟在菜菜后面,帮她开出一条路到前面,而围观的人一见是菜菜,也纷纷让道,不一会,她就站到了最里头。穿针比赛是围观的人最多的,而参加的人多是妇女和小女孩,几乎不见男生。
    但是今年很不同,报名的人数暴涨,人数依然是女性居多,但男性也不少,而且从周围人的谈话中得知,不少还是从隔壁村子来的。是初赛,每一组十个人,取第一名,因为今年报名人数多,所以比赛还要加一个分组决赛。
    道具也简单,五排长凳,每排十张,只要参赛者将椅子上的线穿好扎入椅子中,最先完成的获胜,这时候比的就是一个眼疾手快加心理素质,手不抖,成功率就很高。
    菜菜没有耐心将比赛看完,只看了一会,她就离开了。她今日穿上这身袄裙,这副打扮,去拜年,很多人都诧异,却掩饰住了,即使有看不惯的,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什么,只因为她的地位不同了。
    转了一圈,才下午三点,小学的操场上,正是篮球的决赛,看的都是些年轻小伙子或小姑娘,人并不多,却打得热火朝天,或许是奖品太有诱惑力的关系。
    回家的路上,菜菜和方嵩一个字都没说,今日,方嵩一直跟着她,却一个字都不说,总觉得有哪里不同,却说不上来。
    “嘿,菜菜,那个大块头今天一直看着你发呆呢?”菜苗在菜菜的怀中,伸爪子挠了下她的手臂。
    菜菜本来正在发呆,想着等下回去跟几个朋友视频下拜年,被菜苗这么一弄,回过神来,“嗯,你说啥?”而后仔细想想菜苗的话,她不由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就想回头去看方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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