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每次亲她的时候,都是不打招呼,直接上嘴,牢牢地封住她的唇,堵得连个缝都不留。
    傅胭两只手都紧紧地抓住了他肩膀两侧的衣料,越攥越紧,她不会换气,吻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觉得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而就在她眼前快要闪过一道白光的时候,一大波空气却突然跑了进来,瞬时间,心里面就舒服畅快了。
    段衡也不知道怎么学会的这一招,一边和她接着吻,一边自己换气,一边又能给她渡气,三不耽误。
    这一招体现效果最明显的,就是上一次傅胭被他压在草丛里,连啃带亲了三个多小时,最后连嘴唇都破皮了的事情……
    亲着亲着,傅胭觉得手酸了,于是,她将两只胳膊都向上挪动了几公分,改为环住了段衡的脖子,她这样没有什么暗示性的意思,只是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
    段衡将手下移,大手盖住她的臀部,不轻不重的向上一托,使她整个人更加贴近他的身体,两个人贴合的更紧,亲密无间,连个缝都没有露出来。
    傅胭被他压的不疼,但嘴巴和舌头有点大了。
    “嗯……唔轻……轻……磨破了……”嘴唇上下总共就两片肉,算上舌头三片肉,被他轮番攻击着,连个放松的机会都没有。
    “嗯。”
    结果这人答应的好好的,嘴上说得好听,行动上却一点都没有减退,傅胭又□□了一声,“痛……”
    “嗯,我轻点。”
    两人明明没做什么事情,单纯的亲个嘴而已,却搞得跟天雷勾地火似的,明明没有刻意调情,对话中却带着□□的暧昧。
    过度的亲吻所导致的后果就是,着火了。
    等傅胭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家居服的下摆已经被段衡掀了起来,他的手带着滚烫的热度,沿着她的身体一路向上探索,最后停留在盈盈柔软的地方,不动了。
    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很是磨人,傅胭还来不及想什么羞耻不羞耻的问题,只是单单纯的针对目前的情况作出了疑问,“你怎么停了?嗯……哎呀,痒痒……唔……”
    这句话无疑是在勾搭他深入,反正不管傅胭是不是这个意思,段衡就当她是这个意思了。他在她的身体上肆意又温柔的爱抚着,温热的唇逐渐向下移动,轻咬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仰起头。
    傅胭这会儿不仅脸红透了,连身体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尤其是耳朵和脖颈,红的不像话。
    段衡单膝卡在她的腿间,傅胭觉得这样的动作不太舒服,便下意识的将腿向上抬了抬,想要找个支点放松一下。
    段衡本来正温柔小心的在她身上忙活着,生怕她害怕和不舒服,结果他忽然感觉到腰上一紧,后背就像有两个痒痒挠抓上来了一样,动来动去的,越动越让他心头上火。
    傅胭也不知道是放松过头了,两条腿盘着他的腰,两支白嫩的小脚腾空着没地方放,自然而然的就搭到了他的后背上,因为他的衣料有点滑,她磨蹭了好几下没上去,便用力勾了一下。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迎战姿势。
    段衡的眼睛顿时就有点红了,两人四目相对,傅胭被他的目光看的缩了缩脖子,只有在这种时候,她看上去弱气了不少,像个羞臊娇弱的小姑娘似的,既奇怪又不太好意思的看着他,眼中还带着点怯怯的味道。
    傅胭这辈子也没和男人这么亲近过,平常除了朋友和客户之外,即便是想当年的周晏廷,也只是和她牵手拥抱碰碰脸,两个人都是寡淡的性子,对亲昵和□□之事从来都不甚在意,也没有谁主动迈出过第一步,所以,他们连情人间最基本的接吻都不曾有过。
    段衡眯了眯眼睛,猛地将她这个人都按到了自己怀里,用力的吻了上去,同时,他又悄无声息的从她的裤子底下探了进去。
    傅胭穿的是短裤,和她家居服的上衣是配套的,很宽松,她的动作又呈现高高挂起的姿态,这倒方便段衡向上进行动作了。
    “啊啊……啊……诶诶诶……啊……”
    傅胭的两条胳膊没处抓着,便只能紧紧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她的两条腿此时‘骑虎难下’,往两边搭时间长了又累,就只好依旧跨在他的腰上,脚丫还止不住的往他后背上爬。
    傅胭的四肢还没有协调好,所以一边调整动作,一边啊啊诶诶的叫着。
    本来很结实也从来不会出动静的豪华沙发上,硬是被两个人弄得吱嘎作响,还摇个不停。
    室内的空气变得更加暧昧而旖旎,情动的火苗逐渐燃成一片火原,越烧越浓。
    段衡微微抬起身体,正准备再下一步动作,然而,当他的目光扫了一眼之后,便愣住了——
    一只黑色硬壳的可爱小强,沿着沙发扶手,慢慢的爬了上来,露出了个脑袋。
    大概是感受到了段衡的目光,小强无辜的动了动身体,没有再往上爬,而是停下来,和他大眼瞪着小眼。
    段衡手一抖,打了个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上抬了抬。
    就这两秒钟的工夫,怀里的人没把住,掉了出去。
    “噗通!”
    傅胭连哀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这么被他给‘扔’出去了,结结实实摔了个脆的。
    44、第44章
    段衡反应过来自己把老婆给摔下‘床’了, 一惊,连掉了一半的裤子都来不及穿, 立马飞奔到傅胭身边, 急急忙忙的就要将她抱起来。
    “等等, 不可以,把手放下。”傅胭连忙伸手喊停, 她指了指自己的摔肿臀部, 冷静地说,“绕过这个地方。”
    因为现在天气正热,所以客厅的地板上也没有铺羊毛绒毯, 硬邦邦的地面撞到屁股上, 虽然不至于摔成两瓣,但也够疼的了。
    段衡小心的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正要往房间里面抱,傅胭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说,“再等等,你弯腰, 不许摔我。”
    段衡乖乖的抱着她弯下腰,傅胭左手搂住他的脖子, 偏头看了看,那只小强已经爬到沙发靠背上去了,她微微往右偏了偏,随即伸出右手快速的一抓, 轻松的将那小玩意儿给拿在了手里。
    傅胭没忍心消灭它,直接拿到门外去放生了。
    段衡抱着她回到卧室之后,望着一派少女气息的房间,暗暗郁闷着,第一次在晚上成功的进到傅胭的房间,却是以这种方式,实在是丢脸。
    原本好不容易燃起的浓浓的爱的火焰,现在都被消灭的差不多了。
    傅胭趴在床上,指了指衣柜下面的抽屉,说,“药膏在第二层,梳妆台上有一个折叠镜子。”
    段衡将两样东西都取了过来,有些疑惑,“要镜子做什么?”
    傅胭白了他一眼,“擦药。”
    段衡一听,直接把镜子给扔一边去了,他爬上床,笑眯眯道,“我给你擦药。”
    傅胭身体没动,嘴皮子倒是动了动,她懒洋洋道,“不要,你回你家去。”
    “不要,我不回去。”
    “你回不回去?”
    “不回去。”
    傅胭哼了一声,傲娇的撇过头,“不回去就算了。”
    段衡得到了她的默认,涎着脸凑到她跟前,他一手拿着药膏,一手准备要扒她的裤子。
    傅胭伸脚踹去,正被他握住脚腕,“别乱动弹,拉伤了怎么办?”
    话虽如此,但纤细白皙的脚踝被自己轻松的握在手里,触感柔滑,圆溜溜的脚趾还在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这就好像是拿一根羽毛在挠他心头上的痒痒肉似的,越挠越不解痒,反而更痒了。
    段衡没想到自己跟个变态一样,盯着小姑娘漂亮的小脚丫和诱人的腿部线条看了半天。
    虽然,这个小姑娘是自家老婆。
    傅胭见他半天没有动静,转头一看,却发现这人正在看着自己的……脚?
    空气中的温度突然又变高了一些,正当气氛又要变得有些不太一样的时候,就见傅胭纳闷儿的问了他一句,“我的脚上也有蟑螂么?”
    这一句话,算是把段衡心里各种这样那样然后再那样这样的想法给暂时打消了。
    遇到一个明明双商时刻在线,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把歪事给想正了的活宝贝,段衡偶尔会觉得有些辛酸,但更多的时候,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傅胭。
    见段衡不答话,傅胭还以为自己猜中了,心想家里这蟑螂倒是稀奇了,好几年都没出现过一次,段衡一来,它就冒出来了。
    “你别这样,和你相比,它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段衡也不嘴硬,老实的就招了,他说,“除了段家的女人之外,我就服蟑螂。”
    段大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段家的女人们和小强同学。
    “段家的女人啊……”傅胭说出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脑子里边想了一下,段家的女人都包括哪几个,顺嘴就嘀咕出来了。
    “别装迷糊,你也是段家的女人。”
    傅胭用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我又没说不是,我只是在想,只畏惧自己的亲人和地上的虫子,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你是个纯爷们儿。那你不怕——嗯?一边去,还敢扒我裤子?”
    段衡被自家老婆夸得快要一飞冲天了,他晕乎乎的伸手就要去脱人家的裤子,被傅胭给踹到一边去了。
    不过傅胭也没有下狠脚去蹬他,她那点小绵羊的力气,跟痒痒挠也差不多。
    段衡被踹的通体舒畅,他侧躺在她身边,用手掌托着半边脸,笑得一脸荡漾的问她,“不脱裤子怎么上?隔着上?那你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么?完事之后都沾到你裤子上了。”
    这话说的在理,不脱裤子怎么上药?隔着上药?那肯定感受不到药的存在。涂完药之后,药也肯定全都沾在裤子上。
    话是这么说,但听着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傅胭琢磨了几秒钟,没琢磨明白,也就不想了,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好再说,“我穿的是那种宽松的短裤,裤筒那里一掀就掀开了,你左右都掀开看看……如果有肿的地方,用棉签蘸药涂一涂就可以了。”
    傅胭悉心指导,段衡也认真的听了,他记得很清楚,裤筒一掀就能掀开。
    夏天真好。
    上药的时候,段衡没用棉签棒,直接上手去抹。
    傅胭本来还抗议了一下,最后在段衡‘如果不听话就用嘴’的威胁下,投降了。
    她倒不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而是怕他中毒。
    但这样的确比较舒服,还不怎么疼。
    快要上完药的时候,傅胭突然想起刚才没有和他说完的话。
    “那……你不怕你爸吗?”
    段衡回答她,“我们家男人都一个属性。”
    *
    第二天,傅胭不瘸不拐的上了班,仿佛屁股没有受过伤一样。
    但疼不疼,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段衡生怕老婆途中磕着碰着,所以将人送到了公司楼下之后,他还不放心,硬要跟着上楼去,被傅胭推着给赶走了。
    一进到办公室坐下,傅胭顿时觉得辣了。
    老板见她坐立不安的样子,便调侃了句,“这是摔着了?”
    摔了个屁股蹲是一件挺难以言说的事情,傅胭当着顶头上司的面说不出口,点不了头,便尴尬的解释了句,“就是一点意外。”
    殊不知这样说,反倒更容易让人想歪了。
    老板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了然道,“哦,没事没事,我明白,你坐的时候注意点。”
    当傅胭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点引人想歪时,老板已经走远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傅胭接到了老板给派发下来的临时任务,下午四点跟着他去邻市出差,大约两三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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