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鼠疫案、起火案、祭天案,还有夜宴案,所有的案子看似毫无关联,却彼此相连。如今案情才刚开了个头,容臣揭开所有的案子,陛下再行定罪也不迟。”
    刘贤易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双目微红,发泄道:“才刚开了个头,朕就死了长子!”
    江玄之淡淡看着毫无气息的梁王,轻声道:“凡事有因才有果。”
    刘贤易怔了怔,眯着仇恨的双眼盯向卫光,竟看到他眉目染笑,不怕死地挑衅他。他心中怒恨jiāo加,当即恶狠狠地表态:“卫光弑君在前,杀害梁王在后,朕绝不会饶他。”
    这话明着说给江玄之听,暗着却是说给在座的众诸侯听的。
    站在旁边的厉温善解人意道:“陛下脸色不大好,可需要小憩片刻?”
    “不必。”刘贤易摆了摆手,冷厉中暗藏怒火,“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第90章 第90章  火案真相
    梁王的尸体被安置到偏殿,寂静的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江玄之身上,等候他揭开下一个案情。
    江玄之从容道:“再说说章台路起火案。当初京兆府排查失火原因,说是某yào坊两只雏狗打架摔了一盏油灯,碰巧燃到了隔壁的油坊,这才导致整个章台路火势蔓延。然而,臣经过查证发现两处可疑。”
    沈涯兴致勃勃地chā话:“哪两处?”
    “其一,yào坊起火源头在屋内,按常理来说,屋门内侧的烧毁程度必然大于外侧,为何事实上截然相反?其二,yào坊起火源头与油铺的油罐子之间隔开一堵墙和两个小院,那么远的距离波及过去需要时间,为何巡夜小吏没有及时察觉章台路失火?”
    刘贤易沉吟道:“小吏来不及察觉,因为起火的同时,有人蓄意引燃了油坊。油坊zhà开的威力更甚于油灯引起的火灾,所以yào坊起火源头那屋门外侧的烧毁程度更大。”
    “不错,容臣分别细说两处起火事件。”江玄之道,“先说yào坊火灾,那yào坊的任掌柜葬身于火海,但经令史验尸,任掌柜并不是被烧死的,而是头部重击而死。”
    可惜,那yào坊被烧得面目全非,验不出血迹的痕迹,否则便能根据血痕推断当时的情况。
    “如此看来,起火的原因是有人要毁尸灭迹?”郭百年坐在诸侯席,扬眉望向江玄之。
    江玄之淡淡看他一眼:“是不是毁尸灭迹,你应该比旁人清楚,当时你不是在铺子里吗?”
    这话颇有深意,众人兀自揣测起来。
    寻梦一震,心中蹦出一连串疑问与猜测,是郭百年杀了任掌柜?穆掌柜撞见的锦衣男子是郭百年?郭百年与任掌柜之妻有染?越想越不对劲,记忆中郭百年不是那种人,但她又深信江玄之不会无端冤枉他,一时无比疑惑,郭百年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郭百年笑道:“江御史说话要有凭证,冬至那日,我明明在驿馆陪伴父王。”
    江玄之似笑非笑:“是啊,你在陪伴长沙王。”
    寻梦:“……”刚才江玄之在跟郭百年说笑?
    殿中众人面色各异,或疑惑,或震惊,或不悦,而郭百年唇角笑意微敛,神情似乎显得不那么轻松愉悦。
    江玄之神色如常道:“任掌柜之死源于其妻方氏。方氏美貌风流,媚骨天成,近日偶然搭上了权贵,趁着任掌柜外出,屡屡与那权贵私会。冬至那日,任掌柜有事外出,那权贵肆无忌惮去yào铺幽会方氏,谁知任掌柜去而复返,两方发生争执,那权贵失手将任掌柜推至柜角撞死。”
    众人都在猜测那权贵是何许人也,江玄之稍加停顿,继续道:“那权贵虽是错手杀人,但大错已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放火烧了yào坊,带着方氏离开。”
    “江卿口中的权贵是何人?”刘贤易沉声问道。
    江玄之目光扫过诸侯席,最终定在燕王身上:“燕王,玄之所言可符合当时情状?”
    寻梦一顿,原来穆掌柜撞见的锦衣男子是燕王刘砾。
    燕王那病态白皙的脸微微一僵,还没想好措辞喊冤,席间的邹楠立即跳出来骂道:“你这好色之徒,竟如此不知羞耻,染指他人之妻!”
    因燕王曾调戏邹楠,她向来对他没有好感,此刻逮着机会便痛骂两句。
    燕王面色越发僵硬,强自镇定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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