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周围,发现自己还在藏宝阁的地下。放着棋盘的小桌上点起了一小截蜡烛。就着烛光可以看到四周都是高大的书架。自己身后的铁架本来应该是一架梯子,却被少年用来固定捆绑自己的绳索。也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东西充做绳子,景明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上被勒得有些生疼。
    少年费力地放好水桶,用布巾抹去手上沾到的水后才慢慢踱步走到景明泉跟前。
    “为什么你的心里一点黑暗和痛苦都没有呢?”他的脸紧贴着景明泉的脸。景明泉甚至可以看到少年那有些下垂的睫毛,不知怎么的心突然跳错了一拍。
    “你就是明心崖的主人?”即使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景明泉却依然笑得怡然自得。
    “你若是指拥有真相之瞳的那一个,便是我了。”
    少年退开半步,从腰间解下衣带。坠了许多珠玉的腰带不知是用了什么材料做的,质地有些硬。少年凌空挥舞了几下,感觉和鞭子差不多,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一下抽到身上的时候,景明泉并不觉得有多痛。少年皱了皱眉头,用力将景明泉的衣襟扯开,好让自己的腰带可以直接抽到景明泉身上。
    少年抽打了一阵,景明泉却突然有些过意不去。他从小便颇能忍受痛苦,看着少年用尽全力打了半天,连自己的头发和衣衫都有些散乱,不由升起了一丝歉意。
    怎么觉得他香汗淋漓的样子十分可人呢?景明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升起这种古怪的念头。或许从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自己便有些魔怔了?要不然怎么会在这种异常诡异的情况下还要现身去换他的棋子?
    “还是用针吧。我记得几年前曾经要到过一根缝衣针的。”少年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小桌下面翻找起来,“用针扎敏感的xué位,只要是人就应该会感到痛的吧!”
    景明泉有些晕。
    几天来,那个古怪的少年用各种不同的东西试图折磨他。却不仅是为了让他痛苦,少年嘴里喃喃自语的内容景明泉不太明白。痛当然是痛的,除非是死人,要不然绝不会在这种种离奇刑罚下毫无反应。不过痛过之后要让他产生憎恨的情绪,好像的确很难。最多只是有几分懊恼吧!景明泉心想。
    不过他还是有开始头晕了,因为他最不能忍的便是——饿。
    少年突然吹熄了烛火,走回自己的小桌边坐下,继续几日前的棋局。
    景明泉观察了多日,知道这支蜡烛是为了自己点的。少年的眼睛的确只能看见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却没有常人的视力。
    漫长的移动黄铜板的声音,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后,才有一个人手里拿着烛台,坐着吊蓝降到了地下。
    景明泉所处的位置正在好两个书架的中间凹进去的地方。来人仿佛一点都没有想过下面还有旁人,头也不转地径自走向少年。
    “来了三位客人,跟我上去一下吧。”景明泉注意到来人竟然穿着一身黄铜重甲,脸上还戴着覆面的铁盔。
    少年点点头,站起身走向吊篮。刚要跨上去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脚步:“我想一条鞭子,有倒刺的那种。”
    “好。”铜甲人答得毫不犹豫。
    景明泉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少年才才被人用吊篮送了下来,头顶地黄铜板又渐渐合了起来。
    少年重新点燃了烛火,嘴里喃喃地说下次还要记得要一些蜡烛。
    他手里拿着长鞭走到景明泉跟前的时候,突然呆住了。
    景明泉一皱眉,他难道已经看出来了,要不要先发制人呢?
    少年的手一松,皮鞭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随手解开腰带,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就此打住。在景明泉疑惑的目光中,少年片刻后全身赤luo地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抚过他手腕上的琴弦:“既然可以解开,就把手放下吧。”
    景明泉笑着用指尖划了一下,坚韧的琴弦瞬间断成了数截散落在地上。他揉了揉手腕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为了冲开yàoxing,我可是用了经脉倒流的绝招呢。你这么脱得精光,不冷吗?”
    景明泉努力压下心间奇异的躁动,解下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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