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盯着它们看了一秒钟,意识到我被吓坏了。剥皮行者的精神幽灵敲打着我的思想之门,在我的专注下疯狂地扫荡。我记得它造成的动荡,它夺去的生命,它是多么容易地避免或克服了每一个威胁。
    如果不能完美地释放魔法,格雷文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果那个剥皮行者能感觉到它的到来呢?如果我错误地估计了我需要使用多大力量,会发生什么?如果我估算错了什么呢?我甚至没有使用任何工具来帮助我集中精力——即使在天气最好的时候,我对魔法的控制技术也算不上高明。
    在那魔法使用之后的几秒呢?即使我做对了,也只有格雷文进来安全区,而我还留在外面,剩下愤怒的剥皮行者来转向我。它会把我怎么样?半生不熟的加尔文撕开厄琳娜肠子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重复播放。不知何故,我觉得剥皮行者会做得更恐怖,更血腥。
    接着,最令人讨厌的怀疑来了:如果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呢?如果叛徒在我四处乱窜的时候逃走了怎么办?如果权力政治意味着西林会为竹下见藤的死付出代价呢?
    安拉,我真的很想要一杯冷饮和一本好书。
    “别搞砸了。”我自言自语道。“别搞砸了。”
    剥皮行者从空无一人的废墟门前走过。
    一秒钟后,它把格雷文拖到门口和我之间。
    我举起我的右手,集中我的意志,调整我的思想,而不断变化的数字和力量的计算公式在我的头脑里旋转。
    嗓子里飘出的咒语带着紧张感和手上的能量飞过去工作。
    差不多跟推土机的推片一样大小和形状的魔法从我和格雷文之间的地面上冲了过去,把泥土、碎石、树根和植物都撕裂了。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格雷文身下一英寸的地方挖了个洞,带着他一动不动的身体,把他从剥皮行者手中抬起。当他从十英尺高的地面上滚到门口——当他落下时,他的头狠狠地撞在门周围的石墙上。
    他的头在撞击后是否有致命的刺痛感?我是不是把他的脖子摔断了?他的头骨是否还是完整的?
    我发出一声痛苦和懊恼的喊叫。与此同时,那个剥皮行者转过身来,蹲在我的面前,发出一声怒吼,震得周围的空气都颤抖了,原来落在树叶上的水珠像雨点一样落在地上。那吼声中包含着一种致命的、疯狂的只代表自我的全部愤怒,预示着一种只有借助折磨百科全书、一本同义词典和一本恐怖分子刑讯逼供学才能描述的死亡。
    在我最近的恶心记忆中的剥皮行者和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剥皮行者都向我冲来,巨大而不可阻挡,决心从两边袭击我,将我撕得粉碎。
    突然间,我不再在乎这个怪物是一个我永远不敢与之交战的如噩梦的敌人。我不关心我可能要死了。
    我看到提姆的身影还在我的脑海里。我在白色宫廷病房里看到了有气无力的梅格。我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阿西里。我看到了格雷文的伤口。回想起当我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到这些事时,它给我带来的痛苦。这个怪物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即使我死了,我也不打算带着一堆恐怖的胡言乱语出去。如果我死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被恐惧和视觉创伤弄得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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