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默默的看着她,幽幽道:“你与崔小郎日日在一处玩耍呢。”
    长宁被他这句话噎的气结,握拳狠狠锤他两下,才气哼着扭身转向另一边,无赖道:“我不知!我不知!凌娘子能这般说,定是有缘由的……”
    “阿桐真的这般不信我?”陆砚声音带着几分微冷,火热坚实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大掌扳着她的小脸看向自己,眉眼中带着几分凌冽:“你我夫妻这么许久,我在阿桐心中便是那般浪荡么?”
    长宁见他动了真怒,微微怔了半响,若是平时她早就放软了态度,撒着娇窝进他的怀里了。可是今日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那般服软,就这样直直的看向他,不发一言。
    陆砚心有些凉,自从决定要娶她时,便知晓她娇柔单纯,虽说一开始是为了自己后院宁静,才散尽了自己院中的仆妇,但三年北地通信,一年相交,他早已知晓她并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无知、骄纵,但却觉得此生有她一人足矣,他本就性冷,在他之前,眼里未看见过其他小娘子,在她之后……满眼就只有她,可是这般她居然还是会相信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仇家所言。他,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了。
    长宁见他神色陡然暗淡,松开她的脸庞,安静地平躺会床的另一侧,心中竟然有些失落起来,默默的转过身与他一般平躺看着帐顶,两人就这样安静着,知道许久之后,床帐内传来轻轻的一声低叹:“不曾的,我与凌娘子真的只是见过几面罢了……你莫要信她疯语。”
    小手试探着向他臂边靠近,感觉得他身体的热源,长宁也不管是他身体的哪个部位,果断抓住,却听到身边男人闷哼一声,随后便被宽阔的胸膛包裹。
    “阿桐是在试探我的忍耐力?”陆砚在她耳边低低轻语道,大掌顺着她的后背向下,准确的握住了她小手正抓着的地方,过热的温度和硬度都提醒着长宁抓到了什么,她小脸红的快要滴血,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想到你会转身侧躺……”说着就像是被烫到一般松开手,却被陆砚的大掌紧紧握着而不可行。
    轻轻含住垂眸便可看到的白玉耳廓,陆砚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叹:“阿桐……”
    大掌带着她的小手开始动作,长宁张口结舌的看向犹如被点燃□□的男人,灵魂似漂浮一般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动作,大掌肆意的探进她柔软的里衣中,掌下一片的细腻光滑。
    陆砚半睁开双眼,看着怀中人儿,艳绝无双的小脸因着自己的动作镀上一层艳色,懵懂又妩媚,让他忍耐了半月多的浴火越来越强烈,就快要将两人吞没。
    顾忌长宁的身体,陆砚努力平息心中不该升腾的邪念,握着她的手加快了速度,掌下揉抚她的动作轻柔又克制,这一刻竟然让他觉得如此难捱……像是泄愤一般随着长长一声呼气,心中的、身体里的、所有的热浪尽数泄出。
    环抱着怀中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小人儿,陆砚觉得脸颊有些微糖,从一旁扯出一方帕子,缓慢的将长宁的小手擦拭干净,定眸看向她:“以后莫要如此这般磨人了,阿桐应知晓,我对你想来不怎么自制。今日是我之错,不该让你与我一同动情,对腹中有孩儿的你不好……”
    长宁看着他的双眼,刚刚褪下□□的眼中还带着旖旎的温柔,她低头看向刚刚被擦拭干净的掌心,突然张手抱住他,歉疚道:“是我不该与你置气,其实我知晓你并不是那般儿郎的……只是,突然就想那样让你哄哄我。”
    陆砚见她这般,心早已化成了一滩温水,抬手拢近她,刚才还觉得冰冷如凉水般的心,随着她这般娇柔的依赖在自己怀中,像是突然被火炭加热一般,暖烘烘的舒服熨帖。
    “老大夫曾说过孕妇人心绪会有些波澜,是我未曾明了阿桐意思,不懂你心中想法,这般气我也应该。”手掌温柔的拂过她的后背,陆砚声音柔和包容:“我自幼甚少与小娘子打交道,因此在女子心思上便多有愚钝,若是日后未能及时明了阿桐心意,万不可因此气恼,可好?”
    长宁偎在他怀里,只觉得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加好听,轻轻点了点头,突然看着他问道:“刚刚那般……三郎可是……”说着她微微垂下眼眸,咬了咬唇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小脸红晕未褪,又添新红,更是娇羞的楚楚动人。
    她以为自己那般含糊的字眼,陆砚定是未能听清,却不知耳力过人的陆砚早已将她那句“是不是很想。”听进了耳中,唇角挂着一丝浅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淡然道:“我并不重欲。”
    长宁猛地抬头看向他,先是惊愕他居然能听懂自己那么含糊的话,随后才扯了扯嘴角,扫了眼他紧握着的自己的小手,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陆砚见她如此表情,不由哑然,将人扣进怀里,在她耳边声音低哑道:“我只重你的……”
    小剧场:
    长宁:骗子!
    陆砚:我不骗你
    长宁:只是碰你一下下,就那般……
    陆砚:碰一下下?
    长宁:啊!你干嘛抓我……抓我胸……
    陆砚:我只是碰了一下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处理了凌飞燕, 第二日余氏就将到这座宅邸之后新买的奴仆名册细细查看了一番,确定如凌飞燕那般的官奴只有她一个,仍旧不放心, 又让家中管家仔仔细细的将这些人的来路查实了一番才算放心。
    长宁自觉不好意思,每日都跟在余氏身边, 想帮她处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然而余氏却将她看成了琉璃盏,什么也不让她碰。
    曲老夫人见余氏确实忙碌,也在一旁道:“阿桐动动嘴的活做一做都是不妨事的,不然大夫人一人管两家事, 实在劳累的很。”
    余氏笑着看向曲老夫人,爽朗道:“家中一切都有规制,大城山那边儿媳也能处理一部分事情,剩下这些对我来讲,并不算什么。”说着看了眼长宁, 又打趣似的对曲老夫人道:“陆郎君专门给我派过来三个厮儿,说是帮我跑腿,可不是给阿桐顶劳力么,我都收下了厮儿,总不好再劳动阿瞳了呀!”
    长宁眉眼弯弯的拉着余氏的胳膊轻轻晃着, 爱娇道:“三郎才不是这般意思呢,本就是看大伯母辛苦才送来的!那个玉成是个机灵人,大伯母可定不要客气。”
    余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余光瞥到一旁的曲老夫人, 心神一动,道:“那这般,家中事儿交给我,你去打听打听那邹家的小娘子如何?”
    阿桐一愣,多少有些没底气,她虽然到钱塘已快一年,然而大半时间都在转运司府邸活动,实在是交际有限,这般探听消息,实在是一时有些摸不住头绪。
    曲老夫人见她凝神思考,又看向一旁胸有成竹的余氏,便知晓那邹家小娘子的情况只怕余氏早已打探清楚,这般说与长宁,不过是怕她在府中寂寞无聊,给她寻个不需要太费脑的事情罢了。
    半响后,长宁才有些犹豫的点头应下,转而靠在曲老夫人身边有些弱弱的看着她道:“外婆,我会尽力去打探的,不过若是你觉得哪里不好,千万莫觉怕我再费事,定要说与我知晓,我在使人去查,小舅舅一辈子的事情呢,一定不能马虎。”
    曲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发髻,笑着点头:“好,那便将你小舅舅一辈子的大事儿交给你了。”
    回到房中,长宁盯着窗外看了许久,才常常叹出一口气,支这头想了半天,才唤来银巧道:“这几日你多在外逛逛,看看钱塘的夫人们都喜欢去哪里喝茶聊天看戏,过几日我带你们去。”
    银巧闻言有些吃惊,为难道:“六娘子这般如何出门?”
    长宁微微一笑:“无妨的,昨日郎君答应待他闲暇时待我出去看看,你先去挑挑地方……记住,一定要钱塘城夫人、小娘子们都爱去的地方!”
    时间已进腊月,陆砚倒不如以往那般忙碌,一些事务已经渐渐开始封笔,陆砚正提笔写着参奏大理寺评事刘克旺的奏本,此时发出,朝中应在年后开笔收到,今年便让他作为来年被圣上贬斥的第一人吧。
    陆砚一笔一笔写的十分平心静气,两浙贪案本应发卖他地的官眷却留在两浙的共有八人,不管是不是刘克旺一人做的,他只在奏本上写明刘克旺等人,至于其他人,他便管不着了,谁让他留下的那个人差点害了长宁呢!他陆砚本就不是什么以德报恩的君子。
    写完最后一个字,陆砚将奏本缓缓合上,唤来棋福,命他送往驿馆,看了看时辰,便准备回府陪长宁,谁知刚放好笔,就见洪坤大踏步从外面走来,陆砚脸色陡然低沉下来。
    “小的这几日观察,南娇海的商船到钱塘港口十分规律,与他们船上的人交谈,得知南娇海是去年秋季到南平开始跑商的,一共只有五艘货船,两两发船,间隔半月,事实也确实如他们所说那般,今日南娇海的商船再度入港,距离上一艘刚好十二日。”洪坤将自己这段时间观察到情况细细禀报给陆砚知道,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南娇海的人及其好客,小的假装成货商,上了对方的货船,满船的货物,十分丰盛,小的认为应该是正常的走商,不过我已询问京中南娇海商船的消息,应该这两日回信就到。”
    陆砚微微垂眸,盯着眼前的荷叶戏鱼的笔洗,半响后才开口问道:“那东步亚的商船呢?”
    洪坤眉心紧紧皱起,神色有些莫名,大约是发现信息较多,整理组织了片刻,才缓声道:“与南娇海相比,东步亚的商船……奇怪的地方就太多了。首先第一点让人奇怪的便是那船上的大部分人居然好似都是越国的人……”
    陆砚目光锐利的看向洪坤:“你如何得知?”
    洪坤叹口气,道:“小的未跟随三郎君之前,也曾在江湖上东奔西跑,八年前曾去过广西那边,为着一些江湖事情,与越国人有些交道,那边人虽然猛一看与我朝人有些相像,但若再看便知晓与我们大不同,由此那日刚到港口,我便借口货商看货为由,想要登船,若是一般商船定是不会错过任何一桩生意,可东步亚商船却再三推脱,小的心中起疑,便百般寻找借口,最后出来一个说是他们货船主人的人,那人一看便是越国人!”
    陆砚低头沉思道:“越国……”
    越国位于南平西南,与广西路相接,虽一直对南平纳贡称臣,但边界挑衅也是常有,近几年越演越烈,甚至对南平疆土也屡有蚕食,只不过前几年朝中一直致力对东胡作战,因此对越国一直没有采取什么应对措施。
    可自从去年东胡战败,越国好似怕了一般再次对南平恭恭敬敬起来,去年甚至派了他们的三皇子亲自前来朝拜,可如今这般看起来,好似又要有什么动作?
    陆砚思量了一阵,让人唤来其他几人,缓缓开口道:“想办法上了东步亚的船,看看他们究竟往何处去,又从何处来。”
    几人齐声应是,陆砚抬眼看向面前六七人,道:“若被发现,该如何,你们应知晓。”
    几人面不改色道:“黄泉路上做哑巴,三郎君请放心,若有那一日,小的定不会吐出一言一句。”
    陆砚的一向淡漠的目光带出继续温度,从几人身上扫过,半响后道:“去吧,不用担心家中。”
    书房中又剩下陆砚一人,他静立窗前,看着冬日太阳渐渐西斜,光影渐渐变暗,一切都笼罩在暮光中,朦胧却又不真切,一如他此时思考的事情。
    “……钱塘城最热闹的地方便是城西的片瓦铺子,那可不是一家席铺,而是好多卖艺的伎人都在那里,听说现在最热火的事刘老黑家的杂鼓铺,正再说一出杂鼓,已经说了半月了,每日都好些人去听呢……”
    “钱塘城的夫人们也去听么?”长宁看向说的滔滔不绝的银巧,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银巧愣了愣,半响后摇头道:“我去那日,倒是没见几个贵妇人,都是一些书生模样的儿郎,还有商贾人家的小娘子在哪里……”
    长宁有些不高兴的瞅了她一眼,挥挥手道:“那边算了,还有哪里?”
    “阿桐想出去?”
    主仆再外间说着话,没注意到陆砚何时进的门,见到他,长宁原本不高兴的小脸顿时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刚准备从榻上下来,就被陆砚拦住了动作:“我先去更衣,稍后与阿桐说话。”
    “我帮你……”长宁仰着小脸看他。
    陆砚唇角带着一抹笑,揉了揉她的小手,轻轻摇了下头:“不必,坐着吧,我片刻就来。”
    长宁一直目送陆砚进了屏风后面,才缓缓转过头看着银巧道:“继续说吧。”
    银巧并不常在长宁身边服侍,尽管也是幼时就跟在长宁身边的,但更比起伺候人,更善于做一些外面交际的事情,可与阿珍、银兰几人相同的是,一样都很害怕陆砚。听到长宁的话,目光有些胆怯的看了眼屏风方向,声音也小的让人听不清楚。
    长宁皱皱眉看着屋里皆垂首静气的丫鬟们,想到她们每到陆砚回来时便这样,心中便有些不悦:“既然都这般害怕郎君,便都出去吧!日后也不用你们在里面伺候了!”
    阿珍几人没想到长宁会生这般火气,相互对视一眼,连忙恭声道:“婢子们不敢……”
    “可不是不敢么!”长宁抬手拍了下桌子,气道:“郎君可曾苛待你们?个个都这般模样,若将来出去,岂不是让人觉得郎君为人刻薄,居然连你们这些小小娘子都容不下么?”
    陆砚正在内室更衣,忽然听到长宁提高的声音,眉心一拧,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往外走,转出屏风就看到平日里与长宁一片欢声的几个丫鬟正齐刷刷跪在地上,而他的阿桐正满面怒气的坐在榻上,全身都发散着不开心的气息。
    “怎么了?”陆砚越过跪着的几个丫鬟,走到长宁身边,拉起她的手看了眼,只见掌心发红,眉心皱成一个疙瘩,扫了眼跪着的几个人,声音平静中却带着几分刻骨的冷意:“六娘性子一向和软,你们几人都是自小就在她身边的,怎么?她何等脾气,该如何此后还要我寻人再教教你们不成?”
    陆砚的话让阿珍几人大冬天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细汗,银兰稍微大胆些,微微抬眼扫了眼像是冰块一般的陆砚,慌忙道:“是婢子们的错,婢子认罚,还请六娘子莫要气恼。”
    陆砚目光一直看着长宁,见她依然沉着脸看着那几人,心中也觉奇怪,长宁很少这般生气,便是有孕已经快两月,性子也只是在变得稍稍娇了一些,喜欢腻着他,让他抱着,别的到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可今日明显是动了真怒、
    思量片刻,陆砚将人包进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仆人们犯错,总有惩罚他们的办法,阿桐莫要为此气恼了身子。”
    长宁靠在他怀里,抬眼定定的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庞,半响后重重的哼了一声,看着地上跪着的阿珍等人道:“三郎相貌无双、品质如玉,待人宽和,你们究竟有什么好怕的!每日他进了门,你们就这般畏畏缩缩,他可是你们的郎主……便是你们的身契还在我这里,可我都是他的了,自然你们也是……”
    “他们不是!”一直听着她教训吓人的陆砚突然开口截断她的话,看着长宁道:“只有你是我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只有你是我的。”陆砚声音平静, 但语气十分认真:“我也不是她们的郎主,她们只会是你的丫鬟,我不接收她们。”
    长宁呆呆的看着陆砚, 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迟钝的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虽知晓他是误会了自己那句“都是他的”的意思,可这种“只你一人”的告白还是让她心中满满都是欢喜。
    “所以,要怎么惩罚她们还是你决定。”陆砚看着长宁露出娇憨的笑,唇角不由弯的更明显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看着她舒服的眯起眼睛,手下动作越发轻柔了。
    被柔情蜜意环抱的长宁早已忘记了生气愤怒的情绪,余光瞥见还跪在地上的阿珍几人,嘟了嘟嘴巴,哼道:“起来吧, 每人罚一个月的月银,吩咐厨房除夕以前不许给你们吃肉!”
    听她罚人都这么有趣,陆砚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看了眼从地上站起来的几人,笑道:“刚刚阿桐不是在问那个丫鬟什么话么?还问么?”
    银巧闻言立刻上前一步, 努力保持声音平稳道:“婢子银兰听娘子吩咐。”
    长宁看着银巧,见她声音如平日一般,心中满意:“这样说话才最好!那你便继续说吧,刚刚说瓦片铺子那边不怎么见贵妇人, 那哪里能见到贵妇人?”
    陆砚心中越发疑惑,但却没打断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只是一只手揽着长宁,一只手翻阅着长宁这几日再看的《诗三百》,听着她们在一旁交谈。
    “钱塘城中贵妇人们常去的几家茶社、酒楼分别是德宏楼、长兴楼还有一个叫絮景春阁,其中絮景春阁是专门招待女客的……”银巧垂眸凝视地下,飞快的说着自己这几日的了解,多一句话也不敢说。
    “絮景春阁?”那两个茶楼长宁都知晓,以前也曾与母亲去过一二次,可这个絮景春阁她是真的没听过,难道是新开的?正待问,就听到陆砚淡淡开口:“下去吧。”
    陆砚听到絮景春阁的名字,转头看了眼正在说话的银巧,又看向听得专注的长宁道:“阿桐有何想知晓的,问我吧。”
    长宁一怔,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陆砚从榻上起身,顺势揽着长宁向内室走去,低声道:“絮景春阁不是你应打听的地方。”
    “为何?”长宁瞪大眼睛看向他。
    陆砚在内间临窗的榻上坐下,将人抱入怀中,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的说了一句,面色不变的看着长宁大惊失色的小脸,淡淡道:“这般地方,阿桐打听了又要如何?”
    长宁被陆砚的那句话震得半响都回不过神,惊讶道:“那那些妇人们还去,难道不会被人知晓么?”
    陆砚瞥了她一眼,语气更加浅淡:“那里并不是如此光明正大做这般生意的,我也是查探两浙贪案时只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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