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慕雅还沉浸在该如何折磨李嫣的幻想中时,几个蒙面黑衣人突然闯入。
    “你们是谁?来这……啊……”
    慕雅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完,就被对方给捂住嘴点上了穴道。
    为首的一黑衣人看着慕雅,目露邪光,低低的笑了声道:“这就是咱南慕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啊,别说,长得虽不是绝顶国色,但也肤白貌美,远胜一般人了,咱几个今天还真是有福了。”
    闻言,慕雅目露惊恐,怎么会这样?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明明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还敢这么对她?
    还有他们的眼神,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他们会不会对她……
    慕雅心下一慌,后背都开始冒汗了,想要开口求饶,但却被点了穴,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几人将那轻佻又邪恶目光放到她身上。
    来来回回地扫视了慕雅好几遍后,最终,那几人又伸手将她推倒在地……
    当慕雅的婢女春竹回来时,发现自家素来高贵的公主殿下,此刻,竟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而这副样子,一看就是被人……
    春竹心下一慌,赶忙过来将人扶起,“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慕雅神情呆滞,但眼眸深处却隐藏着滔天的恨意,只见她狠狠地甩了春竹一巴掌,哑声道:“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啊!”
    春竹有些委屈的捂着脸,但看着面带疯狂,神色激动的慕雅,也没敢辩驳什么,只是低声道:“奴婢保护公主不利,还请公主责罚。”
    “责罚?”闻声,慕雅冷冷一笑,突然就一把掐上了春竹的脖子,“责罚你有用吗?本公主已经……
    还有,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责罚了你就能弥补本公主了吗?”
    越说便越是激动,慕雅掐着春竹脖子的手也越发的用力了。
    看着春竹被掐的说不话来,慕雅恍然间好像看到不久前也是呼喊不了,求助无门的自己,心下竟莫名的涌起了一股快意,于是她越掐越用力,最后,春竹就这么渐渐没了生息。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春竹,慕雅突然放肆的大笑了起来,“死吧,死吧,都给本公主死吧!
    本公主要你们这些胆敢谋害本公主的贱人统统都死无葬身之地!
    包括你聂耀世!
    枉本公主对你一片痴心,你不领情不接受也就罢了,竟然这么对本公主!
    哈哈哈哈哈……”
    慕雅笑着笑着,突然流出了眼泪,但于此同时,她的眼眸也突然流露出阴戾与恨意。
    【公主殿下,再过不久您的穴道也就自动解了,多谢您今日对我们兄弟几个的伺候,只可惜,哥几个虽然对您很是满意,但为了小命,也不敢再来找您了,别说,我们几个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别这么瞪着我们,你当我们是无缘无故胆大包天的来找您吗?
    错了,我们是得到了别人的命令,要不是有他人的指使和帮助,我们也不能那么顺利地来到您的房中啊。】
    【说来也不怕您找麻烦,反正今天的事说出来损害最大的还是您,再加上您又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
    【好了,大哥,看到人家公主的眼神了吗?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她,反正少将军也说了,天大的事有他担着,再加上,他也说了,咱就是要完完整整的告诉公主,也好让公主以后知道轻重,别再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不知轻重。】
    【公主,说到现在,其实您也有几分猜出来了吧?没错,让我们来对付您的,就是您心心念念的聂少将军。】
    【您也别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的,少将军厌恶您已久,尤其是昨夜,您竟然对他使阴招,他又怎么能不回敬您几分呢?】
    ……
    回想起那几道犹如恶魔般的声音,慕雅的拳头也蓦地攥紧,她恨恨地在心中质问着:聂耀世啊聂耀世,我不过是喜欢你罢了,你竟这般对我,将我的一片真心践踏在地,还找人来侮辱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想着,慕雅又神色淡淡的抹了把眼角的泪花,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聂耀世,其实,本公主也该多谢你让我认清一直都看不破的东西,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犯傻犯贱的缠着你了,不过,你今天这么对本公主,本公主也是要讨回来的。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地上求我,让你后悔今日为什么没有直接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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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王府,慕深正和五毒教教主秦远悠闲自得的坐在庭院中品茶。
    “秦教主,你确定本王那妹妹有大用?”说到这,慕深神色露出些许不屑,“要知道,她不过是一女流,虽说这两年比以前聪明了些,还懂得营造自己讨好父皇了,但……”
    “你放心。”秦远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淡声道,“本座说有用就有用,你可别小瞧了女人的恨意和本事,你且等着吧,她一定能给你惊喜的。
    现在,你只需让你的堂小舅子邵罗康趁此机会接近你妹妹慕雅就是了。”
    “好,本王信你,回头我就修书一封,让邵罗康那小子机灵着点儿。”说着,慕深唇边又扬起一抹讥笑,“我好岳父邵将军膝下无子,对于唯一的侄子倒也是寄予厚望,现在还把他安插到了军营里,不就是想要和聂家的聂耀世抗衡吗?
    只可惜,那邵罗康比起聂耀世来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眼下有机会取而代之,相信他会尽力的。”
    闻言,秦远的面上也露出了几分不屑,不由得看向慕深戏谑道:“邵罗康真有这么差劲?居然连你都不看好他,那你可得派人多盯着点好好跟进了,不然到时候坏的还是我们的计划。”
    “你放心,布了那么久的局,本王是不会掉以轻心的。“慕深略有不悦的看了眼秦远道。
    邵罗康再不济,也是他的小舅子,他说可以,别人不行!五毒教教主这是什么意思?平日里就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这回还埋汰起他的人了,这么做,不还是在打他的脸吗?
    慕深深呼了几口气,默默的将心中的怨愤给压下。
    “对了,聂耀世这边的局利用我那蠢妹妹已经布好了,那慕宇那边,你又弄得怎么样了?”似是想到了什么,慕深突然含笑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本座自有主张,论起想要弄死慕宇的心,本座和你一样强烈。”秦远淡淡的应了声,忽而又看向慕深道,“不过,听你这口气,你对你唯一的妹妹慕雅倒是很看不上眼啊,这次竟眼睁睁地看着她为我们的计划牺牲那么多。”
    “呵!”慕深冷笑一声,神情满是鄙夷不屑,“妹妹,又不是同母的。
    先不提她母后与本王母妃争斗多年,就说她自己,当初和慕宇关系还好的时候,对本王这个二哥也没见得有多尊敬啊,这样,本王都还记着呢。
    再说了,若是不牺牲她,她又怎么会对聂耀世死心转而帮我们?”
    “那倒也是。“秦远轻笑一声,拿过桌上的茶盏又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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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就过了大半个月,凌烟肚子里的孩子也快两个月了,由于孕期的反应实在是严重,凌烟这也吃不下,那也很恶心,整个人不胖反瘦,可别慕宇等人担心坏了,整日里变着法的做好吃的给她,安胎药也是左哄右骗的让她服下。
    而此刻,在凌烟刚刚勉强喝了半碗粥后,慕宇就又像往常那样,拿出了一碗准备多时的安胎药开始诱哄了:“颜颜,今天的药换了,没昨天那么苦了,你快把它喝了好不好?”
    “我才不要!”凌烟想也不想地拒绝,小嘴也撅的高高的,“你昨天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你个骗子,药不管是什么样的都苦,所以我今天说什么都不喝了!”
    “可是不喝,你不怕你肚子里的小肉球闹腾?”慕宇含笑道。
    “我……”闻声,凌烟小脸当即就是一垮。
    哼,肚子里的坏东西真是讨厌死了,自从有了它,她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现在就这样了,等它长大点儿了还得了?
    可偏偏,它现在又不能出来,慕宇和木兰都说了,这坏东西还要再在她肚子里待上好几个月呢!
    可这日子,她真的是一天也不想过了。
    恨恨的跺了下脚,凌烟到底是把慕宇手里的安胎药给接了过来,捏着自己的小鼻子一口给闷了。
    才喝完,就像小猫似的吐了吐舌头,对着慕宇伸手道:“快把蜜饯拿过来,苦死了。”
    “好。”慕宇早有准备,当下就拿出了整整一盘的蜜饯,从中捻起一块递到了凌烟的小嘴边,笑道,“吃吧,我保证,它们一定甜。”
    “殿下,宫中突然传来消息,皇上宣您进宫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正当慕宇抱着凌烟,投喂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暗影突然神色匆匆的过来禀报。
    闻声,慕宇放下果盘,伸手摸了摸凌烟的小脑袋,温声嘱咐道:“颜颜,现在我有要事要办,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乖乖的,有什么事就吩咐木兰或是其他下人,千万别乱跑,知道了吗?”
    “嗯嗯嗯,知道了。”凌烟点点头,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吧。”反正她一个人待得还自在一些。
    刚好,她也想小逸了,只要慕宇一不在,小逸就会现身来见她的。
    看着没心没肺,对他不带半点儿不舍的凌烟,慕宇也很是无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小没良心的,好了,我走了。”
    “暗影,备马!”
    “是,殿下!”暗影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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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御书房。
    慕宇一进来便朝着顺应帝恭敬的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急诏儿臣前来有何要事?”
    闻声,顺应帝看了眼一旁的总管陆全,陆全立刻会意,从中桌案上拿过一封密信恭敬地递给了慕宇,“还请殿下过目。”
    慕宇接过,打开一看,面色沉了沉道:“关于此事,儿臣早先也得到了消息,虽然当时尚不严重,但儿臣也有派人去处理了,倒是没想到今天……”
    说着,慕宇又俯身道:“此事说来也是儿臣失职,儿臣愿亲自前往处理。”
    “好。”顺应帝点点头,“既然你有这个意向,那便亲自去一趟吧,刚好,相对其他人而言,朕也相信你一些,早点儿解决,早点回来吧!”
    “多谢父皇信任,儿臣定不辱命!”慕宇又拜了拜,沉声道。
    ……
    从御书房出来后,暗影就问道:“殿下,您真打算亲自去往西境?”
    “不然呢?”慕宇看了眼暗影,淡淡反问,“你心目中还有更好的人选?”
    闻言,暗影倒是一愣,“确实没有。”
    南慕颇有实力的武将倒是有不少,但能真正应对大场面的到底是稀缺了些。
    聂氏父子大将军和少将军算两个,但他们现在一个自觉年迈,近年来渐渐退出了这些战斗,而皇上也体恤聂大将军,便让他留守京城景阳了,而聂少将军则镇守同样重要的望北城,监守北境十地;
    至于还有一位也能独当一面立过不少战功的张将军,早在一个月前就被皇上派去暗中蹲守嵩阳山天凌剑宗的凌云世子了。
    这么算起来,还真只有殿下了,不然,根本就解决不了此次的危机。
    要知道,这次西凉突然来袭,殿下早前纵然派了人去应对阻击,但也还是没能抵挡住,眼下西凉已经将西境的门户遥西关给攻下了,西境其余七洲那是岌岌可危。
    如此严峻的形势,当真是非殿下不可!
    只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暗影不由得问道:“殿下,西凉此次来势汹汹,纵使您英勇异常,可这总归是是一场硬仗,您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呢,王妃她……”
    闻言,慕宇也面露烦躁,良久之后才道:“烟儿现在失去记忆,根本就不能自保,更遑论她现在还怀着孩子,让她独自一人留在景阳,留在晋王府确实不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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