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怎么还没关啊?”两个保安大叔推开展厅大门,打着手电进来,四处转着。
    一个保安打着手电四处看着,“明天开展了,再检查一下。”
    两个人在展厅里四处张望着巡逻。
    王之还压在江嘉言身上,江嘉言大气都不敢出。
    “行了,别看了,走吧。”其中一个人说道。
    两人聊着天就要往安全通道来,声音越来越近了,江嘉言赶忙将王之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服。
    王之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拉开安全通道的门,正迎上要出门的保安。
    “哟,王馆长,还没走呢?”两个保安见到王之有些惊讶。
    王之清了清嗓子,“明天开展,走前再确认一下。”说完,王之走进展厅,像模像样地检查着四周。
    保安又见站在原地的江嘉言,两人对视了一眼,看着她。
    “小江,这幅画歪了,过来调一下。”王之指着刚才被江嘉言碰掉的画。
    保安见状,也都过来帮忙。
    几分钟后,确认一切无恙了,几个人才离开。
    出了馆,江嘉言快步地要离开,王之在她身后喊她她也无动于衷。
    “江嘉言。”王之跑步上前拉住了她。
    江嘉言立马挣脱开他,不带片刻停留,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火速离开。
    路上,江嘉言心不在焉,一边庆幸自己及时煞住了车,可一边又不知怎么的,竟然还觉得有些小遗憾。
    事实证明,王之这把烈火,时刻都能点燃她这堆干柴。
    回到家,江嘉言泡了个热水澡,脑海中反复出现与王之在展厅的那一幕,她疲惫地向后仰头,突然间又条件反射一般睁眼去看门口的方向。
    纪纲和王之在她脑子里交替出现,脑海里有两个声音不停地喊着她,一团乱麻,让她无法安静。
    好在,第二天是开幕式,她有充足的的理由避开与王之单独相处。
    开幕式当天人声鼎沸,王之作为学术主持一直在忙,两个人也的确没什么交集。
    晚上的鸡尾酒会正式开始,这也是开幕式的尾声,正当她以为这一天总算能风平浪静的过去时,却一个转身,遇到了她的姐姐,江禾言。
    这次展览在前期就造了很多噱头,尤其以邀请流量明星任景来助阵开幕式最夺人眼球。
    江禾言开着一家娱乐公司,任景就是她旗下的艺人。
    江嘉言开始以为只有任景自己会来,但没想到江禾言也来了。
    两人在拿酒时撞了个满怀,可都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江禾言和江嘉言长得很像,但比江嘉言更多了几分从容和自信,她大约是刚应酬过来,嘴角还挂着职业的笑容,可这笑容,在见到江嘉言时,冷却在了脸上。
    江嘉言没有说话,端起一杯香槟就要离开。
    “这么久不见我,话都不会说了?”江禾言从餐盘上夹起一块蛋糕,漫不经心地说。
    江嘉言脚步停了下来,咬了咬嘴唇,转过身来看着江禾言,“请您在这里吃好喝好,玩儿的开心。”
    “王之当初要来,我还劝他慎重,现在看来,这小馆也还可以。”江禾言眉眼轻挑,往嘴里塞了一小口蛋糕细细品着,“只是糕点师不太好。”
    江嘉言最讨厌的就是江禾言这股子优越感,总是一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架势,若她能当官,一定能把官僚主义作风发挥的淋漓尽致。
    江嘉言不想再和她多说话,拔腿就又要离开。
    江禾言再次开口,“老爷子让你回去看看他,他说他日子不多了。”
    “拉倒吧,他缸子里养的千年王八死了他也不会死。”说完,江嘉言就快速地走了。
    整场酒会,王之都没有找到江嘉言。
    总算能脱身出来后,他在场地里四处转悠着,终于,在后厨的走廊里见到了蹲在楼梯上喝酒的江嘉言。
    见他来,江嘉言不耐烦地站起身要走。
    王之拉住她的胳膊,“怎么了?”
    “不用你管。”她试图挣脱,却没挣脱掉。
    王之从她手中接过酒瓶,叹了口气,看着她。
    江嘉言咬了咬牙,“是你让我姐来的?”
    “是。”
    “你不知道我不想看见他们吗?”
    “可你不能一辈子和家里就这样僵下去啊。”
    江嘉言狠狠地推了王之一把,他向后摔了两步。
    “王之,你丫是人吗?你他妈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跟家里为什么闹僵?”她情绪十分激动,一把抓起王之的领子,狠狠地拍打着他的脸,“你有脸吗?嗯?我为了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所有人都反对,让我跟你分开,我爸打了我一巴掌,说跟我断绝关系我也不听,我就一心和你在一起,你呢?我想想,哦,对了,   你丫跑去结婚了!跟什么狗屁青梅竹马去相爱一生白头到老了,你让我的奋不顾身成了笑柄,你老婆当面骂我是第叁者我都不能还嘴,王之,你......”江嘉言说到这儿,手都在颤抖,她因为有些醉酒而瘫倒在王之身上,“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跟家里和好呢?你配吗?”
    江嘉言松开王之的领子,自己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楼梯上,王之连忙去搀扶她,却被她推开。
    江嘉言晕晕乎乎地靠在栏杆上,声音哽咽地说,“你结了婚,有了家庭,舒舒服服地去过你的日子,我呢?我跟家里决裂,没脸再回去,这几年,从来都是我一个人,一个人住着,一个人生活,甚至是一个人去医院做手术。当我好不容易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接受了这样的孤独,你又跑回来,告诉我,你离婚了,要重新跟我在一起。”她坐直身子,冷冷地看着王之,“你觉得你配吗?”
    王之向前走了几步,半跪在她面前,他眼眶红红的,垂着头低声说,“你打我也可以,骂我也可以,我知道你这几年过得不好,可我也一样,我没有一天不失眠,即使是睡着了我也只能梦见你,我甚至...我甚至只是想到你就觉得心抽着疼。我每天都在后悔,我想尽一切办法回到你身边,你说你有男朋友的时候我恨不得掐死我自己,嘉嘉,是我不对,是我太自私,”他拉着江嘉言的手,摔在自己脸上,“你打我吧,出出气也好,是我错了。可我求你,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江嘉言把手抽出来,推开他,站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泪,带着浓浓的鼻音,“不必了。”
    王之站起身,将她紧紧地锢在怀里,他的头蹭在她肩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你。让我补偿你,好吗?嘉嘉,我爱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离开我。”王之的语气异常的恳切,甚至带着呜咽。
    江嘉言双眼空洞,问,“补偿我会让你觉得好受吗?”
    王之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偏不。”江嘉言扒开他环着自己腰的手,“以后离我远点,别纠缠我了。”
    “我做不到。”
    “那我离你远点行吗?”江嘉言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她怕再和他待下去,自己真的会动摇。
    江嘉言现在只想快速离开,出了门,正好碰上了关欣。
    关欣忙喊她,“你看!我拿到了任景的签名!!”她兴奋地挥着手中的纸,可眼瞧着江嘉言神色不好,她忙问,“怎么了这是?”
    江嘉言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没事。”
    关欣将她揽在怀里,安慰地拍着她。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递了一张餐巾纸。
    江嘉言抬头,是江禾言的身边的助理曾其。
    曾其将纸塞进她手中,又从桌子上拧开一瓶水递给她。
    江嘉言接过水,向他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他开口,“房子住的怎么样?”
    江嘉言紧张地看着他,“什么...怎么...样......”
    “你姐不知道。”曾其看着江禾言的方向,“但是你从我这儿偷了钥匙还指望我不知道吗?”
    “......嗯”
    “我不会和你姐说的,但是你别捅娄子,别给我添麻烦。”他声音很低沉,语气虽然不严厉,但听起来依然像在训斥她。
    江嘉言撇了撇嘴,没说话。
    “女孩子哭多了会长皱纹。”曾其瞥了她一眼。
    “谢谢你啊。”
    王之追出来的时候,见江嘉言正在和曾其说话。
    他心中一股无名火冲了上来。
    脑子一热,走到了会场中间,直接爬上了桌子,大声喊道,“江嘉言!”
    江嘉言循声转过身去,看王之站在高高的桌子上。
    原本哄闹的场安静了下来,当看到王之接下来的动作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之把自己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下,只剩了一条底裤。
    “我不会跳钢管舞,但是脱光了行吗!”他看着江嘉言喊道。
    关欣站在江嘉言身旁,目瞪口呆。
    江嘉言用手肘怼了怼她,“愣着干嘛!拿手机拍啊!”
    【我要写肉了!我要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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