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锋利又危险。
    但是孙自南喜欢。
    他仍旧不怕死地将手搭上唐楷后颈,五指没入他新剪不久的碎发中,按着他的后脑试图争夺控制权。
    两只野兽撕咬成一团。
    唐楷虽然凶,但仍有分寸,只在攻城略地时用了点蛮力,扫dàng时却不自觉地温柔了下来;孙自南则是那种会咬人的坏狐狸,他天生就是个勇于反抗、“只要不打死我我就一直反抗”的人,哪怕亲吻也绝不落下风,一定要加倍地亲回去。两人缠绵地纠缠几十秒,唐楷嘴唇上被他生生咬出了好几个牙印子。
    只不过狐狸是个上山都要大喘气的狐狸,猛兽却是天天在健身房举铁的猛兽,待到一分钟后力气耗尽,孙自南终于被迫消停了,被唐楷堵在沙发角落里,结结实实地亲了个头晕眼花。
    因为缺氧,他四肢软得像面条,直到长长的一吻结束,被唐楷搂进怀里时都自动团成了一个乖巧的形状。
    低沉笑声在胸腔里震动,温热气流擦过耳畔和汗湿的鬓发,像被羽毛尖尖挠着,又酥又麻。
    “谢谢你心疼我。”唐楷不怀好意地低笑,“亲一下包治百病,真的不疼了。”
    孙自南如同被妖怪吸干了精气的书生,奄奄一息道:“你他妈……”
    唐楷将孙自南抱进了卧室,找了套家居服给他换上。宁静午后,不管是小憩片刻还是闭目养神都很舒服,尤其是边上还靠着喜欢的人。唐楷家的空调是新换的,制冷效果很好,两个大男人团在一起也不觉得热。
    柔软的棉布裹着温热躯体,自有种懒洋洋的温馨,什么山无棱天地合,都不如此刻安宁来得重要。
    孙自南被催出了一点睡意,正半闭着眼睛酝酿时,唐楷忽然问:“说起来,我好像一直没有见过你母亲。”
    他的睫毛忽然抖了一下。
    “我没有母亲。”孙自南姿势不变,卧在被子里静静地说。
    在这个答案脱口而出之前,他就知道会引发一系列追问,可没想到唐楷的第一反应是:“你是指生物意义上的,还是指社会关系上的?”
    有个犯职业病的男朋友真的不能好了。
    “你看我像猴吗?”孙自南捏住他的鼻尖,晃了晃,“我没有名义上的母亲。”
    唐楷想说“对不起”,却被他伸手按住。
    “不用对不起,生物学上的亲妈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孙自南说,“但那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生下我的人不是孙英的配偶,我是……他找代孕生的孩子。”
    难怪。
    难怪上次去孙家的别墅时,那里面没有任何一张女主人的照片。
    以孙英的身家和相貌,应该有很多女人愿意给他生孩子,可他却宁愿找代孕……难道孙英也是gay?那孙自南前面几个兄弟都是怎么来的?
    唐楷与他面对面地躺着,抬手抚过他眉骨鼻梁,又滑落至唇角,在下唇凹处轻轻一点,恍然大悟似的:“我说你怎么长得这么英俊,原来真的是混血啊。”
    孙自南被他给逗笑了。他拉下唐楷的手,在指尖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慢慢告诉你。今天好好的生日,就不提那些糟心事了。”
    他虽然并未指名道姓,但能让孙自南那么闹心的,除了他爹,估计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好。”唐楷轻声应答,展臂搂住他的腰身,低声说,“睡一会儿吧。”
    也许是被睡前jiāo谈勾起了回忆,昏沉之中,他仿佛回到了六七岁的年纪,孙自南隐约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全身动弹不得,就像小孩的身体里装了个大人的灵魂,心里是清楚的,但肢体跟不上脑子。
    他仰面躺在床上,周围是一片黑暗,本该是死一样的寂静中传来“沙沙”的刮擦声,那声音很轻,听不见来处,却让孙自南头皮一zhà。
    那是他藏的最深、至今仍未忘却的噩梦。
    他太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于是开始疯狂挣扎,可四肢却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渐渐地连呼吸都成了负担,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像人的脚步声,快速而密集地bi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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