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找的,想淋个雨冷静一下。”
    谢卓没想到他不需要同仇敌忾,自个儿连检讨书都写好了,恹恹地窝回椅子上:“哦,我知道了,你这意思就是认栽了呗。”
    孙自南想了想,说:“其实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明知道这不是唐楷的错,但我心里还是很介意。”
    “所以你就没告诉他,”谢卓凉凉地说,“发挥个人英雄主义,想自己解决,结果人家不领情,你伤身又伤心。”
    破天荒地,孙自南没有反嘲讽,而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他数落,这让谢卓心道不妙,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ing。
    “你……咳,”他小心翼翼地问,“你那么喜欢唐楷啊?”
    孙自南让他问得一愣。
    “我以为我们是奔着结婚去的,”他自嘲一笑,“你说呢?”
    “哦。”谢卓立刻找准了这场心理疏导的基调,一定是劝和不劝分,于是说:“既然这样,那你俩把话说开不就好了,唐楷总不会为了那个女的跟你翻脸吧?”
    “来不及了,”孙自南低头看一眼手机日程,“他今天飞b市,明天要参加论坛,黎宁……就是那个女的,她也会去。”
    谢卓纳闷道:“那有什么关系?该说就说,黎宁还能扑上来拦着你是怎么的?”
    “虽然我觉得黎宁很大概率是在说瞎话,但我不敢保证。万一唐楷心里真的有她呢?万一他们当年真是误打误撞错过的呢?”孙自南闷在口罩里,咳了两声,“选择伴侣是他的自由,我没法儿干涉。”
    谢卓从来不知道孙自南还是个隐藏的情圣,顿时吓得嘴巴张成了“o”型:“哥,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孙自南拿出体温计一看,三十九度一:“得,真烧糊涂了。”
    正说话时,叫号叫到了孙自南,他便打住话头,起身进了诊室。徒留谢卓一个人在外面长椅上若有所思。
    总觉得这事的发展怪怪的,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b市,蓝星大酒店。
    按主办方安排,唐楷和另一位天海大学的参会学者同住一个标间。那位老师要明天下午才到,唐楷把背包放在桌上,往窗边圈椅里一坐,挺直的脊背松懈下来,他望着窗外的薄暮,忍不住又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没有新消息。
    他和孙自南的聊天界面,消息仍旧停留在昨天早晨的“我上课去了”。朋友圈也是毫无动静。
    孙自南这个大猪蹄子!都不主动来哄他一下!
    唐楷生着闷气,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他其实心里清楚,冷战是他先挑的头,不声不响跑到b市来的也是他,真要仔细论起来,他的错处比较大。但他仍旧盼着孙自南能主动来对他说一句话,伸出示好的橄榄枝,就像曾经全盘接受他的固执与幼稚一样,让他知道自己哪怕不够完美、偶尔犯错,可依旧是被他放在心里的。
    唐楷这个人,不但闷sāo,而且独占yu很强,既要吃孙自南的醋,还要孙自南在乎他。明明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却死活不肯先服软示弱。
    他越想越气,见手机跟死了一样没动静,气呼呼地下楼吃晚饭去了。
    同一时间,孙自南家。
    谢卓把给孙自南单独点的粥倒进碗里,几个素菜拿出来盛好,才去敲卧室的门。过了一会儿,孙自南拖着懒散的步子走进客厅,一坐下先咳了一会儿,对谢卓说:“麻烦你了。”
    “咱俩还要这么见外吗?”谢卓递了把勺子给他,“喝点粥,你一天没吃饭了。”
    孙自南慢慢数着米粒,一口饭吃得比鸟还细,谢卓看着都替他着急:“还是不舒服?要不然去医院打吊瓶吧?”
    “没事,”孙自南勉强一笑,愈发显得面色憔悴,“刚睡醒没胃口,一会儿就好了。”
    孙自南上午看诊时,医生说他是上呼吸道感染加支气管炎,给开了一堆感冒消炎yào,并且建议他如果要快点退烧,可以打一剂退烧针。孙自南对打针有心理yin影,只拿了yào回来吃,在家里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天。
    他现在感觉倒比早上好了一些,想来应该是yào效,不过体温可能还有点高。
    谢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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