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了他,他手上一定是拿到了兵权。一切都是为了辖制他这州牧。
    他此时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往上蔓延。
    他身后三丈外的文妲和曹文聿见到这两人,也是一惊。
    郑春林手持圣旨,大喝道,“程晋仑,跪下接旨!”
    程晋仑一跪,所有的人都跪下,除了郑春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凉州州牧程晋仑身为一州长官,玩忽渎职,贪脏枉法,有负圣恩!朕深痛之,愤不能平。今革其官职,由钦差郑春林查实罪名,依律处置!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圣旨一出,程晋仑面如死灰。
    他们这些读书人,打小受的便是天地君亲师的教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一套,几乎是刻在他们骨子里一样。他之前纵然走了错路,但此时面对着明黄的圣旨,却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郑春林话一落,就有人上前摘去他的官服官帽,准备将他押解入牢中。
    这是他们的计划,在无法擒贼先擒王的时候,只能逐步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他们此举虽然有打草惊蛇的风险,总比节奏一直被凉王掌控着来得好。
    况且州牧这个位置,非常重要,拿下的话能争取到很大的主动权。
    见此,百姓们都拍手叫好。
    明面上,程晋仑不曾鱼肉百姓。但他来凉州主政多年,老百姓们也没觉得日子变好,和以往一样,苦。百姓们对他的观感不好不坏,没有拥护也没有憎恨。但现在皇上都觉得他有罪,下旨办他,那他就是有罪的!那他就该下台来!
    “慢着!”这时文妲和曹文聿上前。
    “你们想做什么?”郑春林问。
    文妲说道,“雍王爷,郑御史郑大人,你们要逮捕程晋仑我们没意见。但他刚受理了我们状告宫令箴的案件,你们说说怎么办吧?你们不会包庇宫令箴吧?”其实这事,由曹文彬来做更名正言顺的。但文妲担心五石散yào效过后,他会情绪不定,所以没让他来。
    郑春林和雍王对视一眼,这事他们刚才就知道了,这事明显就是一个局,程晋仑和曹家这边联手设的局。宫令箴机警,当晚就从金波酒馆脱身了。和闫氏睡在一起的人又不是他,死的时候人家也根本不在场。曹家想攀扯宫令箴那可不容易。
    但宫令箴也有麻烦,麻烦在那封约闫氏到金波酒馆的信,据说那封信是宫令箴亲笔所写。
    “大胆!汝纵然身为凉王之女,也不能张口闭口一句包庇,污蔑钦差名誉!”
    文妲立即打蛇随棍上,“如果不是包庇的话,那这案子郑大人你办不办吧,宫令箴你抓不抓?”
    “不好了,大少爷大少nǎinǎi!五少爷去了啊!”
    就在这时,曹家的家丁匆匆赶来,告知曹文聿和文妲曹文彬去了,一时间,两人如遭雷击。
    文妲知道这下麻烦了,她固然可以凭借着凉王之女的身份利用曹家的人,但不等于她可以为达目的随意地让曹家死人。况且死去的曹文彬再怎么说也是她公公的第五子。
    只是这是为什么?难道她错估了曹文彬对闫湘的感情吗?他因为接受不了闫湘的死亡,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殉情了?
    如果林蔚然在这,一定会告诉她,这是服用五石散的后遗症。
    曹文彬本就是个内向中带点怯懦的xing子,五石散yàoxing一过,负面情绪就会扑面而来,情绪低落、懈怠少言、恐惧抑郁等等。如果有人适时引导还好,偏偏大家都在忙着闫湘的身后事,顾不上曹文彬这边,加上他服用的量偏大,负面情绪更甚,一个不注意他就自杀了,等众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消息,刚好被从陇西府赶回来的曹郡守听见,不了解内情的他,听到五儿子死了,眼睛顿时红了,“你说什么?你们五少爷死了?”
    家丁低头回道,“是,是的,老爷,五少爷从金波酒馆回来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不让人在屋里伺候。府里正在忙着五少夫人的身后事,所以所以——”
    曹文聿和文妲相继上前。
    “爹?您回来了。”
    “公爹!”
    曹郡守没管他们两人,径直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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