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然本名王小燕,二十岁就嫁给了庄先生。婚姻失败后她改名王嫣然,为打拼事业吃过很多苦,过程中结识了刚大学毕业的冷小花,两人一见投缘。
    职场上的女人隐瞒婚史很普遍,所以冷小花一直不知王嫣然离过婚,更不知她本名叫王小燕。
    可王嫣然就不同了,一次偶然她得知冷小花是前夫庄先生的学生。本着“远离前夫”的心理,她悄悄离开,远走国外。
    几年后跟冷小花重逢,王嫣然正值事业瓶颈期,冷小花也做了庄的妻子。王嫣然本想继续远离,可冷小花很豪爽的说愿意帮她进炎焱集团,王嫣然迟疑了……
    之后发生的事想必大家也能猜到,因男人对上段失败婚姻的心病,庄先生一边对王嫣然各种“愧疚式”的纠缠,一边又怀疑王嫣然接近冷小花是来复仇的。
    王嫣然夹在中间不好做人,但对冷小花的友情很珍惜。没办法,只得在每次男人打电话骚扰她后,找借口把冷小花拉到自己家来做“挡箭牌”。
    此举有两层动机:其一,为冷小花不值,想让她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但这话她没法通过自己的嘴告诉冷小花,否则你懂的,会弄巧成拙鸡飞蛋打;其二,也是给姓庄的下马威,你若再恬不知耻的纠缠,本没有复仇心理的我,就只能来复仇了!
    这种拉锯战一直持续,直到被某斯的乌龙挑开……
    知道真相后的冷小花,深受打击。而姓庄的却毫不犹豫甩锅给前妻,说王嫣然就是心怀不轨,他的各种纠缠都是王嫣然的引诱。
    这就是儒雅男人的真实嘴脸!
    “太过分了!”某斯听罢后气不打一处来,大言不惭道,“老娘点的这个炮,还真特么点对了!”
    “所以说,花花真没怪你,她只是在怨我……”王嫣然无奈忧伤。
    慕斯恼怒的白她一眼,快人快语道:“你说你也是!干嘛不早跟她挑明?揭露渣男的嘴脸,人人有责嘛!”
    说这话时有点心虚,因为想起了易苏寒。曾经他也是个渣男,可她能在冷暖而面前揭露男人的种种吗?做不到啊!
    一如夫妻百日恩,谁不希望前夫有个好的归宿?王嫣然或许也如此吧!
    正想着,就听见女人突如其来道:“我是为孩子!”
    “……”慕斯愣住,搞不懂她这句话从何而起。
    “说真的,我不挑开不仅仅是珍惜和花花的友情。更多是,她待我儿子如亲生!”王嫣然点根烟,真诚道,“我和姓庄的不可能复婚,也不打算要回儿子的抚养权。所以我想,儿子能有花花这样一个比亲妈还好的后妈,是他三生有幸!”
    这话一出,某斯又陷入遐想。如果井炎碰到一个比她对小澈小溪还好的女人,她是不是也会……
    尼玛,不准乱想了!
    这世上谁能比她自己对儿女还好?某斯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绝无第二人!
    所以说,姓井的,你特么只能娶我!!
    想到这里,慕斯拉长脸道:“王女士,恕我直言,你自私了点。”
    尽管这种自私,也能理解……
    当代女人就是难,婚姻事业没法两全。尤其是摊上一个恶婆婆,你呆在家相夫教子,会被婆婆嫌弃“吃白饭”;像冷小花那样做事业女强人,又会被婆婆怀疑在外面胡搞瞎搞……
    “我承认我自私!”
    王嫣然也不回避,“但我也从没想过拆散花花的婚姻,姓庄的若能吸取教训回头是岸,好好待花花一辈子,我求之不得啊!”
    这话是真诚的,慕斯能感受到,便烦躁总结:“算了算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现在只想知道冷小花什么态度,就算要离婚,也不能动不动就辞职啊!”
    说着也点根烟,苦笑了声,“这锅甩得?叫我怎么跟我老公交代嘛!”
    早就意识到井炎对她的冷淡,不止是她在外面丢了他的脸,更多是连累他的公司失去两员大将。所以答应冷暖而把冷小花劝回来,慕斯也是为自己将功补过。
    可没曾想,还是被男人先行一步……
    “井太太别急,其实你先生心里有数。”王嫣然突然笑笑道。
    “啥?”慕斯一惊。
    “他不会让花花辞职的。”
    “可,可冷暖而不是说……”一地鸡毛后,某斯貌似变得越来越傻,仍旧理不清头绪。
    “小姑娘大惊小怪,肯定为姐姐瞎操心嘛!实不相瞒,井少昨晚来过咖啡馆了,跟花花谈了好久,我也是刚刚从服务员这里得知的。”
    “真的?”某斯惊喜,继而皱眉,难免又胡乱担心起来,“那,那他俩现在在哪儿?”
    她在担心什么,不揭穿,相信你能猜到。
    “听说上山了!花花解开了心结,井少也突然兴致大发,两人便结伴今早一起爬山探险。”
    王嫣然淡淡道,话没说完,面前的女人已不见踪影。
    “井太太,你别瞎吃醋啊!他俩没什么的!”
    ——
    慕斯不是冒失鬼,就算要上山找那男人,也得回来先准备下行头。回到民宿已是日落时分,本来打算明天清早再动身,可心里焦虑,就是放不下井炎和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结伴旅游。
    所以她决定,随便收拾些行囊后就出发,连夜上山!
    却不知某炎就是要她将心比心,体会下他得知“她出逃,和易苏寒私奔”后的心情。当然了,某炎并非意气用事,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出逃”,比她强得多。
    慕斯在民宿大堂碰到了冷暖而和易苏寒,只见男人恢复得很快,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尽管仍需要冷暖而扶着。
    “他非要也搬来这里住,我没办法。”女人噘着嘴,向慕斯解释道。
    某女没空计较易苏寒的动机,无视他那一脸的柔情和关切,她干脆利落的掏出房卡,对冷暖而说道:“那正好,你俩住我的房间,我有事要上山!”
    “上山?”易苏寒一惊,“你去干嘛?”
    “旅游!不行啊?!”慕斯懒得解释,直接喷他一鼻子灰。
    易苏寒眉头皱起,压低声音劝道:“就不能等几天么?医生说我两天后就能出院了,我可以陪你……”
    “谁要你陪?!”
    慕斯很不客气的打断,根本没心思关心他的病情,用眼角的余光将冷暖而的糗态瞧在眼里后,她霸气的圆场。
    “再说了,你能不能下床出院医生说了不算!她说了算!”
    “……”易苏寒被喷住,超嫌弃的白了冷暖而一眼。
    慕斯无视他的反应,乘胜追击威胁道:“再敢不听小冷同学的话,我把你一个人扔这里,就地掩埋!!”
    易苏寒:……
    身边的冷暖而终于扑哧一笑,再无糗态了。
    ——
    将病人安顿在房间后,冷暖而把慕斯悄悄拉到楼下,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给她。
    慕斯打开一看,惊了:“这是??”
    如猜不错,这才是某男那晚买的手链嘛,跟冷小花手上的那款有点像,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王嫣然!
    “那晚井少买的手链,本来就是准备送给你的。”
    冷暖而的解释,并没放慕斯放下心来……
    如果本来就是送给她的,那怎么会在冷暖而这里?哼,别说不是冷小花主动退货的!
    某斯又开始多疑了,面前的小姑娘一眼看出,便继续解释道:“井少早上来过医院了,没找到你,就托我转交。”
    “啊??”某斯一惊。
    尼玛,怎么跟他错过了?可就算错过,为毛不能等等她?为毛不能打电话说一声?
    他就那么急迫跟冷小花上山吗?
    尽管这是心里的os,但慕斯此刻不好表现,要竭力隐藏。便撩了下耳根后的头发,垂着眸弱弱问道:“那……那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心想:他该不会是用这串手链来羞辱她,宣告他俩之间的结束吧?否则没理由托冷暖而转交!
    “说了!”冷暖而干脆直接,并没看出某斯心里的os。
    所以惹得慕斯惊抬眸:“嗯?”
    那颗小心肝也开始怦怦乱跳,真怕自己的猜想成真,冷暖而要帮他宣告“结束”……
    “他说想让我姐做向导,去山上看看日出,放松下心情。来医院是走之前跟你打声招呼,叫你别多想。”冷暖而表情真诚,语气坦然。
    某斯有片刻的愣住……
    只感自己又一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即便这样,她仍没法放下心来,这就是天蝎女的“较真”,一根筋。
    “既然这样,他干嘛不打电话亲自跟我说?”终于,她把心里的疑惑说开。
    “打电话能说得清楚吗?”
    慕斯:……
    冷暖而叹口气,又掏出一把门钥匙放在她手心,交代道:“井少说如果你想他,这两天可以去他家住,等他下山。”
    “这两天??”某斯仍旧没法感动,还傻愣愣的诚惶诚恐道,“他,他要去那么久??”
    孤男寡女在山上,会不会同住一起啊?
    这就是缺乏安全感的女人,男人即使做得再好,她们也没法放下心来,恨不得拿根绳子把男人时刻栓在身边。
    机灵的小姑娘仍旧有办法怼回,冷暖而斜了一眼楼上,嘟起嘴咕哝道:“你和楼上那货这次单独出来,不也是很久?”
    慕斯:……
    又特么被吃瘪!
    “行了,别想太多!”冷暖而叹口气,拍拍她的肩,嫣然一笑道,“就算你对你老公没信心,我对我姐的人品,那是相当的自信!”
    这话一出,慕斯似乎再无理由担心什么了……
    可即便前有井先生用心良苦的安排,后有冷暖而真诚的劝说,慕斯还是没法放下心来。其实也能理解,他们正处于一种莫名其妙、很尴尬的“冷战期”,相信给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惶惶不安。
    所以,在那座古风豪宅里失眠了一整晚后,慕斯还是决定上山找他,陪他一起看日出。
    第三天她走得悄无声息,甚至连冷暖而也瞒着,却不知又一次与某男擦身而过了……
    井炎心里也挂念着慕斯,所以青城山的风景再美,他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冷小花也是个有眼色的人,即便老板嘴上说得硬,她也能揣摩出对方的心理。便借口身体不舒服,跟他提前下了山。
    然而,就是这次的“擦身而过”,某斯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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