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旭回头白了他一眼,他最烦这种假正经的人,“我们又不赌钱,怎么就不务正业了,你想玩,我还不带你呢!”
    周莎莎气得跳脚,“靳旭,你别太过分了。”
    “不是你先说我们不务正业的吗?”靳旭嘁了一声。
    于胧拍了一下靳旭,让他把注意力转过来。
    “这个游戏叫斗地主,一般是三个人玩的。”
    “这名字好,和警察抓小偷一样好。”
    于胧忍着没白他一眼,“这一副牌,我们到时随机翻出一张明牌,抓到明牌的人是地主,而其他两人则是农民,两个农民是一起的,两人无论输赢都算他们一起。我们三个人,每个人抓十七张牌,最后再留三张暗牌,这三张暗牌是留给地主的,谁先把牌出玩就算谁赢。”
    于胧又把具体的出牌规则说了一遍,靳晴还是晕晕乎乎的,而靳旭听了一遍,似乎就弄懂了,嚷嚷着玩一遍。
    “你催什么催,我还是没搞懂是怎么玩啊!”靳晴瞪了靳旭一眼。
    “晴晴,我来吧!”靳阳拍了下靳晴的肩膀,让她把位置让出来。
    “哥,你知道怎么玩了吗?”
    “大概知道了。”
    “哥,你真厉害!”
    靳旭:……感情我不是你亲哥是吧。
    当他是死的吗?
    靳旭撸起袖子,准备在牌场上面大显身手,让靳晴这死丫头好好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于胧把牌洗好后,十分不客气地先抓了,地主牌在靳旭那里,但是显然靳旭不大想要,毕竟当地主不光彩,但是他又想要下面三张暗牌。
    靳晴站在靳阳身后,手搭在他肩膀上,看着她哥的牌,虽然她还不大清楚规则,但是看她哥连花牌都没几张,觉得应该不太好。
    “你到底要不要地主啊!”于胧忍不住催促道。
    靳旭想了一会,玩牌怎么能跟现实联系在一起,他一对王炸怎么能不要地主。
    靳旭把牌一翻,气势如宏。
    三三四,于胧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牌,还好没什么用。
    “哥,你怎么把自己牌全拆了打啊!”靳晴忍不住问道。
    靳旭忍不住瞥了过来,她才噤声。
    靳旭出了张十,手上只有一张牌的时候,于胧在桌子下面忍不住踢了靳阳小腿两下。
    靳晴觉得她哥身体好像变僵硬了一点,他压出了手上最后一张二。
    然后出了对三,于胧全是对子,几个对连下来,手上的牌就全没了。
    靳旭把手上那张二郁闷地甩了出来,手握王炸都输了,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玩了几轮后,靳晴大约也弄清楚了规则,靳阳把位置让了出来,让她玩会。
    自己则站在了于胧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手上牌,于胧不确定出哪张牌的时候,就会回头笑靥如花地问他。
    两人不时轻声交流,看着十分和谐美好,这一幕在周莎莎看来却异常刺目,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愤怒像是快要溢出眼眶。
    于胧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上赶着给自己找不自在,要是她不在,她还不会跟靳阳这么亲密呢!
    玩了半个小时扑克,柳如兰叫了几人吃饭。
    吃了饭,她没在靳家多待,很快就回了宿舍。
    周莎莎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了个身去了朱家。
    “朱文,你在家吗?”周莎莎在门外喊道。
    周莎莎和朱文交集不算太多,因为她以前一直都不怎么瞧得起他,他爸在军中的职位比她爸低不少,更重要的是这人就是个纨绔子弟,实在上不了台面。
    “这不是咱们大院一枝花吗?找我什么事?”朱文从屋里出来,调侃了一声。
    周莎莎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忍住了心头的不屑,“上次于胧让你受了不小的处分,你真就打算咽下这口气不成。”
    “怎么,你有什么主意不成。”
    “你过来,我跟你说。”
    周莎莎在朱文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后,他忍不住重新打量了这个女人,“你这也太阴损点了吧!这是要直接毁了她啊!”
    “她之前举报你的时候都没想过你,你还为她考虑呢!”
    朱文环着胸,瞥了眼她,冷笑道:“什么为她考虑,不过就是个农村来的,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跟老子装什么清高。”
    周莎莎也露出了笑容,“等毁了她的清白,谁还看得上她,到时候还不随你们怎么玩。”
    从朱家离开后,周莎莎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容。
    于胧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处处压她一头,她爸是后勤部的部长,而她却是农村来的土妞,论家世,她连在泥潭里仰望她的资格都没有。
    文工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省剧院表演一次。
    演出这天,于胧和康小楠她们有说有笑地上了车。
    剧院外头有个红木板,会提前几天把剧院的演出活动给公告出来,如果想看的,也不用买票,直接进场就行。
    每次文工团过来演出,剧院里总会挤满人,座位坐不下,就站在走廊上,走廊站不下就挤在门口。
    很多人甚至专门坐车过来就为了看场表演。
    这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几种娱乐之一。
    “爷,你走慢点,不用那么着急”,于向学叮嘱了一声,省得他一大把年纪还被人擦碰到。
    于老爷子对于看孙女的表演异常有兴趣,他忍不住道:“你看这么多人,不早点进去,到时候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怎么能不着急。”
    昨天接到于胧电话,说是在大剧院会有演出,家里只有于向学和老爷子有空,于好学则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死都不肯出去,在老爷子的要求下,他就带着人坐车过来了。
    其实他也有点好奇这个堂妹在舞台上的表现。
    剧院的后台,于胧化好妆后,热了下身,做了组最基础的舞蹈动作。
    等她上台后,周莎莎悄悄把于胧放在角落里的水壶包进了衣服里,把自己水壶放在原处,然后进了更衣室。
    她把一包白色粉末,从壶嘴里小心地倒了下去,然后晃动均匀,壶嘴周围的粉末也被她用衣服擦去,而后水壶被放回原位。
    第30章 30
    于胧从舞台下来后, 坐在长凳上休息了一会,周莎莎偷偷打量了她几眼,看她一直没有喝水,不由有些着急。
    她观察过很多次,于胧每次跳完舞之后都会喝水, 尤其是参加这种演出。
    今天她该不会不按她平常的作息吧!
    直到看到于胧走到角落, 拿起了水壶, 刚要喝水的时候康小楠叫了她一声。
    她心脏又被拔高了一截,好在于胧最后还是没防备地把水喝下去了, 她忍不住大松一口气。
    这时她出了门,在门口处做了个动作。
    “胧胧, 我想上厕所了, 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啊!”李染道。
    于胧看了她一眼,对康小楠道:“小楠, 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我马上要上台了,得准备一下”, 康小楠在一旁压着腿,也没看她们。
    出了后台, 她们走进了另外一条狭窄的通道,厕所在通道的尽头。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你一定要等我, 这里太黑了,我有点害怕。”
    于胧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总觉得今天李染怪怪的, 她目光微闪。
    在厕所外等了一会,她忽然觉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那感觉就像高中上物理课的时候,眼皮在疯狂打架,明明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睡,但还是忍不住想闭眼。
    于胧知道自己现在这情况很不对,估计是被人算计了,她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让意识勉强保持清醒,观察四周无人后,她直接进了空间,跌跌撞撞跑进了竹屋,咚得一声栽在了竹床上。
    “胧胧,你还在吗?”李染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直到出了厕所,没看到她人时,她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声。
    “她人呢?”周莎莎脸色非常难看。
    “我真的不知道”,李染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脸上不由有些惊慌。
    “朱文,你给我的药是不是假的。”
    “不可能,我让我学医的朋友从他们医院花大价钱弄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朱文不满地回了一句。
    “那她吃了安眠药,肯定跑不远的,应该就在这附近。找到她,不扒光她的衣服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我就不信周。”周莎莎跺了下脚。
    “李染,我警告你别给我耍小聪明,今天要是没把于胧找出来,我就把你亲爹是杀人犯的事情捅出去。”
    “我已经听你的话把于胧单独约出来了,你不能这么干”,李染忽然惊叫了出来。
    周莎莎根本没有理她,而是在这附近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找了起来。最后仍旧一无所获,她脸色难看得像误吞了一坨狗屎。
    文工团的表演结束后,于家爷孙想去后台看看于胧,结果却没找到人。
    “李染,刚刚于胧不是和你去厕所了吗?怎么就你回来了?”康小楠忍不住问道。
    李染脸色苍白,她低着头,有气无力地道:“我不知道,我一出厕所就没看到她了。”
    康小楠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那我们一起出去找找。”
    “你去吧!我有点累了,不想动。”
    “出去了?”于向学道,“那没事,我们在这里等她回来。”
    康小楠支会了于家爷孙两人一声,跑出了门,找了半天无果,她才又回去了,于胧早就回去了也说不定。
    回到后台后,却发现于胧还是不见踪影,她忍不住担忧,只好把于胧不见的事告诉了王指导。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王指导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因为表演已经结束,队伍马上就要拉回去,于胧却在这时候看不到人影,她发动了舞蹈队的姑娘让她们在剧院周围都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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