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陆玉锵给他递过去。
    牧清接过来,没喝,神情复杂地看着陆玉锵,问他:“你怎么了?”
    陆玉锵步子都要站不稳,也不知道刚才喝了多少酒,但他酒量还算好,至少神智算是清醒着,拉过椅子在牧清面前坐下,长腿一伸,搁在床沿处,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说:“我也喝,陪我喝。”
    “别喝酒了。”牧清头疼,他还是第一次见陆玉锵这样无理。
    陆玉锵期待地看着他,但他话中的蛮横味道十足,一直说着:“喝。”
    那就喝吧,最后牧清拿他没辙,仰头干了一杯,这酒是陈年老白酒,酒精含量更高,一口子下去酣得厉害,辣舌头,牧清难受地吐舌,作势就要去找水喝,陆玉锵凝着他殷红的唇舌,心中有股情绪蠢蠢yu动,不过他这时候脑瓜里全是临时制定的不靠谱计划,这个计划压抑住了他的本能,让牧清得以喘息。
    之后他又灌了牧清几杯酒,牧清果真没撒谎,他酒量是不佳,一杯后视线虚晃,两杯后眼冒金星,三杯后彻底趴在床上,躺尸不动了,胡言乱语地不知道在哀嚎些什么,陆玉锵见目标达成,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给自己含了几片醒酒糖,又心机地掐了大腿一把,疼痛刺激得他一个激灵,活过来了。
    他俯下身,半趴在牧清身侧,喊他:“清清。”
    语气缱绻温柔,但牧清躺着没动,陆玉锵便改了措辞,叫道:“小干爹,干爹,干爸爸。”
    这下子牧清就激动起来,就算是躺着,也能看到他腰部往上一挺挺的,费力想要翻身坐起来,可惜力道软,不能如愿,整个人看上去便有些楚楚可怜。
    这家伙,怕是在梦中都想着做他爹,叫他干爹才应着他,叫他清清他能连个屁都不给放,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陆玉锵都被他气笑了,帮他翻了一个身,翻身后见牧清还醒着,一双眼湿漉漉地渗着水,当中全是茫茫的酒气,焦距不对,视线涣散,在将睡未睡的边缘。
    陆玉锵压低了嗓音,一身酒气都扑在牧清脸颊上,刺得牧清不舒服地微微皱眉,他问:“之前梦里面梦到了什么。”
    牧清只说自己做了梦,只说自己有了一个相公,其余的便没有多说什么,就算是梦境内容也是简单带过,让陆玉锵哪里能够甘心,他觉得牧清那些话就跟死刑一样,偏偏还没有具体的定罪标准,让他一个人纠结和摸索,他才不要这样。
    陆玉锵继续谆谆善诱:“怎么结婚的?”
    牧清醉了酒,就开始说老实话,把什么都给招了:“就那么结的。”
    然后他开始讲述其中的细节,陆玉锵心中那个恨,恨不得是自戳双耳好了,干什么要听那么细致的东西,他后来就怕牧清又说出什么让他胆战心惊的话,怕自己就要气得吐血三丈,忙伸手捂住牧清的嘴巴,叫他不要再说,牧清突然被迫噤声,话语吞回肚中,舌尖tiǎn过陆玉锵的掌心,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陆玉锵讪讪收手,牧清个老醉鬼,又开始喋喋不休,听到后来陆玉锵就心麻了,坐在位置上没动,等牧清中途歇停一些时,chā话问道:“他长什么样子。”
    牧清给他描述:“眼睛不大不小,脸不大不小,鼻子很高,嘴巴不薄不厚。”那些形容词实在朴素,“长得很高,不胖不瘦。”
    陆玉锵拿着一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开了免提,问那边的人:“听到了吗?”
    不是,这怎么能听到,他那朋友觉得额头全是汗,纯粹是被弄得无语弄得懵bi,说:“我还要再问得清楚一点。”
    “你问吧。”陆玉锵把手机贴着牧清的脸蛋,“有人要跟你聊天。”
    他的朋友便跟牧清聊了一会,到底还是专业的,问的东西都直中要点,全然不是陆玉锵那句轻飘飘的他长得什么样所能比拟的,问完之后陆玉锵就收了手机,坐在旁边一直瞪着牧清看,好似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两个大窟窿来。
    醉酒后的牧清脾气很大,也回瞪着他,颇有些不服输的劲道在里头,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地看了一阵,最后陆玉锵便败下阵来,叹了声气,把牧清按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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