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讨价还价了!”
    “不过岳冬晨,这俩本来跟着宋涛挺不安分的,这开了年,突然本分了,宋涛没来,执行大队的事暂时就由我说了算,他俩起初是不服的,不管我安排啥事,他俩都要插句口插腿脚!”
    冬晨点点头说:“他们跟宋涛肯定咬得挺紧!”
    “这开了年,突然就不叫了,估计宋涛让人查的事是真的了,于是我能放过这群跟我做对的烂虾烂蟹吗,那绝对不能,这俩人都是外勤的,我就想了一个高招!”
    冬晨“哦”了一声问:“什么高招?”
    “不分外勤内务,统统都写写年终总结,开年计划,他俩也得写,谁让我是新官,新官开年也要烧把火!”
    冬晨一听就笑了,拍拍陈风哥说:“你的iq果然还可以!”
    “这一周。他俩交了两次,全让我打回去了,外勤那摊子事,别在我这里出了差错,出了就趁机给他们撸了!”
    冬晨笑得更开心了:就陈风哥这点底子,还有胆量把执行大队的人写总结、计划,还打回去俩!
    没想到陈风哥沾沾自喜地说:“他俩不服呀。说进公安十来年,从没写过什么总结计划,我就给他俩做思想工作,新的一年的重点工作不是打打杀杀,是学内敛,做一个有内涵的公安人员,为人民群众树立新形象,别一出去就跟个土匪似的,如果过不了文化这一关,不用回外勤了,以后养花打扫卫生去,省得丢我们公安执行队的脸!”
    冬晨便笑着说:“陈风哥让你在执行大队抓文化,真是辛苦了!”
    “这算个什么事,虽然我陈风哥是没你老婆学习好。但是文化底子却还是不差的,至少不比你差吧!”
    “哦,那是,那是!”冬晨表面上一本正经,心里笑得一蹋糊涂,其实跟陈风哥在一起有耽误时间之嫌,但人的心情容易愉快,只听陈风哥接着吹,“我陈风哥是谁呀,对付这些烂鱼臭虾,还是有办法的!”
    “听说他俩请你去枫桥夜廊了?”
    “枫桥夜廊?我当然要去,不去白不去,去了对他们来讲还是白吃,吃完他们的,喝够他们了,回去继续给我写!”
    冬晨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陈风哥便说:“岳冬晨,不过跟他俩吃吃喝喝还知道不少事!”
    “知道些什么样的事?”
    “我听他们说这个祝明晴有个未婚夫叫顾一寒!”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还说跟他们关系挺好!”
    冬晨眉头一挑问:“怎么个好法?”
    “这俩没说,但我也没好问,听那意思是顾一寒有段时间总请他们吃吃喝喝!”
    “什么时候的事了?”
    “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你出事之前了!”
    冬晨听了点上烟自言自语地说:“这算什么意思,难不成想找个替死鬼?”
    “什么替死鬼?”
    “没事,他们如果还请你吃饭,你只管吃,他们讲什么,你告诉我就是,因为我现在不在本市,联系可能不方便,你给我电话就好!”
    “行!”
    “风哥辛苦了,今天想吃什么,我请!”
    “哎哟,你岳冬晨就是喜欢狗眼看人低!”
    冬晨忙说:“陈风哥,我错了,那今天由你请吧!”
    陈风哥呃一地声说:“你人品真差呀!”
    “好了,不跟你胡扯了,你觉得市公安怎么样?”
    “表面上是安静祥和,实际是上暗波涌动!”
    “此话何讲?”
    “这市公安是宋氏天下,大家都知道不巴结这父子两,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纷纷巴结,自然还有看不惯,又不得不巴结;还有看不惯。不巴结的;还有想巴结,又巴结不上的…,等等各种状况存在,迫于父子两的淫威,不敢吭气罢了,所以表面是一派团结祥和,不团结也不行啊,实际上意见不小!”
    “你觉得如果有人抓住这宋氏父子的毛病,这些人有没有胆量对他们进行检举揭发!”
    “没有,个个都被收拾得很乖,尤其是这宋爹,据说两起两落,落马时,跟他作对整过他的人,都没好果子吃!”
    “嗯,这姓宋的是祝友明提的,但祝友明提他,是因为他在省里很有些人脉!”
    “岳冬晨,你跟姓宋的有仇?”
    冬晨听了一笑说:“我跟他有哪门子仇,问题的关键是我在为你铺路!”
    “你小子一看就是个鸡肠小肚的东西,怎么可能做出为我铺路的好事。我们谁为谁铺路还不知道呢?”
    冬晨又笑了说:“陈风哥,到时候你就知道谁在为谁铺路了!”
    陈风哥狐疑地看着冬晨:“如果真是为了,你干嘛要为我?我跟你是情敌,就算你觉得我是个人才,帮了我,我也不会改变情敌这一立场的!”
    冬晨想不笑都不行,一伸手拍了陈风哥一下说:“如果他们使劲要拉你,你就跟宋涛接近,变哥们!”
    “哇,冬晨,到翻脸的时候,我可做不出来,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人,翻脸比翻书还痛快!”
    “翻脸的事,我来做,立功的事,算你的!”
    “怎么可能你翻脸,我立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让我这么接近宋氏父子的原因!”
    “因为他们父子俩太贪了,声名在外。恨他们的人多!”
    “兄弟们都说在他们手下不好混呀,这父子俩太黑,吃得兄弟们还不如流水线上的员工!”
    冬晨先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起来:“所以,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兄弟们全指望你了,如果你下面的兄弟能拿到宋氏的把柄,当然越大越好,而且最好是你靠得住的兄弟!”
    “我没有靠得住的兄弟,只有吃吃喝喝的兄弟,不过姓宋的父子俩比较张扬,什么罪证、把柄,不难找,最主要是他上面的人。你扳不扳得动,否则你就是连累兄弟们!”
    “陈风哥,越发觉得你iq真有2了!”
    “小意思,小意思!”
    “你负责找罪证,我负责扳倒,但陈风哥,我还想说的是,任何事都有风险,就算我不让你走到风口浪尖上,你要没有想法,也到不了,如果有想法,惊涛骇浪你是躲不过的,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
    “你那么严肃,我很怕的!”
    “你小子皮实得狠,几句吓不怕你,饿了没?”冬晨说完掏出电话说,“我得跟家里人打个电话!”
    陈风哥一听赶紧一伸手说:“免了,在没有走到风口浪尖上的时候,我还是别人让看见跟你在一起的比较好!”说完,陈风哥把礼帽一戴。拉紧风衣酷酷地就走了。
    冬晨一愣,手里的电话却响了,冬晨一看是许桐打来的,忙问:“桐桐,有事?”
    “你在哪儿,中午要不要回家吃饭呀?”
    “回家吃,现在我有点事!”
    “嗯!我知道了。你快点呀,我们下午还得去请小茜的父母,晚上还要陪小冉,哦,怎么你在家里的时候没觉得,一去上班,发现周末特别紧张。不够用!”
    冬晨听了就笑了说:“我知道,马上就回来!”
    “我准备的那些礼物看上去好象挺幼稚的!”
    “回来,我再看看!”
    “那你快点呀!”许桐才收了电话,冬晨关上电话,望着消失在茶色玻璃门边的陈风哥,摇摇头不由得笑了起来,昆子才摸过来坐在冬晨身边问,“老大,就这痞子,你看中了他?”
    冬晨点上一支烟说:“昆子,人不可貌相!”
    “他的相貌绝对不差!”
    冬晨一愣然后就大笑了起来:“昆子,你说我以前那些日子怎么就不快乐,现在每天,我都觉得自己有快乐不完的事!”
    “那是老大,你心境好!”
    “嫉妒我?”
    “谁敢呀!”
    冬晨递了只烟给昆子说:“听说你把小冉抛弃了?”
    昆子接过烟正要点,一点忙松开打火机说:“老大,这话从哪里听来的?你别听许二小姐瞎讲呀!”
    “你不是跟小冉在谈恋爱吗?”
    “我?”昆子指着自己的鼻尖说,“你看我是那么没眼光的人吗?”
    冬晨盯着昆子,昆子好一会才说:“真的没有,就那天你要和许二小姐说话,觉得小冉耽搁事,让我把小冉引开,我一时没想到招术,就请她吃了五十对鸡翅,于是这小妮子完全就误会了,以为…”
    冬晨好一会才说:“别告诉我,你已经黔驴技穷了,引开一个女人。居然需要亲自出马,亲自出马也就罢了,还请五十对鸡翅,招术真够拙劣的了!”
    “当时的行情不是紧急吗,为了老大,我又不是没舍过身!”
    “是舍过身,但没失过心!”冬晨拍拍昆子说,“人家小冉可有新男朋友了,今天要桐桐给她鉴定,我可告诉你,这种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老大,她有男朋友最好呀,我觉得她早就该有个男朋友了。否则吃五十对鸡翅就胡思乱想的!”
    “问题有人不选别的,就选五十对鸡翅去招惹人家,才最有问题!”冬晨说完站了起来拿起外套,“你埋单!”然后就走出了咖啡厅。
    昆子坐在位置上愣愣看着冬晨,怎么他跟曲子讲话都一样深奥,自己真是听不明白了。
    吃过午饭,许桐把许阿娘扶回房间去休息,让小芹把明珏带去午睡,然后赶紧回屋里看自己准备的礼物,冬晨笑着走进来问:“二丫头,都准备了些什么?”
    “我准备了两瓶酒,两盒茶叶,两盒补品,听说小茜的爸爸抽烟,还准备了两条烟!我跟人讲了,一会去做成了礼品篮,看上去就应该象样子了!”
    “不错,挺象样的!”
    “冬晨哟,你可不能应付我,这可关系着小贝一辈子的幸福!”
    “我没有应付老婆呀,不过我觉得小茜的妈妈既然有房有车都嫌低了,这些礼品,她也肯定不会入眼!”
    “我可都是买的贵的,这一篮子花了几千元呢!”
    “我知道!”
    “那这会怎么办?”
    “这些东西就当送给小茜的爸爸好了,给她妈送点更贵重的礼物,至少咱们得保证得把她请动!”
    “那给她妈送什么样的礼物才好?”
    “虽没见过小茜的母亲,但从小贝和小茜的嘴里可以听得出来,应该是个比较讲究的人,只是时运不济罢了,我有朋友正好从印度带了一套红宝石的首饰,宝石的质量虽不是特别好,我觉得做得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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