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姿笔挺又相貌出众,说话时眼睛弯弯的,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
    尤涟也冲他笑了笑:“早。”
    宫鹤问:“在这里检查?”
    傅森摇头:“当然不是,这儿是我办公室,走,我带你们过去。”
    说罢他转头走出房间,带着尤涟和宫鹤上楼,进入一间检查室。
    他先让宫鹤去洗手、戴手套,接着再把待会要用到的仪器跟宫鹤全介绍了一遍,这些东西宫鹤来之前就了解过,但依旧听得很认真。
    趁他们说话的时候,尤涟悄悄打量检查台。
    比起之前体检时躺过的检查台,这儿的检查台周围多了一圈帘子,私密性更高,这叫他悄悄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待会检查的时候帘子拉起,傅森就看不到里面在做什么了。
    旁边,傅森问宫鹤:“可以了吗?”
    宫鹤点点头:“可以。”
    这些东西并不难操作,而且旁边的屏幕上除了显示检查部位的数据外,还有诸如内窥镜深度之类的数据反馈,因此宫鹤只要听傅森的指挥就行。
    “那好,我们开始。”
    傅森看向尤涟,“你可以躺上去了,裤子鞋子都脱了,帘子记得拉上。”
    尤涟点点头,往检查台走。
    他先把周围的帘子拉了起来,然后坐在检查台边沿脱鞋和裤子,他边脱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傅森又叫宫鹤去洗手了,好像还让他戴口罩。
    检查室里开着空调,并不冷,但检查台是冷的,坐上去时尤涟瑟缩了一下。
    冰冷的仪器唤醒了他心底的紧张,他深呼吸了一下,躺下后把脚踩在两边的踏板上。
    “躺好了吗?”傅森在外面问。
    尤涟回道:“好了。”
    没过一会,帘子外进来一个人。
    尤涟抬眼看去,看到对方时有刹那的怔愣,因为宫鹤不光穿上了白色的褂子,还戴上了口罩,他站在检查台尾部,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边优哉游哉地戴着手套。
    手套是白色的,戴在修长的手指上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感。
    蓝色的帘子把检查台围成了一方狭窄世界,顶部刺眼的白灯撒下冷光,宫鹤逆光而站,又戴着口罩,尤涟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但他知道,宫鹤正在打量自己。
    尤其是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是他视线流连最多的地方。
    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检查台边缘,尤涟抿唇,腿也不自觉地拢了拢。
    但踩脚的踏板分得很开,就算他再怎么想合拢也没有用。
    尤涟咽了咽口水,别开视线。
    “呵。”
    尤涟听到一声轻笑。
    顿时,他的耳朵热了起来。
    太犯规了!
    他要举报这里有人搞制服诱惑!!
    这时傅森在外面催:“鸭嘴器上好没?”
    宫鹤道:“等会。”
    他戴好手套,在检查台末端坐下,然后从旁边的托盘里拿出鸭嘴器,拿到手后他抬眸瞥了眼尤涟。
    恰好这时尤涟回过头,两人目光对上,尤涟又默默扭过了头。
    明明有口罩挡着,但他就是觉得宫鹤在笑,而且还是不怀好意的那种。
    果然,他没有猜错!
    下一瞬,尤涟整个人震了下,他脊背紧绷,手指蜷起,短暂的怔愣过后,尤涟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宫鹤,脸上也飞快漫上红晕。
    他就知道这人要作妖!
    尤涟想踹宫鹤,但弱点被宫鹤抓着,再加上帘子外还有人,他一时拿宫鹤毫无办法,只能干瞪眼。
    看着尤涟涨红的脸,宫鹤语气淡淡地解释道:“这样方便操作。”
    冰冷的金属触碰脆弱的皮肤,尤涟被冷得颤了颤。
    “别怕,放松点,要相信医生。”
    尤涟:“……”
    坐在外面的傅森:“……”怎么还演起来了?
    宫鹤眼里倒映着冰冷的银白和撩人的嫣红,他语气不变,仿佛真的是个经验老道的医生:“乖,听我的,放松就行。”
    尤涟脸上更热。
    他无声地指指帘子外,示意外面还有别人。
    然而宫鹤就像没看到一样,低着头继续手上的操作。
    一样接着一样,全部弄好后宫鹤说了声“好了”,然后傅森的声音响起,他说什么,宫鹤就做什么,动作正经,不带一丝狎昵。
    “可以再往里推一点,好,好,先到这。”
    “停,别动,我放大看一下。”
    “可以了,继续,停。”
    傅森的检查非常细致,因此内窥镜也推得很慢。
    尤涟一只手挡在脸上,另一只手紧攥着检查台边缘。
    眼睛被挡住后其他感官就格外敏感,他能听到房间里细微的鼠标按键声,也能感觉到在身体里渐渐扩散开的阴冷,以及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
    他以为宫鹤肯定会对自己动手动脚,却不想他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看着自己,用那带着热度的直白目光。
    时间慢慢走过,内窥镜也越来越深。
    没一会,傅森的声音响起:“接下来会有点疼,你得忍一忍。”
    “什么?”
    尤涟反应慢了半拍,“为什么会疼?”
    “快到孕囊了。缺少信息素刺激的情况下孕囊一点缝都不会打开,所以内窥镜只能强行进去,这样免不了会带来疼痛。”
    宫鹤插话问:“有什么办法减轻疼痛?”
    傅森耸耸肩:“当然有,不过不太适合在医院里进行。”
    “什么办法?”
    “由你撞开他的孕囊。”傅森直截道。
    这话一出,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尤涟面红耳赤,忙拒绝道:“不用不用,我能忍,没事,该怎么做怎么做,反正也就疼一下。”说完顿了顿,“是只要疼一下吧?”
    傅森道:“是的,只要内窥镜进去就好了。”
    尤涟点点头:“来吧,我可以的,没问题。”
    傅森道:“那好,继续往里推吧。”
    然而话音落下后的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内窥镜止步不前,坐在床尾的人也毫无动静。
    砰砰砰,尤涟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宫鹤在想什么?
    为什么那么久没动静?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宫鹤开口了。
    宫鹤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抚他:“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尤涟点点头。
    他更加用力地闭紧眼,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疼痛。
    然而没想到,接下来来的不只是疼痛,还有……
    宫鹤柔软的唇。
    “唔!”
    尤涟的脸瞬间皱起,整个人宛如落在岸边的鱼,用力弹了一下。
    紧绷的神经在同一时刻受到双重刺激,这让他的眼中迅速聚起水雾,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去,下一秒又成倍地翻涌上来。
    尤涟张着嘴,试图用大口大口地呼吸来压制尖叫的冲动。
    很疼,真的很疼。
    那种疼来自体内,叫他脸上立刻布满冷汗。
    可很快疼痛就被宫鹤的吻安抚,变成了难耐的痒。
    他记得宫鹤前天对他说过,说人性奋的时候痛觉神经的敏感度会降低很多。当时宫鹤说这句话是因为他一直到结束后才发现自己的膝盖流血了,之前一点没有感觉。
    没想到这句话才隔了一天多点,就又被验证了。
    没一会,尤涟不再大张着嘴喘气,而是闭上了嘴。
    因为在那阵疼痛过后他一点不想尖叫了,喉咙里压抑的全是舒服的哼哼。
    “这确实是omega的孕囊没错。”傅森说完,等着帘子里面的人接茬。然而他等了好一会,都没人问他。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他不再问,继续道:“不过发育得不太好,孕囊的生长周期是十六到二十岁周岁,十八岁的时候发育成熟,二十岁的时候停止发育,他这种情况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叫做‘幼稚孕囊’,简单来说就是发育不良。”
    “那要怎么办?”帘子里传来宫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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