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和周仰专业团队、丰厚资金砸下来的公众号推广、是水军点赞。
    那时的他需要被大众唾骂,因为那是热点,是流量,是生意。
    就像如今,一个个微博账号后面的大众需要一次反转,一次更吸引眼球的舆论盛宴。
    可他呢。
    他其实是游离在现实之外的异类。
    他只懂得戏。
    戏里不仅有浮生若梦,也有真情真xing。
    他以为他明白“真”就已足够。可是其实他的真,从来勘破不了这个圈子的人言虚妄。
    等电梯的时候,夏庭晚疲惫地靠在墙上。
    跟苏言结婚的那几年,始终是苏言握着他的手在前行。
    在黑夜里,他从来不感到害怕,因为知道在苏言身边,他总是安全的。
    可是苏言不在的这几天,他不得不孤独地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在长大。
    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脆弱的皮囊跟不上内里过于迅速成长着的骨架。
    骨头惨烈地刺破他的皮肉,让他在这种痛苦中残破地行走。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哪怕舆论彻底翻转、哪怕最终拿下《寻》的试镜,可那些世俗意味上的成就,或许也终究不是他的坦途。
    可他只有一个人,不知该去哪。
    忍不住想起苏言和他说过的那句话——就像是在小巷子里来回走,哪一头都是暗的。
    ……
    夏庭晚发的两条微信很快起了作用,中午他就收到了邢乐简短的回复:“我在h市,下午见吧。”
    夏庭晚深深地吸了口气,默默地看着除了那几行字几乎没有别的内容的聊天界面,回了一个“好”字。
    发了之后想想,其实他认识邢乐十多年,这份相识的情谊绵延之久,甚至远超微信存在的时间。
    前两年微信年尾时出了jiāo际圈总结时,他才忽然想起来邢乐是他第一个微信好友。
    那时邢乐笑眯眯地在他手机上下微信,然后双线cāo作给两个人的微信互加好友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几年之间他换了好几次手机,和邢乐也几乎不再私下jiāo谈。
    如今再回首那些往事,忽然深切地感到一股从心底泛起的悲凉。
    和赵南殊一起在外吃午餐时,夏庭晚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他本来就恹恹的,对什么都没心思搭理,但挂了之后那号码却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进来。
    夏庭晚拿过去给赵南殊看了一眼:“是认识的人吗?”
    赵南殊摇了摇头,但是看夏庭晚精神很差的样子,就很识趣地直接把手机拿过来放在耳边接通:“你好,哪位?”
    那边刚一回答,赵南殊的神情就变了,捂住话筒凑过来说:“是叶炳文。”
    夏庭晚的动作僵住了。
    他脸色变得极差,径自拿过手机:“你有什么事?”
    “温子辰呢?在你那儿?”
    夏庭晚一听到这个人又yin又冷的声音,就觉得恶心。
    他想到昨晚浑身颤抖跑到香山的温子辰的模样,被扯掉指甲的手无助地抓紧他时的神情,仿佛有条凉凉的du蛇从背后窜过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用装了,温子辰除了去找你和苏言还能去找谁?他谁都不认识,只有你们敢帮他。”
    叶炳文听不到夏庭晚的回答,径自继续道:“怎么?你还打算保护他不成?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一对他动手,才打了他一个小时,他就把知道的全都吐清楚了?这种随时叛变告密的小贱人,你何苦呢。”
    “叶炳文,我不像你。”
    夏庭晚咬紧牙,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个畜生你知道吗。但凡有点人xing的人,就不会干出你那样的事。他说了又怎么样?他不说等着活生生被你虐死吗?”
    “呦,骂我。”
    叶炳文笑了:“夏庭晚,你义正言辞对我发火的样子可太可爱了。你怎么就不想想,要不是你——我怎么能知道温子辰和苏言的瓜葛呢?要不是你,温子辰倒也不至于被我弄成这样啊。”
    “你在说什么?”
    夏庭晚猛地站了起来。
    他的内心像是火星上被泼了一汪热油,把自己嗓子眼都燎得哑了。
    “苏言开始搞韶光,我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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