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奇望着那孤寂的背影也是一阵沉思,他觉得张亮说的也是实言。
    如今周澜兮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一个心愿便是救出竹香。
    若是能解救出竹香,怕周澜兮也不会像此时这般心里没有安全感了吧。
    可是自己如今虽然大权在握,但有些事也还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落人口实的。
    想着又有些无奈父亲摇摇头:“爷何尝不知道啊,但是这又那是那么容易的事。越是到了越高位就越要谨慎,一个不好会惹得众人眼红一同来推倒你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无知的百姓若是跟着闹起来也总是难办的。”
    张亮闻言确是嘴角挂起笑意,走到慕容奇身前:“爷……属下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能否行得通。”
    慕容奇脸上复杂难定的看向张亮,他实在太急着解决此事解了周澜兮的心病:“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是否可行爷自然会有分晓的。”
    张亮俯身贴在慕容奇的耳边轻语了一阵,只见慕容奇的眉头从深锁到都来的拧成了一川字而摇头:“不成,这样的事总会是一分把握也没有的。而且你说到此处爷到想起一事来,这件事情虽然做得也算隐秘但还是不得不防。你最近一定要派人守好门户,观察一下异样。四月十六五皇子慕容锦的大婚,皇上也会为了两国和平而亲自加持婚事。加之有大批琉璃国使臣在此,此时可是万万出不得差错的。”
    张亮闻言也是低下头:“属下明白……定会让人多加查探的。爷……属下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容奇听着也是安心一些,如今只要平平安安的过去几年,怕是没什么难办的。
    如今的他,只希望周澜兮能早日解开心结,换回之前敢爱敢恨的性子。
    对张亮的模样也甚是鄙夷:“何事还要与爷吞吞吐吐的,直说便可别卖关子。”
    “爷……蓉格格被皇上派人接回来了,说是木家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不忍让她在外孤苦。所以前日已经派人去接了,怕是在有几日怕是也该到京都了。”
    慕容奇闻言确是整张脸都僵硬在原地,转过头去一脸怔然的看向张亮:“他此时要接她回来做什么?莫不是想让木家这唯一的骨血也消灭在这场纷争之中吗?”
    “这属下不知,也是刚得了消息说皇上派人去竟陵。至于皇上的意思……怕不是属下可以揣度的。”张亮也是手心捏着一把汗的强撑着将话说完,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砰”的一声,桌案之上所有的东西都尽数洒落一地,瞬间变成了碎片。
    张亮闻言确是低着头不敢言语,因为但凡提及先皇后木家总是有太多的忌讳不敢言说的。
    每一次说起木家慕容奇也总是恼怒不已,可唯有他会明白,那是慕容奇内心唯一的渴望。
    五皇子府内
    铺天盖地的红色渲染着喜事的临近,慕容锦拿着酒壶坐在回廊处望着那满天的繁星陷入内心泛起一阵的苦涩。
    想着当初与傅兰静的一点一滴也是五味杂陈,它从来没想过自己一生唯一想要一个女人,如今确也成了自己的庶母。
    当初跪在上书房内与慕容浩争锋相对的争着傅兰静的景象,也是恼意恒生不由得大拳紧握。
    他恨慕容浩的势力猛了双眼,更恨武顺帝的薄情寡义。
    任由自己跪了一天一夜,他确搬了封嫔的圣旨而下。
    猛的端起酒壶一饮而下,一股辛辣也是直串口腔之内。
    一双温柔的手拿着披风将慕容锦的身体紧紧包裹其中,双手紧紧搂住慕容锦的身体:“还有几日我们便要成婚了,爷为何今日还要喝这许多,难道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让爷烦忧了吗?”
    慕容锦大手一伸将脖颈间的手猛的拉下,清冷的声音响起在夜幕之中:“我大慕儿女讲究礼义廉耻,从没有女子竟然如此不知脸面的主动拦住男人的颈肩。不管日后你是否嫁入五皇子府,爷都希望你自己懂得爱惜自己。”
    衡阳公主看着慕容锦的冷淡有些羞愧难当,但还是涨红着双颊:“我住进五皇子府也是得了皇上的旨意,如何就成了不知廉耻了呢?琉璃国也不是伤风败俗的国度,还有几日你我也即将成亲,难道与自己的夫君有所亲昵也算不知廉耻吗?既然大慕女儿懂得羞耻,那大慕的的千千万万儿女又是从何而出?”
    慕容锦站起身看向身后的衡阳,也是嘴角勾了出醉人的笑意:“与自己夫君亲密又怎算得不知廉耻呢!不过请你记得,你与爷还未拜堂成亲,所以更算不得夫妻。在我大慕国,往往在成亲拜堂时还可以改变心意,难道衡阳公主你就不怕吗?这若是失了身在被退婚,想必……日后你在琉璃国也无法做人吧。哈哈哈……”
    一阵的大笑也是羞臊得衡阳红了脸面,她从没有想过慕容锦会公然说可能会退婚。
    手指着慕容锦的鼻尖:“你敢,如今圣旨已下难道你想抗旨不成?慕容锦,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看你那个太子妃的嫂嫂眼神本就不一样,如今身边确连一个妻妾也没有,想必也是对她动了什么阿砸的心思吧?”
    几句话确是触动了慕容锦的逆鳞,他可不想如今在皇上那自己推了皇位如今确被这个女人坏了大事。
    一把抓住衡阳的下颚,脸上发出寒光:“衡阳,爷告诉你,少张嘴闭嘴的满口污秽。爷对太子妃就是兄嫂情义,觉没有你口中的龌蹉事宜。若是你在敢胡言乱语,爷必将你扔出这府门将婚事推脱。”
    “你敢……难道你还敢抗旨不要你与满府的性命了吗?你可要知道,你的母亲德妃娘娘可是人还在宫中。你若有差池,她则是第一个受到关联的。”衡阳也不想在这场婚姻中第一个败下阵来,都说婚姻是一个战场,谁若输了开始便会输到最后。
    慕容锦挑眉看向衡阳一脸的娇笑:“爷没想冒任何风险,但是你说若是明日一早你被人发现刺裸裸的躺在土匪窝又会怎样呢?爷想就算父皇在如何想要安定江山,怕也不会如此不要脸面的将你娶进皇室吧?衡阳……你最好给爷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中,否则爷会有一百种方法退婚还不承担任何责任。”
    他不是没有办法逼得皇上就这样作罢婚事,但是他没有妻妾也属属实。
    今日就算不是衡阳也会有其它人进府,左右思存间还是衡阳比其它人进府要好一些。
    若是其他人进府日后传出个什么事宜他也难逃一个解释或者牵连的机会,但是若是自己与衡阳发生争执民心都会会被牵带着向着自己,也少了多少麻烦。
    人已经在此来了大慕,东西也都是如数的跟着五皇子府。
    若是在这样明晃晃的就被退婚回去,又叫她如何有脸见那相亲父老呢?
    眼中满含热泪确强迫着自己不要哭出来,紧咬薄唇一墩身:“那爷先休息吧,本……公主就先回去了。相信等到大婚之日,那时爷自会不在有任何说辞的与妾身圆房吧。”
    也不去管慕容锦那阴鸷的双眸,起身带着丫头匆匆离去。
    今日的打脸她会记在心头,而那个让她受辱的人她也决不会放过。
    长长的指甲嵌入搀扶丫头的手背上,任由着那血迹斑斑点点的滴落也不言声。
    夜色静静的渲染了沉静,周澜兮窝在慕容奇怀中确是久久不能安睡。
    慕容奇伸出大手抚摸着她黑长的秀发:“怎么了?还是睡不着吗?”
    周澜兮抬起头又想慕容奇靠近一些,点着头能着沙哑的鼻音:“是啊,最近总是心思烦闷的睡不踏实。右眼在不时的跳着,妾身怕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小傻瓜快睡吧,你就是这些时日休息不好才会眼睛时常的跳动。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总要学着放下的,长此下去怕是要熬出病的。”慕容奇不大擅长宽慰人,但是看着她夜夜翻来覆去的也是于心不忍,不得不说两句安她的心。
    周澜兮又何尝不知道长此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所以这些时日都时常有与韩梅出去活动锻炼一下身体的。
    可是身体确是有些力气也不在头晕了,就是夜不安枕让他恼心。
    摇着头也是一阵的恶心:“妾身也不知道是如何了,就是睡不踏实总觉得头生疼。今日泡了温水澡也是不大顶用,看来等五皇子大婚后……妾身想去寺庙拜拜佛祖。”
    看着那双美眸确是深陷其中,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眼前这个男人了。
    也许是自己为了存活在这个空间而杀戮太重所以才得此果报吧,不过居然做都做了她也不想在去后悔。
    慕容奇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鼻子不停的对着眉心处喷洒着呼出的气息。
    感受着那一阵阵刺激内心的温气,确让她内心一阵感觉安宁下来。缓缓的闭上乌黑的双眸,慢慢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容奇看着这样安睡的人也是嘴角挂起笑意,看来民间得来的偏方还是有得大用处的。
    可是内心深处那个紧绷的神经确也是让他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那个当初年幼一脸无知的小丫头,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都又会生出怎样的一片波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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