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听朕的话,喝完这壶温酒,下面就不用担心了。至少不会难受。”
    女孩抬头看向白玉酒壶,清眸微敛,她肯定不胜酒力,但这是最好的办法,酒壮人心。
    女孩接过玉酒杯,饮用了小半壶,直到感觉神思恍惚,眼前看成两个荀澈,才摇头道,“澈哥哥,我好了……”
    荀澈微叹口气,抱起清眸濛濛,微显醉态昔昔,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酒能壮胆,宫人都渐渐退下去,兰姑姑带人守在门外听房。
    兰姑姑倒不担心天子,这位陛下平时的精气神可不差,她最担心的是身子羸弱的小郡主,女孩娇生惯养至今,从小又是病弱之躯,少不了受苦受累。
    荀澈将小脸酡红的昔昔,轻轻放在红缎百子被上,手卸下女孩的凤钗,乌发如瀑泄下来,趁得昔昔更是清弱不堪,惹人轻怜。
    昔昔清眸半阖,迷迷糊糊感觉一只作祟的手伸向腰间,从圆润的香肩及下,阵阵凉意慢慢袭来。
    女孩似乎羞极,小脸埋进软枕,细腻的玉臂紧紧抱着,荀澈甚至看到女孩纤巧的玉足,桃瓣一样的脚趾不安的蜷缩起来。
    荀澈将昔昔的手臂带上自己的脖颈,薄唇覆上昔昔的额头,从额头至浅粉的樱唇,一路向下,大掌轻抚女孩轻颤的脊背,温柔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在门外的兰姑姑隐约听到,一声似乎咬牙忍住的轻吟,慢慢的,女孩细碎支离,令她揪心的哭声响起,轻语宛转,像水鸣青玉之声。
    以及带着男人低沉懒散的轻哄,压抑的喘意,合着一道曲子,缭缭回绕在沉沉夜色间。
    昔昔昏昏沉沉觉得如浮叶漂在浪上,随着浪花一打一沉,想上岸之时,又被男人有意拉着,沉沦在深渊之内,纠缠无休无止。
    龙凤红烛“噼啪”做响,一世春意还未消融。男人额头的汗珠,还滴滴打在女孩枕的软枕边,红色的软缎上黄色牡丹花蕊,已晕湿一块。
    满身汗意的昔昔早已神智昏迷,白腻的小脸透着诱人的轻粉,丝丝缕缕的乌发,粘腻在雪白的脖颈上,卷翘的羽睫轻轻颤动,樱唇润泽一层水光,像是涂了口脂一般。
    荀澈凤眸紧闭,逼退噬人的赤红,平静抬眸望去,唯独看到女孩的手,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昏沉之时还未松开。
    第67章
    男人薄唇无声覆上女孩潋丽的眼尾,去吻舐带有咸涩的泪珠。
    阔实的身躯轻轻贴近女孩的身体,劲力隆结的手臂带过昔昔的后脑勺,将女孩更贴近自己的胸膛,长指将女孩的湿发别到耳后,轻轻巧巧再滑到触及可柔的温润。
    昔昔黛眉紧蹙,隐隐约约的痛楚让她无意识的曼吟出声,本来抓紧锦被的发白的玉指不经意松开,指尖因为男人的动作轻抖,少顷,粉瓣的指甲便浅浅带了一层血水。
    半昏不醒的昔昔自己溶于一个大火炉之中,周围炙热的火星喷薄而出,挣也挣不掉,动也动不得,暗藏的酥疼麻意徐徐由下及上,让女孩身子不停打颤,整个人像弓着煮红的虾子,小脸腾起的汗意从未止过。
    窗外的兰姑姑看至时辰,里面传来的动静让她心焦不已,男子和女子唇齿相依的纠缠,听得让人面红心跳。
    兰姑姑直至突然听到女孩实在忍不住,似乎被什么动静硬逼出来,最后一声宛转清哑的哭声结束,才听到男人慵懒音色低沉响起,含着十分的魇足之意,“来人,备水沐浴。”
    兰姑姑闻言,不敢耽搁,她有心早就备好一切洗漱所有,让凡月凡星端起早就温好的养身药,和清凉消肿的药膏,垂眸敛袖带人进去伺候。
    里面刚刚起身的荀澈穿着素色单裤,松松垮垮套着一件长袍,半露胸膛,脖子到胸前有被女孩指甲抓出的道道血印。男人赤脚慢慢踱步勾起百子红帐,绒毯上红色的衣裙和浅紫的龙袍杂乱无章扔在地上。
    大红锦被正裹着彻底昏迷过去的昔昔,女孩面朝内墙,一头如瀑的乌丝铺满百子千孙软枕,露出半截白凝如玉的脖颈,是观之触目惊心的红色吮痕,只这一小块的痕迹就让人足以浮想联翩连篇。
    荀澈凤眸凝视着床上的昔昔,薄唇微启,“你们都退下吧,不用人伺候了。”
    兰姑姑闻言惊诧不已,面露出几分犹豫不决,放下手中的药汤于圆桌上。
    荀澈眼风扫过圆桌上褐色的药汤,这是他让人熬得给昔昔养本固元的补药,“朕来,你们退出去吧。”
    荀澈手端过养身药,薄唇浅尝一口,余温正好,将未着寸缕的昔昔慢慢半抱起来,靠在自己胸膛,不知是不是动静太大,扯到了女孩难言之处的痛楚。
    男人明显看到怀中的女孩身子瑟缩了一下,昔昔拧紧了黛眉,樱唇无声说了一句,“出去………澈哥哥求你………快出去。”
    荀澈闻言薄唇含笑,将药以口渡给女孩,昔昔折腾到现在,半口水都未进,口干舌燥,只不过感觉流到口中的是苦涩的药汁后,女孩扭了扭玉颌,口中的药汁洒落些许,沿着纤长的玉颈至盈盈凝白的酥雪。
    男人眸色一瞬间翻腾暗涌,带着薄茧的指甲慢悠悠为女孩擦拭,昏沉的昔昔微不可察挣扎几下,梦中就是这样温热粗砺的触感,由首及尾,让她哭得不能自抑,心神彻底崩溃决堤,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荀澈看到女孩的动静,无奈一笑,不得已大掌紧紧箍住女孩的脑袋,让昔昔一口不剩,全都咽下药汁。
    锦被下的昔昔未着任何衣物,荀澈心知昔昔的身子有多软滑无骨,好不容易娶到心尖上的女孩,今夜良辰美景,新婚吉时。
    不免让隐忍这么久的男人,与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坦诚相对,内心藏着的凶险的猛兽破笼而出,留在女孩身上的痕迹,斑驳的青紫,密密的红痕,特别他无意间掐着柳枝时,显出了几道青乌的指印。
    男人凤眸悠悠打量安睡的昔昔,明日昔昔什么时候醒来,看架势,至少要到午时之后。看来一早把春娘喊来也并无不可。
    刚开始昔昔哭着还求他轻些,快点退出去,小腹酸意痛麻的感觉的让女孩心慌意乱,眼见荀澈凤眸愈发赤红吓人,大有把她吞吃的架势。
    昔昔潜意识明白自己的哭声,根本止不住男人的动作,后来好像跟男人较劲一般,指甲有意往他身上抓去,反而在荀澈背上留下不少的血痕。
    荀澈抱着女孩洗浴完,帮她擦洗好身子,仔细上过清凉的药膏后,凉意慢慢驱散隐秘之处的痛感。女孩紧蹙的细眉舒展些许,感觉舒服不少。
    荀澈给女孩穿戴好软缎寝衣。温柔将昔昔放在兰姑姑重新铺好的软被上,将女孩的双腕掖进锦被。
    随后荀澈也躺进去,手臂将女孩拥在怀里,实实在在感受到怀中的玉软香娇,薄唇轻轻摩挲,女孩轻肿红泽的樱唇,喟叹道,“昔昔,你彻彻底底属于澈哥哥了。”
    次日,元景帝新婚之喜,有意罢朝三日,朝臣也将这几日的奏折呈于重光殿内。
    长懿大长公主早早进宫来,陪太皇太后在寿安宫里闲叙家常,她不是不想进去来仪宫看,只不过今日皇帝罢朝,可想而知里面的情形。
    快至午时,昏沉沉的女孩才缓缓转醒,羽睫轻颤,费力睁开清眸,看到百子千孙红色顶帐,以及耳边男人喷薄而出的热意,低沉的轻笑,“醒了?还疼吗?要不要喊春娘过来,给你看看?”
    昔昔回过神来,侧过小脸,想缓缓翻动身子,却还是扯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方,清眸不由显出无声的控诉,全身上下酸软无力,她现在连根头发丝都懒得动弹。
    男人见状,大掌扶着昔昔的娇躯,帮她翻身,面朝着自己。
    长懿教的法子没用,昔昔刚开始没懂,可一瞬明白过来,用起来用处不大,反而被荀澈故意折腾的不轻。
    荀澈凤眸看着女孩懊恼的神色,就知道昔昔在想什么,低头凑近女孩,长指轻轻缠绕女孩的乌丝,想到昨日他才刚刚动作,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招,让他差点丢盔弃甲,笑吟吟问道,“昨日是不是昔昔那样做,是不是姑母教给你的,让你敷衍澈哥哥?”
    昔昔闻出男人语气不愉,紧阖清眸,俨然还想继续装睡过去。
    荀澈凤眸上挑,看昔昔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薄唇轻轻啃咬女孩的粉颊,“朕大人不计小人过,暂且放过昔昔,不过昨日的帐迟早要还。”
    昔昔清眸立马睁开,她以前不知道荀澈口中所谓的欠账带利是指什么,现在彻底通透过来。
    昔昔心知不妙,这种利息绝不能欠,这种事能少一次算一次。
    女孩出乎意料,做出让荀澈心悦的举动。
    昔昔强撑起身子,闭上清眸,眉目带有几分踟躇羞涩,樱唇无声主动覆上荀澈的薄唇,小心翼翼探出丁香,快速扫了一圈,即刻退了出来。
    昔昔的主动霎时让荀澈的脑子停滞了一会儿,一片空白过后,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温软的丁香就退了出去。
    女孩诺诺开口,语气含着几分请求,“澈哥哥,你不要和昔昔计较。昨日我不应该……”
    女孩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噎住,男人的手偷偷沿着雪颈向下,粗砺的指尖轻轻带过雪肤。
    昔昔才发现自己竟然未穿抹胸,这里也掩不住的难受痛意,让她又羞又急,柔荑即可按住男人的手,让男人停下来。
    女孩清眸望向帐子外,转移男人的注意力,语气亲昵意浓,“澈哥哥………停下来,我有些口渴了。”
    第68章
    可男人不想那么简单放过女孩,不由分说,沉重的身子翻身压在女孩柔软的娇躯上,大掌快速攥住昔昔的两只皓腕置于红色软枕上。
    荀澈另一只作祟的手却未停下来,凤眸余光凝视婉至隆伏的酥雪,朵朵红梅肆意绽放,盈盈柔如似水,惹人堪怜,神情似笑非笑开口道,
    “昔昔真是越来越聪慧了,知道澈哥哥的舍不得让你受一点委屈……”
    男人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女孩的小心思拿她自己为饵,话意显而易见,支开自己给她端茶过来,就是想止住自己的动作。
    可是荀澈刚才确实被昔昔的难得主动给愣怔几息,女孩神情羞怯,可动作毫不迟钝,丁香快速退出去,这样的举止,自然不经意间勾起荀澈的暗火出来。
    昔昔玉齿咬紧唇瓣,清眸流露出几分悔意,她现在才明白刚才不应该去亲荀澈,这种事情再来一遭,今日自己当真下不来榻。
    红色锦被内的气息越来越灼烈,如沸水蒸腾的热意萦在女孩的腰间,无疑表明男人又想做什么。
    昔昔想到昨日男人让她崩溃到边缘的感觉,滚烫的沸水里挣扎,沉沉沦陷到荀澈有意拉扯的深渊,哭得难以自抑,一发不可收拾。
    女孩微侧过脸,紧闭上眼睛,轻颤不停的羽睫显露了她的不安,软声道,“澈哥哥………………求你停下来………我们还要给……”
    粗砺的感觉浅浅划过酥雪,昔昔下面说不出话来了。
    被荀澈锁住的双腕,葱白的玉指紧紧蜷缩起来,女孩紧蹙眉头,玉颌不由向上微抬。
    女孩上身素色银绣莲花纹的软缎寝衣,慢慢被他用长指轻松挑开来,荀澈充耳未闻一般,长眉微挑两下,薄唇轻轻覆上昔昔的额头,温柔安抚女孩。
    渐渐的,低低碎碎,撩人心弦的轻吟娇泣,从红色的纱帐慢慢传出来,交颈鸳鸯缠绵入骨,龙凤身影交叠起伏。
    昔昔额头密密麻麻布满了小汗珠,半阖的清眸弥漫濛濛的雾气,纤长的脖颈猛得一仰,润泽泛肿的樱唇无力张开,喉咙还未发出声音,男人一声喘意过后。
    女孩螓首一侧,小脸沉沉埋进乌丝,好像又没了动静。
    等到昔昔朦朦胧胧,睁开酸涩的眼睛,红色的卧房已经掌起了仙鹤壁挂青铜宫灯。
    昏色烛光朦朦照亮床边坐着的丽人身形,牡丹花栖蝶金步摇的垂下的流苏暗影,晃晃悠悠打在她的侧脸,丽人神色看不出喜怒。
    女孩即刻反应过来,嗓音微微清哑,柔荑去扯丽人黛紫的衣袖,另一只手拉紧绣被,“娘亲………你怎么还在宫里?我………”
    女孩“我”个半天,因为荀澈凤眸灼灼望着她,似乎在看戏一般,看她是否真的能吐出口,最后昔昔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长懿大长公主看到女儿醒来,春承过恩露,颇为无力的慵懒美态,美眸露出几分心疼,眉稍难掩薄怒,不由瞪了一眼,立在旁边,身挺如玉负手含笑的荀澈。
    长懿站起身来,素手拿起旁边铜盆的帕子拧湿,轻轻擦拭女儿的额头,叹口气道,
    “我和你外祖母在寿安宫整整做了一天,等到天黑,都没见你的影子。本来是你新婚之喜,按照常理来说,娘亲不应该来进来仪宫,可实在心里放不下………”
    现在长懿哪里还不明白,中午来仪宫兰姑姑又央人端过一回浴水,女儿那时候醒来过,结果事后一回,累极又睡到了晚间。
    昔昔听言,玉颊泛起两片粉色桃瓣,长懿也不可能直接拿话指责荀澈,他到现在二十几年来也是初尝滋味,新婚燕尔,不足为奇。
    荀澈凤眸暼向窗外,缓缓开口,“天时不早了,姑母还是赶紧回公主府吧,明日再进宫不迟。昔昔现在怕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身子。”
    长懿看过女儿,也放心不少,细指别过女孩耳边的碎发,看女儿低头抿唇,不敢看自己的眼睛,摇头道,
    “昔昔不用害羞,娘亲不会笑你。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昔昔闻知,颔首应下,目送长懿转身离开来仪宫,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饿极了。
    荀澈徐徐踱步近前坐在旁边,扶着酸软无力的昔昔倚着软枕上。
    少顷,兰姑姑带着宫娥端来食盒,现在女孩还未用膳,兰姑姑备了些清淡开口的小菜,和煮的软糯可口的补血的药粥给昔昔用。
    荀澈凤眸示意让人呈上小几放在床上,昔昔看呈上来的膳食,轻抿唇瓣问荀澈,“澈哥哥可用过膳了吗?”
    昔昔问起来,丝毫不觉得突兀,长懿平时就是这么对待父亲,吃喝过问再三,她自然有样学样。
    荀澈听了低沉轻笑,长指轻轻捏把女孩的粉颊,昔昔一句关心之语,让他心里熨帖至极,恨不得把昔昔揉碎在怀里,意味深长的说道,
    “朕是不是可以说,昔昔现在开了窍,你这样,朕猜猜,八成是跟姑母学的。”
    昔昔清眸微诧看了一眼男人,脸上感觉荀澈捏的有几分力道,玉手拿下男人的长指,含糊不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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