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缓缓睁开眼睛,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一把抱在了怀里。
    “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算醒了!你吓死我了,呜呜呜...”
    “...”听着耳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哭喊,荼蘼眨了眨眼睛,一双透亮的眸子渐渐恢复了清明。“师...师傅...我快喘不过气了...”
    “好啦好啦!你赶紧放开她,人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别又被你给霍霍没了。”司徒睿赶紧上前将激动的花美人从荼蘼身上扒拉下来,黑眸里闪过一抹无奈。
    多大的人了还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
    花美人才不管这些呢,挥了挥手将人撵开,不过好在没刚才那么用力了,给荼蘼留了点喘息的空间,可是还是抱着她不肯松手,一个劲儿的后怕。
    荼蘼太了解自己的师傅了,平常看着没心没肺的,其实内心特别脆弱,两人相依为命十几年,自己哪怕受一点点伤她都紧张的不得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嗝儿屁了留下她一个人,没人给她养老送终。
    抬起手抱住赖在自己身上的花美人,荼蘼虚弱的笑了笑,“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你看你眼睛哭肿了就不美了。”
    被她这句话一逗,花美人嗔怒的隔着被子拍了拍她,“你这个笨丫头,还敢大言不惭,要不是有那个叫什么洛的你早不知道死成什么样了!你说说你,左边和右边都分不清,我养你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光长胸不长脑子啊!”
    对比了一下两人的尺寸,荼蘼表示自己很委屈,“胸也没怎么长来着...”
    诶,等等!
    “师傅,阿洛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是怎么了?他在哪儿?他...唔唔唔...”
    “等一下等一下,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啊!”花美人赶紧捂住那张像放射暗器一样的噼里啪啦的嘴,脑子都被这丫头给搅糊涂了。
    “还是我来说吧,”司徒睿示意花美人放开荼蘼,“之前我让你去药室柜子里拿药你还记得吧。”
    见荼蘼点了点头,又接着往下说:“结果你左右不分拿成了右边第二列的药了,此药呢名唤醉生梦死春风度,是一种极为霸道阴毒的春药,当然了,跟你们那个不入流的药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对上两人一致的白眼,司徒睿握着拳放到唇边咳了咳继续说:“此药若辅以酒,中药者将丧失理智,除了男女之欢,无药可解。”
    荼蘼这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凶险的事,没想到她一个采花贼,居然自己把自己药倒了,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转念一想,他竟不顾司徒睿的劝阻独自一人与自己交欢整整叁天叁夜,此刻也不见人影,莫不是...
    似是看出荼蘼想要问什么,司徒睿赶紧解释到:“他没事,此刻在隔壁休息。”
    旋即叹了口气,“这次你真的要好好谢谢他,若不是他一直将真气贯入你体内加速药性挥发,可能此刻...好在这会儿只是内力损耗过多,元气大伤,养上个大半年也就没事了。”
    司徒睿这话真的没有半点开玩笑,如果不是景洛想到以真气灌入荼蘼的经脉加速药性挥发,仅仅只是叁天哪可能解得了如此霸道的药性,这会儿只是失去近乎九成的内力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要是真的只靠交欢来解,就算有自己药帮他护住心脉,估计以后人也废了,能不能活着都难说。
    经过这事,他倒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的来历绝对不一般,这般年纪就能拥有如此浑厚的功力,他年长此人二十几岁都难以望其项背,也不知道荼蘼是在哪儿认识的这样的人。
    不过看他肯为荼蘼这般拼命,应该也不会伤害她才是。
    要知道,内力的修为对习武之人来说是多么宝贵啊,他竟然愿意倾尽所有来救荼蘼,足以看出此人对荼蘼早已是情根深种了,倒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
    “我想去看看他。”
    花美人按住她想要下床的动作,“你现在还不能动,你的身体也伤的不轻,还需要卧床休息。”
    刚一醒来被接二连叁的消息分散了注意力,这会儿被花美人一提醒,荼蘼才感觉到排山倒海般翻滚的疼痛,身体好像被拆散了再重新组装过无数遍一样,痛的她都不知道具体是哪里痛,何种痛了,反正就是痛,尤其是两腿之间的私密处更是火烧火燎的,稍微动一下都痛的人直抽抽。
    她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纵欲过度吧?
    可惜不管她怎么回忆,脑子里对于那场欢爱都毫无印象。
    不过从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也不难猜出他们两人的战况是何等的激烈了。
    真是看不出来平常那样冷情的人原来热情起来这么让人吃不消啊。
    真是可惜了,错过了这么精彩的画面。
    荼蘼再转念一想,既然已经睡了一次了,那以后还不是随时随地想睡就睡啊。
    一想到可以将那个冷硬的男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看他为自己化身为狼的样子,荼蘼觉得这个伤也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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