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顿了顿,凑上去,大哥,能给我匀一碗吗,我不白吃你的。
    她说着把钱袋拿出来打开,露出里头金灿灿的黄金。
    大汉摸了摸下巴,这神仙肉几十年才能遇到一次,可不便宜。
    白月琢磨了下,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金子。
    够了吗。
    大汉伸手比了个二,白月立即识趣地再掏出一锭金子,送到大汉手上。
    大汉接过抛了抛,然后收入怀中,去拿了碗来给白月盛肉。
    白月接过也不顾烫,吹了几下就稀里哗啦地吃完了,还打了个饱嗝。
    她满足地坐在火边,问大汉:大哥,你这肉可真香,是从哪儿来的啊?
    大汉瞟她一眼,没说话。
    白月继续问,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吃着太好吃了,还想再买一点。
    大汉不耐烦了,指着柴堆旁的空地让白月去睡觉。
    白月被这一指,真的打了个哈欠,嘴里疑惑地说道:奇怪,我怎么忽然这么困呢?
    她伸了个懒腰过去,才躺下就睡死过去了。
    大汉在火边坐了一会儿,见火堆里的柴不多,就走到角落拾起了斧头劈柴。
    劈着劈着,那斧头劈头盖脸就冲着白月的脑袋砍了下去。
    然后,悬在了白月的脑袋上。
    白月睁眼,握着斧柄的手一翻,将大汉掀翻在地,她随即弹起身,猛地一脚踏上那大汉胸口,只听他哀嚎一声,肋骨断了一根。
    妈的你脑子有包吗?老娘那么多钱你不先去拿,一来就砍我脑袋!
    她气不打一处来,劫财也要有个顺序啊,哪有上来就直奔主题的!
    早知道是这样,她还陪他演个毛的戏。
    我问你,你掳来的人呢?
    那大汉原以为白月是个软脚虾,没想到惹到一个狠角色,当即伸手一指,指向了柴堆背后。
    白月松开他,走到柴堆前把柴火全部扒开,却什么也没看到。
    背后忽地传来一阵风声,那大汉趁白月不备,使尽全力将斧头扔了过来,眼看就要劈中白月背心。
    白月手哗地一伸,连身体都没转,就把那斧头抓在了手里。
    她阴测测地回头,对着大汉扯开一个笑容。
    那大汉没想到这样的一击都没中,慌了神,挣扎着起来往外跑。
    跑到门口,那斧头碰地一声钉在他面前的门板上。
    你再跑一步,我就把你的手脚全都剁下来,丢进锅里熬成汤,再全部喂你喝下去。
    滚烫的那种喂喔。
    大汉哆哆嗦嗦地回头,叭地一下跪在白月面前,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掳回来的人呢?
    大汉这次不敢再使诈,走到柴堆前对着一块木板敲了三下,面前的木板顿时滑了下去,露出一个人形。
    是一动不动的,小十一。
    ☆、那个久别重逢的白月光
    白月大吃一惊,立即大踏步上前查看小十一的情况。
    四肢健在,呼吸平静,只是晕过去了,应该吃了迷药,暂时醒不过来。
    白月心底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出来放到床上。
    随后一记凌厉的眼刀甩到大汉身上,那大汉立即跪地,掏出一袋金叶子,对白月说道:好汉,我上有老下有小,要不是今年没猎到什么东西,我也不会生了歹心。这小少爷身上的东西都在这儿了,求你看在我第一次犯的份上,绕我一命吧。
    此刻这汉子哪还有一丝方才的霸气,磕头求饶,活像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平头老百姓。
    白月坐在床上,一条腿抬起来搭在另一条腿上,气定神闲地问他。
    第一次?这屋内角落全是干涸的血迹,不知道多少人已经遭过你毒手。
    你身怀内力,却以打猎为生?
    说到这里面色一正。
    这说辞,你是不是拿来骗过不少识破你的人,再趁人不备杀人灭口?
    大汉被识破,收起那副装出来的懦弱样子,愤恨地抬头看着白月。
    白月甩手就给了他一耳光,看什么看。我问你,这小孩你从哪里抓来的?你要再敢撒谎,我就把你的牙全都敲掉。
    如果实话实说,恐怕在这活阎王手里更讨不到好,可是撒谎,又怕被识穿再吃苦头。这大汉眼珠转了转,嘴巴张开,还没开口就见白月手掌晃了一下,不知拿什么东西敲断了他的门牙。
    唉哟!
    那大汉捂着嘴巴,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
    他对着白月目露凶光,最终还是心气不平地服软道:好汉,我什么都没说,你这又是为何?
    白月:好什么汉,叫爸叫爹,你那贼眼珠子一转,爹就知道你要撒谎。快说,这孩子你从哪里抓来的?
    大汉:好
    白月飞了个眼刀过去。
    大汉:爹这小孩,是我在山上树林里捡到的。
    说完见白月又想动手,立即开口补充道:是真的,西城的员外今日带家眷回乡,我原本打算劫道,可走到半路见到这小孩昏睡在一颗树上,看他穿的衣裳是千金一匹的流云锦,兜里又揣了一大袋金叶子,比员外家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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