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这种时候提起拉斐尔,但是这些男人,他们各个都很愚蠢。他们都想知晓我的过去,挖出我的每个床伴并奚落嘲笑,好像这能让他们彻底占有我。牧师尤其喜欢听故事,他希望听到每个诱拐来的女孩坦白过去,但是我这个人连前一天吃了什么都会忘记。我身边的男人们来来去去,写在纸上怕是比他的演讲稿还要冗长。
    “喂饱我,”我捂住他的嘴,开始摆弄身体。我一定很像那些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梦中的女人,红发雪肌,庸俗妖冶,摆在妓院橱窗中的布娃娃。这一套我早就很熟练,但是我并未情欲缠身,而是有点冷。此刻是七月,我忽然想起,那个露西,她睡在我的房间,而我却在她本来可能会在的地方。不同的是,我知道该如何应付。
    亨利在扑倒我之前,做了某种手势,让我想起拉斐尔的祷告,多少有点讽刺。然后他拿出一副手铐准备绑住我。无能的男人可能就喜欢这些玩意,我阴着脸,有点改变主意。为什么我要这样牺牲自己,我又不是什么天使!我应该回去,大闹一番,像那些俗气的主妇。我要拿出匕首,架在脖子上,让拉斐尔选择,“要么吻我,要么杀我。”
    “滚开!”我推开牧师,他的口水让我恶心,而且他一直捧着我的头,似乎想要吻我。“看在你那位上帝的份上,离我远点。”当他再次试图靠近我时,我在床上打个滚,我本能直接取走他的灵魂,但我还是太善良了,我准备饶了他。
    牧师呼吸沉重,当他们下身唤醒后,总是不知道要及时结束。他扑过来触摸我的肩膀。一阵奇幻又怪异的变化突然到来,我忍住了。一阵雷声响起,飓风煽动窗外的树叶,暴风雨前的黑云笼罩整个教堂。我等待着,满面通红,牧师擦掉我的眼泪,在我耳边说:“无人会在此逃离,聪明些,接受神对你的奖赏。”
    牧师掀开我的裙子,抚摸我的大腿根部,他的皮肤像猴子一样暗黄。我看着屋顶的天堂壁画,伸出手,雨滴落在我掌心。我不知道天使会等多久,我已经明白他们和恶魔一样,是没有什么感情的生物。但是我隐约能看到光,拉斐尔的翅膀整洁漂亮,他不喜欢被我触摸。
    牧师开始脱去黑袍,我仰面朝天躺着,两条腿并在一起,皮肤雪白,象一具没有生命的石灰雕像。牧师走过老,呼吸粗重,脱下我的长袜和内裤,让我张开腿,“最好听话,小家伙,”他阴郁的说,“不要让我使你听话。”
    我翻过身,既没哭也没有怒吼乱叫,等着道貌盎然的牧师进入。我想天使不会来,他会像往常一样,冷漠的看着我被捅的要死要活。我对他来说是什么呢?宠物?试验品?即使我们共经生死。
    牧师捉住我的腰,忽然他摇晃了一下,我腰上的手拿了下去。
    床头上有一本圣经,真够讽刺的,这些家伙居然还挺虔诚。暴风雨并未如我预计的那样来到,乌云退散,太阳仍在闪耀。我从窗户看着底下的人,一位卖花女咯咯笑着,还叱骂着前来调笑的情郎。大小姐打扮端庄,坐在河边的大鹅卵石上,幻想着九个月后的婚礼。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然后他贴了上来,但小心翼翼,律动温柔,力量像我头下的羽毛被一般轻盈。我讨厌这样,太亲昵了。我能接受的性爱模式,是被狠狠进入,快速的穿透,完事后冷冷地离开。我亲爱的父王就是这么教我的,我的哥哥们也是这么实践的。地狱的造物没有时间暧昧,我在学会牵手之前就学会了跪下吸吮。舞会上我在那些强大的魔物中周旋,他们将我作为奖品奖励给运气最好的那个。
    我只抗拒过一次,是面对艾瑞廷公爵,我无法抵御当年姐姐被他咬穿喉咙的恐惧。作为惩罚,魔王同意他对我行使叁天的领主权。
    在地狱最深的地堡中,他冷笑着骑在我身上,身上带着坟墓的死人味。但是他早已忘记我是谁,一个普通的魔王养女,他大概是这么看我的。老怪物一如传闻中那么没用,他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我的不听话,对我极尽嘲讽和虐待。我差点死在那,听说魔王发了火,召唤死灵龙毁掉了伯爵最爱去的洞穴。而我花了叁年才摆脱阴影,有段时间萨米基亚来到我的小岛,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说的好像我有灵魂似的。”我抚摸着积攒的金币。萨米基亚遗憾的耸耸肩,他是比我还喜欢收集灵魂的怪胎,据说他甚至诱惑很多魔族签契约,就为了填补城堡的地基。
    我摆出了一个艳俗的姿势,冷笑着挑衅:“你不行吗?”
    大概是被我所激怒,我身后之人将手卡在我的腰上,忽然用力将我拉起,像动物一样的姿势。但是他没有动,怎么会有如此无趣的牧师?我伸出手去触碰自己,慢慢挑动着自己的情欲。等我湿润柔软的时候,我发现他在自渎,性器在我两腿间磨蹭,但是始终没有发生什么。
    我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感到耻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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