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之后。
    夏捕头,请喝。秦殇递给夏渺一杯酒,酒色如同白水一般,好无色泽可寻,寻常酒总会有几股味道,然而这种酒也无味道可寻。
    因第一次价格昂贵,所以夏渺心里留个心思,夏渺问:这酒是...
    秦殇眉头一跳:当归酒。秦殇继续补充道:当归酒,适合你喝的,也该是你喝的。
    莫名,周围的气氛沉浸下来,夏渺听不到杂乱的声音,看不见纷扰的人群,目光里只剩下这一杯小巧玲珑的酒盅。
    半晌而过,夏渺举起酒盅,慢条斯理喝下来,夏渺性格豪放,可这酒夏渺觉的就应该这般细细的喝。
    夏渺,去吧,去找谜子树。
    空灵,不知来源的声音回响在夏渺耳边,夏渺觉得脑袋晕晕的,不是吧,一杯就醉了吗
    此后,夏渺彻底失去意识。
    秦殇嘴角微微一笑,双手一挥,满屋子的宾客皆化为虚伪,从右侧小门里走出来一男子,穿着墨绿色如湖水般的长衫。
    当归酒肆果真安静下来。
    迟久之后,秦殇背对着他们: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她究竟是什么了吗
    男子眼眸深深,在最深处又有着光亮,亮晶晶:我的树,靠在北海,听着所有人秘密的树,而她...男子神色温柔,眼神落在夏渺身上不曾移动半分。
    她是什么,是我寻了很久很久的宝藏。
    第50章 又见千枝
    半亮的天空,酒肆木门微遮,一股股打着旋的寒风透过木门缝,拍打在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姑娘身上。
    姑娘感到冷,身子蠕动一下,还是冷,又蠕动一下,在重复了很多次之后,姑娘终于睁开眼睛,一双大而灵动的眼睛闪着迷茫。
    你又睡着了!
    秦殇坐在夏渺对面,手里拿着算盘,算的啪啪响,这让夏渺觉得无比头疼,这样的场景,夏渺记忆尤新啊!
    还记得前几日夏渺狼狈的想逃,这才几日,场景重新啊!
    秦殇头抬也不抬的,就能预料对对面人儿的反应:放心,我昨天晚上就说酒水是免费的。
    夏渺倏地反应过来,一拍脑袋,神情大大放松,秦殇却邪恶的勾唇一笑:外面好像出事了,从七更时便是吵吵闹闹。
    夏渺是楞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听到声音,声音越来越嘈杂,夏渺脸色也很快暗下去。
    一声告辞还没有落地,秦殇就听到木门啪的打开匡的合上。
    秦殇将手中的账本化为虚无,好戏开始,此刻秦殇以为她跟以往一样,做个局外人,看着当归人大彻大悟,可返回九重天,却不料,局外人终有一日也落入局中,待反应过来,只剩下怅然若失,一梦黄粱。
    听说瑾王府一案破了。
    是呀是呀,昨夜三更,有人自首。
    夏渺走在路上,听着身边匆匆而过的小老百姓交谈的声音,脸上不由自得染上一层笑意,真要破了,那该多好。
    可接下来的话,让夏渺嘴角僵硬住。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一道骄傲的声音,认为自己比别人多知道一些,就傲气的不行,也吸引住夏渺的眼光:自首的是县令。
    夏渺觉的呼吸一滞,瞬及夏渺快步上前如风般,扯过那名男子的衣领,眼神凶狠:
    你说是谁
    夏渺太过凶狠,那男子腿竟然在夏渺注视下打起抖,支支吾吾说:县...县令。
    啪夏渺松开那名男子,男子直接无骨的坐在地上,师父,怎么可能会是师父层层疑云布在夏渺头上,夏渺冲着风清衙门跑去。
    风清衙门肃穆屹立,附近的黎民百姓都围绕在衙门口,夏渺脚步有些沉,一步一步向着风清衙门走去,百姓嘈杂的声音,议论的声音,动乱想起来。
    当夏渺看到背着枷锁脊梁挺直的中年男子时,心口就像是被压上一块大石头。
    夏渺直接踏步而出:师父,师父。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白镰一下就来拉住夏渺,夏渺回过神来,略微干涩的喉咙刚发出师就被白镰捂住嘴巴,夏渺睁着眼睛望着神色严厉的白师兄,就被白师兄一路拖到衙门内的死角处。
    师兄。夏渺叫了一声,不满白镰的举动,自己又直接向回去,白镰一把拉住夏渺的胳膊:渺渺,是师父他自己认的,并且所有的过程说的非常详细,结果也是对的上的。
    夏渺眼神发怒:你胡说,要是师父做的,怎么现在才承认,你知道的,师父最是良善的了。
    白镰低头不语,手却不放开夏渺,二人僵持着,听着前堂纷杂的声音。
    现瑾王府一案查明,泗水村县令路回以权谋私,私杀皇家国庆,现处于死刑,明日午时问斩。
    尖利的嗓音飘荡而来,夏渺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不,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去找迷子树吧,他可以帮你。
    声音仿佛经过空灵山,悠远长荡,夏渺抬头,眼睛发亮,直接跑出去,剩的白镰直问:
    你去哪啊
    却没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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