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样子,我以为你很好奇。焦纵对他的控诉不以为意:我只是满足你的好奇心。
    初安岳支支吾吾,随即理直气壮道:我虽然好奇,但是没有同意!
    焦纵睨他一眼,冷笑:还有跳楼机,玩吗
    他连忙摆手拒绝:不玩了不玩了!你不就是嫌我烦嘛!我不在你耳边念叨不就行了嘛!他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样可以给我两个嘛
    我看我还是给你玩一回跳楼机吧。
    别别别!我闭嘴。可闭嘴了不到五分钟,初安岳又时不时瞥向焦纵跃跃欲试地开口:那个跳楼机也是跟过山车一样的吗什么都没有我有点想试试。
    焦纵没说话,满足了他的心愿。
    初安岳又猝不及防地腾空而起,突然失重的感觉吓得他两腿发软,尖叫声也是冲破云霄。可他这会儿停在半空里,他又不免好奇地往底下看了眼,瞬间又说不出话来了。直到
    他忽然往下降了几米。
    他吓得哇哇叫:艹啊!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我的妈啊
    陆好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初安岳在半空中往下掉,他来不及问怎么回事,急急的使轻功飞过去,一把捞住初安岳。可他自问武功不低,却没能将初安岳给带下来,甚至自己也跟着初安岳一道重又飞了上去。
    原本初安岳只是觉得刺激,这会儿陆好过来,还抱着他,并且又被他连累得飘在半空中,顿时有点慌张,也不敢再口不择言了。
    跳楼机已经准备最后一跳了。
    下坠的瞬间初安岳本能地尖叫,紧绷着神经,却没发现陆好搂着他腰的手臂更紧了些。
    落地后,初安岳双腿发软地跌下去,好在陆好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牢牢抱住。
    怎么回事他问,目光却落在焦纵身上,极具压迫性。
    焦纵无所谓,没理他。
    鄢逐心知肚明,可也只是宠溺地揉了揉焦纵的头发,一句话都没说,还捉住焦纵的手,十指相扣。
    没事没事,是我自己要玩的。初安岳下意识地解释,解释完了突然发现他和陆好的姿势不太对,而且陆好应该已经知道他是骗子了。是以,他又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陆好的眼神蓦地一沉,扣着心脏的那根仿佛被狠狠扯了一把,疼得要命,却又不敢做什么,生怕连这根扯着心脏的线都没有了。
    初安岳退了一步,陆好便也退了一步。
    为什么初一的诗都要变成苏轼的诗,被搁置。
    为什么要躲到焦纵这里,被搁置。
    良久,陆好终于让自己笑起来,道:小岳,玩闹过了,该回家了。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做。
    我不回去了。初安岳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可一旦说出口了,接下来的话又没有那么难说了,只是不敢直视陆好的眼睛。他道:我就在谢驰家住了。过几天,我想去别的地方。在你那儿住了那么久,实在是太打扰了。
    陆好闭了闭眼,心里的疼痛密密麻麻,几乎叫他喘不过气来。
    偏偏焦纵插嘴了:我家没地方。
    初安岳立刻被带偏了:你家那么多屋子,怎么就没地方了你不让住就算了,我出去住客栈!
    先把欠我的银子还了。
    初安岳脸一红:我、我一定会还你的!
    良久,焦纵与初安岳的斗嘴停顿了,陆好亦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持着笑,与焦纵道:小岳欠了你多少
    挺多。
    陆好刚要说话,初安岳急赤白脸地打断了他,大声道:我不要你还!我自己会还的!我我一定会还的,我不要你给我还。
    小岳,你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只是想留住你,就这么难吗
    焦纵和鄢逐被迫看了一场彼此喜欢,但又各有心结,可我打死不说的爱情戏码。
    一个垂着脑袋,所有的心思都在对着地面的那张脸上,叫人看不见。一个望着对方的后脑,对着对方乌黑的青丝痛苦纠缠、踟躇不前。
    是以,焦纵推了把。
    你这么喜欢陆好以至于用他的钱还觉得自己不要脸喜欢你三个字很难吗不就是不能给他生孩子么。
    初安岳和陆好纷纷抬起脸。一个瞪着焦纵,眼里是恼羞成怒,然后便有些闪烁躲闪了。一个望着初安岳,眼里是铺天盖地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于是,焦纵和鄢逐悄悄离开,将时间留给他们。
    对不起。
    初安岳率先开了口。虽然被焦纵当着陆好的面戳破自己的心思有些羞耻,但既然开了头,他就不想再缩回去了。
    他道:其实你喜欢的那些诗不是我写的,是我偷的别人的。对不起,一直瞒着你,没有告诉你。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怕被你知道了会怨我、恨我。对不起,骗了你那么久。你要是恨我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可能不能帮你找到写这些诗的人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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