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跟前,瞥了眼地上的人,却也未扶,反倒是在寒新面前负手而立,居高临下,英俊眉目间,尽是不耐,极薄凉般,“起不来?是等着我扶?”
    寒新无畏无惧,仅是笑笑,可此时已是脸色苍白,脚下不稳,摇晃着缓缓起身,规矩站在一边,眼中尽是倔强,似乎在这寒清漱面前,是不肯服半分软的。
    只见寒清漱脸色又冷了几分,目光瞥过,“梁太傅,项将军。”
    说是问候般,在场的,却没谁听不出,这几近问罪的调子。
    待别人,梁尘飞也不是有何耐心的,恍若未闻,仅轻瞥了眼寒清漱,继而,直接转了身,拎着孟榛离开这是非之地。
    梁尘飞同孟榛皆已转身,却听身后寒新声音蓦地响起,“多谢梁兄。”
    寒新将梁孟榛当做了梁府小厮,亦以梁姓相称,望着他们背影,行了礼。
    孟榛闻声回首,头埋得极低,长袖掩住脸庞,匆匆回了礼,便紧追上梁尘飞。
    走远了,孟榛才敢向后望一眼……
    这一眼,却着实将孟榛吓得不轻,只见那寒清漱打横抱起寒新上了轿撵,而寒新则一味在他怀中挣扎着,至那轿撵起步,仍是抑不住地晃。
    一时失神,步子又急,刚想回身便撞在梁尘飞身上,孟榛指着不远处寒清漱离开的轿撵,几分不敢置信,“梁尘飞,那寒清漱对寒新?”
    扶好她站稳,只当是她讶异二人关系,仅漫不经心道了句“嗯……”
    孟榛摆摆手,摩挲着圆润的下巴,歪着头思索状,“不是!那寒清漱待寒新似乎有些,情意?”
    摘下身上披风,披在孟榛身上,修长十指系着扣子,谈及寒清漱,梁尘飞一副薄凉中亦有些无奈,“其实,有情如何,无情,又如何呢?更何况,现如今一切都是寒清漱那自作自受罢了,管他作甚。”
    看着方才对寒清漱那般视若不见,孟榛只当是梁尘飞他二人政见不同,互不顺眼的,可听梁尘飞这语气,想来,怎么觉得,是私交甚好的?!
    “你同那寒清漱……”
    “榛儿可准备好了如何同简大人叙简行一事?”
    看着方才对寒清漱那般视若不见,孟榛只当是梁尘飞他二人政见不同,互不顺眼的,可听梁尘飞这语气,想来,怎么觉得,是私交甚好的?!
    “你同那寒清漱……”
    许是他不想提及过多,反问起了孟榛,“榛儿可准备好了如何同简大人叙简行一事?”
    孟榛也无心深究梁尘飞同寒清漱有何关系,点了点头,“唔,叙述病况病因,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嗯,进吧。”
    说着,已到了简尚书被“软禁”之地,虽说在宫中相对有些偏僻,却也是皇帝有心安排之处。
    跟着梁尘飞进了屋子,只见太子融浔已正坐厅中,简尚书于西而坐。
    行了礼,经融浔示意,孟榛和梁尘飞在简尚书对面席地而坐。
    简尚书本就不信有人加害简行,彼时融浔遣小厮通信也全然没放在心上,可此时见三人一同前来,难免不解,心中亦不由重视了几分,“不知今日,究竟所为何事,教太子殿下和梁太傅如此大费周章齐聚于此?”
    开门见山,亦同时观望着简尚书神色变化,梁尘飞缓缓开口,“是为令公子简行“多年顽疾”一事。”
    简尚书此时才真的相信,心上关切,自然慌乱,身体不由前倾,“究竟是为何?小儿简行当真是……中毒?”
    这简尚书,当真不是个心思细的,这会儿终于想起来紧张简行,着实教人难以多言,“简行顽疾究竟,还请由吾妻同尚书您慢慢道来。”
    “令公子并非身患顽疾,多年来,折磨着简行的,实则是江湖之上最为狠毒的“半世冥”,也正是因为中了此毒,”
    “哦?吾儿简行不是尚在太傅家中医治?听闻太傅之妻乃世间神医,难道……连梁夫人都救不了吾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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